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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法违法，还有一个好处，不出事，他就是比留学生更稳定，更有耐心，口语水平更高的施老师，出了事一亮合同，挨骂的对象就成了他。
华永瑜听完不干了。
“好的，知道了。”
中年警察把冯大年从床上拽起来，押着人往外走。
“哦，他是我弟媳的弟弟，才来上海不久，他叫冯大年，他姐姐叫冯晓琴。”
“上次装窃听器被他识破了，这一次呢，我就怂恿施源去拿氢峰药业的计划书，然后给他老婆过目，让她老婆帮忙修改，由我提交给杜总，顾清俞的实力你是知道的，要把孙琦比下去分分钟的事，本来公司同事对他泡孙琦的怨气就很大，杜总有心袒护也没有用，所以他只能被扫地出门。”
“其实很简单，我查到施源很缺钱，小额贷款公司的人扬言他不能在短时间内凑够50万，就去收他们家的房子，施源拿不出这些钱，急需救助，只能同意我的计划。”
中年警察说道：“我们是半淞园派出所的，这里的事不归我们管。”
一并跟上的还有展翔。
史老板急得直摆手：“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警察同志你听我讲，我也是被这个施源骗了……我退钱，退钱，一分不少地退给你们。”
顾士宏看看到场后就去跟儿子说悄悄话的孙琦，皱了皱眉，有点后悔把小老虎带过来，但要说留他一个人在外面，又不放心。
在场家长怒目而视，用嫌恶的眼神看着对面戴副眼睛，面相清高的中年女子，施源是教的不错，但问题的关键是大家被望星阁的宣传口号骗了，教师资格证不代表个人能力，但是它代表行业规则，你不按规矩出牌，那别人就有理由要求退款并赔偿损失。
林跃又走到顾清俞面前，也冲她伸出大拇指。
警察的后面跟着好多突破保安封锁线进来看热闹的小区居民。
中年警察问道：“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走，小老虎，回家。”
顾清俞慌了。
顾士宏拉着孙子的手，无视围观人群的议论往外走。
顾清俞点点头，目送两名警察离开。
这时放在大厅角落的扬声器发出一道低沉异响，然后是两个人的对话。
他瞄了顾清俞一眼继续说道：“其实早在知道他曾多次用假结婚的方式帮助别人获得买房名额，我就知道他是一个为了金钱可以不择手段的小人，可惜阿姐被鬼迷了心窍，执意要嫁给这种人。”
“顾老师，我被你女婿害了呀，他没有教师资格证，还伪造学历，骗我给他开高工资，顾老师，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他这个机会的，你看……闹成这个样子，我的招牌砸了，以后生意还怎么做啊。”
施安急得团团转，他是不愿意华永瑜来的，因为你不知道她一张嘴会说出哪些得罪人的话，但电话是顾磊打的，华永瑜接的，不让来不干，他拗不过，只能拦了辆车，带着老婆一起过来。
打酒嗝的声音。
结果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老婆一张嘴激怒儿媳妇，二张嘴惹烦维权家长，可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没教师资格证怎么了？我儿子可是一直为国际旅行社带团，平时还给大学老师翻译论文，教这些小孩子根本就是大材小用。”
清脆的掌声响起，在空旷的大厅不断回响，悦耳，更刺耳。
顾清俞看看毫不爱惜模型，一个一个扔进黑色编织袋的新人警察：“警察同志，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新人警察去拿放在窗户上的成品模型。
“你住这儿？”
展翔理了理额头的卷发，感叹道：“冯晓琴对这个弟弟可是宝贝的很，这事儿给她知道了，还不急死啊。”
“啊？那你们来这儿是……”
“用姐姐搞弟弟，你可真阴险，顾磊怕是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最疼爱他的姐姐在背后使了这么大的绊子。”
少年低着头往楼上走去。
有人试探着问：“警察同志，你们不是接到报案，过来调解望星阁虚假宣传，聘用没有教师资格证的人开设英语辅导班的纠纷吗？”
中年警察问了一句。
两人照面，顾清俞没有问警察的处理结果，提着古驰包望施源说道：“离婚吧。”
男人喝酒的声音。
俩人来到楼下的时候，龙柏派出所的人也到了，听完孩子家长们的阐述，把史志伟和施源带去派出所处理。
中年警察点点头：“都带回去吧。”
他说完伸出大拇指，对着两人比了比，又往旁边吐了一口唾沫表达鄙视。
感情小孩子有这样的老师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嗝……”
新人警察看了身后一眼，见师父没有说话，也就放任他们跟在后面。
冯大年犯法了？
冯晓琴跟她一比，那简直就是村舍里的家鸡和高傲的白鹤，也难怪顾磊会婚内出轨，只要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没有想法。
她失算了，谁能想到孙琦反过来利用了顾昕呢……
“我这是在为你报仇好不好，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清俞，你弟弟失业的事，真是你干的？”
“来，干杯。”
说完连回复的机会也不给，转身走向大众车停泊的位置，进入驾驶室开车离开，眼神冷漠的像一个路人。
冯大年丧里丧气回了个“是”。
这时新人警察从办公桌左侧的柜子里拎出一个黑色编织袋递到中年警察面前：“师父，你看。”
史志伟原本是想趁乱溜的，经过上次冯晓琴被丢菜叶和鸡蛋的事件后，他特意开了一个后门，准备等小孩儿家长冲施源发完怒火，他再回来收拾残局，谁知道顾士宏的一句话又让他成为众人焦点，没法开溜了。
“我无耻？呵……”
展翔在门口对他狂使眼色，想让他闭嘴，敢威胁警察，不知道说他年轻好呢，还是活腻了。
瞧这样子，他是被警察抓了啊。
顾清俞能有现在的成就只因为有个上海户口，顾家条件比施家好单纯是赌对了……准确地说，所有新上海人都属于运气好的暴发户，她打心底是瞧不起的。
啪，啪，啪……
展翔搔了搔头皮，想要替女神解释，被老头子一瞪眼，又给唬了回去，脸蛋苦的像一枚倭瓜。
对于非辖区，如果说是救个人啊，抓到贼了，扫个黄什么的，好办，像学生家长和教育机构的商业纠纷这类事件，那肯定是能躲就躲，能绕便绕。
林跃朝大厅的服务台瞄了一眼，先前走过去的孙琦冲他比个“OK”的手势，他对她点点头。
得，他成受害者了。
于是她也被施源拉下水，成了为混蛋丈夫出卖弟弟的恶女人。
“慢慢说，这里……出什么事了？”
“爸，我也是被施源骗了。”
呲……
大家循声看去，见鼓掌的人是顾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