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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在他的身后，但却没带来温暖。
赵祯点头道：“这么说那几个新来的御医医术不错，那就该赏他们。”
赵祯微微眯眼，淡淡的道：“不少人说杂学无用，那是因为他们只看到了科举，科举不考杂学，自然无用。可千里眼、神威弩，金肥丹……包括今日的酒精杀毒，这些东西让人震惊……”
一直等到考试结束，许茂则谄笑着说去问问，然后恰好抓到了陈英。
这年头一般难以解释的事情都会被人神话掉，秦为就是被神话了的，大家觉得这就是天才的本事。
这话里带着期许，很是暖人心。
“要慢慢的来，我就取你这一点……大宋急不得啊！”
所谓的道就是当今的主流思潮，革新就是和这些主流思潮碰撞。当年的寇准就是败了，在那些所谓‘主流’面前碰了个头破血流。
赵祯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他那时在汴梁孤立无援，就认识一个王臻。找一个人来收拾，也是想告诉汴梁人，秦家的胆子大的没边了，还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叫做什么？”
赵祯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不好问。
“朕懂。”
可那些学生都是年轻人，恨不能朝夕就能改变大宋。
“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们对大宋抱着希望，希望这个大宋能变得更好。他们自信，让朕有些沮丧于自己的颓废……”
“不，叫做心有沟霍……”
这是对革新的态度吗？许茂则冲着他使个眼色，示意别闹腾。那天赵祯听到了国子监考生的话后，看似欣慰，但心中却有些忐忑。
她坐在边上，赵祯看了她一眼，说道：“刚说到秦为，你对他怎么看？”
稍后国子监的考生们睁开眼睛，纷纷拿起毛笔书写，他们的神色严肃，仿佛是在写着关于大宋前途的文章。
宰辅们偷空也来了，想看看今年可有哪些年轻俊彦。
宰辅散去，赵祯叫来了叶双愁。
于是赵祯就叫他入宫，算是给个告诫。
“皇城司监视秦家多年，你们可知秦为口中的那些‘典籍’？他说杂家学术是从那些典籍上明悟出来的，可那些杂家学术的书籍朕也看过，却觉得很一般……”
殿内的国子监考生们几乎都是这个模样，赵祯低声问道：“这是为何？”
吕夷简躬身，“敢不从命……”
“老夫懂。”
秦为觉得心中有些冷，赵祯回身，温和的道：“你我君臣都还年轻，莫急，咱们缓缓的走，这个大宋朕不会放弃，更不会放弃那些为大宋努力的人……”
赵祯缓缓踱步，秦为跟在侧后方，保持着微微低头的状态。
帝王虽年轻不缺冲劲儿但却多疑，一般多疑的人都不喜欢折腾，最好是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哪怕走偏了也只能慢慢转向，生怕一个急刹车自己被甩了出去。
“太后也对国子监多有夸赞，你要好生看着，莫要让那些学生步入歧途。”
杂学大伙儿没当回事，可随着一件件发明被推出来，一次次的震撼人心之后，谁也无法忽视这些上古传下来的学问。
“他还是在想着新政之事，并通过在国子监的教导，教出了这么一批人来。陛下，以后这批人就会是新政的支持者。”
说完后他发现现场安静了，赵祯本在沉思，此刻却微微皱眉，眼中有些情绪，关键是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着。
春风微暖，吹的人心旷神怡。
“秦为？”
秦为就在这个狂欢中进了宫。
可这些年的局势下，赵祯也知道，想要新政改革是多么艰难。
“陛下，皇后来了。”
秦为知道这是告诫，让自己关注国子监的教学情况，莫要出现歪门邪道。
到了此时，成绩并不是第一位。按照秦为的说法，你得把自己的政治观点通过文章表达出来。
“是。”
叶双愁微微抬头，眼中有些冷色。
赵祯笑了笑：“他很聪明，他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也知道什么不该做，这样的人才能长久。”
郭皇后迷惑了一瞬，然后浓眉微微一挑，想起了他这些年和自家舅舅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
他的神色淡然，眼睛微眯，让人看不到任何情绪。
他的手就像是被风干的一样，只是一动，就有些阴森森的气息散发出来。
“臣惶恐。”
而陈英的想法却是不去理这些主流思潮……
郭皇后进来，见他精神不错，就笑道：“陛下，这几日太后的身体看来恢复了许多，可喜可贺。”
秦为也只好跟在他身后不远处，君臣二人在前殿的空地上散步。
赵祯心中一动，就问道：“他想告诉朕什么？”
庞籍觉得这些年轻人真的是胆大无畏，不禁就有些唏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