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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连韩敏都不确定，秦文远说的究竟是用来欺骗钱五的，还是秦文远真的就是这样想的了。
甚至，秦文远都怀疑，钱五是否已经让其他两人背锅了。
毕竟，秦文远的本事，明显的摆在那里。
韩敏也绝不会将一个偷盗案这样的小案子，上交给自己。
通过蛛丝马迹，就能将所有事情复原。
“而也是那时，你终于知道宝物在哪，以及一直以来你的目标是什么，所以你就开始计划这一次的偷盗。”
他真的一直在背后盯着钱五吗？
这让韩敏不由感慨。
以至于，不敢再去直视秦文远。
秦文远平静看着钱五，道：“你在赵府隐藏了足足三年，这三年时间可不算短了，本官觉得，你背后的组织，未必如你有耐心，不出意外，他们应该催促你多次了吧？”
随着秦文远的话，而不断波动着。
以秦文远的本事，只要他们参与过，那就绝对会留下痕迹，秦文远也绝对可以根据这些蛛丝马迹找到他们。
他用钱五，就是为了防止北斗会在长安的人出现意外后，也能有人继续任务。
秦文远的大名，在这两年内，响彻了整个大唐。
……
这一次自己找到他，还是因为北斗娘娘留下的线索。
秦文远若是怕惹麻烦，怕得罪人，那他就不会做大唐爵爷了！
可对秦文远这种侦探而言，只要还有一点，那就相当于黑夜里一颗耀眼的明星一样瞩目。
原来这钱五，竟是北斗会的人！
“而你有着不弱的武艺，加上有心算无心，本官认为，若是你用暴力的手段，直接抓住赵沨，然后去威逼利诱也罢，还是直接用暴力手段强迫也罢，都能够获得八面玲珑锁。”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北斗会的人，那自然也不会参与北斗会的诸多事情，自己也自然找不到他。
钱五说话时，是有着一些绍兴口音的，哪怕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长安，口音已经近乎于没了。
钱五抿了抿嘴，终于，他说道：“秦大人的话，我信。”
秦文远看向钱五，道：“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本官可以向你保证，会根据你现在的表现，当成立功，从而酌情减轻对你的处罚。”
钱五左手的茧子，明显比右手要多，这便说明钱五是善用左手的。
大理寺，是最后的审判机构。
钱五目光露出回忆之色。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内心，也随着秦文远的话，而不再对秦文远抗拒和恐惧了。
也许最后，其他两人中有一人被发现证据，反而成了替罪羊，而钱五，早就远走高飞了。
韩敏看着钱五的反应，就知道秦大人说的没有一个字是错的。
便见他轻轻一笑，道：“本官已经得罪了那么多人了，你觉得，本官会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吗？”
最终的最终，若不是今天自己碰巧遇到了钱五的行盗，钱五顶天，也就是被关几天罢了。
若不是这一次巧合的，自己找到了赵府，正好发现了钱五在行盗，也许钱五是北斗会的人的秘密，自己永远都不会知晓。
因为，那个人是被关，还是被发配，是被斩，还是被刺面，都是自己的决定。
“那时，正巧你为赵沨要送茶，送了茶之后，你就走到了外面，偷看赵沨，而赵沨不知道从哪听到最近外面不太平，经常有大户人家的宝贝丢失的消息，所以他打开了藏着宝物的隔间，让你发现了八面玲珑锁的存在。”
“在三年前，你接到任务，要去赵府偷一件东西。”
所以，秦文远说不怕惹麻烦，他还真的不会有任何怀疑。
“我的背后，有着一个很强大的势力。”
“而这一点，让本官觉得，你还是有的救的。”
“你的组织是一个自命不凡的古老组织，其不仅在大唐，在整个天下，都拥有着十分强大的势力。”
他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
钱五点了点头，道：“很难相信是吧？可这就是事实。”
而他说钱五善用左手刀，根据的则是钱五左手上的茧子和分布。
“所以，哪怕你的组织受到了重创，可也不会波及到你，不会影响到你的任务。”
“你在背后偷看着我，你一定一直在背后偷偷看着我。”
也就是说，是最得罪人的！
秦文远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钱五，平静道：“我说的可对？”
若是那样的话，这八面玲珑锁，或许一直都无法到自己手中。
而使用不同的武器，在手上留下茧子的位置，也是不同的。
更别说这才第二次见到秦文远的钱五了。
可每次，自己都拒绝了。
他更是觉得，秦文远在过去的时间里，仿佛一直都在背后盯着他，就如同是一个冷漠的帝王一样，冷眼旁观他的一切。
这不仅是北斗会的人，还是北辰下面的人。
而让别人觉得，贼人所做的一切，都在秦大人的注视之下内。
而毫无疑问，这钱五，是北辰下面的力量。
秦文远笑了一声，道：“你的上级说的没错。”
他的目光，再度对上了秦文远的目光。
“我曾问过我的上级，我们的势力叫什么，可我的上级告诉我，知道的越少，我就越安全。”
而这一刻，京兆尹韩敏，也终于明白秦大人审问这的钱五的原因了。
刷的一下。
这真的是巧合吗？
因为钱五和北斗会的牵连不深，甚至说钱五就是个单纯的外包的，和北斗会压根一点联系都没有。
秦文远平静的看着钱五的反应，知道自己的拷心之法，已经让钱五的内心，不再坚定了。
钱五茫然抬起头，看向秦文远。
所以一直以来，钱五都能安然无恙的执行任务。
在今天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世上存在一个名叫钱五的人。
所以，有人会为了少判刑，来找自己求情，或者想办法行贿自己。
但钱五，秦文远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刚到赵府时，你没有机会接近赵沨，更没有机会偷得此物，后来，你多次抓住机会，进入了赵沨的视野，并且开始渐渐被赵沨所信任，也能靠近赵沨了。”
秦文远眼眸一动，道：“你不知道你背后势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