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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来晚了啊？”
“曹德宝，你还有脸教训他？”
周蓉打了个寒战，刚才龚维则来过，她听说了大熊和二熊的遭遇。
“是的，大哥。”
“好，那就后天。”
初三聚会，还是她提议守口如瓶，把周秉昆欠银行钱的事情烂在肚子里，扭脸曹德宝就把她卖了，撺掇曹远方把消息告诉他奶奶用来规避破坏承诺带来的心理压力，这确实符合曹德宝的行事作风。
乔春燕此时此刻的心情好比屁股下面垫了一个火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到恨不能在地上抠一条缝钻进去不出来。
正月初九。
“几百万，几百万啊，我可得好好教育一下儿子，以后别跟周家老三学。”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唉。”
乔春燕家。
周蓉没有想太多，把玥玥交到林跃手上：“昆儿，又得麻烦你了，等我毕业后就去南方接她。”
“好。”
“我宁愿他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她有事要办，别等了。”
“……”
“真是胡扯，包小三儿用得着这么多钱吗？”
“乔春燕，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要我我也走，摊上这么个败家子儿，最起码的吧，去了外地眼不见心不烦。”
“我跟你拼了！”
嘭～
傻瓜也听得出他话里话外的挖苦和气愤。
之前乔家两口子躲到了乔春燕的大姐乔春英的公婆家，后来从女儿嘴里听说干姐妹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24小时如果醒不过来的话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因害怕周家人跟他们拼命，连夜收拾东西回乡下了，作为和周志刚动手的人，老乔一边害怕，一边担心，再加上舟车劳顿，回到乡下就病倒了，乔家三个女儿不得不赶往乡下照顾，总之折腾得够呛。
“怎么会这样？”
“哦。”
林跃没有送他们去车站，因为带着孩子麻烦，而且李素华这边也离不开人。
“秉昆来了。”
“你们真要让玥玥跟秉昆和郑娟去南方？”
“那走吧。”
“可不是吗，我还听说他在南方包了个小三儿。”
“你们说的都是不搭噶的事儿，关键是一提起老周家，都知道老三欠了几百万，这名声毁了啊，不然媳妇儿前脚回家，老周后脚就走了吗？”
“明天？后天不行吗？”
林跃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周蓉身边坐下，不再搭理她。
乔春燕吓得不清，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我说我瞎了眼，当初怎么看上你这么个无耻混蛋，怎么？你还想打我啊？”
这时周蓉方才找到机会道出内心疑问：“妈不是没事吗？你为什么那样讲？”
李素华出院，回到老周家。
巷子里经过的人借着路灯光看看二楼破碎的窗户和地上的玻璃渣，吓得往旁边靠了靠，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林跃一面说，一面牵着小丫头的手往堂屋走去，这孩子看着爸妈离开居然一点儿伤心难过的意思都没有。
“我早就说过，周秉昆不是好路数，他能贪图郑娟的美貌举报涂志强，现在老婆年纪大了，肯定会把心思转移到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身上。”
周秉义叹了口气，昨晚郝冬梅跟他提了一嘴，说不行把玥玥接到自己这边呆一阵，周蓉不是打算不考研了吗？再有半年就毕业了，到时候回吉春再把孩子给他们。郝冬梅下楼跟她妈沟通，也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结果不了了之，瞧他岳母今天早晨的样子，一脸的不开心，也不知道是针对事情呢，还是针对他这个女婿呢。
冯化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周蓉，时间快到了。”
“乔春燕，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是吧？你现在是区妇联的副主任了，你翅膀硬了，看不上我这样的大老粗了是不是？你不是叫我走吗？好，我走，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冯化成摇摇头，无话可说，周蓉就是这么一个人，她做出的决定，任何人都无力改变。
周蓉提醒老大一句，看向林跃，发现只有父子俩人：“郑娟呢？”
此时的乔春燕还没有经历三上三下，未被来自生活的毒打改变，曹德宝做了这么恶劣的事，直接导致老乔家和老周家反目成仇，干妈躺在医院病床昏迷不醒，这回去以后还能有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