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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女全是人贾家的种，两姐妹的关系就好不了——何况还有林跃在中间给她灌输秦家没好人的认知。
林跃刚要出言拒绝，脑海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秦京茹说道：“他现在是咱们院儿几十年来最大的干部，平时接触的领导比你小姨夫多多了，我觉得你应该去试试，放低姿态，好好说话，万一成了呢？”
林跃说道：“不要一副我占了你便宜的姿态，既然你同意，说明这就是一桩你情我愿的生意，算是等价交换。再被我看到一次你不情愿的样子，那么协议作废，对于帮助你哥的事，另请高明。”
……
“我不要。”
他没有说话，走到书桌前面重新坐下，拿起笔来在纸上写写画画。
“走吧，趁天没黑。”
“奶奶，您干什么去？”
“我小姨夫……没在家吗？”
“不过……我倒可以给你推荐个人。”秦京茹一脸古怪地道。
既然如此，那不妨做的过分一点。
声音由小到大。
林跃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吧，看在你十几年来没有招惹我的份上，房子过户到我名下，但是秦家人可以继续在里面居住，反正我房子多，十年八年也用不到。”
偷偷地在背后骂了一句，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恨恨地看着站在门前吸烟的老男人。
秦京茹心说，平时“许大茂”，用到了就“小姨夫”，果然跟你妈一个德行。
槐花说道：“为什么给我这个？”
“哦，那您去吧。”
他看着槐花的眼睛说了一番话。
“为什么？”
“林叔，您现在是全院儿最有本事的人，你不救我哥，就没人能救我哥了，虽然我们仨从小没少说您坏话，以前也有很多过节，可我们毕竟是一个院儿的老街坊，看在林爷爷的份上，看在雨水姑的份上，我们和解好吗？”
槐花想不明白，十几岁的小姑娘才扎小辫呢，她现在都二十了。
槐花转身朝里面走去，贾张氏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看看，做出一脸不解的样子，她总觉得槐花走路的姿势有点儿怪。
“我……我……我……”
“你能帮忙？”
完事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不重要的事，小短腿迈开，直奔巷口。
仇人见面自然不会高兴。
有一个社会现象是，以前借给过你钱的人，再去借钱，能够借到的概率远比从来没开口借过的人高，傻柱对于秦家人就是这种情况，付出多了，最后成接盘侠了……
这回贾张氏的心落地了。
林跃说道：“你放心，我这人再不忌口也不会对你感兴趣，我想了想，你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应该就是中院儿西厢那套房了吧。给你一个选择，要房子，还是要唯一孙子的命？”
槐花没有多想，因为不只小当有这种心思，她也不想在家里呆着。
槐花走进屋里。
秦京茹看着门那边站的大姑娘，愣住了，直到在景行的提醒下回过神来，才笑着说道：“槐花啊，进来吧。”
“你……你……你……”
丢下这句话，他拿起桌上放着的公文包推开房门走出去。
贾张氏没指望傻柱和易中海做成这件事，她只是有一点奢望。抢劫可是重罪，在这两个月里，很多顽主都给折了，更别说棒梗这种没身份和背景的小虾米了。
槐花进屋惊动了正在书房看书的景行，露了下面，出于礼貌喊了声槐花姐，又一头扎书堆里去了。
秦京茹点点头，完事把槐花送出门，虽然她不喜欢秦淮茹那一家子人，但是眼睁睁看着棒梗被判死刑，给拉到大石河毙了，还是挺不落忍的。
咚咚咚～
“为什么？”
说完话他走了。
他说着话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我……你一大爷和傻柱去分局了，我在家里坐不住，到巷口迎迎他们。”
槐花拿起来看了几眼，爽快地签字画押。
林跃顿住脚步，回头正色道：“你是不是忘了协议内容？你破坏协议在先，我有权不予救助。”
比起槐花和小当，孙子棒梗才是她的心头肉，贾家的希望。
“去吧。”小当答应一声，走了。
“我不说，我不说……”贾张氏当然不会说了，不仅仅因为说出去不好听，这事儿一旦告诉傻柱，那个浑货铁定炸刺儿，跟林跃作对几次后，秦淮茹怂了，她怂了，一大妈死后易中海也怂了，唯有傻柱儿，挨顿毒打最多管用一两年，时间一过，蛮劲儿一来，我老大天老二，谁也不服就是干。林跃这边呢，能救棒梗的命，在减刑这块儿自然也能帮上忙，简而言之，他升得越高，棒梗早一天出来的希望也越大，所以她没有理由不帮他保密。
林跃说道：“这支英雄牌钢笔二十块钱，摔坏了你赔。”
林跃点点头：“以后在我面前就戴着它，直到你嫁人为之。”
“这事儿除了你知我知，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因为帮助棒梗被人抓住把柄，影响自己的升迁之路。”
“不要喊她姑，你们不配。”林跃说道：“情满四合院儿？我没兴趣，不过呢，要救棒梗也不是不可以。”
“你有事吗？”
……
“上海来的客户送给我一对情侣表，男的我送给厂里一位后辈了，现在剩下一块女表，留在我手上也没意思，干脆给你吧。”
槐花咬咬牙，噗通一声跪地上了：“林叔，我求你了，救救我哥吧。”
许家现在有三间房，最里面是秦京茹和许大茂的卧室，中间是孩子的卧房兼书房，外面是客厅。
“对了，槐花，你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吗？”
林跃说道：“怎么？很难接受吗？傻柱和秦淮茹一天天打我房子的主意，现在也是时候给我一次机会了。”
小当吓了一跳。
林跃说道：“还站着干什么？走啊，一会儿阎解成两口子回来，被他们看见又要嚼舌根了。”
秦京茹皱着眉头想了想：“你说的事吧，我昨天就问了，你小姨夫说办不了，派出所的警察他倒是认识几个，可是分局那边……就没辙了。”
“哎。”
林跃回过头去，一边画草图，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道：“中高档车开过不少，这摩托车还真没怎么骑过。”
“槐花？”
这份现实感……还别说，比她姐姐强，要不然电视剧里为什么早早地招了个上门女婿呀？因为房子名额有限啊，如果让小当把中院东厢耳房当成婚房占了，她和男人住哪儿啊？跟贾张氏去挤一屋？或者把秦淮茹和傻柱赶去贾张氏那屋？那不是不孝嘛，巷子里的人知道后会怎么议论她？
林跃看着对面迅速迈动的小短腿儿，捏着下巴说道：“一石三鸟就完了？呵，图样图森破，这事儿还没结束呢。”
小当看着林跃的背影，牙关咬了又咬，拳头攥了又攥，她实在想不明白，像这种常人羞于启齿的事，他为什么能说得这么轻松自然。
那年地震后，许大茂、阎埠贵、刘海中家都扩建了房子，后来阎埠贵因为心疼每月的土地租让金，把房子给拆了，刘海中建的那两间给刘光天、刘光福住了，许大茂呢，情愿每月拿出一块五毛钱来分给后院住户，林跃成了聋老太太房子的继承人，自然也有钱拿，不过他扭头转给于海棠了，相当于就许大茂和刘光福每月往外拿钱——这是题外话。
“林叔，能进去说吗？”
换句话说，她被拿捏的死死的。
槐花刚要扶她进去，拐角人影一闪，林跃快步走过二人，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进前院儿了。
“能。”林跃说道：“不过，这忙不能白帮。”
卖身葬父；为救娘亲以身相许；嫁给有女孩儿的人家为兄弟换媳妇儿之类的操作古来有之，所以跟小当的交易，对他来讲不算吃亏，但也没有赚到什么。这么一想，他对秦淮茹一家人还不够恶，没错，还不够恶。
“哦，他到乡下给人放电影去了，说得住一宿。”
“补偿。”
槐花发现自己理解不了他的前言不搭后语。
行，能屈能伸，没有底线，在这一点上比小当厉害多了，有她妈七成功力——电视剧后期秦淮茹不是一直在娄晓娥面前装弱者扮可怜吗？觉得自己地位不保就装小女人，满足傻柱大丈夫、直男癌的心理需要，傻柱和娄晓娥吹了，就又变成掌握全家财政权和决策权的太后老佛爷了，像这种角色转换，小当是学不来的，槐花倒是很有天赋。
……
“林跃。”
小当说道：“没事儿，就是回来的时候崴了一脚，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我什么我？刚才怎么教你的？”
贾张氏出了四合院儿，还没到巷口呢，因为走得急，在拐角的地方跟一人儿撞个满怀，她抬头一瞧，脸瞬间阴沉下来。
林跃默不作声，视线在她的身上来回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