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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场献俘更是记忆犹新，所以听闻此事后，心软的都在喊着不能。
“聪明！”
“能啊！”
“没错，文官为武人张目，这就是背叛！”
“是大功！”
苏洵一听就不干了，昂首道：“某苏洵！”
“什么人？”
人在害怕时的反应很多。
那几个文人不禁退后一步。
看着秦为离去的方向，他幽声道：“他当年就弄过这些事，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武人的名声好些，至少不至于被人叫做贼配军。朕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就让他去折腾。折腾，折腾了好啊！”
“苏判官这是要行武事？”
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巡检司的人早就到了，可却只是麻木的看着。
第二天清早，州桥夜市那里多了个摊子，苏洵一身便服，带着几个国子监的同窗，正在声嘶力竭的喊话。
欧阳修本就是来助威的，闻言点点头，道：“陛下体恤将士，命本官前来公正，由苏兄主持捐献，诸位可凭心意。”
“此事别沾惹。”
秦为说道：“某不傻，此事后续某不管，只是提供几个人给你……”
左边相互搀扶着来了三人，一人缺了左腿，一人是个瞎子，一人少了右臂……这三人走了过来，秦为微微颔首，然后独自去了。
“丢人！”
“不能！”
苏洵揉揉眼睛说道：“是太快了。”
许茂则拍拍他的肩膀，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发痒。
“文人都看不起武人，说他们是贼配军，苏洵为他们张目，这便是什么……和他们对着干呢！”
呯！
“苏洵打人了！”
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微笑道：“我等读书为官，为大宋效命，这便是本分。武人御敌也是本分，各行其是，各不相干，这些自然有朝中来安排，为何要大张旗鼓？这是想为他们张目吧？”
吕夷简说道：“此战他前出指挥，功劳不小，一个归信伯还不足以酬功，不过年轻人不能封赏太过，否则以后陛下哪敢再用他？”
“苏洵？那不是制科三等的大才吗？”
“还好，知道分寸了。”
另一人冷笑道：“此人和秦为就是一伙的！”
“打一顿，再丢到河里去！”
这话顶的苏洵够呛。
“让谁付出代价？”
嗖的一下，秦为瞠目结舌的看着狂奔而去的几个文人，问道：“竟然跑的这么快？莫不是某眼花了吧？”
巡检司的人冷冰冰的说道：“秦大人立功了。”
这边话音刚落，只见人群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秦为背着手缓缓走了过来。
有的人会怕的缩头，有的人喜欢死中求活，在危机中寻找机会。
“那又如何？”
许茂则不敢再说话，稍后等赵祯进去后，有内侍问道：“都知，怎么折腾还好呢？”
“某的眼睛是在环州瞎的，那一年西夏人来打草谷，某跟随出战……某虽瞎了眼睛，但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杀死了敌人。”
“不能！”
打断咱们的腿能抵消吗？
苏洵激动的道：“他们在原州战死，为的是保护大宋，为的是保护这个天下。今日咱们在汴梁能安享太平，靠的就是他们！可如今他们去了，留下了孤儿寡母和老人，咱们难道能坐视这些人受苦？”
“不是有抚恤吗？怎地还来募捐？”
苏洵只觉得一股子戾气冲了上来，然后眼睛渐渐就红了。
许茂则瞬间觉得喉咙那里又开始发痒了，他咽了一下口水，说道：“门口都验过了吧？收起来，放某的柜子里，不许旁人动，晚上某就要吃。”
几个文人左右看看，眼中多了惶然之色。
“秦为行武事，此次还立了功……”
苏洵怒道：“粗鄙？你等可去原州看过？可看过那些战殁的将士？那些人也是家中的顶梁柱，可他们却在为了大宋挥刀，在浴血奋战，可这样的勇士你等竟然敢说他们粗鄙？”
几个文人看着秦为，突然想起了一个恐怖的传言，传闻秦为立功太多，所以要用犯错来抵消些才行。
当他被秦为一拳撂倒后，兀自喃喃的道：“你打人了，你打人了……”
玛的！
州桥边上，苏洵目视这群人，“为何不能？某此次在原州看到了鲜血，那些忠勇之士在流血，为何不能为他们说话？”
“还不够！”
秦为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每上前一步，那些人就退后一步，一人逼近，一群人在后退，就像是相反的两块磁石。
那些百姓本是准备捐钱，见这些人气势汹汹的，就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