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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听的叫督促上进，严格要求，说难听点就是要把他改造成你想要的样子，很多困难，你觉得是一起面对，但有没有想过是你绑架了对方的意愿？”
“你爱许幻山，所以想给他和孩子你认为的美好；他爱你，所以小心翼翼地维护家庭和谐，把你想要的也当成他想要的。当然，更好的生活是大部分社会人的目标，但是‘更好的生活’没有严格的量化标准，人跟人对‘更好’的定义有差异。外地人想要在上海有一套房子，本地人想要换更好的房子，城市中产需要安全感害怕一夜返贫，妻子希望有能力的老公早点回家多陪陪老婆孩子，不要每天除了应酬就是应酬，而豪门少奶奶拼命地想生带把儿的来母凭子贵。”
“你今天怎么对它们感兴趣了？”
……
咔～
“好吧。”许幻山说道：“那订单返利的事。”
翌日傍晚。
顾佳摇摇头，没有提许子言在木子家的遭遇：“陈旭跟你说了吗？”
“我还有更多心得呢，你要不要听听？”
林跃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跟许总学历都不错，奋斗多年有了现在的生活，然后就想孩子有一个好起点，上一个好学校，然后一路高升，实验小学，重点中学，名牌大学，为的是什么？不至于从中产阶级跌落对不对？不觉得这是让孩子又重走了一遍父母的老路么？”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一向认为，对付流氓就应该用流氓手段，道理是讲不通的。”
顾佳给他弄得憋在嗓子眼儿的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抱孩子下车。
说起这个弟弟，陈屿打心底愁得慌，都26了还不定性，每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要说许幻山给他开得工资也不低，但是每月不仅剩不下钱，还经常过来借钱。
许幻山跟保姆说了两句话，走到阳台一瞧，发现她的手破了，赶紧去屋里拿来创可贴贴上。
“我这也是为了家庭。”
“据我所知，你为了把许子言送进那所幼儿园，没少受委屈吧。”
“他？搞定万总？老婆，你是在开玩笑吗？你都搞不定的人，他一小屁孩儿能搞定？我不信！”
她想起自己给王太太送蛋糕，说好话，像个丫鬟一样讨主人欢心的过往：“是幻山告诉你的吧？”
“有的孩子，小时候管得越狠，青春期越叛逆。”林跃丢下这句话开车走了。
“要不要给陈屿打个电话，问问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跃敲响陈屿家的门。
顾佳站在门口，看着横扫而过的车灯光，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婆，现在这么晚了，不太合适吧。”
半个小时后，她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望着外滩夜景小口喝酒。
“所以这是你的意愿，你的目标，许子言和许幻山没得选择。”
“如果恒发真的和我们公司继续合作，15％的利润……给他。”
“如果只是想教孩子合群，游乐园就好，何必送幼儿园。”林跃说道：“老师教得会孩子123ABC，教不会孩子勇于承担，据理力争和言明身正，在这一点上，最好的榜样还是父母。”
林跃说道：“你问的不是许幻山的意见，你要的是他的妥协。”
“哎，我说你这臭小子，我再怎么说也比你大，人生阅历比你丰富吧。”
“什么怎么回事？她没说我帮公司谈成一笔大生意吗？”
顾佳喝了一口酒：“他说完成订单后，他要利润的15％。”
“陈旭！”顾佳觉得他真得过线了，这不是一个司机该说的话。
陈屿错愕。
“你说，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