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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民丰六巷。
林跃说道：“你以为我打了曹德宝一顿就代表事情过去了吗？那只是利息，怎么也得让乔家鸡犬不宁才符合我的处事原则。”
乔春燕脸色一变：“德宝？你确定是德宝干的？”
“他是我儿子。”
正月初七。
“明天我想去北陀寺看看光明。”
这个弟弟跟以前真不一样了，那个老实、憨厚、还带着几分懦弱和逆来顺受的弟弟哪儿去了呢？
“好，那我告诉你他们为什么打架，你男人曹德宝拿你儿子曹远方当枪使，把我欠银行钱的事告诉了你妈，就你妈那张嘴，能存得住事儿吗？我爸又是个暴脾气，他们俩搁一块儿，你就想吧。另外，大熊和二熊也知道了这件事，早些时候跑去太平胡同找我要房子呢，如果这是为了帮你的两个姐姐报仇雪恨，那么作为妹夫，曹德宝是合格的。”
曹德宝一边愤怒吼叫，一边跑进卧室打开柜子，往提包里收拾个人物品。
当晚。
“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哥，我真是一接到电话就赶来医院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
“那倒也是，可怜郑娟……”
“别哭了，我叫你别哭了。”
“这是你要的东西。”
俩人的儿子的曹远方躲在角落里哇哇大哭。
周蓉心说你这不是在撒谎嘛，妈明明没事，不过此时此刻自然不能拆穿弟弟的谎言，她能做的就是按下诸般想法，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周秉义、周蓉、冯化成三人走得不见人影，郑娟才来到老周家。
啪～
“那不是周家老三吗？听说欠了银行好几百万？”
十分钟后。
轮到周蓉和冯化成走了，本来他们初七就该动身回北京，但是因为李素华住院的事，冯化成跟图书馆的领导多请了两天假，一直拖到今天。
乔春燕在医院碰了个硬钉子，讪讪地走了。
看得出来，没能赶上送姐姐姐夫离开，她挺遗憾的。
周蓉拎起她的包，跟冯化成往外面走去。
曹德宝被她激怒了，把帽子往沙发一丢：“我是你丈夫，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让我滚？”
“那还能有假？我刚去酱油厂找的他。”
林跃对这些杂音充耳不闻，抱着聪聪来到老周家，冯化成和周蓉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周秉义正在跟他们说话。
“外人？那是我干妈！想当初如果没有她和周秉昆，我认识你曹德宝是谁啊？人家欠了那么多钱，生活已经够难的了，你这当朋友的还在背后拆台，害我也跟着丢人现眼，你说你什么人吧？骂你山炮都是在夸奖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她递给林跃一个小包，望旁边站着的玥玥说道：“姐呢？”
“走了。”
“行了，回屋吧，你不是还要做妈的工作吗？”
“滚，搬着你的东西给我滚，滚回你家，别再让我看到你。”乔春燕指着房门大声说道：“曹德宝，我乔春燕努力工作，认真操持家务，做得就算不如郑娟，那也比吴倩和于虹强多了吧，到头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林跃压根儿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
周志刚坐上了开往重庆的火车，是周秉义去送的，林跃没去，也拉着郑娟没动，因为在周志刚看来，老周家这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破事都是因为他，没有他，李素华也不会晕过去，没有他，现在光字片的街坊也不会把乔周二家的冲突当成笑谈，而周秉昆欠银行几百万的传言不胫而走，以前不错的街坊，怕受牵连也好，担心被借钱也罢，总之躲得远远的，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林跃冷哼一声：“你还有脸问这个问题？”
“明天。”
正月初八。
“你拿不出这么多钱，小三儿跟你吗？”
哗啦～
光字片的老人们聚在巷口讨论老周家和老乔家的事，初六打的架，初九热度还没散，而周秉昆这三个字俨然成了父母教育子女的反面典型，成了光字片之耻。
曹德宝给他吵得心烦意乱，本来今天在厂里就挨了一顿揍，还当着曲老太太的面被扒了皮，晚上回到家里媳妇儿又跟他闹，这口气咽得下吗？当然咽不下。
“呵，没成想还真找到了？”
“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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