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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突然笑了：“诸卿，看好这些年轻人，如何？”
许茂则说道：“他最后说了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不过中肯的说，秦为并没有主动招惹过游昌道，反倒是自己这个舅舅……
陈英坐在殿内，题目出来时他只觉得脑海里平静如水。
……
“太严肃了些。”
“肆无忌惮！”
陈英闭上眼睛，静静的想着……
赵祯看着他，缓缓说道：“我已经拒绝了。”
这些就是大宋的未来，而现在他们将会经受自己的打磨，想着这一点，大家的心中就有些激动。
宰辅们齐齐躬身。
赵祯感慨道：“原先举手投足都不在意，可此刻想来，身边处处皆是细微处，秦为，这可是杂学里的吗？”
一粒沙子里就有一方世界，这个比喻很有诗意。
秦为低头。
那些人上了不少，想利用赵祯这个皇帝的威压来迂回救国，可惜还是被拒绝了。
虽然这几年赵祯也转变了许多，但他还是没有勇气以正身去面对那些明枪暗箭，所以此刻听闻这些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表态。
殿试在即，汴梁城中大多欢欣鼓舞。
“是。”
“他们不怕？”
宰辅们都在看着他，大抵希望不是。
朝廷就是要赏罚分明，郭皇后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赵祯的神色有些复杂，秦为这些年的政治目标一直都很明确，这也是赵祯欣赏他的原因……一心为国。
赵祯拾级而上，道：“殿试时听了考生的话，国子监你做得很好。”
哎！
“震惊之余，我在想……秦为弄出来的这些东西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大宋，从军中到农户……”
稍后他回来了，说道：“臣问了他先前为何这般严肃，他说秦为说过，如果说省试是进入官场的敲门砖，那么殿试就要抛弃名利之想，扪心自问，把自己对大宋的看法通过文章写出来，去告诉陛下和宰辅，去告诉天下，国子监人是怎么看这个大宋，是想为这个大宋做些什么……”
在大家的注视下，秦为微笑着点点头。
郭皇后有些无奈，然后爽朗笑的道：“那人是个狡黠的，开始是拿刘家人立威，这是知道刘家是后戚不敢太过招摇，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可见他平日里的纯良大多是假的。”
叶双愁心中凛然，说道：“皇城司在秦家周围常年有十余人监视，哪怕是风雪交加也不停止搜寻……他们是从秦家的书房中搜出了不少关于杂学的书籍，但更多的是秦为写的那些手稿……臣问过他，他说是自己闲暇时看书琢磨出来的，臣看不懂那些文字，甚至有些符号见都没见过……”
刚刚为国发掘了人才，赵祯心情很不错，直接在偏殿接见了他。
自从国子监在科举中发力后，那里就成了香饽饽，许多人都想进去。
秦为抬头道：“陛下，国子监是为大宋培养人才的地方，臣希望那里是净土，权利最好不要进去。”
许茂则说道：“他说道和术当并存，当道不可为时，则用术。什么……把道供起来，用术即可，慢慢的再去改变道。臣不懂这话。”
秦为低头。
这姿势就像是得道高僧，这个秦为不会把国子监的学生们教的心如止水吧？
赵祯笑了一阵，就说道：“殿试在即，希望今年的学子们能出几个好的，上次殿试……那个韩琦、欧阳修就很不错。”
殿试的结果出来的很快，当东华门外唱名时，汴梁城陷入了狂欢之中。
“杂学……”
“哈哈！”
一段时间不见，秦为发现赵祯竟然胖了些，可见宫中养人，“朝中不少人想把自己的子弟送进国子监，可却被拦住了。”
秦为觉得背有些冷。
“臣惶恐。”
“这是在想题目吧。”
宫中没有风景，有的只是高墙和殿宇，做了许久的赵祯僵硬的扭了两下脖子，起身走出了殿外。
这一刻仿佛是有种神圣的东西在降临，连最不服气别人的吕夷简都在感动之中。
“国事纷杂，还有外敌威胁，但凡内部出些事，那些外敌就会趁机要挟或是入侵，所以不能急，要多看看……”
咱们悄悄的干，一点点的干。
上面没有声音，叶双愁有些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等到了某个时候，整个大宋焕然一新，那些主流思潮自然再无容身之地。
赵祯和宰辅们都懂，所以才有些纠结。
可为什么以前没人发现呢？为何秦为就能从那些上古杂书里明悟出这些东西呢？
这是颠覆医术的观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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