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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你在这纠结，但是你小子手底下那帮人，现在可都是乐不思蜀呢。
孙守法有些不明白。
“几十年来，进入辽东的客军不计其数对吧？”
“你啥时候来的？”孙守法咽下自己的嘴里的饭，也有些好奇。
关键贺今朝目前就只有两个女人！
哪个大明官军不会羡慕？
姜襄看着曹变蛟失神，心里微微得意。
“姜总爷不妨说的明白些。”
“人，人肉？”孙守法用手指着他道：“你卖给贺大帅人肉？”
纵然战死了还能埋入英灵殿，有人祭祀，香火不绝。
吹牛都不真实。
关宁铁骑的军饷是能够保证的，可这些人见识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还甘愿为大明“守节”吗？
我真他娘的害怕，总之我不信！”
曹变蛟得益于他叔父，一直都对辽东的局势有些认知的。
人家不是长得凶悍，是心里狠呐！
“当年大帅还是个驿卒，在给甘泉县城送信的路上，我还是个屠夫，见他饿的脚步虚浮，那匹瘦马也饿的骨架子都出来了。
“不错。”
“对。”
曹变蛟觉得贺今朝跟自己想象当中的“大贼头”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你哪天加入锤匪的？”
“大帅管我叫血手人屠，整个锤匪当中，只有我一人被大帅赐了外号，哈哈哈！”
其实孙守法自己觉得就是吃得多，所以身上的力气会大，才能轮得动两个铁鞭，身披重甲，持续作战，根本就不叫事。
“我不信。”孙守法把酒猛的灌入嘴里。
山西连年干旱，粮食金贵的很，谁都不许浪费粮食。
他以前不觉得同为袍泽，会有那么坏的人。
那两场战事曹变蛟都参与了。
可是锤匪不一样。
孙守法催促他给自己倒酒，故意激他。
纵然最后被他的骑兵所拦截，我左突右冲，杀了不少人，但我的部下也死伤惨重。
“啥？”
“自是大帅一起事，我就加入了。”
听到伙夫如此肯定的回答，孙守法这个久经沙场的悍将，脖颈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还感觉有些干呕的想法。
“啊？”孙守法却是不理解了：“以你的凶名，贺大帅如何能把你发配到这里来？”
当然闲谈之间，听说什么昔日的晋王只能去扫大街，晋王妃上了贺大帅的床，才保住了他的性命，此事不知真假。
在曹变蛟看来，贺今朝一个小驿卒初掌大权，还能如此自律，绝非常人。
受伤直接转入地方任职治理一方，只要不违法乱纪，一辈子平平安安不愁吃喝过自己的小日子。
“连你这个大明最能打的将军，都不能战胜他们，你会指望着其余劫掠百姓过活的明军，打败锤匪？”
曹变蛟自己都有一妻两妾，甚至在陕西养伤的时候，还有人送他一个丫鬟照顾，最后也照顾到了床榻之上。
此人必定胸有大志，才不会被眼前的诱惑迷失了眼睛。
万万不能浪费好酒好菜。
别以为兄弟我是拉你下水，实则是给你的锦绣前途铺了一道大梯子。
小曹将军，你进了锤匪这口大锅，还想挣扎的出去，咋尽会想美事呢？
血手人屠确实拍了拍孙守法的肩膀鼓励道：
说实在的，孙守法目前没什么太大的期望，只是以后的日子能吃饱饭就行，然后攒些银子置地娶媳妇生孩子。
“什么？”
“况且我是夏天主动调到这里来休息的，贺大帅自是对我好的很，待到秋收后还要回山里呢。”
“你可知我是什么时候来的？”伙夫也不恼，自顾自的咂嘴拍着自己胸脯。
无论是投降后金还是锤匪，待遇都要比大明好上许多倍。
孙守法微微挑眉，忍不住看着眼前的厨子，觉得他在吹牛逼，欺负他这个没加入锤匪的人见识短。
无论是先前偷袭了刘宗敏，还是后面被贺今朝偷袭，亦或者他们渡河击杀锤匪的过程当中。
或者说大帅的担忧完全是假的，谁没挨过饿啊？
一个还是为了更有效的控制草原，被林丹汗主动推过来的联姻。
“姜总爷，你说贺大帅他要是不造反？
曹变蛟捧着碗说道：“野战当中正面迎击，我打不过他的。
可以说是剿灭陕西诸贼的开端和结尾。
“那么多能征善战的将军，到了辽东怎么就不行了呢？”
姜襄也没有继续刺|激他。
胖乎乎的伙夫也是应了一声，自己咂咂嘴，手里捏着盐炒黄豆。
“嘿嘿嘿，谢了大兄弟。”
“我第一次败给他的时候还不服气，但是第二次也就没有多少不服气了。”
当伙夫吐出这两个字之后，孙守法也不可避免的把嘴里的酒给吐出来了，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伙夫。
就是不知道曹变蛟能不能想清楚这之间的厉害关系。
“将来你我进入辽东，难不成还能有别的下场吗？”
“姜总爷对锤匪的观感很好？”
姜襄的话，让曹变蛟为之一顿，吃饭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姜总爷，你什么意思？”
“王府的后院真不错。”
他一个驿卒，在陕西那种乱糟糟的环境当中，被朝廷裁撤没了生计，除了造反还有别的活下去的路子吗？
要不是为了多哄他两碗酒，孙守法才懒得在这听他吹牛逼呢。
不对，那他早就该死了！”
当孙守法再次抬起头，眼前这个平平无奇面带笑意的伙夫，还是配得上血手人屠的身份的。
然后他就坐在厨房门槛上吃饭。
结果打着打着，就成为别人眼里的猛将大哥了。
什么一夜睡八个黄花闺女，纵然是铁打的汉子，夜夜如此那也遭不住身体被酒色掏空。
孙守法猛地抽|动鼻子，忍不住看见一旁的厨子在旁偷偷咂嘴。
孙守法当即舔着脸站起身来，往厨房走。
生的孩子能上学识字，将来进入高级讲武堂或者进入吏治学校。
“嗨，还不信，你知道我的外号叫什么吗？”
曹变蛟一直都想着要杀回辽东。
“小酒配着吃饭，真是人间美味啊！”
伙夫当即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结果年纪轻轻就不守法，当了反贼后，还能当官军，这种经历，当真让他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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