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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多少钱？”
“唔，很漂亮。”
“不多，不多这买卖谁干呀，这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何江生小声嘟哝一句，看着她摇了摇头，是，文居岸考上了大学，学的还是管理学，可是进入海运公司以后的业绩，真心让人无语，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女儿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怎么逼都没用——虽说他自己也是如此，倘若没有乔一成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还在油坊巷喝西北风。
她看看照片里的大飞机，再看看运进仓库的东西，觉得差距有点儿大。
文居岸很无语：“你自己都不懂还让我看？”
“宋清远，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何况我跟项南方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非要在她这颗树上吊死？”
文居岸没有生气，她很疑惑，算起来加入父亲的公司已经一年多了，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紧张下面的东西。
何江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冲下面卸货的工人喊道：“当心点儿，不要磕到碰到，要把这玩意儿弄坏，不要说赔，有钱你都没地儿买去。”
文居岸搞不懂何江生为什么超级关心她跟乔一成的关系，每次回来都要问。
时近元旦。
林跃拿起面前的文件翻了翻，用打火机点着，丢进一旁的火盆里。
林跃笑笑，指指桌上茶杯：“这家店的茉莉花茶不错，尝尝吧。”
“我是真没想到你爸……哎呀，反正我是不会再去了。”
文居岸接在手中翻了翻，发现根本看不懂，只知道是一堆金属疙瘩，而且下面的说明文都是俄语字符，偶尔看到一些中文注释，还都是她看不懂的专业名词，什么尾喷管、曲轴、压气机、燃烧室了，各种由数字和英文组成的参数了。
何江生眼见工人完成了第一批货柜的装卸作业，稍事沉吟，从腋窝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林跃耸耸肩：“行了，别发牢骚了，好好做事比什么都强。”
何江生气得直跺脚：“你个傻闺女，就这玩意儿，你知道能卖多少钱吗？”
“我没让你看这个。”何江生把文件翻到最后，指着那张照片说道：“看见它没有？”
“兄弟，苦了你了。”宋清远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完事把一份文件往他怀里一塞。
何江生皱了皱眉，心想得找机会问问乔一成了，为了女儿的幸福，豁出这张老脸也在所不惜。
何江生说道：“其实里面的内容爸也不是很懂。”
文居岸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既然是一成哥哥说的，那一准儿没错。
林跃翻开一瞧。
“爸，这什么呀？重要到你连我都不理了。”
“宋清远，你够狠，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爸，你可回来了。”
林跃说道：“你这是要绑架我吗？”
“那不行。”宋清远说道：“你要敢不去，我就把你勾搭小闺女的事告诉南方。”
“就是……哎呀，爸……就是比朋友多一点，比情……情侣少一点。”
“爸，我已经很主动了好不好？”
“什么问题，你说。”
“哎呀，我听到了。”何江生有点不耐烦：“你让我先把手头的活儿忙完咱们再谈好不好？”
“对了，居岸，你跟一成的关系……有没有……就是变得更亲密一些？”站在何江生的立场，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因为他比谁都知道这个顶着“央视记者”头衔的男人视野有多开阔，能力有多强大。
转眼又是半年。
……
“什么东西？”
文居岸觉得这玩意儿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
说起宋清远他爹学习书法和绘画的目的更逗，别人练这个不是兴趣使然，就是为了修身养性，陶冶情操，老头儿可好，就为了在那一帮退了休的老人堆儿里显摆。
“行，我就说我们这一个月没日没夜地加班，没空过来吃饭。我让老头子找台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