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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商人瞬间傻眼，“通判，我等愿意全部换货，一件不留，不要铜钱，我等不要铜钱了！”
当年那个敢在金殿上痛骂真宗的新科进士？
大宋输得起，但秦臻和欧阳修却输不起，一旦大食人真的翻脸，秦臻和欧阳修绝壁会被解职。
“那个秦为放言说了，说咱们赚钱太容易，这样的贸易大宋商人也能做，关键是……”
大食商人以后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大宋的金融改革一旦走上正轨，海外贸易就将会成为大宋的一个巨大的财源。
欧阳修喝多了，但却深深的怀疑着秦臻说的是另一个秦为，连御史台的扛把子马德禄，都扛不住秦为的攻击，你秦臻竟然能让他脸红？
大宋官员何曾这般悍勇过？大宋官员何曾这般痛快过？
不知道秦为已经换了个芯子的秦臻陷入了哀伤之中。
两个掌管着杭州市舶司的官员集体冒险，和一群大食商人比赛，看谁先眨眼，如今大食商人先眨眼了……
从调来杭州担任知州开始，秦臻就是市舶司新政策的铁杆支持者，大伙儿原先有些不解，此刻都清楚了。
这便是人性。
“是了，他不过是见过老夫一次，过了那么久，早就忘记了。”
欧阳修回到后面，秦臻已经清醒了不少。
“好。”
众人愕然，随即一种轻松和骄傲油然而生。
外面的官吏们这才知道，原来知州没发疯，他竟然和秦丰交好？
先生的脸会红了？
几个前几日还在义愤填膺的大食商人在痛哭流涕的恳请欧阳修给他们一次机会，可欧阳修却说晚了。
“我等错了！”
对于他们来说，此刻大抵就是世界末日，那被打的商人呆若木鸡。
“但秦为并不能代表宋人的看法，他们的皇帝和重臣并未表态。”
商人们的丑态让人作呕，可欧阳修却还不满足，“那些货物最近涨价了……”
是啊！
这位就是秦丰的老友，秦为的世叔，不支持才见鬼了。
“谁说要走？”
秦臻哈哈大笑道：“老夫坐视秦丰在汴梁被诸般攻讦，坐视他孤独的扛下了所有，不堪为友。后来老夫又坐视秦为在汴梁孤独前行，更是如畜生一般……江山北望，江山北望，秦丰，你看到了吗？秦为……秦为他就是另一个你啊！”
“且慢！”
所以他果断的道：“你等以后不必再来大宋了，大宋市舶司不会收你等的货物，”
一阵慌乱后，商人们狂奔而去。
那人叹道：“面对着这样的疯子，若是给了他借口，宋人的水军就敢截断咱们的贸易路线！”
“欧阳修你去！”
“晚了！”
一个大食商人怒道：“走了之后，咱们以后还和大宋贸易吗？不贸易了咱们的货卖给谁？”
“且慢！”
“见过通判。”
欧阳修站在榻边呆住了。
“带他们去交割。”
秦为的崛起就像是坐火箭，嗖的一下就上去了，大抵秦臻也只能瞠目结舌。
大部分人目光闪烁，少数几个一脸激愤的道：“宋人欺人太甚，我等万万不可妥协，回去就回去。”
“通判，先走的都是小人，他们回去不会得到我等的支持。”
“不能给宋人借口！”
“这人竟然胆大如此吗？”
这几个就是传闻中已经带着船队出海归国的大食商人，他们宁可留着那三成货物带回去，也不肯向大宋妥协。
“活该！”
他们都喜欢了按部就班的去处置事情，习惯了各种妥协，可等有一天，某人突然大喝一声，问道：“为何总是大宋做出妥协？”
虽然秦臻动用公帑会被人举报，但等此事的结果一出来，上面只有夸赞的份。
秦臻醉了，这几日泡在酒里的他终于颓然倒下。
一个大食商人突然挥手打了同伴一耳光，骂道：“就是你一力坚持，如今怎么办？怎么办？”
“我等买，恳请通判一定要卖给咱们。”
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处升起，不禁打个寒颤。
这时外面有人来说道：“知州，外面来了好些大食商人。”
断掉铜钱外流的目的并非是钱荒那么简单，而是在配合秦为对金融革新的看法。
有人想明白了，“大食人害怕被断绝贸易！他们损失不起！”
我靠！
“可贸易对咱们更重要！”
欧阳修微微摇头，“先生遇到过许多冷眼，包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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