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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是有接到律政司的CASE，但是快一星期了也没见他来，怎么？这个人的案子是你负责的？”
“当年有位喜欢穿白衣的姑娘请我去图书馆看书，但是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没去，因为我的兄弟被人打伤了，我用砖头爆了那个家伙的头。”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你……”
“什么问题？”
“你是来泡妞的。”
李心儿哭笑不得：“你的要求……还是真是够特别的。”
说起来这一个月时间，对于他在半梦半醒间说的那些话，她的心思经历了好几个阶段，从错愕到茫然，从茫然到举棋不定，从举棋不定到顺其自然，再从顺其自然到喜欢上这份似真似假的情感陪伴……
“明天下午怎么样？”
“读高中的时候我的同桌是一个女孩子，她总是穿白色的衣服，笑起来比阳光还干净。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来到这里，看着同样身穿白衣的你，我的脑海忽然闪过那句很有名的对白——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她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你没问题，或者说你的病我治不好。”
呼……
“我为她做了很多事，打爆过别人的头，也被别人打爆过头。但是……李医生，为什么你的嘴跟她好像？”
……
“因为我马上要参加升督察的考试了嘛。”
第N次会面。
“别你，有个问题我想知道答案。”
……
和李心儿的第二次会面。
跟前两次一样，他走过去调低冷气的扇叶。
“看书？”
“他是我的朋友，如果可以，希望你给律政司的报告可以写的好看一点。”
“咦，我不记得自己有对你说过出格的话。”
“随你怎么想了，反正赢的人是我。”
李心儿看着躺椅上半睡半醒的人，既无奈又无语，因为她这种专业人士都难以分辨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李心儿坐了下来，看着他呼呼大睡的侧脸，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怎么成怪人了？”
……
呼……
李心儿深吸一口气，一脸无奈看着他：“林跃，黄SIR打电话来说明你的情况时，我真的以为你受陆警官和罗警官的影响一直无法走出过去的阴影，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李心儿看着眼前这个又一次在治疗过程中睡着的家伙，银牙狠咬，黛眉紧蹙，忽然很想把他从房间里赶出去。
“我前天去看一位同事的遗孀，他的女儿真可爱……”
呼……
“林警官，你是想让我徇私吗？”
“那个陈永仁吗？”
“后来呢？”
“律政司有没有给你传来一个人的档案？名字叫陈永仁。”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怎么样？”
现在林跃在清醒状态说出这样的话，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嘴唇嚅研两下，没动静了。
“那你想约我出去做什么？看电影？吃饭？还是逛街？”
呼……
“跟你一样，是个怪人。”
“一个月前我们说好的，你输了要答应我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