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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可是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林跃得知这件事后把蔡晓光骂了个狗血淋头，要说这小子吧，在电视剧里从来都是一副人间清醒的样子，今天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干出这么一件愚蠢的事。
房间里静悄悄的，老太太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胸口不断起伏。
附近的街坊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聊着时下最火热的话题，也是光字片的大事。
电视剧里周蓉和冯化成直到1978年夏天才回的家，现在年初就回来了，是被他的连环夺命电报给召回来的，因为现在面临着一个选择题——谁去上学，谁留下来照顾李素华。
“那玥玥呢？郭诚回来的时候再把她带走？”
是他高估了蔡晓光的心机也好，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往剧情线硬拉也罢，总之事情发生了。
“三个大学生，老周家祖坟冒青烟咯。”
周志刚在重庆，周秉义和郝冬梅在辽沈建设兵团，周蓉回贵州了。
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不过看郭诚、玥玥的反应，还有信件内容，似乎是她想多了。
这时郭诚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大娘，这是周老师给你写的信。”
“那你姐的事，有没有仔细问问他？”
“我看不会，小孩子呢，你就先带着吧，我走了。”林跃说完这句话，把摘下来的手套戴好，推开房门走出去。
李素华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只是觉得字迹有点儿眼熟，便塞给林跃：“快看看信上说什么了？”
他回到光字片的时候，玥玥已经睡下，李素华正在把才烧开的水往暖壶里倒，见他回来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儿，把周蓉准备回家过年的水果、糕点、当地特产接过去：“咋样？人送走了？”
人好的时候，乔婶一口一个干姐姐这么叫李素华，但是人瘫痪在床上，老话讲久病床前无孝子，亲生子女都这样，何况是干姐妹，更不要说还有玥玥这么个正值调皮年岁的孩子在，于是找到林跃诉苦，让他想想别的办法，比如雇一个专职保姆来照料老人看护孩子。
林跃把自行车骑到胡同口停下来，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心说等你带几天孩子，就知道什么叫岁月不饶人了，那时看你还怎么嘴硬。
老大北大，老二北大，老三清华。
“你是？”
他把怀里的孩子往上抱了抱：“玥玥，冯玥，冯化成和周蓉老师的女儿。”
郭诚一看老师交代的事情办妥，便以要赶火车为由，谢绝了老太太让他在家吃饭的好意，拉着林跃赶去火车站拿周蓉给家里带的东西。
就像街坊们想的那样，谁去上大学，谁来照顾瘫痪在床的李素华，这是个大问题。
“问了，说是冯化成有个学生出事了，亲人不在身边，只能由他们帮忙处理，所以这个年……怕是不能回来过了。”
还都是国内顶尖学府，谁也不比谁差。
林跃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让郑娟过去照顾李素华，一是因为到底是周秉昆的亲妈，多多少少也得顾及一下身体原主人的情感，二是因为他脑海生出一个非常有趣的想法。
老周家三个子女，全考上大学了。
“这么说吧，老周家三个孩子都考上了大学，老太太怎么办？她还在炕上躺着呢，以后谁来照顾她？”
“我叫郭诚，是周蓉和冯化成老师的学生，这是……”
“送走了。”
“要我说，你们看问题太浅薄。”
李素华一听这话赶紧跑进里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今年周蓉寄回来的照片，看看郭诚怀里的女娃，再看看照片中间的女娃，不由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