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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开一个笑，“这个时候的恩爱才是真的恩爱。”
秦赐道：“我倾向于后者。”
……
——八月三日，251号试验品术后丧失语言功能。
“……没事……就是不想待在门厅……”两个姑娘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不知道是吓麻木了还是没力气再哭了。
——六月十三日，214号试验品确诊为持续性植物状态。
柯寻笑了笑：“大概就是，用爱通电吧。”
卫东：“卧槽！这主意太正了，叫你爷爷我也不亏啊！行，就这么着了。”
两个女孩子忍不住又笑了一声，开了水龙接水。
柯寻就和他一起离了地下，来到了一楼的门厅。
祁强不肯甘休，又去了旁边的屋子，在里面乒乒乓乓地砸。
“这会儿秀才是真的秀。”柯寻说。
柯寻嫌烦，起身去了食堂，做饭的事儿如今已经彻底落在了他的头上。
“草。”柯寻骂了一声，但见牧怿然仍在往后翻，只好继续为他举着手机照亮。
“这上面全是科学或是医疗术语，我实在看不懂。”徐贞捏着眉心，又指了指旁边的一摞文件，“这里面更可怕，全是研究论文和晦涩的科研资料，我觉得我在看天书。”
结果椅子被砸得四分五裂，玻璃却是丝毫未损。
——九月二十一日，276号试验品术后经过智力测试，确定倒退为2岁儿童心智能力。
卫东苦着脸：“我想啥啊，那种痛苦之下我估计啥我也顾不上想。”
“那在这儿坐会儿吧，一会儿吃饭。”柯寻说着转回头继续淘米。
——十月十三日，282号试验品在测试中未出现预期不良反应。前额叶切除手术，确定对282号试验品未起作用，实验组经过商讨，准备十天后对282号试验品进行ET实验。
“泡脚。”柯寻面无表情。
研究所里的文件就算不是浩如烟海也已是堆积成山，众人不得不把所有文件堆放在门厅处，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查阅。
之后的研究日志，都是记录对282号试验品的ET实验状况，以及更多试验品的前额叶切除手术记录。
“ET实验呢？”柯寻问。
“死呗。”卫东丧气地说。
这几句话似乎是用油漆写上去的，柯寻去食堂找来了两把刀，和卫东一人一把，硬是花了一上午的功夫，把这些红漆从墙上刮了下来——以防签名就被这些漆盖在下面。
“我就不该对你的智商有期待，”柯寻冷漠脸，“除了死，还有两种情况，一是晕厥，一是深度睡眠。”
“烧水干什么？”张晗睿吸着鼻子走过去，接过柯寻递过来的锅。
“而这家研究所，似乎也不吝于采取各种是否经过认证和批准施行的研究手段来进行研究，”牧怿然冷声道，“可以说，为了实验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柯寻垂着眼皮儿笑了笑：“怕多了就不怕了，再说我有男朋友护体，有什么可怕的。”
柯寻：“想想你们领导，想想让你不停修改成图的客户。”
柯寻垂着眼皮，转着手里的刀：“想好了。”
“怎么？”柯寻转头问。
正淘米煮豆子，就见张晗睿和李雅晴相互挽着胳膊，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他。
柯寻：“跪下叫爸爸。”
他只会在这一次次的生死打磨中，更加明亮，更加坚硬，更加无畏。
卫东：“咦？！”
术后，213号试验品陷入昏迷。
——十月九日，282号试验品术后身体机能一切良好，准备进入第二阶段测试。
柯寻：“我他妈就不想认你这么蠢的儿贼。睡不着可以晕，晚上十一点之前，让牧大佬去你们B区，把你和浩文儿先掐晕过去，晕了之后就算丧失感官你们也感觉不到了，轻轻松松一觉到天明。”
卫东看向他：“那你呢？C试验室，肯定会死人……柯儿，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柯寻：“很好。”
柯寻垂眸想了想，忽然抬眼望住他：“其实我觉得B试验室才是四个试验室中最容易熬过去的一个，只不过是丧失各种感官而已，你想想，什么情况下的人和丧失感官没什么两样？”
然而让卫东失望的是，漆字下什么都没有。
柯寻：“……”腐女都是魔鬼。
“小柯哥哥……”张晗睿带着鼻腔音微颤着叫他，“你好像……不怎么害怕？”
“这些文件里真的会有签名吗？”徐贞耐着性子翻了大半个下午，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也许别的人会在这无限无尽的恐怖中，变得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冷酷，但这个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