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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为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贵使是有什么难处吗？若是有大可以说出来，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秦为不管他的目光，自顾自的说着：“交趾国王在请罪书中说，此番战乱完全是个误会……”
见段成竟然摇了摇头，王臻心里苦笑一声。
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交趾袭扰大宋已是定局，难道大宋会因为一封轻飘飘的请罪书就原谅交趾了吗？
分期付款是个什么意思？
天下还有这么划算的买卖吗？王臻兴奋的同时也知道，段成应该不会接受这个价格的，太过分了……
段成就开始离谱了，他先是想到了交趾之前侵犯大宋边境时，也曾与大理边境多有摩擦，又想到交趾仅是与大宋纠缠了几天就退回了境内。
这小子睁眼说瞎话，骗人都骗到外国使臣头上了，丢脸啊！
那这个卖国贼就不是秦为了，而是他段成。
秦为先是饮了口茶，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五千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你们也可以分期付款嘛，比如……一年给两千，再多少加些利息，这五千匹马分三年给清，到最后也不过五千多一点而已。”
说完，许茂则仰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赵祯。
老子悻悻苦苦一年白忙活了？
秦为看出了段成的笑容，然后淡淡道：“交趾的请罪书昨日就已送来汴梁了，贵使要不要看看？”
大理国缺少精良的兵器，而大宋矿产丰富又不差钱，这笔买卖的确可以做得，但问题是……
“陛下，有消息了……”
秦为这不是做生意，这是去抢劫了啊！
段成面露难色道：“说实话吧秦大人，我大理国虽每年产马，但除去向外贸易，国内现存的马匹也不多，一下子拿出五千匹……秦大人，先不说有没有，就算是有，我国陛下也不会同意的。”
这种消息的真假暂且不说，但却不得不让大理国君臣心中产生威胁。
许茂则咽了口唾沫，伸出了一个巴掌。
秦为笑着道：“这一点贵使也不必担心，秦某早就为贵国想到了解决办法，日后不论大理每年产出多少战马，大宋都照单全收，不管是民间私贩还是两国贸易，只要大理国有马，我大宋不差钱……”
冷眼和怒骂是真的，段成这几天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宋臣评价秦为是卖国贼等一些不好的言论。
传出去大宋君臣的脸面往哪儿搁？
话说一半正正好，剩下一半靠猜，才能越猜越离谱。
这下轮到王臻皱眉了。
五千匹马换一推破铜烂铁……
若真是这样……那大宋也太贱了！
秦为冷然仰头，傲然瞧着他道：“我身为大宋司事局承旨，我会骗你？！”
“果真？”
而且大宋一下子要这么多战马干什么？大宋想对谁下手？
许茂则吓得一哆嗦，赶忙跪地，小心翼翼的道：“启禀陛下，不是钱……是马！五千匹马！”
然后他就不淡定了，一双眼瞪着秦为道：“秦大人此话可属实？交趾真是怎么说的？”
谁又你的权利这么说话？大宋说过要照单全收了吗？
交趾也要向大宋购买兵器？
八成是故意狂我的。
“五千贯？有些少了……”
别说大理没这么多马，就算有也不能全给了大宋啊！
然后他沉着脸，点点头道：“交趾狼子野心，早就不甘心偏安一隅了，只是大宋之势大，想必他们也不会自讨苦处，若是别人……”
“不……不是……”
呵呵……段成刚笑了一下，又猛地楞在原地。
可他能怎么办呢？呵斥吗？秦为这么做可是为了大宋的利益，就算他在不要脸，那也是为了大宋才不要脸的。
交趾国王的请罪说王臻也看了，无非就是什么误会之类的没营养的话，下次改怎样还怎样。
这不是大理不想大规模产马，而是实在是国内人口就那么多，卖不掉啊！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x。
赶明儿我也给你两耳巴子，然后再上个请罪书，你会不会也原谅我呢？
而且五千多一点是多多少？五千一？还是五千九？
大宋疯了吗？这货前脚才在边境上袭扰了大宋，你转头就要给敌人提供武器，怎么？这是受虐狂有瘾？
陛下，你可不能怪臣啊！
若是卖的多了，那他还能有些借口，来堵住这几日弹劾秦为的御史言官们。
段成这才露出几分笑容，在他看来大宋缺马，大理国正好有马。
“秦大人的苦楚小使深有体会，哎……”段成也学着秦为的模样叹了口气，他也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