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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大人,车大人!您行行好,千万别把我们夫妻扔出去啊!”
“请问是哪个重字?”华霁秋继续问。
柳氏将孩子揽在怀中,小声对罗勏道:“萝卜兄弟,华先生这次可得慎重,要真让疯子上了车,咱们一车人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华霁秋笑道:“这是年俗老传统了,古代的时候,在腊八这一天人们会画九,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有九个字,每个字又恰好有九个笔画。画九的人每天描画上一笔,等画完了就过去了九九八十一天,就是九尽春深了。”
“华馆长,你这是在干什么?”罗勏越发不解。
罗勏本来也想过去帮忙,但想起华霁秋之前叮嘱自己的话,便只好在一旁冷眼看着,并暗暗数了数,一共上来六个伤者,这明显超出了华霁秋之前说的“两个人”。
“那武疯子叫什么名字?”虽然罗勏不明白华霁秋为什么对这些乘客的名字如此感兴趣,但还是问了一句。
但是大家都明白,如若不给车外的人开门,这辆车大概会永远停在这里。
车又飞快地向前跑去。
车厢里其他的乘客此刻都看华霁秋。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冬天,有些蹊跷,而且所有人似乎都在强调‘寒冷’,强调一种对寒冷的难捱,这就让我想到了古人企盼春天的种种民俗做法,”华霁秋解释着:“直到,第一个案子出现,上车来的那些人的名字很奇特,大多数都是与冬天有关系的,唯有另外的三个与众不同,我把他们所有人的名字写出来,脑子里就有了这个模模糊糊的答案。”
秀才头上裹着的飘飘巾都被血染得看不出本色了,他虚弱答道:“姓元名成,字朔月。”
华霁秋听了这句话,长长地舒了口气,也不再惧怕武疯子元重华手里的那把大砍刀,此刻走向了车厢正中心的位置。
“……敢问武状元姓甚名谁?”华霁秋壮起胆子继续问道。
罗勏觉得实在神奇:“华馆长,华叔叔,你究竟是怎么做出判断的?”
所有的乘客都慌张地向里面挤,因为首先进来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巨大的砍刀。
“长亭,”秀才叹了口气,“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她就叫这个名字。”
秀才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便也说道:“其实,长亭不是学坏了……而是为了埋葬她爹,同时也为了给她娘治病,这才……”
秀才几句话说下来,罗勏都不知该怎样回绝了。
因为刚才过来帮忙的都是其他人,华霁秋一直没有作声,所以几位伤者都不约而同看向这位年逾不惑的先生,并直觉这个车厢里大概是这位书生模样的先生说了算。
华霁秋和罗勏最后下了车,下车处正好有一棵老桃树,树下居然摆着笔墨纸砚,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癞蛤蟆女人一声都不吭,使劲埋着头,生怕别人盯着自己的脸瞧。
华霁秋摊了摊手,自己并没有让车动起来的本事:“车不走,一定是在等人,说明人还没有全。”
罗勏正想把这几个字写出来,却突然发现这九个人的衣襟上点了朱砂的地方,分别出现了一个字,连起来正是: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
几个伤者此时已经大概擦掉了脸上的血迹,有的手臂腿部的伤口还疼着,此时只在那里哼哼,伤势不算重的两个人就代为回答了——
翠菊和德仁两口子使劲儿往后退:“她那个毒疮传染,快把她扔出去!”
“我在画九。”
武疯子歪着脑袋直愣愣地看了会儿华霁秋:“我元重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元重华!我叫元重华!我叫元重华我叫元重华我叫元重华!”
华霁秋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希望他赶紧上来,马上就11:00了,咱们快等不起了。”
罗勏看了看华霁秋:“下一步怎么办?按你之前的说法,现在人已经齐了。”
华霁秋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妇女的话,索性扭头去问那个秀才:“敢问秀才的大名是?”
木制的车门被从外面拉开,寒风夹杂着雪粒刮进了温暖的车厢。
罗勏:车大人?
“邦邦邦!”外面传来了拍车门的声音。
车厢里的其他人都静悄悄的,不知道华霁秋即将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车内一个叫大锤的农夫急忙上前去帮忙,并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弄的?外头有什么凶险吗?赶紧上来,咱们得把车门儿关上!”
华霁秋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敢问几位尊姓大名?”华霁秋突然问道。
华霁秋也被这把大砍刀吓住了,此刻声音略略颤抖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肆意杀人?”
“难道,车在等那个疯子吗?”罗勏小声问华霁秋。
上来的并不是武疯子,也不是流血的伤者,而是一个浑身长满了恶疮的人,乍看上去简直就不似个人,倒似个癞蛤蟆精。
众人陆陆续续下了车,那武疯子不知何时扔掉了砍刀,此刻也没有那股子疯劲儿了。
就在大家不明就里的时候,华霁秋打开车门:“大家下车吧,你们本该属于春天。”
“他们是谁?”前柱子问。
柳氏点头,打量着那几个受了伤的元家村村民,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该留谁在车上了。
这次的判断正确。
“这我可不知道,”小风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柳氏。
后来大概也没有改名字,只是人们渐渐忘记了她的本名,只唤她作癞蛤蟆。
车门终于关上了。
车上的众人正因这突如其来的寒冷感觉不适应的时候,却连个寒噤都没来及打就全都惊呆在了当场——
“您说的这个,是不是跟九九消寒图差不多啊?”罗勏问道。
“那没事儿,华馆长,只要你能判断正确,跟我说不说都无所谓。”罗勏这样说着,但心里知道,之前四次停车,上来了四拨人,都被华霁秋准确判断出了应该留下的乘客。
像癞蛤蟆一样的女人非常知趣儿地躲在车门口的位置,低着头也不敢吱声。
“我也不知道剧情会是怎样的走势,但关于选人的事,我该做的都做了。”华霁秋回答。
车停了下来。
“你说她叫什么?”华霁秋有些敏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