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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恭一下子被怼的说不出话了，焦急的看向了程咬金，示意程咬金帮忙说两句。
所以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琼胸中再凝聚出郁气了。
同样的，他程咬金也受不起这种摧残。
他们都知道秦琼在问什么。
尉迟恭有些急了，艰难的想撑起身子，可是几次努力，都无济于事，最终只能躺在炕上瞪着眼道：“难道你要怨殿下？你别忘了，殿下待我等不薄。殿下纵然要我等性命，我等也不能含糊。”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程咬金不奢望秦琼能原谅李世民，只求能解开秦琼的心结，让秦琼过的痛快一些。
不是他们不知道答案，而是他们不知道怎么开口。
尉迟恭再次被怼的说不出话了。
李元吉见程咬金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略微思量了一下，大致猜到了程咬金的心思，会心一笑道：“好，我就让谢叔方派几个人抬着你。”
虽说他们曾经都是背主之人，背叛了王世充，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那种为了贪图荣华富贵就忘恩负义的小人。
所以他们一心一意的追随着李世民，从没有生出半分不忠之心。
秦琼讲义气、重情义，也贪图荣华富贵、马上封侯、青史留名，他没有藏着掖着，他痛痛快快的把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讲了出来。
这让秦琼如何能接受得了？
秦二哥要怨，就怨我吧。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程咬金和尉迟恭都有点惊，两个人，两双眼，直愣愣的看向了秦琼，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今天白天的时候，军中大夫诊治秦琼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程咬金当即就要答应。
他很清楚，李元吉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所以李元吉说要杀，就一定会杀。
李元吉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招抚不了他们，那我就只能痛下杀手了。”
“殿下这么做虽然不对，但我觉得这对二哥你而言，没什么不好的。殿下如今沦为了阶下囚，已经没办法给二哥你一个锦绣前程了，但齐王如今花开正红，齐王又很看重你，可以给你一个更加锦绣的前程。”
“为什么？”
所以谁该给我找麻烦，我就会毫不犹豫的送谁下去。”
可如今才走到半道上，李世民就把他们丢下了，还把秦琼给当成货物送出去了，秦琼的一颗赤胆忠心真的受不起这种摧残。
程咬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徐徐的吐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头刚刚涌起的各种情绪以后，继续故作轻松的道：“我自然知道二哥是什么样的人，可事已至此，二哥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何不往好处多想想呢？”
同样的事情要是落在他身上的话，他所受到的伤害，所要承受的痛苦，恐怕要比秦琼、尉迟恭等一众性子直的人更大。
谢叔方立马出了窑洞，没过多久以后，就带着几个身形硕壮的将士出现在了窑洞内，并且抬着一张滑竿。
这种抛弃一个人救一个人的事情，从来都是解释不清楚的。
猛然听到秦琼开口，还是问了这么个问题。
秦琼沉默了良久，迟迟等不到答案，便再次开口。
秦琼跟他和尉迟恭不同，身子骨已经没那么硬朗了，经不起折腾。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们也是不齿王世充的所作所为，才在跟大唐交战的时候临阵倒戈，投了大唐。
李元吉在尉迟恭背过身去以后，就一直在窑洞里陪着秦琼和尉迟恭，一直等到秦琼醒了，让人把准备好的药端上来，看着秦琼服下去以后，才坐上车架回了宫。
在投了大唐以后，李世民待他们很大方，也很开明，并且依照他们的才能委以重任，丝毫不担心他们的功劳盖过他，亦或者坐大以后反出大唐。
程咬金见此，干巴巴的笑着打趣道：“看来那人惹出的麻烦不小啊，不然殿下也不会立马就让臣上路啊。”
“所以他就选择了拿我换你？”
所以这种事情即便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的，因为李世民已经做了选择。
相反，他们心里也有坚持，也有底线。
李元吉赞叹道：“你果然聪明，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需要你去招抚他们。”
秦琼幽幽的道：“殿下纵然要我等性命，我等也不会含糊，殿下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是贪图荣华富贵，可我还没到为了贪图荣华富贵就忘恩负义的地步。”
秦琼毫不犹豫的来了一句。
程咬金耳听着秦琼的语气越来越沉重了，气性也越来越重了，害怕秦琼又一次陷入到郁闷当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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