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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王阳不明白他为什么拐到这个问题上来，虽说真实情况是他在吹牛逼，但是不能承认，得端着呀：“没错。”
这家伙嘴里说出来的话，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神仙？”
“哦，这太不可思议了，你一定是在骗我。”
“……”
……
“相信我，他没有，他的老家是山西大同，家里是种地的，种地的你懂吗？农民。”
王阳没有反驳，因为林跃确实不是农民，他是燕京大学的大学生，而且他也开始怀疑，不是怀疑林跃的出身，是怀疑人生。那个金发妞儿明显比LUCY年龄大，而且很性感，林跃上身穿着件海魂衫，下身是军绿色长裤，就这打扮居然把一个成熟的美国女记者搞定了？这已经不是引人深思，而是耸人听闻了。
“absurd，荒唐的。”
这时走廊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两个人举着杯子碰了一下，眉目传情的样子令王阳有种看好莱坞电影的感觉。
成冬青转过身去继续抄写单词，但是并没有闭嘴，只是压低了声量，因为孟晓骏告诉他，要想改变口音必须多听多练，如果因为害怕被人嘲笑不敢张嘴，那永远不会进步。
“闪开。”林跃将成冬青赶到一边，把怀里的电视机放到书桌上。
他拿起王阳的杯子，在好朋友错愕的目光中递过去：“敬温斯顿丘吉尔，干杯。”
“是的，它就像你们西方人信奉的上帝，或者说天使，而我，就是那个‘神仙’。”
“喂，什么是只供内部参考用的？你能不能别老说半截话呀？”
“我怎么会骗你呢，这是事实。”
“嗨，王，是你吗？”
林跃举杯：“成交。”
“没问题。”
纯正的美国腔，大鼻子，一头烫过的长发，关键是身材很棒，好几道视线随着她的移动落到王阳身上。
LUCY迟疑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不可能。”
“中国有一个名词，叫做‘神仙’，跟我一起读，‘神仙’。”
“abrupt，突然的，唐突的。”
LUCY说道：“我敢打赌，他绝对不是一个农民。”
王阳一边努力保持行走的直线性，一边摇动手指，醉醺醺地道。
“abolish，废除。”
“林跃，这什么呀？”
俩人用英语小声交流着，寒暄过后王阳想起身边还有个林跃，赶紧给两个人做介绍：“这是我的同学，林跃，LUCY，洛杉矶时报的实习记者。”
“没人告诉你你读英语单词时的口音比便秘的太监还难听吗？”
林跃没有理睬议论自己出身的两个人，端起吧台上的六角杯，冲跟LUCY一起过来的金发妞遥遥一敬，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
“成冬青！”
她把手搭上去，俩人一起往舞池走去，这无可避免地在人群里引发一阵小骚乱。
“当然可以。”
听到身后的呼唤，王阳面转过身，面带微笑打招呼：“没想到今晚你也在。”
王阳明知道他又在撒谎，却拿不出充分的理由反驳，一口气憋在胸口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
“干杯。”
“下午去八达岭拍完照片就过来了，你最近还好吗？”
“哎，哎，稀罕玩意儿哎。”
“林，我很好奇，王说你曾经是一个农民，我不认为他足够了解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更像一个在美国生存多年的华侨。”
“多谢关心，我很好。”
“不信呀，不信你可以细心观察一段时间，就会发现我没有骗你了。”说完这句话，他冲洋妞儿眨眨眼，朝着喝得脚步虚浮的王阳走去，搀住他的胳膊转身离开舞厅。
“……”
“嗨，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LUCY小姐。”林跃亲切地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