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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未想通。
“可在吕才人临产那日……”张继先皱下眉头，“贫道在凝神的时候，发现吕才人被一面镜子切割。”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不等他说完，琴丝意识到问题所在，立即调整了参数，吕才人瞬间成为了对称体。
琴丝一挥手，空中又出现出现个女人的影像，向沈约解释道：“这是吕才人的影象。”
张继先继续回忆中，“因为都子俊总说瘟神会降，贫道倒也不敢怠慢。在吕才人临产那几天内，贫道始终养气打坐，维系精气神的巅峰之境。”
张继先立即点头，“不错，我是用神识观察到一面镜子如眼下这般切入吕才人的身体。可因为是镜子，因此眼下的情形……”
污浊会掩盖清明，同时能掩盖问题。
张继先默然片刻，点头道：“是。”随即又道，“我不再是那个八百年前一心除妖的道人，对世间的人心，开始有了清醒的认知。”
张继先有了那么一刻恍惚。
沈约发现长大后的诗盈，和吕才人很有几分相像。
宫殿形成，吕才人躺在房间的一张床上，周遭倒有不少宫女伺候，还有两个看起来准备接生的稳婆传出如何准备的命令。
张继先犹豫下，“在那时候，都子俊似乎很兴奋，说魔童就要降临了。我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有那面镜子。”
琴丝说话间，吕才人影像周边有宫殿形成，一切看起来如同仙法般，沈约却知道琴丝不过是在建模。
沈约、琴丝互望一眼，沉默下来。
一个人躯体的左右侧，或多或少都是有点区别的。为什么？因为人体的内部就不是对称的，依托人体内部产生的外部，不对称是理所当然，对称才是极不合理的存在。
终其原因，是因为琴丝将吕才人做个镜像！
所有人也都明白了张继先的描述——就和一个人照镜子般，和镜子形成对称影像般，当时的情况是，因为一面神识才能观察到的镜子，吕才人以那面镜子为基准，形成了一个对称体。
“我重构了当初的情况……”
张继先摇摇头，“只有我能看到。或者说，只有我能感到。”
张继先终于再度开口，“在我的认知中，镜子和水面类似，都有照出人的面貌的功能。”
“秦皇镜？”夜星沉失声说了句，可随即摇头道，“不是秦皇镜。”他知道秦皇镜虽能照出人体的内脏，但和张继先说的也有不同。
张继先修行有成，但在八百年前，是局限于内部认识，在经历过惨痛的教训后，他才开始真正的观察人心导致的区别。
为什么会这样？
沈约没有催促，他知道有人是故作妄语，但有人是真不明白。
沈约突然道，“当时你用眼睛来看，是看不到什么镜子的？若是那样，吕才人身边只怕一个人都没有了。因此……你是用神识感知到了镜子？”
智者未见自知，明者不见得知人。
“那都子俊呢？”琴丝问道，“他是否知道？”
众人不由看向两个昏迷的孩童——赛月和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