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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答非所问：“你没忘了关于烟的事吧？”——那可是咱俩好不容易才对上的暗号啊。
牧怿然的笔正要给柯寻，就听罗维在一旁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不一样，非常不一样，他来签。”
“对啊，罗维，你也有兽记！”卫东像是才想起来，“今儿是怎么了，我好像一天都没怎么见你似的……”
其他人则在互相讨论着通过畅聊内心来减缓兽的侵害的可能性，但谁也不愿意把内心独白当众讲出来。
坐在稍远处的朱浩文：……
牧怿然：“那就……射覆？藏头诗？”——牧怿然觉得自己被“无法交流”这件事折磨得都不像牧怿然了。
罗维抱着自己的手臂，眼见牧怿然打开自己的本子，在上面写下：21:38，L。
赵燕宝感觉自己一旦集中精力去思考，就可以稍微缓解一些内心的疼痛。
牧怿然：“这只所谓的‘兽’一定与这个城市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我们得搞清楚褚之庸为什么要让我们弄到兽，‘兽资源’对于警局甚至整个城市究竟有什么益处。——如果能掌握了这个要义，很多困惑都会迎刃而解。”
卫东彻底懵懂了：“刚才不还是珍贵艺术品吗？怎么一下子又成了颗粒了？”
“浩文儿，你就说说呗，”一旁的卫东继续游说朱浩文，“心里头的事儿说出来吧，说不定能救命，要不你就跟我一人儿说？”
“无论在哪个世界，无论是古今中外的任何环境，社会的一切都是在为中央集权服务的。”赵燕宝在一旁说出自己的想法，“包括那些艺术品的价值，那些所谓的拍卖会，其实都在仰仗着社会顶层的鼻息存活。”
萧琴仙似乎在有意制造恐怖气氛：“‘现在’没有，但说不定明天就会有，甚至今天夜间就会有。”
萧琴仙看着窗外彻底黑下来的夜色，显得焦躁不安：“我觉得你们说这些都没用！马上就入夜了！今晚还得死人！怎么办？！”
这就要谈了吗？秦赐的秘密……牧怿然并不想听任何人的秘密，大家以目前这种程度的了解交往着最好，虽然一起经历过生死，但并不意味着要彼此承担秘密，即使柯寻的秘密，如果是不愿让别人知道的，牧怿然也绝不会去打听半个字。
牧怿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猛然看了看坐在自己另一边的罗维，感觉这个人很久都没出声了，不觉再次心生异样：“你，一直沉默着？”
过于教派化的抽象的东西，有时候会因为晦涩难懂而令人下意识远离。
“兽是从我们内心生出来的，最终却将我们反噬，似乎说得通。”赵燕宝说。
牧怿然抬了抬眉，自己还真没有照顾人续杯的习惯。
牧怿然把柠檬水壶放到柯寻那里：“别再让我碰它。”
“说不定明天去兽类交易市场能探到些情况，”柯寻拍拍大佬的后背，“现在，我就想着把秦医生和浩文儿的事儿先……哦对，老秦，秦哥。”
罗维低头认真勾选着意见卡上的选项，偶尔还要问问牧怿然：“这里的温度算是很好，还是较好？”
柯寻：……
“心城表面上是一座爱情城市，但目前剥离出来的两只兽都不仅仅与男欢女爱有关，它们似乎是以爱情为点产生的各种心理折射，”苏本心也加入到讨论阵营。
“好吧，我刚才迂回失败了三次。”罗维低头看着自己杯子里满满的柠檬水，“每次‘空格’期间，你都会给我倒柠檬水，陆续加满了三次。”
牧怿然突然有所悟：“你刚才是不是想尝试把话写出来？”
“从无底坑里爬出来。”Lion因为害怕，把刚才牧怿然的话记得很清楚，声音有些嗫嚅：“最后又要归于沉沦。”
水加满之后，执壶的手停在半空：“其实，你可以尝试更迂回一些。”
罗维已经应秦赐的要求再次观察了一遍众人的脸：“没什么变化，按照兽记的面积大小排序是：秦赐，余极，我，赵燕宝，萧琴仙，朱浩文。——如果我的痕迹也没有发生变化的话。”
罗维力透纸背似的用力签了自己的名字，最后的一笔画得很长，仿佛很有艺术感似的。
柯寻看了看身边的牧怿然，忍不住安慰道：“大家伙儿的反应都慢，一下子转不过弯儿来。”
罗维：“我早就试着写过了，但是写不出来，或者写出来没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