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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地底下是什么吗？是岩浆，我们就住在一个大球上，而大球的中间是炽热的岩浆。”
这个和后世的雇佣制实际上并无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抵就是没有五险一金。
秦为指着天空说道：“知道苍穹之上有一层东西在保护着我们吗？若是没有这层东西的存在，太阳的光线能杀死我们……”
秦为一路回到家中，孙好民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一脸纠结的问道：“郎君，您从国子监出来了？”
十三个学生齐声高喊，引得春杏从自己的屋里出来看。
“先生，要多大的地方，这里可以吗？”
孙彦最后问道：“先生，咱们以后怎么办？”
这个时候一杯冰水喝下去，能从嘴里一路冰到肚子里，那滋味太爽，孙好民竟然没去，而是叫了别人。
赵祯摆摆手，秦为乐得差点蹦起来，告退时那喜悦之情都洋溢出来了。
而现在他将书院取自‘燕山’，这不就是明晃晃的说，凡是在他燕山书院学习的学子，日后就是他一脉相传的弟子吗？
眼前的这位就是大宋现如今杂家的代表人，也是唯一！
出了值房，秦为依旧觉得有些晕乎。
林小北回身看着孙好民，不知道这位相公是谁。
郭皇后苦笑道：“一旦触怒了他，他就会这般决绝吗？”
如今他身为首辅，若想有所作为，那很可能会重蹈寇准的覆辙，可若是无所作为，那还是吕夷简的作风吗？
孙彦继续问道：“那您是怎么学会那么多学识的？”
这时乔风回来了，他笑眯眯的道：“我家郎君说多谢吕相了，以后书院开起来，韩相就算是捐助人。”
赵祯看着秦为，说道：“杂学并无治国方略？”
“吕相公？”
秦为很坦然的道：“在国子监，臣交给他们题海之法，于是天下人一半在骂臣离经叛道，有辱斯文，把儒学变成了考科举的东西，而非是要刻苦钻研琢磨的高深学问……”
嘭！
赵祯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趣，也很无畏，大有一人硬扛天下文人的豪迈。
秦为笑道：“某只是随便学了学。”
秦为狐疑的问道：“这是……想要辞工？”
赵祯无奈笑道：“秦为向来就是这么个性子，看似和气的谁都能做朋友，可那是你没有触怒他，所以他很好说话……”
秦为很是自信的说道：“想知道，那么杂学会告诉你们答案。”
这些学生就是他以后的班底，等庞世英回来后，这个班底会更为强大，学生们看似很坚韧，很不屈。
“实用。”
秦为从不觉得国子监是自己的终极目标，在那里他会受到限制，自己的意志无法完全得到体现，有些束手束脚的。
但秦为知道，他们的情绪会波动，这些年轻人会彷徨。
秦为的心情愉悦，等送来冰水时，几口就喝了，被冷的龇牙咧嘴的。
赵祯没有就新政表态，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杂学只是杂学，咱们用能用证明过的现象和发明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但不要用杂学去掺和朝政，那样不好。”
这个老汉往日最喜欢抢表现，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小北已经准备好了，他走过去缓缓打开大门，右手一动，有短刃垂落下来。
三百贯对于秦为来说不算多，可这钱里代表的含义却让人振奋。
初为人母之后的春杏看着焕然一新，整个人仿佛是被从内到外清洗了一遍，精神大为不同。
秦为说道：“开书院。”
秦为说道：“陛下，臣想在城中建个书院，您看……”
嘭嘭！
赵祯看样子很高兴：“那些人低估了他，所以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秦为淡淡的道：“不够大，先期按照五百人来安排地方。”
秦家不算小，容纳数十人绰绰有余。
“杂学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赵祯说道：“你接触过，以为杂学如何？”
赵祯等他走后，郭皇后过来请安，赵祯便随口问道：“他把书院建在城内，买地方就要花大价钱，你可知这是为何？”
孙好民觉得秦为的话怕是有些安慰自己的意思，他有些愁眉不展的想着用什么办法来破局。
秦为坚定的道：“可杂学却需要心无旁骛的琢磨，没有牵制的去琢磨……”
“那书院叫做什么？”
他们出了国子监时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觉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将会孤军奋战。
“先生，咱们此后就算是杂家弟子了吗？”
秦家哪里需要蛰伏，他巴不得有人来砸门，正好让有了闺女之后就乐不思蜀的乔风活动活动筋骨。
郭皇后想了想说道：“建在城中就是不隐瞒，坦荡无私。”
“可离开国子监之后，他和那十余名学生能有多大的成就？”
年轻人喜欢承担责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所以孙彦毫不犹豫的就领命。
孙彦问道：“先生，杂学真的有那么多学识吗？”
秦为很是认真的回答道，心中渐渐欢喜，赵祯的意思很简单，杂学可以行天下，但是不能有掺和朝政的思想。
林小北出来了，乔风和段玉也出来了。
家中安稳就是最大的支持。
……
许茂则苦着脸道：“他就带走了专门学杂学的那十多个学生，还有些器具杂物，就这么走了。”
秦为想了一下，“燕山书院。”
赵祯觉得自己完全猜错了这位臣子的心思。
“知道人有多复杂吗？”
“……”
他赶着马车离去，外面的街坊嘀咕道：“先前不是说秦为丢官了吗？可现在吕夷简都派人来送钱，还说什么书院，可见秦为还是简在帝心的呢！”
“想。”
大汉的嗓门很大，他昂首说道：“我家吕相公。”
孙好民急忙否认道：“没有的事，郎君，小人只是……想问问，出了国子监，咱们家是不是就要蛰伏一阵子了？”
这话他说的一点都不心虚，完全忘记了前世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经历。
“对。”
孙好民小心翼翼的问道，顺便指指里面，示意乔风去禀告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