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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当时就想，某是为国杀敌，就算身死，也不能让敌军屠戮我大宋百姓！”
苏洵一拳就把这人打了个熊猫眼，随后挥动王八拳乱砸一气。
在大宋，打压武人就是潜规则，不打压的才是怪事。
一个男子近前一步，冷笑道：“某就说了！如何？”
秦为继续问道：“是谁说要围殴苏洵的？”
王臻也摇头笑笑，自豪道：“文正说的不错，纵观千年来二十多岁就有此功绩的，除了一个霍去病而已……不过，功劳太甚也不是好事儿，总要给他消磨些才好。”
内侍恍然大悟：“仇家多了，这人就靠得住，陛下才敢放手去用他。”
文官行武事，这话里带着讥讽的味道，大抵是说苏洵自甘堕落，和那些贼配军厮混在一起。
“打人了？”
……
……
要干架吗？某可是在沙场上杀过敌的。
有人把这事报给了政事堂，几个宰辅都露出了不出所料的微笑。
回过头，他愁眉苦脸的道：“刚说动了一些百姓捐钱，可被他们这么一闹，现在谁还肯来？都怕惹到文官呢！”
“对，不过只是揍了一拳。”
苏洵指着地上的一个大木盆，又拉出了被‘临时征调’来的欧阳修，说道：“有钱出钱，大家的钱……看看后面这位，他就是三司的官员，专门记账的，你等捐献的钱都会记上，无人敢贪了。”
“你打人了！”
男子继续说道：“某秉承本心做事，走到哪都不怕，而你为武人张目，为那些贼配军说话，意欲何为？可是想要拉拢人心吗？若是如此……哎哟！”
男子哀嚎一声，“苏洵！有种你等着，某不会放过你！某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百姓们看着有些意动了，有人在摸着钱袋。
“都知，先前秦为进宫时带了几罐子辣酱，说是下饭最好……”
赵祯负手而立，身上的凉气渐渐散去。
秦为说道：“怕什么，某这里有办法。”
其中一人鼓起勇气说道：“武人粗鄙，这是公论。你秦为一人就想推翻这个公论，这是在找死……”
“给钱也是陛下或是三司，你是谁？”
“那苏洵不就是文官吗？”
这内侍是许茂则的亲近人，以后说不定养老还得靠他，所以许茂则就说了这里面的含义：“秦为折腾多了，仇家就多。”
陛下都说你是名将了，这等收买人心的事儿你可做不得。
有人甚至问道：“那怎么办？可能给钱吗？”
于是……
那男子也认识秦为，见其过来顿时语噎，目光闪烁，无人搭话。
几个文人躲在后面不敢过来，但却在叫嚣。
连吕夷简都觉得这些文人没操行：“这是无胆之辈，如此怯懦之人，就算是读书读的好也不能用。”
原州之战让汴梁人为之骄傲。
“巡检司的人何在？打死人了！这里打死人了！”
“可怎么办？此事没有先例，若是破例，朝中还得要商议许久……他们商议久了无事，可那一百多户人家，那些妇孺在嚎哭，那些老人身处绝望之中……怎么办？”
再自大的人回想起那份断腿的名单，都会觉得自己不够格。
众目睽睽之下，他相信自己的勇敢将会成为自己的功绩，传遍汴梁……
周围顿时安静了。
一群路过的读书人也在围观，但却有些不满，从后面挤了上来。
“为啥？”
呯！
“你等这是渎职！回头自然有人收拾你们！”
州桥两边来了不少人，有人挡住了文人们的退路，喊道：“秦大人，可要小人弄他们吗？”
人群中，段玉大喊一声，然后又退了出去。
苏洵微微点头，把得意隐藏了起来，只是左腿在轻微的抖动着。
“自己看！”
欧阳修比苏洵稳重许多，他心中一惊，忙道：“先生，此事您不能出面，否则犯忌讳，有人会忌惮。”
范仲淹揉揉眉心，说道：“太热了些，这火气就大了……小子这次原洲之战功劳不小啊，陛下若是论功行赏，少不得一个枢密副使，可他……哎，太年轻了也不是好事儿。”
“……陛下听了心疼，整晚整晚的睡不好啊！听闻都落泪了……”
来禀告的小吏说道：“庞相，不是秦为心慈手软，是那几个文人跑的好快，据说眼前一花，人就不见了。”
这位就是如此，在同伴装鹌鹑的时候，他勇敢的站了出来。
“武人粗鄙，如何能为他们说话？”
庞籍苦笑道：“他今日竟然心慈手软了，倒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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