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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有种听天书的感觉。
“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大春、张扬、孟特、马冬梅，都是你不待见的差生对不对？接下来由我辅导他们的数学，如果期中考试我们五个不再拖班级后腿，从今往后你管我叫老师，如果他们没有长足的进步，我去找校长调班，让你眼不见心不烦，怎么样？”
“如果你在忙着挣钱，这时候有人给你出了几道题，都是一年级小学生要学的10以内的加法，并且他还说要考考你，看看你的水平有多高，你会怎么做。”
张扬恨得牙根儿疼，以往都是他出卖大春，如今情况反过来了。
所以说这个赌局林跃输定了。
林跃说道：“杨老师，我想问你个问题。”
不到半个月！
林跃说道：“我不这样，那应该怎样？难不成给她回一封信，告诉她我没听说过你，连你长什么样都不清楚，所以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如果对于收到的每一封情书都这么回应，那我还要不要写稿，要不要学习了？而且不确定的语气有可能传递错误的信号，还不如给她们来个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可以更快地调整好状态投入到学习中，算是对自己负责，也尽量对喜欢自己的人负责的行为。”
其实吧，夏洛除了老一点，丑一点，才华并不差，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写歌比写小说更有逼格。
“既然你这么能耐，还来学校干什么？”
马冬梅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张扬在旁边拼命地点头，眼望老师等待表态。
啪～
张扬、孟特等人不敢讲话，因为没胆，也因为早已练就厚脸皮神功。
这时一个人走到二人后排，把书包和课本丢在小黑的桌子上。
“什么问题？”
袁华往旁边吐了口唾沫，撇撇嘴，讲了一句狂妄。
夏洛说这句话的时候，马冬梅身后站着的袁华一拳打在教室北墙，面部表情与其说悲怆，不如说绝望。
同学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孙非一听，顿时蔫了，嘴巴撅的老高，走到眼镜妹旁边空位坐下。
“切。”张扬撇撇嘴：“不去怎么着。”
……
是，他小说写的好，那是因为平时杂书看得多，积累的词汇量十分丰富，但是数学跟语文和英语不一样，只看杂书不刷题屁用没有，而且他还从不听课。
“还有你，马冬梅，上课别嗑瓜子，开心也不能磕。”
张扬还没反应过来，大春抢答道：“老师，他是三年级二班的张扬。”
而本该响起的惊呼变成了哗然，张扬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还喝了一声彩。
“呵呵。”
教室里响起一片议论，没有一个人不认为他疯了。
人家皇帝不急，马冬梅这个太……男人婆反倒是一副热心肠，找了这个找那个，心甘情愿做马前卒。
“打赌？”
道理没错，可秋雅还是觉得这么做有点……不近人情。
“张扬、孟特、大春、夏洛、马冬梅、林跃……每次都是你们几个，不想上学可以出去，不要打扰其他同学。”数学老师怒睁双睛，一副提起这几个名字就犯恶心的样子。
让大春、张扬、孟特、马冬梅这几个全班……不，全年级都有名的差生不再拖后腿？这话比交白卷是因为上面的试题对他没有价值更让人难以接受。
这时大春从后面靠过来，他头也不回地道：“都说了我不去，别跟着我了。”
数学老师脸上有点挂不住，使劲一拍桌子：“安静。”
哗～
说完还用食指在嘴唇上抹了抹。
大春说道：“冬梅说你要是不去，就让我一直跟着你，只要抽烟就举报。”
就在大家准备惊呼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林同学头眼皮未抬，手掌略微向上，啪的一声把飞来的粉笔抓在手里。
“你……你……没礼貌！”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林跃说道：“没办法，我知道实话从来最伤人，不过骗人是不对的。”
林跃说道：“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
张扬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刚刚丢在地上的半支烟，心在滴血。
林跃说道：“唔，说实话没人信我都已经习惯了。”
张扬从男生厕所出来，鬼鬼祟祟打量一阵，跑到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破桌椅后面，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舒舒服服地吸了一口。
刚才还乱糟糟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秋雅喊了一声起立，学生们起身喊老师好。
数学老师说道：“听到大家对你的评价了吗？”
“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就跟你打这个赌，我还就不信了，整个七中就没人能收拾你了？”
“林跃同学的意思是，这次月考的数学卷对他来讲就像10以内的加法对老师的意义，与其浪费精力玩儿过家家，倒不如干点儿更有价值的事情。”
孟特捋了捋耳朵上面那撮毛：“男孩子才学数学，女孩子只学化妆。”
“不去。”小黑拒绝道。
只有寥寥几个人回答拿到了。
“……”
数学老师很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完事翻了翻放在面前的试卷：“上周摸底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试卷课代表都发下去了吧？”
“杨老师，你的理解力真好。”他还竖起大拇指，不吝表扬言辞。
“哎，你别偷换……”
“冬梅说你要是敢不去……”
“孙非，去，跟我换下座位。”
他顿了一顿又道：“整个七中高三年级四个文科班，咱们班这次模拟考的成绩全年级倒数第一。还有不到两个星期就期中考试了，如果再不抓点儿紧，好好复习一下，到时候再考个倒数第一，你们不觉得害臊，老师都替你们害臊。”
孟特手抖了抖：“来，来……”
……
“你……你别胡说。”
西虹七中位于老城区，电路老化的问题十分严重，晚自习时有停电，而学校方面并不会因为最长十几二十分钟的抓瞎就给学生们提前放学，为了度过这段黑暗时光也好，觉得不能浪费时间，点蜡也要学习也罢，很多人的抽屉都会藏起一两根蜡烛，每当周围陷入黑暗，就会把它们拿起来点着。
“没错，我水平就是比你高，杨老师，敢不敢打个赌？”
同学们赶紧闭起嘴巴不敢出声。
这……投骰子猜大小也能赌对一道选择题吧，何况还有几个真假判断题呢。
难不成他交了白卷？
别说其他同学，连当事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张扬掏了掏耳朵，带起一圈儿耳屎。
“这么说来，你觉得自己比老师还厉害是吗？”
头上戴着有星星月亮图案发卡的靠窗女生点点头：“杨老师，都发下去了。”
莹莹光辉把教室照亮的同时，也带来一些隐患，孙非就曾因为蜡烛放的太靠前，差点把眼镜妹的衣服引燃，虽然最后没有伤到人，不过头发给燎了不少。
“你再说一遍！”
“孟特，这个周末来我家补习。”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这封情书是你写的，我或许会考虑一下，给你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