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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祯眼中阴冷，“让皇城司的人去查。”
郭皇后沮丧的道：“汴梁那么多人口，不好找呢！”
刘姝点点头。
吴妈说道：“奴当时被他摔倒在地上，记得他的模样……阴狠，不对，像是叶双愁，不过比不过叶双愁。”
“秦为。”
他一路进去，等见到一个中年男子时，就说道：“失败了。”
赵允让很纠结的道：“秦为令人仿画了几十份那人的画像，悬赏……一万贯。”
“那怎么办？”
赵祯觉得自己应该要喷一口血，可最终还是没喷出来。
另一个画师提起画纸，“这个如何？”
秦为坐在椅子上歪着身子，轻放下手里的茶杯，突然问道：“那个人的神色什么意思，可还记得吗？”
谢挺眸色微变，起身道：“说清楚。”
这几个画师不擅长写意，但画画却逼真，这才被请了来。往日他们一幅画能卖一贯钱就要举家相庆了。
秦为说道：“此事陛下能出手已经够意思了，却不好再把陛下和扯进来，否则就是不致进退……北伐军就好，为防夜长梦多，让兄弟们准备一下，马上突击。”
一个头目是叶双愁的心腹，大胆的道：“都知，这不快年底了，好些兄弟听到秦为悬赏一万贯……都心动了，您看……”
“不必。”
段玉看了那个银环一眼，此刻所有的东西他都不放心。
“他悬赏五百贯，谁画得最像就给谁……”
吴妈站在边上有些不安。
叶双愁的眼中鬼火幽幽，他缓缓看过去，见手下有的目光闪烁，有的目露哀求之色，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某知道，可你等……罢了，一万贯，这笔钱能人发狂，你等还知道来禀告，可见心中有数，不可耽误正事。”
刘姝在首饰店遇袭的事儿散播出去了。
皇城司里，叶双愁恼火的道：“马上年根了，多少人一年到头没挣到钱？这些人会为了这一万贯发狂。秦为倒是舍得，某断定最多三日，那人就会被找到……”
“叶双愁是皇城司的都知，比阴狠有几个能比过他？”
他不能动用开封府去查，这样就有公器私用的嫌疑，但秦为是他最看重的臣子，他还年轻，更需要一个这样有能力又忠心的臣子辅佐前行。
狄青没说话，只是拔出长刀……
“对，就是他！”
孙好民话音刚落，画师们的眼中全是铜钱，顷刻间就爆发了小宇宙，一刻钟后，厢房里传来了声音。
“这个可像？”
若他的妻子真出了事儿，这就是绝人血脉的死仇，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汴梁城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秦为依旧摇头，“还在查。”
“很好。”
秦为知道，郭皇后这是示好！
许茂则来了，他带来了赵祯的指示。
屋里五个冷气森森的家伙在看着他，桌子上一把长刀，许茂则愕然，然后说道：“陛下听闻了消息，震怒！”
“送不了。”
“有事也不告诉某，若不是这几日风声太响，某还不知道弟妹被歹人刺杀了。”
赵祯点点头示意郭皇后退下，稍后赵允让进来，赵祯便问道：“如何？秦为娘子可受了伤？”
至于皇城司，那是他的家奴，自然可以随意差遣。
“如此让皇城司的人去查吧。”
谢挺禀告道：“皇城司的人问可要代为出手。”
带他来的北伐兵说道：“挺哥，此人说那个孙山在一个宗亲的府里。”
“某要让那人身败名裂！”苏洵最大的本事就是诗词文章，他说要让谁身败名裂，那定然不会错。
就在前院的厢房里，吴妈和陈洛，还有那家首饰店的掌柜和女店员都在。
“对，只要一起出力，不管是谁弄到的，大家平分，好歹这个新年能过舒坦些。”
“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宫中，郭皇后也很生气。
泼皮们的门路显然更多，他们威胁利诱各种手段一起上，渐渐的缩小了目标范围。
苏洵怒不可遏，双拳紧握。
“都不对。”
一万贯砸下去会如何？
吴妈皱眉看着，“嘴薄了些。”
“某忘记了秦为最喜欢砸钱买消息，更没想到他竟然能把某画的那般像……”
赵祯慢条斯理的道：“找到人再说。”
许茂则回身指着一个女官笑道：“这是皇后娘娘的人。”
秦为随即叫来了孙好民。
“好，稍等……”
赵允让的神色泰然，但嘴角却挂着冷笑。
“多谢都知！”
他回到了后院，刘姝正在等他开饭。
“看来是蓄谋已久，罢了，如此回去再说吧……”
他看着温文尔雅的，突然爆个粗口让人想发笑。
中年男子摇头道：“泼皮们都出动了，皇城司也出动了，那秦为……真特么的有钱啊！一万贯砸下去，什么人都钻出来了。”
可秦为直接砸钱……
丢府州去，府州是折家的地盘，等折继闵这些年没少受秦家恩惠，在朝中也颇得重视，若让他得知此事，那人估摸着只能祈求自己死快些。
千年以来，画师们画人像都有要求：要画的英俊些、威严些、有气质一些……一句话，最好别像本人，越写意越好，这导致画师们的水平一言难尽。
赵允让来了，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谁干的？”
肆意花钱的感觉……真是爽啊！
中年男子笑道：“某就在家里等着好了，等秦为何时身败名裂，某再出去。到了那时，某就是功臣，哈哈！”
秦为交代清楚后，就出了甜水巷。
……
秦为说道：“动手的那人机警逃脱了。”
狄青也来了，他竟然是披甲来的，引得甜水巷的街坊们一阵惊呼，有少女却是目光温柔，把自己的香囊丢了过去。
“多谢娘娘。”
秦为微笑道：“不过画师就可以，稍后就有消息来了。”
“孙山？”
她向秦为示好，就是为了万一日后郭家败落，秦为也能看在今日的情分上援手几分，至少他不会落井下石。
可男子却没笑，他冷冷的道：“第一，你别想灭口。第二，你不想办法把某弄出去，到时候你也跑不了。”
……
“陛下，不用了。”
一个钱字就让所有的牢骚消散，几个画师打起精神继续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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