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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仅仅是见证，而是开创。
党兴永毫不犹豫，说道：“在下一个月的薪俸五两，而且，学堂里包吃住，日子倒过的去。”
于谦大受震撼，一个县城，竟然有十座学堂？
这一路上，他一直想不通，读书这种高大上的事情，怎会和铜臭搅合在一起？
这些数字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他今天要做的，就是去求证这件事。
于谦想了想，问道：“应聘教职需要什么功名？”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见证一个时代，一个全新的大明正在崛起。
摊主反问道：“您说的是哪个县学？”
这样的生活……似乎还不错！
这是一种良性循环，在这个体系下，所有的行业都在蓬勃发展，并不会出现，作坊产业会耽误百姓种地的情况发生。
摊主突然恍然大悟，然后把两文钱拿出来，塞到于谦手中，说道：“跟您说，咱们蔚县，最欢迎先生这样的，钱您拿回去，包子算我请的！”
于谦顿时投来询问的眼光，党兴永便继续说道：“既可以读书育人，又能赚银子，孩童们读了书，学了知识，咱们做教职的赚些银子，养家糊口，商贾们也有利可图，一举多得，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
于谦心念一动，问道：“党兄是何时来到学堂的？”
在他看来，这个时间，就算是上早朝，也该起来了。
于谦问道：“此话怎讲？”
想到这里，于谦顿时激动万分。
书院外头，则是一个碑石，上头立了学规。
于谦有些不解，问道：“咱们县，有几个县学？”
“跟您打听个事，县学在哪啊？”
于谦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说道：“来两个！”
“承惠，两文钱！”
想到这里，他更加睡不着了。
“其实也不需要，只要能胜任即可，不过，若是秀才，便可以免试。”
“不了，不了！”
于谦一愣，然后点头道：“对，在下专程从京师过来的！”
党兴永说道：“只说咱这个甲字号学堂，一年所收的学费，就高达五千两，除此之外，县里也会发放一些补助，大抵在千两上下。如此，就是六千两。刨去支出，一年下来，就有三千两银子的纯利，你说商贾为何感兴趣？”
现在，皇上将这个担子交到了自己肩上。
因为以前皇上的性格不是这样的，由于先帝早逝，皇上八岁继位，自小有太后和三杨把持朝政，时间久了，难免会生出些叛逆的性格。
于谦把钱递过去，摊主却推回来，说道：“不瞒您说，我儿子就在那个学堂念书，您大老远从京师过来，给娃儿们教书，两个包子客气什么，千万别客气，不够再拿！”
最好的结果，就是更多的百姓们能够吃饱穿暖，不再挨饿。
“于大人，这么早？”
如此看来，比之某些技艺高超的匠人还要多些。
他还以为所谓的学堂，大概就是一个院子，一个先生，十几个人，至多几十个人，可是，当他来到跟前的时候，再一次惊呆了。
于谦又问道：“学堂建立之前，党兄是做什么营生的？”
他四下打量着，书院里头的格局很紧凑，一个个书舍联排而起，没有太多的景观，书舍等了等级，不同年级的孩子在不同的地方读书。
党兴永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没有知县大人，没有这座学堂，我估计早就饿死了吧。”
于谦感觉自己对新政的理解又多了几分，现在，他迫切希望能看到这里的县学是什么样子。
于谦从身上摸出两文钱递过去，心中暗道，这个价格还真比其他地方高，一般的县城，一文钱能买俩，这里只能买一个。
不会是……那种三五个人，请个教书先生，也叫学堂吧……
于谦暗暗点头，这番话倒不错，家里没钱的，读书……拿什么读？
樊忠却脸色纠结地说道：“于大人，咱们这几天赶路挺辛苦的，你就让皇上多睡会吧！”
樊忠看了看门口，一点动静也没有，便说道：“还没有。”
这货不会是一宿没睡吧？
“教书育人，竟然也能和商贾和银子关联起来，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虽然价格贵，生意却红火的很，看样子，这边的百姓是真的不缺钱。
可是，毕竟时隔太久，没有人知道尧舜之治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长得很像教书先生吗？
大门是开着的，里面传来一阵阵孩童的读书声。
于谦暗暗感叹，一个月五两，一年岂不是六十两？
党兴永淡淡一笑，然后开始介绍道：“这座学堂占地二十亩，教职二十三人，其中，教书先生十六人，厨子、杂工等七人，容纳孩童则有五百之多。这是县里规模最大的学堂，其余的规模小一些，也有三四百人的规模，郊外的两座大致是两百多人的规模。”
还包吃包住，且没有什么负担，足够体面的生活了。
也就是那时候，自己在朝会上，当着群臣的面出言顶撞，甚至撕破脸，当时那场面，就差指着皇上鼻子开骂了。
“学费……很多吗？”
于谦说道：“能带我四下看看吗？”
按照这个意思，还有蔚县乙字蒙学堂，丙字蒙学堂，丁字蒙学堂……
当晚，于谦久久不能入眠。
于谦有些不解，却也不好追问下去。
在南京的时候，商辂曾说，今岁入学读书的孩童，有三千六百余人，报名参加县试的，有九百五十二人。
因为他心中还惦记着一件事，就是教化。
党兴永问道：“兄台此言差矣，事实上，读书本来就理不开银子。”
“好嘞！”
于谦再次震惊，读书还能赚钱？
“原来是袁兄，在下党兴永，幸会！”
此人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先是站在于谦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问道：“兄台您是来应聘教职的？”
再之后，则是匾额，上书“蔚县甲字蒙学堂”七几个大字。
“在下本就是蔚县人，自学堂建立之初就在了，也是学堂的第一批教职之一。”
党兴永哈哈一笑，说道：“兄台说的不无道理，最开始，很多人……包括我自己，也是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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