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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没有被接受，施善者便会失望。
赵允让有些懊恼，喊道：“拿酒来。”
“小公爷，您又来了……”
太缺乏安全感，又一心想干番事业，所以赵祯有些激进了。
皇帝认真了，叶双愁马上去安排此事。
赵允让站起身来，却是被气得。
“还是不是兄弟了？”
可他们却忽略了人性的本真。
他没说赵祯急什么，秦为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叶双愁冷冷的道：“若姚氏不拿，算某欠你一个情。”
叶双愁伸手拈起一块鱼干，嘴唇微微一动，“世人见利忘义，见到了好处，难道那姚氏还会不拿？”
“是。”
他只是想了想，就吩咐道：“去个人，朕记得那欧阳修有两个不错的同窗，去问问他们两个。”
欧阳修老实的摇摇头：“自学生入国子监以来，秦祭酒对学生的帮助已经够多了，学生无以为报，便更不敢再平白受恩惠了。”
所以，他不想被人看不起，更不想被秦为想成是那种只会逢迎沾光的投机之人。
秦为本以为是什么大事，所以叹道：“陛下，其实就是一句话而已……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更不会有白吃的午餐。”
叶双愁看了一眼洗完衣服准备回家的欧阳修母子，说道：“有口皆碑……是啊！大家都这么说，可唯独秦为却不这么认为……”
“朕要知道原因。”
所以赵祯对秦为的信任很存粹。
这可是赵祯亲自交代的事儿，叶双愁怎可能不伤心。
赵允让很有信心的道：“浣衣那么辛苦，况且欧阳修都有官职了，传去也丢脸面，他娘定然会同意。”
但面对欧阳修……他失败了。
“只是奴家却习惯了。”
可一旦看重之后，却又怕对方背叛。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秦为本想说不值当，最后还是给了他一个面子。
赵允让没好气的瞥了眼他，道：“陛下要我帮他过得好些，还不能明着给恩惠，这……难办呐！”
“拿个屁！”
赵允让一脸懵逼的回去了。
“换个轻省钱多的活干不好么？”
对一个纨绔来说，干正事儿的机会并不多，他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没办好。
赵允让满脸无奈的坐在他的身边，对边上的姚氏笑了笑，说道：“尊母子在此多有辛苦，若是有个更轻松的活计……”
随后赵允让几番劝说，可欧阳修只是摇头婉拒。
赵允让从小生在郡王府，伴随他的只有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更没体会过这种穷苦中的安宁。
他看了叶双愁一眼，说道：“你派去的人可是凶神恶煞的，吓到了他们母子？可允让却不会，他看着跋扈，骨子里却是个和善的……”
“可这事儿却急不来。”
“刚才某叫人去……用钱诱惑了欧阳修，那少年竟然视若无睹……果然是视钱财如粪土，难怪陛下看重他。”
赵允让觉得正常人都会接受的，反正她们是要付出劳动的，这不算是恩惠。
在不触及到双方利益的前提下，他们可以做盟友，甚至可以做兄弟。
低头道：“赵允让说给姚氏找个轻松的活计，姚氏却拒绝了。臣派人去用钱财诱惑欧阳修，他更是避之如蛇蝎……臣有罪。”
他看着叶双愁说道：“只是你们不懂底层百姓的想法，于是就用自认为很华丽的手段去诱惑欧阳修……”
“哈哈！这世界上就没有不爱钱的人，只不过对某些人来说，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秦为看着他，点头道：“是很可笑……某以为你最少对人性人心有些琢磨，可没想到你竟然是一无所知……”
打听帝王隐私，这话算是犯忌讳了。
随后秦为就被叫进了宫中。
“陛下最近心情不好吗？”
“可他没有答应，你们却茫然，并自行揣测他的想法，大抵是恶意的……”
叶双愁低头道：“臣不知，秦为看样子知道，可他却不肯说。”
姚氏的话让赵允让的微笑渐渐僵硬。
“出去说话！”
汴河脸上小摊最多，这里是普通人的聚集地，小摊林立酒楼却不多。
张之白虽是太后提拔上来的，但做事风格却要比吕夷简光明太多了，至少他出手都是明着来。
“你在笑什么？很可笑吗？”
关键时刻能救命！
“你的情……罢了，还是能值五千贯。”
帝王要重点栽培一个人之前，肯定要揣摩他的心性，考验他的品格。
他掌管皇城司，什么样的硬骨头没见过。
他没有不喜欢吕夷简，只是觉得这人有时候做事不大磊落，总爱搞些暗地里的动作。
这是要准备栽培欧阳修？
“没办成？”
他过来坐在赵允让刚才的位置上，眼中鬼火幽幽，问道：“某以为你会给他出主意。”
不就是觉得手里可用的人太少了么。
这就是典型的被迫害妄想症……帝王就是神经病！
浣衣看着简单，可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也不是个轻省活儿。
这种低度米酒最是香醇，不过喝多了也上头，喝完一小杯后，秦为便不再倒酒了。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以为这是不好意思，就说道：“这只是小事，只要你答应，明日就能去，秦记知道吧？城外的香露作坊里有不少女工，而且钱不会少。”
你不要钱可以，换个轻省些的活儿总行吧？
秦为不置可否的道：“你可以去试试。”
秦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皱眉道：“陛下让他来，就是担心我出面犯了忌讳，我又不傻……”
“这是为何？”
他前脚才走，边上一桌正在喝酒的两个男子就看了过来。
历史上欧阳修本就是位极人臣，如今依然没有改变，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身边叶双愁的下属看走远后，才对他说道：“都知，吕相在朝中的名声可是有口皆碑的，这人却说……”
秦为叫住了伙计，笑道：“这是要以酒浇愁？至于么……”
大家明明可以摆在明面儿上来说，却非要搞些暗地里的手段。
赵祯没好气的道：“叫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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