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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过苏明哲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等回去后你就知道了，对了，爸咋样了？”
“飞机餐好吃吗？”
啪～
林跃一个急刹车靠边停住。
……
“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之后我会带着他去英国。”
“我父母看着呢。”
“畜生！”
花盆摔得粉碎，泥土和瓦砾在地面铺开。
“再有一两天就出来了。”
“彼此彼此。”
“你可以拿录音笔阴我，我就不能用摄像头搞你？吴菲，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单纯呢？还是过于自私，只许你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你。”
他问她睡的好不好？
“上辈子？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刚跟英殊通过电话，她说我惹了不该惹的人，我问她那个不该惹的人是谁，她说是你二哥苏明成，你懂我的意思吗？”
“……”吴菲给他搞得不上不下的：“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完这句话，他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继续向前行驶。
不过她很清楚，现在不是纠结苏明成赖上她的时候，她必须第一时间赶回上海。
她十分勉强地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感觉恢复一些，一脸倦容地走到客厅的单人沙发坐下。
“请吧。”
车子在高铁站前方车道等候片刻，吴菲由里面走出来。
是，同德里苏家闻名海内外，苏大强已经是网红……不，应该说网宠，但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谁会关心一个苏家前儿媳？
吴菲能怎么办？只能压下翻腾的情绪走进厨房，把碗和勺刷了刷，从里面拿出来端到茶几上，又把装豆腐花的塑料袋挽了挽袋口，放进碗里，勺子一递。
林跃把香烟末端的烟灰往烟灰缸里点了点，语带调戏：“晚上睡的好吗？”
林跃把她的身子掰正，往房间里一推，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天渐黑，车愈快。
听他说完，吴菲绷不住了，赶紧走过去拿起手机，果然发现是亲爹来电，接通连线放到耳边，可是没等说话脸色就变了。
吴菲看看他，又看看稍显冷清的马路，面露难色。
“你……”
林跃一脚刹车下去，吴菲没有坐稳，身子往前一倾，额头撞在副驾驶上，把头顶的棉帽搓掉一半。
“我笑是因为想起上辈子的事，上辈子你也是这样……为了一套房子……呵呵。”
“苏明哲没这么多花样吧？也是，程序员嘛，前列腺都有点小毛病正常，你这如狼似虎的年纪，是挺可怜的。”
吴菲不知道该说什么，原地踌躇一阵，选择了妥协。
“这么着急干什么？”林跃提提指尖香烟，意思是不要急，等他吸完这支烟。
吴菲说道：“你笑什么？这很好笑吗？”
“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是。”
林跃感觉有些好笑，这种打扮，跟特么明星偷情一样。
是，她很愤怒，很不甘，还觉得有些羞耻，但又舍不得放弃要回借款的机会。
林跃头也不抬地道：“不怕，这套房的每个房间我都安了监控。”
她像个泼妇一样叫骂，还把电视柜旁边放的花盆高高举起，用力丢在地上。
叮叮咚～
“这重要吗？”林跃端起杯子，也不嫌水凉，放在嘴边喝了一口：“重要的是你有多想拿回它。”
她以前认为苏明成就是一个只会啃老的妈宝男，一个没用的人渣，而今他摧毁了她的一切——生活，工作，成就。
苏明玉很想说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苏大强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认这个爹呢？不过话到嘴边改了味儿：“还那样。”
“好，我马上回去。”
换句话讲，因为她，蒙志远和沈英殊离婚，也是因为她，众诚集团毁于一旦。
经过外围灯罩的过滤，灯光变得柔和很多，蒙蒙的红垂下来，将整个房间照的很暧昧，至于里面的陈设，与很多情侣酒店的特色客房布置差不多。
他还有脸问这个问题？
在《我是余欢水》的世界，甘虹以为余欢水病入膏肓，便跑去病床前面，用孩子做借口要房子要遗产，当时林跃开出了什么条件？只要她作为徐江的妻子陪他一个晚上，等他死了就可以继承他的财产了，现如今又是因为房子……
“大哥，恭喜你了。”
“还行……”
“苏明成！”
嘟嘟嘟……
苏明玉在心里道声难怪。
电视里的美女主持人正在背稿，抑扬顿挫的发音听起来是一种享受。
苏明成的敌人……是她！
吴菲觉得他是故意在羞辱自己。
现如今让她去买早餐，利息都算不上好么。
“吴菲，你是想把今天的过程录下来告我强|奸呢？还是说要留作纪念，不时拿出来鞭策自己一番，不要淡忘对我的仇恨？”
“事到如今你还有办法吗？”
“要的就是这个表情，你要是太过顺从，太过温柔，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好在最后时刻恢复了理智，没有拿它撒气。
“你要的油条豆腐花。”
嘭～
她拼命地压抑怒火，转过头去观望车窗外面飞退的车流，尽力分散注意力。
“明玉啊，这不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嘛，今年春节我想回家跟爸一起过。如果可能，再叫上明成。”
林跃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告我强|奸的话，这显然是不成立的，但凡懂一点法律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场交易。不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要留一手，防备我食言反悔，用曝光今天的事情让我身败名裂相威胁咯？”
但如果回头打量，当初要是老老实实的，没有做那些自认为守护集团的事，它能活得更久一点。
吴菲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林跃上前关窗，顺手打开空调，在面向玄关的沙发坐下来，从茶几的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丢到她面前。
林跃打量一眼后视镜，赶巧吴菲也抬起头来，两个人的视线在镜面交汇。
数日后。
大约十五秒后，她骂了一句“混蛋”，阴着脸走向房间。
她把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放到地上，拉开手袋拉链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蒙志远打来的。
很明显，他把她当佣人了，吴菲心里那叫一个委屈，活了三十多年，她就没吃过这种亏。
车门关上。
林跃呵呵一笑，手又往抽屉里一伸，拿出一样东西丢在茶几上：“好看吗？今晚来点儿刺|激的。”
她能有什么办法，随着集团内耗严重，董事长和徒弟的丑闻曝光，夫妻离婚切割财产，现在又陷入偷窃技术的风波，有能力的员工走的走散的散，还没走的也在寻找后路，包括以往有过合作关系的企业都在跟众诚做切割，再加上鎏金和凤江的步步紧逼，现在的众诚，已经是回天乏力。
她恍若未闻。
苏明玉这几天的心情很不美丽，不仅仅是因为FAMAR公司与众诚集团的商业纠纷，还因为小蒙的遭遇。
“我什么？别忘了咱们的交易内容，像这样的买卖，比你更漂亮，更年轻的女孩儿想做都没机会的。”林跃站起来，走到原本属于他的房间把门一推：“为了今天，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来布置这个房间。”
“师父，你有话直说。”
……
话不多讲，挂断电话她就去拿羽绒服。
林跃微微偏头，一本正经说道：“吴菲，我好心问你话，想劝你吃点东西，这有错吗？别不识好歹。”
她穿着一件不够显眼的羽绒服，把脸埋在故意拉高的衣领里，头上还戴了顶帽子，似乎是担心别人认出她的身份。
众诚集团，那可是她立志要守护的家……
他拇指用力一推，录音笔一分为二。
“你……”
上床这种事都做了，给他下楼买早餐又算得上什么呢？
“苏明成，你不守信用。”
叮叮咚～
然而林跃一把将人拉住，非常粗鲁地拉开她的手包，从里面取出一支录音笔。
“师父要去英国？”
“我什么？”林跃说道：“这是你欠我的。”
也就在这时，铃声又响。
眼见吴菲咬牙切齿就是不动，他看了一眼腕表：“进或不进，你有二十秒的考虑时间。”
吴菲低头一瞧，脸色变得超级难看。
林跃把门打开，走进重新布置过的客厅。
听得出来，他很高兴，同回美国前完全是两个状态。
林跃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几眼，呵呵一笑：“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大嫂……前大嫂，我这个前小叔子，不得帮你接风洗尘啊？”
他是故意的吗？他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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