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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秦为见了也不生气，说道：“某进宫一趟。”
“哎！王相公一回来就好了，有他在，绝不会看着秦为倒霉，所以三司的事情他会帮着尽力斡旋，又宰辅在前面顶着，咱们也能好过些……”
做官不能做副手啊！
蔡襄有些担忧的道：“此事才将爆发出来，若是置之不理，马上就是发放俸禄的日子，有人只需在里面一闹腾，事情可就大了。”
秦为敲打着桌子，毫不客气的问道：“怎么回事？”
大伙儿都点点头。
“话说政事堂的王相公啥时候回来？”
可晏殊确确实实是病了，而且是御医亲自去府上诊治的，陛下当即就给晏殊放了长假，于是他蔡襄就接手了这一摊子。
“他是不差钱，可咱们差钱啊！”
到目前来看，推进的很不错。
大家好歹是斯文人，一文钱的便宜自然是不屑占的，可外面的情况却不大好啊！
“……陛下，秦记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纸钞也渐渐深入人心，所以臣以为当取消纸钞兑换铜钱的规矩。”
官员若是去兑换铜钱，这是带头不信任纸钞，赵祯会把他们记在小本子上，以备秋后算账。
晏殊的脾气还行，可就是抗压能力弱了些，偏偏又接了三司这种焗油挑战性的衙门……所以崩溃是常有的事儿。
他恍然醒悟，原来赵祯派自己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维护官府的威信，在此时是不容辩驳的重任。
赵祯觉得秦为想问题简单了些，“到了那时，朝中威信一朝而丧，以后的政令谁会去听？”
这个推进工作不能急切，要循序渐进，一点点的把纸钞投放进市场里去，绝不能一蹴而就。
商人逐利。
蔡襄叹道：“那些官员拿着纸钞用着不方便，就牢骚满腹，这不还有人把纸钞丢了进来，在门口大骂，说宁可穷困潦倒，也不肯再要纸钞。”
纸钞发行量小，保值没问题啊！
“取消兑换的话，纸钞会不会被拒收？那些官员会觉得更委屈。”
他前脚才走，后脚三司里就炸锅了。
动辄呵斥，咆哮朝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也怀疑晏殊是在装病……
纸钞发行时主要是面对官员和权贵，权贵还好说，毕竟不差钱，就算是纸钞堆在家里也不是事。
说起来这个拒收纸钞他们也是受害者之一，也只是习惯性从三司官员的角度去分析了一番。
那些商人除非舍弃大车，否则连老命都保不住，这就是铜钱的坏处，所以商人们实际上就是纸钞的最坚定支持者。
作为新鲜事物的纸钞在汴梁缓缓流动，最欢迎的大抵就是商人，他们走南闯北，按照生意的大小，还得携带不少铜钱，很不方便。
秦为点头。
尊老爱幼，这是华夏的传统。
纸钞应运而生，这便是天时。
老晏简直燥到家了！
赵祯的话很对。
若是纸钞会导致他们的利益受损，管你谁发行的，只能对不起了，这事儿咱们不掺和了，这就是商人。
秦为赶紧说道：“什么就动武了？没有的事，这是内部矛盾，哪里就动用武力了？您想多了，安心吧。”
金银收了还得去兑换，而且比例每日都在活动，店家吃饱撑的给自己找麻烦啊！
蔡襄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剧，原先在泉州为官时多好，堪称是如鱼得水，可后来一朝被调回京城，他就变成了个悲剧。
可纸钞发出来却不给他们兑换，只能看着那些商人和百姓拿着纸钞去秦记，每一贯还能多得一文钱。
“想多了，这事儿牵扯到万千官员，秦为没那么傻。”
门子一脸神秘的挑眉道：“平阳公，现如今有不少官员不想要纸钞呢，上个月就退回来了……”
秦为也笑眯眯的问道：“里面可有坑？”
“就像是金银，目下金银大多没法收，您要是弄一块金子去买东西，那掌柜也不会收啊！”
这事儿他们的立场就该站在秦为这边。
不仅秦为怀疑，蔡襄此刻也十分狐疑。
否则大伙儿就撂挑子了。
这一刻蔡襄领悟出了这个道理，可惜却晚了。
玛蛋！
门子说道：“他们说铜钱才靠得住，可自己却不能去秦记换铜钱，很痛苦，所以宁可把纸钞退回来也不用。”
官员们面面相觑，觉得这位真的是……若是今后他做宰辅，怕是指驴为马的事儿会再度发生。
可大事还得交给宰辅们，他就是个空架子。
“有的地方拒收纸钞，很麻烦啊！”
他点头道：“好，老夫知道你平阳公主意多，包相在时就说你可办大事。而且纸钞也是你弄出来的，三司怕是没人比你更懂吧？”
“竟然是秦为来处置此事？那家伙心狠手辣，会不会下狠手？”
秦为想了想，觉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