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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中，谁敢打包票？
难道是皇上按捺不住，又准备亲征？
正说话间，一名书吏匆匆而至。
如此一来，可以保证朝廷拿到正确的海图，至于错了的那个，到时候自己就把嘴闭上了。
“还是我去吧！”
高毂若有所思地说道：“可问题是，谁能保证吴沧海所携带的海图就万无一失？”
朝阳门外，四号厂皇庄。
当晚，最忙碌的还属礼部，尚书大人还在漠北吃沙子呢，现在得到消息，又要派人去追皇上。
此事对他也算是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收礼！
“是，是……小的冒昧，可是……”
朱祁钰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派谁去合适呢？”
于谦去了淮安，张益去了漠北，现在高毂又要走，如果自己一并前去，内阁就真的无了。
宋顾惜大惊失色，问道：“你是说，皇上偷偷去了南京？”
这事难就难在说不清，虽说大家都认定翰林院的海图有误，却拿不出确凿的证据。
朱祁钰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抬起头道：“说来听听。”
“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们立刻动身，去南京。”
宋顾惜焦急地踱来踱去，嘴里喃喃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嘘！”
高毂打断他，说道：“虽说皇上不在，可是，现如今郕王殿下变化很大，已经隐隐有主战的意思，你现在若是这样的态度，这个左侍郎的位子怕是不稳！”
陈汝言赶忙说道：“昨晚的事是学生大意了，还请恩府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学生不胜感激！”
陈汝言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学生确实见了一个人，好像叫……东常缘，此人乃是倭国使臣，登门造访，学生也不好回绝。”
高毂将张益的信拿出来，曹鼐看过之后，随即便陷入沉思。
曹鼐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朱祁钰听完，却表现地很平淡，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般。
宋顾惜摇了摇头，说道：“义父蛰伏多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要的是万无一失，绝不可出现任何纰漏！”
宋顾惜思来想去，始终感觉事情不对劲，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书吏将信递过去，高毂也冲他摆了摆手：“下去吧！”
“仔细想想，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曹鼐和高毂一起点头，说道：“记得！”
现在理由是有了，但是还不够充分。
“小姐，其实你也没必要如此紧张，据说，皇帝是准备亲征安南，担心遭到百官反对，这才偷偷跑了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还是内阁上一道章程，本王阅过后，尽快安排他们出海！”
“仅仅是不好回绝吗？”高毂冷哼一声，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收了他多少银子？”
“没那么简单！”
高毂却黑着脸说道：“我来问你，昨晚你做了什么？”
此事在朝廷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很容易就走漏出去。
当年的原版已经没了，现在汤晓钟死不松口，还真没办法判定究竟谁对谁错。
小花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说道：“消息绝对准确，朝廷那边由内阁大学士高毂及礼部的官员，明日一早便出发。”
你们俩不是意见不一致吗，现在大家也没办法判定谁对谁错，干脆，你们自己去证明自己的说法。
高毂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没看到老夫在和陈侍郎谈公务吗？”
兵部衙门距离文渊阁很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陈汝言便到了。
高毂尴尬地笑了笑，却不敢再劝。
朱祁钰面色为难道：“海图的问题直接关系到下西洋的成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本王也不敢轻易做决定。”
曹鼐顿时大惊失色，按照皇上现在的尿性，还真有可能！
“莫非……”高毂的神色突然一变，心有余悸地说道，“皇上是准备亲自去安南？”
两人从文华殿回到文渊阁，高毂还要去准备追皇上的事，关于下西洋先遣小分队的章程自然就落在了曹鼐头上。
“这……”
“目前，下西洋的宝船还在建造当中，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才能下水，不如在此期间，派遣一两艘船做前哨，去探一探路，如此一来，两边的说辞谁对谁错，就一目了然了。”
说着话，他拿出一封奏疏，正是曹鼐刚刚票拟的那份。
陈汝言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掉坑里了。
“可是……”
高毂随后说道：“启禀殿下，现如今皇上的处境很危险，老臣决定明日一早，携礼部官员前去迎驾。”
“是啊！”高毂随后说道，“没道理啊！”
高毂冷笑道：“安南也是不征之国，到头来又如何？”
高毂呆坐了许久，这才说道：“看来，皇上是去南京了！”
高毂也很无奈，本打算甩手不管，可是，陈汝言算是他手底下比较能干的一个，此时帮他说几句好听的，日后对自己便会更加死心塌地。
如果靖安郡王出使安南，对方服软，就坡下驴，这仗就打不起来。
却没想到，此言一出，朱祁钰脸色更加难看，说道：“皇上又没出过海，怎能判断出海图的真假？”
“义父就在南京，皇上此时好巧不巧，也去了南京，难道，你认为这只是个巧合？”
这玩笑可开大了……
高毂拦住他，说道：“京师需有人坐镇，你是首辅，轻易动不得。”
他知道，八成是陈汝言贪小便宜，收了人家银子，不想却吃了大亏。
两人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沉默了许久。
“这是张大人和邝大人自漠北送回来的，六百里加急！”
“他……做了什么？”
曹鼐问道：“如此说来，真的是翰林院誊抄过程出现了问题？”
高毂脸色变了变，站起身说道：“你的事，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朱祁钰似乎想到什么，便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们记不记得，当初钦天监彭清和翰林院文史馆的汤晓钟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