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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顺序：萧琴仙，智淳，池蕾，秦赐，朱浩文，余极，是这六个人吧？”
罗维开门出来，却在走廊发现了萧琴仙的身影，穿着法医科的白大褂靠在墙边吸烟。
这种心理变化是再正常不过的。
“其他人呢？”牧怿然问。
柯寻没想到罗维居然有些绘画基础，人物的面部比例和特征都能把握住，渐渐的，柯寻就被画面上秦赐面孔上的痕迹惊骇到了，虽然用的是铅笔，但红色本身就很能激发人类的想象——秦赐的红色痕迹遍布了左半边额头，甚至蔓延到了左眼。
柯寻放下电话，怔了半晌，才按着电话本拨通了朱浩文的电话。
柯寻没有亲眼看到这样的红，想象中，大概就像电影《辛德勒的名单》里那个被推在垃圾车上的穿红裙的小女孩尸体。
“睡觉时带上手术刀，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我这算是开了‘天眼’的话，应该是从得到外地人证件的那一刻开始的，可惜我当时的心情完全纠结在自己的特殊身份上，完全没有留意周围人的面孔。”罗维已经大致推测出这个时间点，“我们的红色痕迹应该不是突然变出来的，应该是入画之后就一直在脸上，只有被扣上了‘心城区域外’印章的外地人才能看见。”
牧怿然的目光里也有几分惊讶。
萧琴仙点起一支烟：“不用，我从小就是个幸运儿。”
罗维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了：“剩下的事你们斟酌吧，天不早了。”
萧琴仙主动开了口：“刚才我接了个电话。”
“要不我粘一创可贴挡住吧，我这儿正好有个小医药箱。”
恐慌一定会有，说不定还会被某些人拿来作为自相残杀的理由，毕竟大家被安排的任务就是“找到足够的兽”，这些有红的人说不定会被人误以为和兽有关系。——仅仅因为罗维多看了萧琴仙几眼，就被其想方设法排斥，更何况这种性质严重的“大不同”了。若因起疑和猜忌引起内部的分门别派，只怕所有人都别想走出这幅画去。
“大概因为只有我一个城外的人吧。”罗维说。
柯寻和牧怿然都赞同这个说法，但因为想不通内中关联，所以并不能将此事说得太透。
罗维站住，面带疑问地看着她。
“秦赐？”柯寻万万没想到秦赐也中了招。
罗维说着不觉一阵冷笑，“大概是萧琴仙觉察到我过于探寻的目光，就对我产生了怀疑和反感。”
“可是，为什么你这个城外的人额头上也会有红迹？”柯寻说着又问，“你这一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柯寻此时的心绪十分复杂，看到秦赐脸上最严重的红色痕迹，总觉得心里像堵着什么东西，既担心又难过；抬头看看认真作画的罗维，也觉得难过，同时又不觉佩服对方的镇定。
下午分配工作的时候，罗维作为“心城区域外”的外地人，本身就有着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而且在询问老警察和大家的时候，居然当场没有人能听到他的话。
牧怿然没说话，却配合地掏出了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
柯寻已经拨通了秦赐的电话，听到了电话那端熟悉的声音：“还没睡？”
“……行吧。”
“有一部分人像你们两个一样，面孔和入画之前没有差别。但是其他人……”罗维的声音微微发哑。
“我认为一定是和内心的什么东西有关，”罗维用铅笔轻轻将画上人物的痕迹涂上了色，“这些痕迹，说不定就是通向内心的。”
柯寻凑近罗维，在他所指的地方看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能看到：“为什么独独你能看到？”——其他人的眼睛就像开启了红色屏蔽似的。
“那，怿然呢？”
“在餐厅门前发现池蕾和智淳的额头都有大小不一的红色胎记，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直到看见了秦医生。”
“朱浩文的眉心处有个红豆般的鲜红的点，余极的位于额头上方，柳树叶似的一条，颜色偏暗。”罗维仔细回忆着，“现在拿出纸笔，我应该可以把这些人胎记的形状大致画下来。”
“嗯，是个好主意。”
“刚才罗维过来了，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柯寻简短将红色痕迹的事说了。
柯寻和牧怿然都不再说话，静静等待罗维揭晓他所看到的一切——
“对方一直都不说话。”萧琴仙有些气恼，一只手狠狠梳过自己的头发，将蘑菇头弄得乱蓬蓬，“我就把电话线拔了，咱们这儿的电话怎么连来电显示也没有？只能拔了，心静。”
……
“静下来了吗？”罗维说，“你要是怕，就和我们挤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