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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旁边是那种带拉链的组装衣柜，靠近北窗的地方还有一张崭新的办公桌。
“史老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我警告你，好好回答问题！”
华永瑜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一脸骄傲说道：“我儿子现在是爱蒙证券的高级分析师，月收入三四万，他有必要骗你们吗？你们去YP区河涧路打听打听，我儿子施源，谁听了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好’？”
小孩子的家长们面面相觑，大部分没有听懂，只有少部分了解顾家的烂事的，目光在顾清俞、林跃、施源三个人身上来回游移，认真梳理对话内容。
“那……夸你聪明？”
对话至此中止。
顾清俞看看忙着照顾华永瑜的施源，一脸铁青，自从俩人结婚以来，哪怕上次在雍福会吃饭，华永瑜搞得大家一肚子气，她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失望。
“顾磊，你听我解释……”
林跃冷冷地看着华永瑜：“你的儿子确实好，偷窃别人的方案，利用老婆对付看不顺眼的小舅子，好人，大大的好人。”
望星阁的学前教育英语班是按季度收费的，每月1500，一个学生家长交4500，全班三十多个同学，将近15万，如果算做诈骗数额的话，量刑是三年起步，十年封顶。
说完眼见女神不搭理他，快步离开房间，赶紧身后尾随。
“既然你跟他的家人认识，我就不打电话了，你给通知一声吧。”
他不说。
床和衣柜都是冯晓琴给买的，只有办公桌是史志伟装修完望星阁后不满意经理室的布置，重新订做了一套桌椅，就把替换下来的给了他。令顾清俞和展翔意外的是，办公桌上一团乱，有美工刀，钳子，剪刀，涂色笔，砂纸什么的，还有一个个半成品高达手办，这丢着一条胳膊，那躺着一只脚，而对面的窗台上是一字排开的成品，下面还贴了标签，什么独角兽改，报丧女妖改，命运高达改，自由女神异形，VF-1变形战斗机……
“开门！”
警察懵，小孩子的家长们更懵。
孙琦穿着一件米色长裙，左边是无肩设计，于是香肩半裸，柔嫩的皮肤很扎眼，又因为她个子很高，将近1米8，五官很有立体感，一眼看过去会让人以为是哪里的模特来到这边。
顾清俞很头疼。
“你住嘴！”华永瑜指着他说道：“你这个无耻败类，你就是见不得施源好。”
孙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跟在后面离开望星阁。
“顾清俞，我刚才拿着计划书去找你，让你帮忙提意见，当时就觉得你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应该是对文件内容很熟悉吧？你早就知道施源利用了你对吗？但你一直没有告诉我真相，要不是我知道杰克刘和顾昕一直有联系，留了个心眼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让孙琦在顾昕的钱夹里塞进窃听器，这件事的真相，永远不会浮出水面对吗？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为了维护他，你居然连亲弟弟都出卖，那么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没有你这个姐姐，你也没有我这个弟弟。”
“师父，东西都收起来了。”新人警察提了提一左一右两个编织袋，都挺鼓的，看起来东西不少。
顾士宏的表情还算平静，但是作为女儿，她知道父亲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
老头儿用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她：“你选得好老公。”
“干。”
呼哧……
“王八蛋，敢动我的模型，我弄死你们。”
“别动我的东西！”冯大年急了，一脸狰狞冲过去，中年警察见状把他往后一拉，锁住胳膊按倒在单人床上。
“清俞，等等我。”
“在这里。”
他掏了掏裤兜，拿出钥匙捅入锁眼，推开房门走进去。
他犯什么事了？
顾清俞跟着开车前往派出所，但她没有让展翔跟随，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等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接近傍晚，才看到施源独自走出来——华永瑜被气晕，施安去医院守候了，最后还是她这个妻子给办的保释。
“如果你们已经报警，再耐心等一会儿吧，前面堵得很厉害。”中年警察解释一句，望年轻警察旁边的少年说道：“哪儿呢？”
听听这话，再看看她的眼神。
“干杯。”
在她看来施源是最棒的。
“你儿子‘好’啊，真‘好’啊。”林跃走到华永瑜面前：“我前脚离职，后脚他就从分析员升到了高级分析员，你以为他是凭才华拥有的这一切对吗？可笑……”
顾清俞看看施源，知道这么多家长在，一时半会儿走不掉，自己也没机会跟他讲话，便带着好奇跟随警察上楼。
顾士宏带着一丝迷茫喃喃自语道：“这是……这是顾昕的声音吧？”
“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还差不多。”
“什么计划？”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呼哧……
一听俩人是亲戚关系，细节说得有鼻子有眼，中年警察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们也看到了，这小子做模型卖，还跟一家叫洋洋动漫的主销盗版模型的工作室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今天接到版权方举报，我所民警将正在交易的他们抓了个现行，眼下带他回住所收缴赃物。”
冯大年一脸不服，眼睛里满是桀骜。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进来，前面一个年龄在四十多岁，下巴比较尖，鼻翼两侧的法令纹十分清晰，看起来比较不好说话，后面那个二十多岁，眉宇间透着几分青涩，从警衔来看应该是才从警察学院毕业，加入警队不久的新人。
顾清俞仔细一瞧，打了个愣，带两名警察往楼上走的少年不是冯晓琴的弟弟冯大年吗？
这话把两名警察说懵了。
上至二楼，走到廊道最里面朝西的房门前，冯大年顿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站着。
知道施源在中间做了什么后，她犹豫了一道，最终选择不说，打算见了男人，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再做打算。
林跃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施源的脸色超级难看，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堪称天衣无缝的方案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公布出来。
华永瑜想要为儿子开脱，但是在看到施源的脸色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被当众打脸的感受太煎熬，盛怒之下头脑发晕，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得亏施安见机，在后面扶住了她。
丈夫施源被举报，弟媳的弟弟也被举报，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实点，别逼我给你戴手铐。”
“来，喝酒，我干了。”
筷子夹菜然后咀嚼的声音。
“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一个打过报警电话的小孩子家长指着史志伟和施源说道：“快把他们两个抓起来，就是他们诈骗我们的钱财。”
顾清俞和展翔也跟着走进房间。
施源恨得牙痒痒，这下算是知道史老板为什么给他开高工资了，除了说服他知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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