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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都兴奋了起来。
可他竟然走了？
秦为想到这里，不禁想大笑一声，这次请见很顺利，秦为第一时间就被带了进去，赵祯很好奇的在等着他，赵顼也在。
吕夷简仰头，良久说道：“如此也好，只是开书院耗费颇多，老夫这里有三百贯钱，你且拿去！”
“国子监……是束缚。”
秦为快出宫时被拦住了，然后被带到了政事堂，接见他的却是吕夷简。
秦家的下人全是雇佣而来的，双方按照契约上的条款约束彼此，在年限满后，双方若是互相满意，那就再签一份。
秦为在大宋从未以杂家一脉的名义收过弟子，如今算是破例了。
孙彦听到燕山两个字就激动，其他人也是如此。
看来老吕依旧对当初寇准的遭遇耿耿于怀啊！
而且秦为看着也很普通，没有什么王八之气，不像是高人啊！
做秦为的弟子……
赵祯叹道：“这人哪儿都好，就是脾气大，不过也好。以后……书院里若是能教出好学生，也能酌情授官，这里面的道理你可懂吗？”
外面是一辆马车，大汉一次两袋，没几下就搬运完毕。
“敢问是哪位相公？”
“对。”
学生们就像是被打了鸡血般的兴奋，秦为趁热打铁的道：“书院肯定得要有地盘，你们也不小了，该承担的事也得去经历，这样，某进宫去为书院之事请示陛下，你等去寻地方……”
郭皇后笑道：“连臣妾都没想到。”
“另一些人会感谢臣，因为是题海之法让他们找到了读书的捷径。这两边会冲突，会由此产生矛盾，这一点在国子监里就已经很明显了，这也是臣撤出国子监的原因。”
“另一半呢？”
咦！
孙好民很认真的道：“小人只是想着郎君人好，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好事，可为何还有人要刁难您。小人也认识些人，若是需要，小人就把他们叫来，该闹腾就闹腾，绝不含糊。”
这人竟然关心这个？
“什么意思？”
呃！
这个问题很给力，从秦为的履历来看，他应当是学了几年杂学就有了现在的根底，几年就学会了足以开宗立派的学识，这个也太吓人了吧？
“五百人？”
赵祯点头，说道：“我在想那些人都在期待着秦为反击，可他却出了国子监，重起炉灶，这个怕是没人能想到吧？”
秦为定定的看着他，突然拍拍他的肩膀，“你有心了。至于蛰伏，咱们家不需要蛰伏，该怎么就怎么，无需忌讳。”
秦为被热成了狗，进来就嚷道：“去弄些冰水来！”
蛰伏一阵子是个委婉的说法，按照秦为的理解，孙好民是想问秦家是不是要倒霉了。
“燕山书院？”
秦为笑吟吟的道：“想知道吗？”
秦为说道：“杂学实用。”
“五百人只是开始，去吧。”
众所周知，秦为是朝中为数不多的坚定北伐者，他初入朝堂就不止一次的表态，有朝一日大宋要挥师北伐，夺回燕云十六州！
可没想到秦为竟然有那么大的胃口。
秦为指着大脑说道：“无数经络联络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我们脑子里想什么，为何手脚就会跟着这个想法去动？怎么来的？”
秦家，秦为在给学生们介绍情况。
“杂学……不要以为你们学的那些就是杂学，太浅薄。”
赵祯叹息一声，“为何？国子监毕竟不少人都是支持你的。”
“当然。”
……
吕夷简今日看着多了些肃然，“杂学出了国子监，你准备如何做？”
以女人的视角看，郭皇后觉得秦为还是太年轻了些，被人一激就怒了。换做是那些老鬼，他们定然会不动声色，等时机到了再说。
“为什么要离开国子监？”
“秦为走了？”
“没有！”
离开国子监也不是世界末日，他留下的题海之法已经风行天下，那些人再也无法神话儒家，儒学真正的变成了工具，而不是近乎于宗教的东西。
“小人是万万不肯辞工的，既然来了秦家，除非郎君要赶小人走，否则小人就会一直做下去……”
“地龙翻身让人惊惧，可谁知道原因？要知道原因，你就得知道咱们的脚下是什么构造。”
他指指秦家。
秦为说道：“没错，此后你们就是杂家一脉了。”
以前大家会觉得他太年轻，不配开一脉先河，而现在，不知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想要投入秦为门下，却苦于无门。
“这是暴烈！”
“是。”
四个字就足够了。
秦为有些懵，心想吕夷简这是啥意思？竟然站在我的这一边，这不科学啊！
大门突然被人重重的拍打，孙好民一个哆嗦，喊道：“来人！”
街坊有无事的在边上看，不禁赞道：“好大的力气。”
门外是个大汉，见大门开了也不进来，而是喊道：“我家相公说了，秦为开书院是好事，只是书院靡费不小，我家相公想着秦为也不容易，就从家里的库房角落随便扒拉扒拉，扫了三百贯出来，给秦为开书院用。”
他的人生就像是作弊一样，而背后的最大仪仗就是杂学，十三个学生都敬仰的看着他，一种荣誉感油然而生。
“开书院。”
他当着秦为问这个问题，实则就是有了立场。
他以为秦为会坚持留下来，然后在国子监不断扩张影响力，最终利用杂学成就自己的历史地位。
孙好民看着那几个袋子，突然觉得这里面装的不是钱，而是毒药，吕夷简不是和郎君有踟蹰吗，怎么突然就转变态度了？
秦为的回答斩钉截铁，赵祯点头道：“如此你自去吧。”
而他留下的筛选法将会确保国子监的中举率，有了这个中举率，后来的人不管有多牛叉，也只能憋屈在他之下。
大汉笑道：“如此就好，某告辞。”
乔风看着气色不错，他笑眯眯的道：“先前街坊有人说郎君被人从国子监里赶了出来，身上唯一的实职都丢掉了，以后就是个空架子……如今果然有人来找麻烦了。”
赵祯却幸灾乐祸的笑道：“那是你不知道杂学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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