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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彬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拿出一张舆图。
朱祁镇笑了笑,说道:“你怎的如此拘束?”
怀恩脸色有些尴尬,问道:“皇上,不回宫吗?”
有人在背后资助,每个月准时到京师跑一趟,诸多因素组合起来,几乎可以确认,这些人的身份并不简单,他们的背后肯定酝酿着一场阴谋。
“好嘞,您稍等!”
“袁指挥使说,这些人是鞑靼密探,危险的很啊!”
在官府的号召和带领下,百姓们开始尝试垦荒,种地,建立各种作坊,慢慢的,变得和中原人相差无几。
“做生意嘛,谁也不能保证稳赚不赔。”
怀恩赶忙跟上,心中忐忑不已,皇帝出宫,身边没有侍卫陪同,这要是出点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朱祁镇看了一眼狼皮,问道:“这些皮子是从哪收来的?”
说到钓鱼,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地伤感起来。
怀恩赶忙快走几步,跟上去。
“皇上您说笑了,这张图就收藏在皇宫大内,奴婢清点藏品的时候,亲眼见过的。”
朱祁镇摇头道:“不是这张,朕要流鬼国的图!”
怀恩接过茶碗,放在朱祁镇身边,然后说道:“我家老爷也是做生意的,听说你们家的皮子比外面便宜,有这回事吗?”
“画师?”
锦衣卫顺藤摸瓜,很快便查清楚,哈丹巴特尔最近三年来,根本没有盈利,但是他的牧场规模却越做越大,在郭勒穆特,有一半的草原都是他的牧场。
朱祁镇反过头来劝道:“不用担心,我们就是去买皮子的客商,淡定些!”
怀恩不知所谓,眼神很是迷茫。
朱祁镇东瞅瞅,西看看,现在的京师已经相当繁华,街上各种店铺,各种摆摊,琳琅满目,颇有几分盛世之风采。
赶紧来个人把你刺杀得了,大不了我跟你一起死,省的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夜里都要做噩梦。
朱祁镇却摇了摇头,道:“朕觉得不像。”
朱祁镇继续说道:“朕方才提到清明上河图,是北宋画家张择端所作,如今朕的大明百姓安居乐业,倒也配得上清明世界几个字,不如咱也学学古人,来个大明版的清明上河图,如何?”
哎,但愿吧!
锦衣卫无孔不入,很快就将郭勒穆特商行查了个底掉。
“皇上,您的意思是……”
怀恩问道:“有多少?”
“没有线索,就是感觉!”
伙计说道:“有倒是有,就是不多。”
两人交谈半晌,朱祁镇眼见时机成熟,便开口道:“牛羊皮不值钱,京师的大老爷们喜欢狼皮的裘衣,你们这里有货吗?”
他本不善言辞,又遇到朱祁镇这般任性的皇帝,真的是操碎了心。
朱祁镇也不客气,一撩衣摆,坐在椅子上。
“不急!”
这时候,朱祁镇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问道:“你看那是什么?”
“哟,您瞧……实在不好意思!”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在背后资助他!
事情变得愈发奇怪,仅凭想象,估计很难找到答案。
朱祁镇又问道:“先下手为强,也不能用鸡蛋去碰石头,撺掇夜叉国那些蛮族部落去袭击北山卫,明知必败无疑,脱脱不花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只不过,这张图上的地形轮廓很模糊,朱祁镇一眼就看到,有些地方标注的信息都是错的。
“为何?”
袁彬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说道:“臣这就去一趟漠北,将哈丹巴特尔抓了,严刑拷打一番,不信他不招!”
说话间,朱祁镇迈步走去,怀恩赶忙跟上,劝道:“皇上,不可啊!”
一名小厮迎了上来,看样子,是这间商行的伙计。
这个商队全是蒙古人,他们的招牌叫做郭勒穆特皮货商行,表面上是做皮子生意的,并无什么异样,可是,回过头来一查账目,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怀恩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问到画师,又问到清明上河图,只担心自己哪里工作没做好,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
眼下只有把哈丹巴特尔抓到昭狱,来个全套体验,方能逼他说出实情。
“我们这里主要是牛羊皮,也有些狐皮和狼皮,您想看什么?”
郭勒穆特是个地名,在蒙语中,郭勒的意思是河流,郭勒穆特就是穆特河,郭勒穆特就是位于穆特河畔的一座集镇。
“怀恩!”
那名伙计一看就明白了,人家正主不理会自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只配和人家的跟班说话,不过,开门做生意,这种事实属正常,倒也不恼。
那名伙计赶忙搬来一张椅子,怀恩用自己的衣袖擦拭一番,说道:“老爷,您坐。”
“走吧,去看看!”
他根据记忆,沿着勘察加半岛向北方寻找,在夜叉国的位置画了个圈,喃喃道:“果然有些古怪!”
怀恩看了一眼朱祁镇,见他只是低头喝茶,于是说道:“把你这里的狼皮收拾一下,我家老爷都要了。”
通过账目,发现郭勒穆特皮货商行竟然连续低价出货半年之久,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这……好吧!”
朱祁镇叹了口气,道:“朕也没什么好办法,你继续盯着吧,有了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朕。”
朱祁镇一边闲逛,一边说道:“清明上河图听说过吗?”
“是!”
袁彬赶忙再次翻找起来,过了许久,才拿出一张标记着流鬼国的图。
“大致有二十几张狼皮,做裘衣的话……做不了几件。”
“啊,这个……”
“惶恐什么,朕与你出来闲逛,就不要拘束,否则,人家一眼就看出你身份不一样。”
其实,锦衣卫探查情报很简单,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认为你的行为可疑,便暗中查访,有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将你羁押。
栖栖克是瓦剌郡主,她的身份注定会被当成第一嫌疑人。
“您说笑了……”
怀恩恍然大悟,然后定了定心神,努力装出一副路人的模样。
若不是北山卫和夜叉国交战,到现在还没有发现……等等!
怀恩见状,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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