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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佳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平静的笑了起来：“好吧，我知道了。”
“我说你，”蔡佳怡哼了一声，有些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怎么回答这么快，连思考一下都不用的吗？”
田恬点点头，笑着说：“好呀，谢谢。”
蔡佳怡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睛里，和他对视着，她慢慢的道，“现在，我要你答应我，无论未来怎么样，你都不能和沈念初在一起，绝对，绝对不能。”
“曾经憧憬过属于你和我的未来？”
“嗯，还很有耐心。”
犹豫了一下，陈嘉鱼说，“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梦见你。继续，下一个问题。”
费了半天的劲，说了这么多，就为了提这么一个要求。
“那……”蔡佳怡眨了眨眼，“你有没有梦见过我？”
陈嘉鱼看了她一眼。
陈嘉鱼愣了一下，“你说，你要放弃？”
蔡佳怡和他对视着，嘴角上挑，抬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慢条斯理地说：“只是耽误你短短的几分钟而已，你该不会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吧？”
琥珀色的眸底深处，闪烁着一点儿狡黠又灵动的光芒，但没有透露到外界半点。
陈嘉鱼：“……”
陈嘉鱼：“第二个问题呢？”
可等幸福过去，余下的只有难过。
“你啊，”她幽幽地叹气：“好歹敷衍我一下嘛，真是太无情了……”
陈嘉鱼看着她，恍惚了一秒钟。
陈嘉鱼没有做声，只是抿着唇，仔细地观察着蔡佳怡的反应，后者的目光很平静，但任谁都看得出里面那浓浓的怅惘和自嘲。
朱舒说：“夏宇同学，能不能教我们一下，多选题的最后一道题该怎么做啊？”
不知在操场站了多久，才回了教室。
“……”
陈嘉鱼：“……”
蔡佳怡也笑着说：“是呀，你给我们讲讲吧。”
陈嘉鱼愣了好几秒，才走过去，问朱舒：“你怎么坐这里了？”
陈嘉鱼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立了半晌。
陈嘉鱼忿忿地低下了头。
她垂下了眸，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下，但只是神情平静地继续说。
陈嘉鱼说：“没有。”
“自从我们认识以来，我从来没向你提出过任何要求，这是唯一的一个……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彻底收回我的感情，再也不会来缠着你，打扰你。”
也许，她是真的决定放弃了。
蔡佳怡又转身问：“朱舒，你呢？知道怎么做吗？”
“哦，我们刚才已经去和方老师说过了。”朱舒说，“方老师也同意了。”
朱舒又看着陈嘉鱼，不耐烦地问：“你要不要进去啊，不进去我整理东西了。”
陈嘉鱼抿抿唇，“好。”
陈嘉鱼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连他自己也无法形容的，复杂的情绪，他强力压制住它，低声问：“你说的是真的？”
……
女人，真是绝情！
毕竟两人刚换完座位，桌面上、抽屉里都是一片凌乱。
果然是说到做到，佩服，佩服。
怎么可能没有过呢？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更快的淡化掉对她的喜欢了。
而蔡佳怡，则是坐在了朱舒原本的位置上。
“嗯。”蔡佳怡满意的点了点头，“从下一秒开始，我们就是陌路人，以后，彼此见面也不用打招呼，我们之间，除了普通同学关系，再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存在。”
“没有，一瞬间都没有。”
而且，在憧憬的时候真的很幸福。
“好，我答应你。”
她没有直说，而是问：“我记得你说过，只要你答应过的事情，都会尽全力去做到。是这样吗？”
聪明如她，一旦发现毫无希望，是绝对不会拖泥带水继续浪费时间下去的。
难道说，她是真的觉得他喜欢沈念初吗？
陈嘉鱼说：“没必要，这个答案不需要思考。”
“你有没有……”
陈嘉鱼，“嗯。”
“就当我得不到的人，也不想她得到吧……毕竟，我是很嫉妒她的呢。”
“他讲的真清楚。”
“回答啊。”
朱舒说：“我也没搞清楚，正准备去问一下别人呢。”
陈嘉鱼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提出的要求竟然是这个。
陈嘉鱼用力的盯着蔡佳怡精致的侧脸，想看她会不会感觉到什么，回头看他一眼，结果一直到上课，她都没有回过头。
陈嘉鱼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才说：“你可以提问，但回不回答，是我的事。”
下一秒，蔡佳怡拉了拉朱舒的手，说：“走，我们一起问夏宇去。”
“第三个问题是……”蔡佳怡抿抿唇，停下了脚步。
但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跑道，陈嘉鱼却没有一丝半点的如释重负，反倒是，心里空出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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