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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宝仔细回想一番:“昨晚我们三个一起沿街回来,池蕾的话最多,她说这个世界虽然古怪,但她很喜欢这里的春天。”
二楼客厅,赵燕宝靠在沙发上,还在低低哀鸣着,柯寻看了一圈儿,才从茶几下方拿出纸巾递给她。
就在柯寻还在疑惑《阿婴》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牧怿然问道:“为什么会突然联想到《阿婴》,是从哪个点转过去的?”
几个人几乎同时站起身来,唯有赵燕宝依然立在原地想心事,众人也不便打扰她,都轻手轻脚地下楼了。
“你昨晚不是喝醉了吗?”罗维问。
“为什么会从悦子联想到女权?这个话题的转变契机是什么?”牧怿然问道。
朱浩文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智淳的情况和池蕾差不多,秦赐他们也等着大家一起开会商量解决。”
萧琴仙这种**裸的表示,反而像一只随时准备啖取同伴尸体的兽类。
紧张尴尬的气氛似乎得到了一个缓冲,赵燕宝低声说:“去吧。”
牧怿然手拿纸笔将刚才的一些话记录下来,等赵燕宝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才继续问道:“昨晚就寝之前,池蕾的状态怎么样?有没有说过什么让你印象比较深刻的话?”
朱浩文:“对,关于女权还聊了不少,我也一向是主张平权的……”
遗书就放在桌上,整张纸都被装在了透明的隔离袋中,这么做大概是为了保护指纹。
Lion继续说道:“万一这种事情发生在喔身上,喔也会毫不犹豫地捐献出体内的兽,喔相信妮也会这么做的,对吧?!”Lion看向身旁的萧琴仙。
“但为什么选择的是这两个人?这里面应该是有规则的,随着难度的加深,画不太可能这样随意地安排死亡。”说话的是最重视规则的朱浩文,“如果按照蛊惑灵魂的说法,那么所选取的死者,应该是意志力较为薄弱的吧,但这件事本身就是很难断定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朱浩文,仿佛刚才萧琴仙问出了所有人不好意思问出的话。
无论自杀还是病死,这些似乎和外力毫无关系——老成员在以前的画里从未经历过如此“自然”的死亡事件。
牧怿然默默做着笔录,柯寻微蹙着眉头,只能作为一个非专业刑警继续问道:“关于绯色之兽,池蕾都具体谈到了些什么呢?”
——当萧琴仙慢慢走上楼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这里头肯定有说道,就是咱们猜不出来。”卫东的手肘放在膝盖上,两只手交叉着手指,“昨天晚饭的时候,这两个人的表现也挺正常的。”
“我们当时没什么头绪,我就记得池蕾说,她有时候似乎能够理解女主人公悦子的做法……之后大家就稍稍有些偏题,谈到了一些关于女权的事情。”赵燕宝说。
牧怿然和柯寻再次进入了池蕾的寝室,等在外面的人也略有些放松,朱浩文低声向几位同伴道:“想喝点什么吗?楼下有咖啡。”
柯寻看了看朱浩文。
“喝醉这事儿挺怪的,在餐厅的时候一点儿事儿没有,从餐厅出来就觉得显晕,我估计可能是春天的缘故,我有点儿花粉过敏。”卫东并没把喝醉这件事当回事儿。
众人各怀心事,但在死者池蕾尸骨未寒的情况下,谁也不好意思立即说出自己的想法。
智淳和池蕾,一个用手术刀自杀,一个突犯心脏病身亡,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差不多。
只有萧琴仙坐着不动,表情有些烦躁。
楼上突然响起来一阵异样的声音,大家仔细分辨,才发现那其实是赵燕宝的哭声。
赵燕宝用纸巾擦干了眼泪,抬起头来,语气无比坚定:“我从不认为池蕾是个意志力薄弱的人,她长期和病魔做着斗争,起码比我要坚强。”
落款是四个字:池蕾绝笔。
赵燕宝点点头:“是她写的没错,但是,她几次都曾从死神手中挣扎出来,也从未轻言放弃过,我不相信她会这样草草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且是在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里。”
“如果真是画干的,大概采取的是蛊惑灵魂的那种方式?”卫东甚至庆幸自己昨晚喝醉了——以自己如此不坚强的意志,一定会被早早蛊惑了的。
“秦赐是这么说的,说是用手术刀割了手腕,死亡时间在凌晨1:00~3:00之间。”朱浩文并不觉得这个雷同的死亡时间是个巧合。
赵燕宝作为池蕾最亲近的人,从道义上讲是最有发言权的。
“刚才秦赐在电话里说,余极也喝醉了,昨晚早早就睡下了,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夜里的异常。”朱浩文说。
大家都不作声,在Lion看来,像是在默默对自己的说法表示肯定。
“这是她的字吗?”牧怿然也在沙发上坐下来,就在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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