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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勏：“啥时候了还玩儿表情包，东哥都哭死了，你和我姐夫是怎么了？为什么看不到你们？你们没事吧？找到钤印了吗？你们，你们不会从此以后就成隐形人了吧？”
秦赐和他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和希冀的光。
朱浩文：“……”
邵陵道：“那么第一晚死去的李亿，和第三晚死去的雪格、第四晚死去的方菲，其实也没有看到幻象，那又是因为什么死亡的呢？”
柯寻淡淡哼了一声：“你忘了，每夜的幻象是以人的七情为主题，第一夜的主题是七情里的‘爱’，但在当时我们并没有猜到这个，所以他编了个和朋友的事，在经历了几夜之后怿然才推测出幻象是以七情为题的，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改口了，好在谁也没再理会这事儿——谁的‘爱’会是和自己朋友的？他又不是gay！”
罗勏：“哥你‘shut’拼错了。”
牧怿然正要开口，忽听柯寻说了一句：“邵陵，你在怀疑我和怿然？”
“柯儿！”卫东大吼一声，扑上去拥住自己失而复得的兄弟。
——有效！
邵陵将所有的犀角全都拿到了甲板上来，卫东也肿着一双眼睛跟着秦赐回来，邵陵就问柯寻：“用手机点燃还是我们自己点？”
明亮的光照亮了身周的小片范围，小心谨慎地站在光线外的众人，齐齐望向那两根羽毛漂浮着的位置，就见光影交错处，慢慢地显现出两道修长挺拔的身形，正是柯寻和牧怿然。
“发生了什么事？”邵陵问，“你们能说话么？”
牧怿然道：“我推测，只有被犀角的光照到的人，才不受幻象影响并能看到雉。”
卫东看着他：“跟大佬混久了你这智商上的战斗力也飞速提升了啊，杠杠的！”
柯寻无语得失笑了一声：“知道么，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柯寻摇头，用羽毛指向地上的死雉，然后就捏着这根羽毛，蘸着雉的血，在甲板上划拉了几下。
“手机。”柯寻写，“先点一支，试验。”
罗勏远远的：“……”
“真的是你，小柯？！”一向沉稳的秦赐也罕见地喜形于色，“小牧呢？”
柯寻在布上画了个“√”。
牧怿然快速并简略地对几人讲述了一下原委，而后道：“抓紧时间，天亮之前争取找到钤印。”
牧怿然垂眸沉思，片刻后抬眼看向众人：“事实上，每一夜的黑暗降临之后，我们所有人其实都处在另一个空间里，不是么？”
“是让我们点燃犀角？”朱浩文问。
柯寻从自己耳后摘下一根羽毛，用尖尖的羽毛根指向牧怿然站的位置。
柯寻蹲身到这只死雉的旁边，他的对面是朱浩文、邵陵和秦赐，他们三人也蹲在这里仔细地观察着这只雉。
柯寻：“……”
朱浩文看着这两根羽毛的高度和它们之间的距离，忽然开口：“柯寻，是你吗？”
“或者，它所制造出来的空间不因它的死亡而消失，仍然可以续存？”朱浩文道。
“更确切地说，我们每一个人都处在不同的空间，”牧怿然的声音沉缓且清晰地继续说道，“不是只有一个异空间，而是有好几个不同的异空间，雉利用这些异空间把我们分别隔离开来，再配合它制造的幻象对我们进行诱杀。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异空间是雉制造出来的，为什么杀掉它后，隔离我和柯寻的异空间仍然存在？如果异空间不是雉制造出来的，为什么它却又能随意利用异空间把我们隔离开来？”
“……会是海里那些看不见的东西么？”秦赐不大确定地猜测。
牧怿然接着他的话道：“李亿，雪格和方菲，在他们点燃犀角的时候，应该跟我和柯寻一样，并没有看到幻象，但看到了雉，方菲能射中雉的尾羽就是例子。
“会不会是雉攻击了他们？”秦赐猜测。
好在，他们拥有牧怿然。
三个人盯着这只死雉，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众人闻言倏然一静，齐齐看向邵陵和柯寻。
“这意思……咱们还得把海里的东西全都赶尽杀绝才能找到线索呗？”卫东和罗勏二脸绝望。
“挺有意思的，”柯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这么谨慎的人，让你付出绝对信任恐怕很难，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能拥有一个完全信得过、并能把命交到对方手上的朋友的。邵先生，恕我乱猜一句：第一夜过后，你对我们描述的你所见到的幻象，恐怕是你杜撰的吧？其实你根本没有那么一个朋友，你之所以编出这么一个人来，不过是想把自己塑造得非常有义气，从而得到我们这些人的信任——尤其是那些刚入画，还没有主心骨的新人们的信任。我再猜一句——其实你是个掌控欲非常强的人吧？你不喜欢被别人掌控，而显然我们这些老成员不可能服从你，所以你需要掌控新人，让他们听你的命令行事。当然，不能因此就说你是个坏人，掌控欲强的人生活里比比皆是，但我奉劝你一句，谨慎是对的，但谨慎过了头，就成了疑心病了，不但没朋友，还容易误事儿，真的。”
牧怿然：“……”
牧怿然就看着他：“我们之前已推定，我们每夜所经历的幻象是蜃气所化，蜃气既然是千年精怪所凝之气，就没有那么容易说散就散，所以可以续存一段时间，这一点我认为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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