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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失败和退让，让他们从心底里就对辽人心生恐惧。
稍后一个七百多具尸体组成的小京观就完工了。
这是河间府的第一战，越张扬越好，最好是能让河间府的百姓们都知道这次的战况。
众人开始分开，从左右包抄过去。
可报捷的人刚出发，北边就来了打探消息的人。
“好多……”
城头上一个军士尖叫道：“他们没少，没少！”
马上的骑士举着一面旗帜，因为侧光的原因，所以不大看得清。
……
今夜的城头多了不少军士，这是提防意外，也是便于随时策应出城的北伐军。
最后一刀切开了辽军的大腿，鲜血喷射的到处都是。
城下已经多了不少百姓，钱仁觉得有些头晕，他说道：“这些人里面……有多少是辽人的密谍？”
秦为不喜欢吃饭时被打扰，哪怕是在啃干饼子就咸菜时也是如此。
林小北刚一走进，鼻腔里就充满了血腥味，恶臭难闻。
但这没啥，手下人命无数的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甚至还有些享受。
秦为站在后面，负手道：“战阵杀人不一样，辽军和山贼更不一样，这里不只有血腥，还有硝烟……这才是战争的主旋律。”
于是林小北第一次见到了杀敌的秦为。
钱仁摆摆手，有人喊道：“开城门！”
钱仁是文官，所以对所谓的出生入死并无多少感触。
而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战胜它！
“北伐军！”
秦为的身份和地位太敏感了，以至于饶东来和钱仁终日惶惶不安。
敌寡我众之势下，秦为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这是练手的好机会。
他觉得自己的武勇无所不能，血腥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城下的斥候正准备说话，有人却喊道：“快看，他们回来了，是北伐军！”
这场较量不论输赢，但凡秦为有不测发生，那他们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林小北抬头，对这个北伐军笑了笑，算是礼貌的感谢，只是可他的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皇城司的人本该严查这些人，了此刻他们正在失魂落魄，竟然没注意到这几人的反常。
他自嘲的一笑：“先前秦为明知城外有埋伏，依旧义无反顾的出城。说实话，某心中震撼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想到了一句话……义无反顾！”
秦为决定用草原人的方式来围杀这些偷渡过来打探消息的辽人。
当晨曦出现在远方时，秦为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着干粮这难吃，一边催促斥候回去报捷。
“不下十人。”
一骑独自前来。
可没等他们发泄，骑兵昂首看着城头说道：“我军以少胜多，敌军全灭！”
在军中只有强者才会受欢迎，弱者只配被欺负，而且活该被欺负。
城门缓缓打开，站在昏暗的门洞里的百姓和军士被光明罩住了。他们不禁伸手遮住了眼睛……
“某一直是文官，来到河间府是不乐意的。以前某觉着厮杀也就这么一回事，所谓的密谍定然是尖耳猴腮，猥琐的不行，可见了才知道，都是普通人。”
而秦为并未生气，只是回以一句‘你们会知道的’。
城头上的钱仁和饶东来瞬间就觉得身体发凉，甚至手脚都是麻木的。
“这里是河间府，某看到了辽人的跋扈，才知道大宋的危机重重。”
阳光从东边照过来，经过处理变成黑色的甲衣熠熠生辉。
饶东来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那一抹紫色，认真的道：“某以前经常抱怨，一直想回汴梁，听了他的那句话之后……”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十余人。”
“……辽人绝对有埋伏。”
那是战场的味道，和杀人不同……那味道里全是死亡的威胁。
当他能安静下来，不操心其他事时，能把干饼子吃出豪华大餐的滋味来。
“多少人？”
当辽人发现北伐军时，就掉头逃窜，却被左边包抄的北伐军兜头截住。
大宋的百姓们从不缺乏勇气，他们缺的是安全感。
现在北伐军全军归来，这必然是未曾遭遇敌军，或是遭遇了，但机警的逃了回来。
饶东来点头道：“皇城司的人隐藏在黑暗之中，当抛头露面时，就再也没了去干活的资格，因为那会让你丧命……不过，秦为出发之前，某与他聊过几句，他说……”
至于全灭这种说辞，定然是秦为要脸，所以故意想的托词。
“……敌军七百余骑，与我军追逐厮杀……”
“一个，两个……”
饶东来这是保守估计，实际上肯定会更多，甚至连普通百姓都有可能被辽人发展成内线。
“全灭？”
城门内一阵沉寂，绝望的气息在弥漫着。
人群中有几人忍不住笑了一下。
钱仁在摇头，他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