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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交谈的念头，他的阳谋才有施展的空间。至于能否起效，那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那是本体该考虑的。
神父转向余烬，缓缓道：
“他们的确是犹大。”
“你是在成为‘空想家’时觉醒的？”
“即便我已经给的他们足够多，但他们总是不知道什么叫满足。”
神父伸手一指，开口介绍道：
原本石头垒成的教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座教堂，异常雄伟的教堂。
余烬的脑海中凭空浮现出对应的知识。
神父语气依旧平淡：
“最后的晚餐。”
神父再次反问，他平静道：
“而其他几位。”
余烬打断了神父，那宏伟的教堂瞬间烟消云散，他们又回到了那朴素的石头教堂，余烬却很认真道：
“就连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没有将这一切联系到一起。等我真正想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
余烬哑然失笑：
“你在考察我和真实谁更值得投资。”
“哪怕会为此牺牲掉一个儿子？”
余烬在神父的身侧坐下，静静的等待着祈祷结束。
八道背生十二对羽翼的模糊人影簇拥在那雄伟神灵的周围，或跌坐于祂的脚旁，充满依赖地靠着，或浮于两侧，等待命令。
“你印象里的。”
“哪个上帝？”
神父缓缓开口：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神性才是负担？”
“你带路。”
“所以，我即是上帝。”
利维希德是‘空想之龙’安格尔威德这位古神凭空想象出的浮空之城，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称得上奇迹，甚至神迹。
“但祂还是在我的身上复苏，这让我过早的使用了后手，最终不得不选择亲手杀了自己。以我当时的状态，已经看不见太多的东西。”
两翼、四翼、六翼的天使们或拿号角，或弹竖琴，或吹长笛，绕着那雄伟身影盘旋飞舞，时而赞美时而歌颂。
但对于神父而言，他似乎早已知晓这里的一切。
“如果你能一分为三，是不是连阿蒙也难逃毒手？”
有一座由石块块垒成，外形粗犷，有待打磨的教堂。里面最为显眼和精致的是一处圣坛，上面屹立着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和背负十字架的高大人像。
“就当是吧。”
神父目视前方，神情温和地回答道，“在我陨落，‘真实’诞生时。”
“我原以为你会来的更早一些。”
“其他人，都是我一手培养的，我待他们如同亲生子嗣。”
“天生的神话生物与天生的神明是两个概念。”
“谁知道呢，或许我会放过你。”
“那大小姐和芙莉德修女呢？”
“只不过，背叛的主体与我预想中有所差别。”
“黑夜是我一手培养的，莉莉丝也欠着我的人情。”
而对于他是被空想出来的产物这一说法，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抗。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他不是真正的亚当，只是一个被空想出来的‘神父’。
余烬轻轻颔首，又突然问道：
“纠正一下。”
这城市的地基呈灰白色，其上竖着一根根几十上百米高的宏伟石柱，它们或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或共同撑起了一座座巍峨的古拙宫殿，整体既奇异，又恢弘，不像普通生物能够建造。
书中世界，原本的严寒早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境界。
一根根古典石柱支起了高耸的穹顶，却没让大厅分隔得支离破碎，依旧宽广到夸张。
“纵使我们本就一体，但我们依旧希望可以获得在融合后的主动权。”
神父表情温和地说道：
“亚当与阿蒙是为了对抗原初才得以诞生，他们的诞生本就与原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神父淡然道：
“那只会增加我背叛的风险。”
神父语气平静：
余烬赞叹了一声：
无形的波动产生，教堂前方的圣坛陡然模糊。
他指着那背负着十字架的高大人像，向身旁的神父询问。
“这就是你跟祂合作的原因？”
这恢宏的景象中，余烬突然开口：
“这是必要的牺牲。”
余烬摸了摸下巴，不解地问道：
神父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
“我觉得挺早的，你在书里待了多久？”
神父收回目光，平静道。
神父轻轻颔首：
“你能做到类似的事情吗？”
原本宏伟的神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海巨坑’，巨坑中央有一座岛屿大小的城市。
余烬笑了笑：“这算诅咒吗？”
神父反问：
这恢弘壮丽的事物连同上面的十字架和神像同时虚化扭曲，又猛地展开，爆发出不算强烈的光与影。
“唯一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们都是你的人。”
神父眼神清澈：
余烬哑然失笑，突然问道：
“无论你投资谁，受益的都是我。”
“任何事物都有自私的一面。”
过了许久，神父终于缓缓睁开双眼，那双金色的眼眸注视着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吗？”
一座外墙超过十五米高的城市屹立在不远之处，穿着皮甲的守门士兵守在城门洞处，排查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逐一向他们收取入城税。
神父一步踏出，再次出现已经是在那宏伟的奇迹之城内。
城门上镌刻的几个大字，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名字：
“这样一来，祂的实力或许就能得以暴涨，就有机会逐一收复丢失的权柄。”
毕竟这本就是阳谋，他从没指望余烬会看不出来。
在佩索特城内，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
恢宏的神殿内，被供奉的神明平静的叙述着自己并不信任自己儿子的事实。
“我记不清了，应该有几十年，书中世界与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同步。”
余烬若有所思地问道：
余烬欣然接受：
神父轻叹了一声，似乎有些懊悔：
神父平静的帮他给出答案：
这光与影交织成了一幕立体的画像，那是一座巍峨连绵的山脉，主峰高耸入了云端，不过，白云不敢遮掩那主峰，自行向两侧分开了。
神父那似乎不含一点杂质的金色眼眸依旧平静：
“我原本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她们。或许是黑夜联络的她们，又或许是不请自来，但这一切都与我的谋划无关。虽然她们的出现对结局并未产生影响，但这依旧是一个不安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