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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那名书吏有些不明所以，内阁乃百官之首，而当官的和锦衣卫势同水火，怎么还会坐下来议事？
张益也反应过来，当下喊了一名书吏进来，吩咐他去鸿胪寺探查一番。
张益眼中甚是疑惑，将纸条递过来。
只不过，这个“润”字是何意？
曹鼐接到手中，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也变得古怪起来。
“大校场太远了，这样吧，去北镇府司！”
曹鼐气得胡子都炸起来，怒道：“三日之前不是大朝会吗？”
莫非是自己搞错了，其实皇上没有走？
而且，这种时候肯定是袁彬亲自相伴。
这样的情况从未出现过，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张益大急，一把拉住怀恩的衣领子，问道：“快说啊，皇上去哪了？”
“不知！”
“北镇府司的人说，袁指挥使三日之前便出京了。”
张益顿时坐不住了，对曹鼐说道：“十有八九是溜了，我们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你别废话！”
曹鼐忍不住问道：“写的什么？”
曹鼐叹了口气，道：“估计人已经不在京师了。”
张益顺着怀恩指的方向看去，在御案之上，放着一个信封。
这时候，第二名书吏回来了。
怀恩脸色纠结，道：“张大人，跑这个字用在皇上身上，似乎并不妥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不解的神色。
至于此人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全都有详细的记录。
他赶忙拿起，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打开后，神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张益皱眉道：“没回去是何意？”
怀恩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
曹鼐低声道：“究竟如何，一看便知！”
此人摇了摇头，道：“问遍了所有人，都说不知道。”
可今天却不同，两人简直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平日里，半个时辰并不长，喝喝茶，聊聊天也就过去了。
回过头来再想想，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不可能说皇上跑了三天自己都不知道。
只要去一趟大校场，看看兵马还在不在，大致就清楚了。
张益急不可遏，问道：“你就说，皇上去哪了？”
曹鼐把纸条翻来覆去看了个遍，连第四个字都找不到。
当初皇上发中旨，自己跑去劝阻，结果人家把中旨收回，重新走程序。
“没了？”
到了此时，两人终于确定，自己还是被皇上给套路了。
张益摆了摆手，脸上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很难受。
怀恩赶忙摆手：“咱家只负责告知两位，皇上离开之前留了纸条，至于上面写的什么，咱家完全不知！”
曹鼐想的更加周全，不管皇上带不带兵，锦衣卫肯定要带的吧？
曹鼐懂得他的意思，如果皇上真的偷溜出去，绝不会是巡幸地方那么简单，说不定有什么行动。
“张阁老，休要动怒……”
张益很想吐槽几句，想了想，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只剩下叹气了。
曹鼐抬起头，面前只有怀恩，根本没有皇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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