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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创造你的时候，就没想过给你注入半点人性？”
话音刚落，他们眼前的场景再次发生转变。
“所以哪怕直到现在为止，赫拉伯根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所以，我不如留在这里，至少还能和老朋友叙叙旧。”
石头教堂再次被宏伟的教堂所取代，余烬这次没有再打断他，而是平静的注视着他。
“你就没想过出去？”
“你觉得上帝是什么？”
他们依旧坐在第一排，面前是圣坛，相对而视。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余烬目光依旧注视着那背负十字架的高大人像，像是和朋友闲谈一样问道：
“为了对抗原初的复苏，我排出空想家与错误的特性，生出了亚当与阿蒙。”
“我即是上帝。”
神父轻轻颔首，对此表示赞同。
“但就是这些人中，有一半选择了背叛。”
这里是潜意识的海洋，空想家途径的神父在这里如鱼得水，实力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确实。”
“不。”
神父相当坦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神父沉默一阵，眼前的场景骤然发生改变。
“人性是负担。”
“我们本就是一体。”
“如果祂能成神，当时你的遭遇或许就没那么糟糕，不是吗？”
“她们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在见面之前，神父就已经预想过他们见面时的场景。
“我原以为黑夜会和莉莉丝相互牵制，还有与其互为死敌的战神在侧。哪怕有其中一人心生不轨，三人相互牵制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我忘记她的身份是战神的母亲，而黑夜与她早就相识，她们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那里是安格尔威德曾经的住所。”
余烬表情古怪：
“逃走之后呢？被你顺着我找到本体，还是被本体吸收？”
“那样会失去空想这一途径，就和‘阿蒙’一样，那只会让我的境地更加糟糕。”
“我以为我们只是闲聊，也就是说你其实暗戳戳的想要用言语扰乱我，对吧？”
“对，犹大的盛宴。”
神父否认道：
神父平静问道：
利维希德很大，哪怕会飞也要飞上好几天才能飞完全程。
神父的语气依旧平静异常：
余烬反问道：
余烬摇了摇头，问道：
“天生的神话生物已经让他有所缺陷，天生的神明会让他直接失控。”
这座教堂的大门连巨人都嫌太高太宽，两侧各有一根根放在银杯里的蜡烛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神父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但这毫无意义，与我而言，我们本就是一体。”
“祂是我最好的选择。”
神父金色的眼眸无比平静，仿佛在谈论的不是他自己的命运一样。
“不是。”
“赫拉伯根是个投机者，他能成为天使之王，不过是对其他种族的一种安抚，其本身不值得信赖。”
“祂继承了人性，而你只剩神性，为什么不干脆在一开始就由同一人继承？”
“而你，你或许会经历与我相同的遭遇。”
“奇迹之城，利维希德……”
“我是指现在。”
“轻而易举。”
“你真的不试试能不能从这里逃走？”
“而且，当时的我对他缺乏足够的信任，他可能会帮助我，但也有可能会背叛我。如果他成神，真实能否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他只是在做他该做的事情。
一位衣着简朴蓄着胡须的神父坐于最前排，面对神像，埋着脑袋，闭着眼睛，专心地祈祷。即便是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也没有打扰他分毫。
那山峰顶端竖立着一个巨大的，比山还高的十字架，前方端坐有一道蒙着层层叠叠光辉的雄伟身影。
“即便我明知道他们会背叛，我也依旧会行动，因为我别无选择。”
那是一座超过两百米高的巨大宫殿。
“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干脆牺牲自己，去和真实造物主合为一体？”
“等他成长起来，我的状态已经不允许我再帮助他成神。”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干脆让阿蒙成神？”
神父身体微有前倾，简单解释了一句：
“你不擅长用言语扰乱别人，也没有这方面的权柄，何必要做无用功呢？”
余烬笑了笑，没有戳破他。
至于阳谋能不能有效？谁知道呢。
“他们的诞生本就是一场意外。”
“你想让我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忽略掉城市内的绝大多数建筑，直接抵达城市的中央。
最前方的圣坛恢弘壮丽，上方竖着灰白的十字架和背负十字架的神像。
神父平静颔首：
“略有难度。”
“毕竟你只是一个空想的产物，哪怕杀了你也无济于事。”
神父又一次侧过脑袋，眼眸清澈地说道：
神父没有任何忌讳，毫不掩饰的诉说着‘自己背叛自己’的可能。
余烬反问了一句：
余烬认真想了一下，笑着说道：
“对。”
“那幅画叫什么来着，”
“你说的应该是你的本体，或者说你的本体以前的本体。”
佩索特。
余烬突然问道：
余烬出现在他身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结果到头来，神性也有自私的一面？”
神父平静说道：
“八位天使，超过半数选择背叛，这很符合我对上帝的印象。”
它比‘巨人王庭’更为宏大，更加苍莽，兼具异类特色，每根石柱都高近百米，仿佛供巨龙休息的座椅，属于仅是听说就能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的城市。
神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首次主动发出邀请：
“如果你要探索巨人王庭，不如趁现在先好好探索一下另一座古神的神国。”
“事实证明，她们的确还了这份人情，至少她们没有参与进去，否则当时的我恐怕很难幸存下来。”
或许余烬会直接杀了他，这很符合他对不死人的印象。
余烬贴心的提醒道：“这两者并不冲突。”
“祂的途径并不适合我，只会让我再次濒临失控。”
“当时的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一切吗？”
或许余烬会选择跟他闲聊，就像现在这样。只有对方有交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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