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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这是许茂则在帮他说话。
可秦家除了他自己一个主人，其他的都是奴仆。
这就是告诉那些背后搞事情的人，秦为的联盟不只是商郡王府和赵允让，他们身后还有人。
“郡王府的管家也去了作坊，说这里事儿他们已经知道了，以后谁再敢打香露的主意，那就是找死。”
所以有人害怕了，这才主动出击，想要瓦解秦为和那些权贵之间的联盟。
秦家虽然靠山不少，但有时候靠山越大，就越会让人束手束脚。
孙好民瞧了瞧他的脸色，小心道：“刘娘子前几日喘急加重了许多，请了郎中来，却说无法根治，只能调养……尤其是天愈发冷了以后，刘娘子就只能在屋里呆着，出门一会儿就会呼吸不畅。”
秦为心中温暖。
还是反叛？
那些权贵果然不是好惹的，一个香露生意就把他们的贪婪嘴脸显露无疑。
大家都是熟人了，许茂则也没过多问什么，便进去禀报。
老侍卫没好气道：“那是司事局的秦为，刚刚大功回朝……陛下每月见他的次数比上朝的次数都多，你确定要拦他？”
就好似等了许久，却从未担心他不会回来。
像他们这种在军中厮混过几年，却空有一身武艺没法施展的军武，汴梁城中还有很多，其中禁军里更多。
自赵祯登记以来，能获此殊荣的唯有秦为！
秦为一脸黑线的骑在马上，心想你敢不敢再大声一点说着这话？
秦为点点头，看了眼屋里的炭盆，道：“怎么不再多加个炭盆，天冷了，尤其对喘急患者来说，温度是至关重要的。”
段玉学的是武艺，他也曾卖给过帝王家，只是后来帝王家的活儿不太好干，他被辞退下海来了秦家。
惊魂未定的抹了把虚汗，许茂则跟着献媚笑道：“陛下英明，听闻秦大人对这位刘娘子可是钟情日久，喜欢的紧呐……”
一个不好就是要命的事情。
宫外，段玉已经等候多时了。
“稍后我去宫中求见陛下，看看能不能找个医术好些的御医给你看看，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耽误的时间长了而已。”
这可是他朝堂争锋最得力的助手，赵祯自然多家关照。
闻言顿时正了正脸色，关心道：“你有病？”
要知道世上最难还的就是情分，尤其是天子的情分。
用一句俗语就是；驴粪蛋子面儿上光。
秦为只是草草的吃了顿饭，就马不停蹄的再次进宫。
宰辅们或许也有，但大多的是客套罢了。
一路回到甜水巷，还没走到家门口，胡同里不少邻居都纷纷上来打招呼。
谁敢动他们的利益，那就会遭到疯狂且强势的报复。
他翻身下马，把马鞭扔给段玉后，漫步就往家里走。
这不是得罪谁了，而是有人看出了里面的门道，故意过来试探的。
这就是没有根基的坏处。
澶渊之后这些京中禁军就只能空顶着一个响亮的名头，然后被百姓们骂做是看家狗。
后来到了汴梁，中原南北方的气候差异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这边秦为进了宫。
除了城外的那几个庄子和作坊，不过这些也都是胡聘在打理，他只不过每月去走个过场而已。
秦为忽觉得几分温暖涌上心头。
一个新来的侍卫有些担忧的看着老侍卫。
什么叫只是？
那就是说病情真的很严重……
这朝堂上说实话的人不多，秦为算一个。
那边指的是秦府。
“王公得知了此事，第二日就告假去了城外的作坊，骂什么小人，说是再来就弄死他们。”
许茂则笑了笑道：“方才多有得罪，抱歉……”
秦为上马就往家里走去。
这样的人就是靠恩宠和皇权而生的，他会反叛？老侍卫蓦然道：“那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你今天敢拦他，明日他就敢给你穿小鞋……宰辅又怎样？这位爷已经‘干掉’两个当朝宰辅了……”
他还没傻到这个程度吧……许茂则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又忽然想起了秦家的另一个人……听皇城司的人说，那人似乎就有顽疾在身。
不过上阵杀敌一直是他的渴望。
心内焦急秦为也就省略了日常的废话，直奔主题。
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想象中久别重逢的那种喜悦和拥抱。
所以当秦为进来后，赵祯的兴致缺缺的朝他问道：“何事？”
他不是故意的……
“城外如何？”
就看孙好民带着一家人正站在门口等他，除了刘姝碍于名声没有露面，秦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在。
秦为是个顶聪明的人，他明知如此却依然来了……看来此人对他很是重要。
这是规矩。
刘姝再一次在心里如此想到。
那个商人不过是个弃子罢了。
秦为是宠臣，宠臣的待遇从来都是最优渥的。
“陛下恕罪！”
秦为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在等着他。
秦为脸色淡然，只是看着前方，平静道：“若我说，这是秦某用命换来的恩宠，许都知会不会说秦某不识抬举？”
见秦为笑得和气，周围邻居也胆大了些。
秦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也正好撞上许茂则抱歉的目光。
还是回家好啊！
“也不知那人得罪谁了……”
可秦为显然是不受这个规矩的约束。
老腌货，你不厚道啊！
要是万一传到了刘姝耳朵里，女人吃起醋来，那可是天崩地裂……
然后赵祯就怒了，冷冷的瞪着他道：“放肆！朕很好笑吗？！”
秦为恍然大悟，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不再是孤身一人。
段玉想了想，然后说道：“有个商人不知从哪儿得知了香露的事情，去了城外作坊好几次……说是想合作，胡掌柜拒绝了……后来没过几天，听说那人不知惹到了哪家势力，败了家产被赶出了汴梁。”
刘姝心中小小温暖了一下，然后俏脸上透出几分笑容：“够了，屋子小，再加个炭盆，会闷的。”
秦为脸色稍暗了几分，转头快步往隔壁走去。
毕竟男主外女主内是传统，今后刘姝一旦嫁进了秦家，那就是当家主母，他们的直接领导。
坐镇什么啊！
许茂则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带着秦为告退。
卧榻上，刘姝的模样有些黯然，秦为轻声打断他的话，随手给她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