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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的卡瓦拉肯定已经不是这样的人了。
卡瓦拉自嘲般的笑了笑：“其实那时候我真的只是想多活几年，我不过是想多看看自己建立的国家，多陪陪我的孙子，真的。在问了很多人之后，我开始大肆修建我自己的庙宇和雕像，据说这样能求长生……”
“但是，即便是在我老迈的时候，尤诺米亚依然要求我向巴克利大陆发起远征……”
沉默了很久之后，在李昂以为卡瓦拉不会再回复了的时候，才听到卡瓦拉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被虔诚信奉的秩序女神利用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仗都没能享受过。
“我带着那些精灵的尸体，用尸体卡住船缆和桅杆，一个人驾驶战船去了巴克斯大陆……我只有一个人，没办法把船开回潘德。”
就算是骡子也不能这么使唤啊！再黑心的资本家看了都得落泪吧……
“但我没想到，阿兹·达哈卡离开了那个箱子里的血后会逐渐衰弱……它是个人造傀儡，必须不断用诺多精灵的血供应魔力，否则它很快就会死！”
“那是个深埋地底的大型建筑，没有被摧毁，但被完全封冻了。”
不过，卡瓦拉那时候也是真蠢……
可能是没想到李昂会说理解自己，卡瓦拉停顿了一下，问起了李昂。
卡瓦拉沉默了。
深夜。
“哈哈……你不是对付过另一个艾格雷姆吗？这种深渊恶灵除了占据人的身躯之外，就只能寄居在法典中了……你居然还想不到狮鹫的来历？”
这既是卡瓦拉的雕像，也是贵族院花园的路灯——贵族院的路灯全都是卡瓦拉提着灯照向前方的样子。
李昂确实很想知道原因。
李昂依然停留在贵族院的花园中。
“所以我必须回到潘德大陆。”
“为了封印阴森之眼，我征服了大陆，于是，我的战友一个个死在战场上……”
“我确实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但我不理解你的做法……”
“从那个怪物活过来之后，我就察觉到，我失去了获取信仰的能力……这并不是因为我本身的禁魔体质，而是因为那个怪物——它能阻止与魔法或神术有关的一切！”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再次成功的造出了一个神，阿兹·达哈卡的灵体就是我自己，我确实能得到所有的信仰……但没什么用，阿兹·达哈卡的身躯依然在持续衰弱……”
“那时候我已经八十一岁了。但我也仍然只能带着远征军离开潘德，一个不能使用神术的骑士之神，和一个普通的老头子没有任何区别……”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卡瓦拉的声音响起：“我当然在乎……这是我的潘德！这是我耗尽心血打下的土地！这是我牺牲了无数战友才建立的国家……”
“出于好奇，我打开了那个地窖的门……里面全是冰冻的血，还有一个全身像蛇鳞一样的人形怪物……而且，在解冻之后，那个怪物活过来了！它有强大的战斗力，但却没有任何智慧，只会听从它看到的第一个人的命令，就像刚孵化的鸡鸭一样。”
李昂也没有嘲笑卡瓦拉，卡瓦拉是靠武力征服大陆成为至高王的，自然会有惯性思维。
“而随后不久，我的远征军便全部死去……死于红死病。全身溃烂，皮肤脱落，死的时候就像是堕落者一样。”
尤诺米亚想要终结神带来的混乱，所以她一直在驱使卡瓦拉不断征伐。为了毁掉所有神的法典，就得彻底击败整个世界所有的国家和民族……
“没错，我当时也没想到，我居然能在短短几年里得到大量的信仰，我竟然成了神！但恰恰是因为成了神，我才发现我犯了个大错误……”
李昂站在一座三米来高石质雕像前，抬头看着。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大量诺多精灵的血……那是为了镇压阴森之眼制造的血池，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
“你把它做成了戒指？就是我手上这枚？难怪这枚戒指能得到尤诺米亚的回应……那，戒指里的狮鹫，是哪儿来的？”
李昂叹了口气。
“我那时候可没打算对付女神……哈……人怎么和神对抗？而且我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人可以成神……我那时只想按照自己的意志活着，仅此而已。”
“小子，换成是你，在那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一个你虔诚信奉的神灵要求你做这些事，而且这是为了全人类的安全……”
卡瓦拉说着说着惨笑起来。
李昂已经意识到法典变成被融成了什么。
“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你应该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了……箱子里那个怪物，就是阿兹·达哈卡，那是当时我唯一能用的躯体——其他的都死了，而且冻成了冰，只有阿兹·达哈卡能行动。”
李昂将戒指拿到嘴边，轻轻的问着。
“但我依然无法使用神术，因为阿兹·达哈卡的身躯禁魔能力更强……”
“可尤诺米亚付出过什么？”
“我潜入了贵族院的血池，解决了生存问题……”
卡瓦拉大笑起来。
“我自己也死在了那个时候。但我并不是死于红死病，而是因为失去了信仰加持，身体衰弱，在冰原遗迹中被冻死了……毕竟那时候我都八十三岁了。”
“里面有一支精灵军队的尸体，上千具尸体，大部分是诺多，而且全都流干了血液。只有一个辛达瑞精灵毫发无伤，但也被冰封着……此外还有一个巨大的完全密封的金属打造的地窖，地窖的门上有个带翅膀的蛇形标记。”
“陛下，我能和你聊聊吗？你一直在看着我对吧？”
卡瓦拉大概说累了，声音越来越小。
“哈哈……谁也不比谁高尚啊……是的，我占据了那个阿兹·达哈卡的身躯——它根本就没有灵体，因为它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它其实只是辛达瑞精灵制造的人形武器而已。”
但连续打了五十多年都不让人放个假……
李昂可不相信一个当了几十年拜蛇教大祭司的人还会那么单纯。
说到这里，卡瓦拉停下了。
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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