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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柯寻说，“这些数字的组成方式都是以字母打头，横杠加数字的组合，比如A-013，我刚才扫了一眼，打头字母有A有B有C和D，也许还有更多，不过我没有再细看。”
秦赐在旁边忽然笑了笑：“你让我们的谨慎犹豫，看起来胆怯又自私。”
然而如果将视线从手机画面上移开，直接望向前方，面前却是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从摄像头里，才能看得到这些灰白死寂的人。
画面里，刚才那些冷漠地站在各个角落，向着这边看的灰白人影，不知什么时候竟也像门内的人一样，拼命地张大了他们黑洞洞的嘴，这样的嘴嵌在他们灰白无表情的面孔上，嵌在积尘灰败的楼道里，显得更加鲜明，幽黑，和恐怖。
“我不建议全由老成员来。”一直旁听的徐贞忍不住接话，“最好是新老成员和男女都有，这样才能试出更多的规律。”
手机的拍照功能并没有被关掉，灰暗的画面就显示在眼前。
牧怿然划亮自己的手机照明，在铁栅栏门上找了找，却没有发现任何手动锁或密码锁，上手推拉，也无法打开分毫。
旁边的秦赐和朱浩文默默地打开了自己手机里的拍照功能，尽管有了张晗睿和柯寻的前车之鉴，在看到镜头里的画面之后，两人还是没控制住地抖了抖手，然后默默地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这些人穿着空荡肥大的灰白衣衫，站在各个角落，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所在的方向，他们的面孔灰而枯瘦，像是干裂枯败的树皮，嘴唇青灰，布满了皱起的死皮，黑洞般的眼睛冷漠地看着这里，像是一块块林立的人形墓碑。
“门是机关或电子控制。”牧怿然转头，在前台的柜台上翻找，秦赐朱浩文和柯寻上前帮忙，几个新人里只有祁强和徐贞迈进了门来，黄皮站在门外，神色阴郁不动声色地盯着门内的众人。
柯寻划掉拍照功能之前，看见画面里七八个灰白人影围立在铁门的门前，像是在围观祁强一般。
“这些数字代表什么，工号？”朱浩文看向柯寻。
“……所以呢，”柯寻抬手搭在他肩上，“你这是在夸我勇敢吗？”
从门梁到门槛，每一个缝隙都被脸挤住，几乎看不到他们的身体，他们就像是在争先恐后地跌爬着过来，想要从门里逃出门外，沿着门框扒满了枯瘦灰白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狠而使得骨头鲜明地突出来，几乎要崩破了皮肤。
“不，并不完全相同。”接话的却是柯寻，牧怿然看过来，见他指着自己左胸心口的位置，“他们上衣的这个地方，有一组数字，每一个人的数字都不一样。”
柯寻头皮一阵发麻。
A-183，牧怿然的卡号与柯寻相连。
“先不急着取，咱们需要安排一下。”秦赐说着，抬眼看着牧怿然，“小牧对这个取号机，有什么看法？”
说话间，听得祁强低吼一声：“开了！”
柯寻从手机画面上收回视线，拉了卫东一把。
牧怿然抬眸望向虚无之处，像是在看那些只在冥冥中存在的“人”：“也许是研究所的员工，他们身上穿着相同的衣服。”
卫东被女孩子们绊住脚，在门外抱团壮胆，邓光更是瑟缩着，几乎要把自己埋进旁边的杂物堆里。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再冷静的OL，在亲眼看到这样的画面后，也再难保持冷静和镇定，转身一把抓住离她最近的牧怿然的胳膊，手指吓得冰凉。
“我们不能确定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和规律给我们分配号码，”牧怿然沉眸，“我们只能先拿出四个人来试一下，看一下前四个号的排号规律。”
“这些数字会不会是线索？”徐贞努力地平复下受惊匪浅的心情，声音里还带着点颤抖。
“别，我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柯寻两指夹着手里的卡片摆弄了一下，“我只是习惯了。以前参加比赛的时候，第一个出场的人压力最大、责任最重，做为队长的我一向被安排在这样的位置。”
“如你所见。”牧怿然面无表情地避开她的抓挠，走了几步过来，将手里的手机递还给柯寻。
画面里几个灰白的人影仍旧围在门边，一动不动。
牧怿然忽道：“抓紧时间。”
秦赐点头：“想来是的，但这条线索的具体指向，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柯寻的手机画面里顿时被密密麻麻的灰败枯瘦的面孔充斥，在这方不大的门扇里，挤满了人。
新人们被吓住了，祁强也从自己的手机画面上艰涩地挪开视线，望向几个老成员：“这他妈的……这可怎么办？”
“我同意。”秦赐说，“那么，老成员谁来？”
柯寻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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