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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居岸没有听到父亲的吐槽，还想着上面的数字。
“爸，这些……都什么意思？”
不过……
“柳总还说，以后在国内如果碰到摆不平的事，只管给他打电话。”
文居岸吓了一跳：“这么多！”
说起这事儿，文居岸委屈极了，每个周末她都去电视台找他，要么去看电影，要么去寻找隐藏在闹市中的美味小吃，要么让他载着她去周边游玩，下雨的时候同打一把伞，走累了还会撒娇让他背，可就算已经这么亲密了，乔一成仍然不肯公开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
何江生把一份文件推过去：“涡扇发动机已经交付柳总，钱款也于昨日到账。”
“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没错，你跟我。”宋清远说道：“孙导说了，这可是台里的重头戏，好不容易给我们争取来的机会。”
央视。
何江生一听俩人的关系没多少进展，一下子急了：“居岸，不是爸爸管得宽，像一成这么好的男人，真要错过了，那可是你一辈子的损失，何况如果没有他，我们父女这辈子都不见得有重逢的机会，你说你就不能主动点吗？”
文居岸见过很多飞机，在电视上，书本上，还有公园和博物馆里，但是印象中的飞机，没有一架比眼前照片更漂亮。
“你对居岸，到底是什么态度？”
“不是看得起咱们，是看得起你。”这时地方新闻部一名同事走过，宋清远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声招呼：“谁让你一向别人不敢说的话你敢说，别人不敢采访的事你敢采访。”
他甚至怀疑央视记者这个职业，对于那个人来讲属于玩票性质。
……
林跃说道：“他可真看得起咱们。”
“当初是你上蹿下跳，拉着我来北京工作，现在啥意思？怂了。”
纯白的涂装，流线型的机身，优雅的翼展……
“那个样子是什么样子？你不说清楚一点，我怎么知道你们发展到哪种程度了？”
何江生说道：“不说众目睽睽之下把整机运回来有多么困难，就算运回来……”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摇头道：“乔一成说过，做生意就做生意，不要和政治扯上关系。”
“不就是发动机零件嘛，还是别人拆毁的，看把你紧张的。”文居岸不以为然。
说起宋清远他爸，林跃无语极了，自从第一次去他们家，看到老头儿搁哪儿练习书法，当时脑子一热留下一幅字，好嘛，老头儿看他的眼睛都绿了，隔三差五就喊他去家里吃饭，美其名曰关爱晚辈，实际把他当成免费的书画老师。
何江生附耳过去，说了一个数字。
文居岸有些难为情，如果问这话的是文雪，她一定不会回答，但是换成父亲，就不一样了。“还是……那个样子。”
“爸，你说如果把整架飞机运回来，是不是几代人都不用为钱发愁了？”
一周后，吴裕泰茶社二楼包厢内。
“不去是不是？”
文居岸从奥迪车上下来，紧了紧宽厚的羽绒服，快跑几步来到何江生面前。
一年后。
宋清远笑眯眯地跟身边走过的人打招呼，眼见林跃顺着楼梯走上来，迅速靠过去，小声说道：“我爸让你去今天去我家吃饭。”
何江生并没有依言饮茶，沉吟片刻说道：“一成，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不去。”
林跃一听这话，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想去。”
“热点访谈？”
来自西伯利亚的强风挟裹寒气南下，北方绝大部分地区都出现强降温天气。
“爸，爸……”
宋清远两手扭住他的胳膊：“不想去也得去。”
何江生似乎读懂了她心中的疑惑，把她拉到一边：“你想什么呢，能把这些拆毁的发动机零件运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很高兴，算算日子，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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