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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箚錄上○此編。亦公於平日讀書之際。隨手箚記者。而或有所感發則識。或欲作警省則錄。初無次序。無可删節。故依一中例全編入錄。

    朱子曰。未發之前。氣不用事。所以有善而無惡也。〈乙酉〉

    定性字。當作定心看。

    心無不敬則四體自然收斂。不待着意安排。而四體亦自舒適矣。着意安排則難久而病生矣。〈丙戌〉

    謝上蔡云去却不合做底事則於用敬有功。

    放去收來頃刻間。只一操字。已是多了。

    朱子答任行甫書。塵中汩沒。墜墮了人。須是忙裏早晩提撕。時以書冊灌漑。勿令斷絶。爲庶幾爾。〈止〉居今之世。惟有一味退後。勿求人知爲上策。官卑祿薄。雖不快意。然比之一介寒士區區斅學。仰食於人者則已爲泰矣。

    答何叔京。仕州縣者。遷就於法令之中。猶或可以行所志之一二。仕於朝者。又不復有此。

    存神內照者。亦隨時隨處可下工夫。未必無益於養病也。

    許多紛紛。都從十二詠首篇中一我字生出來。此字眞是百病之根。若斫不到。觸處作災怪。

    呂侍講曰爲人子者。視於無形。聽於無聲。未嘗頃刻離親也。事親如天。頃刻離親則有時而違天。天不得而違也。余著久堂說。已適披閱伊洛淵源錄。呂侍講原明此語。有會於心故記之。〈戊子〉

    晦翁謂李方子曰。寬大中要規矩。和緩中要果決。此語可誦也。

    李弘齋誦古語曰分之所定。一毫躋攀不上。善處者退一步耳。旨哉言乎。

    明道年數歲。賦酌貪泉詩曰。中心如自固。外物豈能遷。已可見其平生之志。

    張季遇每言邵堯夫之學。亦是禪底而不說禪。與二先生相好。只是象山大拍頭胡叫喚。故爲朱夫子所觝。至今岐而爲二云。此言必有所見。

    延平先生曰學問之道。不在多言。但嘿坐澄心體認。天理若見。雖一毫私欲之發。亦退聽矣。久久用力於此。庶幾漸明。講學始有力耳。

    夫子云不學詩。無以言。先儒以爲心平氣和則能言。易繫辭曰易其心然後語。謂平易其心而後語也。明道先生曰凡爲人言者。理勝則事明。氣忿則招拂。告子云不得於言。勿求於心。孟子以爲不可。〈此泛言與人交際之道〉記曰子事父母。父母有過。下氣怡色。柔聲以諫。〈此事親事長之道也〉適以此意。奉聞大略。然此等事。更留意體察。勤加鐫治爲妙。〈止〉孟子之意。以言有不順。理不自得處。卽是心有不順。理不自得處。故不得於言。須求之於心。就心上理會也。心氣和則言順理矣。然亦須就言上做工夫始得。伊川曰發禁躁妄。內斯靜專是也。內外表裏。照管無少空闕。始得相應。試如此用工夫如何。右朱書第四卷中答劉平父書也。偶讀及此。愛其指意備實。乃表而出之。蓋欲試如此用工。而自歎資質之本凡而難拔也。辛卯三月十九日。

    答何叔京書云。熹近日因事方有少省發處。如鳶飛魚躍。明道以爲與必有事焉勿正之意同者。今乃曉然無疑。日用之間。觀此流行之體。初無間斷處。有下工夫處。乃知日前自誑誑人之罪。蓋不可勝贖也。此與守書冊泥言語。全無交涉。幸於日用間察之。知此則知仁矣。當與與石子重書參考。

    朱書第五卷答呂子約書云。今日極難說話。而在疏遠爲尤難看得。且只收斂得人主心念。不至大段走作。是第一義。其他道理。非不可說。只恐說得。未必應急救病耳。此語實無古今之異。

    又云所論必有事焉。鳶飛魚躍意亦甚當。孔子只說箇先難後獲一句。便是這話。後來子思,孟子,程子爲人之意轉切。故其語轉險。直說到活潑潑地處耳。此語儘當潛玩。

    朱第六卷答周舜弼書。所諭敬字工夫。於應事處。用力爲難。此亦常理。但看聖賢說行篤敬執事敬。則敬字本不爲默然無爲時設。須向難處力加持守。庶幾動靜如一耳。克己亦別無巧法。譬如孤軍猝遇強敵。只得盡力舍死向前而已。尙何問哉。此語的當親切。極有警省處。

    朱書第七卷答吳宜之書。承書知已爲入都。計今想已到矣。但熹身在閑遠。豈能爲人宛轉求館求試。若能如此則親戚間如黃直卿輩。當先圖得矣。兼平生爲學。只學固窮守道一事。朋友所以遠來相問。亦正爲此。今若曲徇宜之之意。相爲經營。則是生師之間。去仁義而懷利以相接矣。豈相尋問學之本意耶。辛卯六月初七日。偶閱及此。有會於心故書之。

    答趙昌甫書。斯遠殊可念。吾人當此境界。只有固窮兩字是着力處。如其不然。卽墮坑落塹。無有是處矣。尤是文士巧於言語。爲人所說。易入邪逕。如近世陳無己之不見章雷州。呂居仁之不答梁師成。蓋絶無而僅有之。爲可貴也。此言皆好。

    答余大雅正叔書。前日三詩。亦未見踐言之效。只成虛說。尤犯聖門大禁。此語似爲會說而不行者發藥也。六月晦日書。

    答趙恭父書云。今已是不得已而從宦。惟有韜晦靜默。勿太近前。爲可免於斯世。一或不幸爲人所知。便不是好消息。

    朱書第九卷答曾三異無疑第四書云。須見得天下義理。表裏通透。則此孝悌忠恕。方是活物。如其不然。便只是箇死底孝悌忠恕。雖能持守終身。不致失墜。亦不免但爲鄕曲之常人。婦女之撿押而已。何足道哉。是歲七月初四日。偶讀至此。竊有感焉。忽改朱子觀書絶句數字。反其意而唫曰。向來不費推移力。何日中流自在行。亦足一浩歎也。

    答曾光祖〈興宗〉書云。大綱且得。以敬自守。而就其間講論省察。便見致知。知得一分。便有一分功夫。節節進去。自見欲罷不能。不待刻苦加勵而後得也。蓋光祖問以念欲刻苦加勵而又恐遂成助長之患。而致知之功。亦非朝夕可冀云。故先生答之以此。

    讀書講義。寧略毋詳。寧疏毋密。〈詳故碎。密故拘。〉

    答張元德書。至有兩年看一部易傳。都不記得緊要處者。雖其根鈍使然。亦是不肯用力。此言儘有警發人處。

    朱節第五卷答林擇之第五書云。心則通貫乎已發未發之間。乃大易生生流行一動一靜之全體也。

    朱節第五卷答吳伯起書云。今人戚戚不能信命者。固無足道。然謂付之造物。亦非極摯之語。此處儘要見得分明。便不動心。不可只靠一言半句。海上單方。便以爲足。恐事變之來。抵當不去。恐成好笑也。兩恐字恐誤。此語亦未知何謂。而付之造物亦非極摯之語等處。極有警發人者。

    朱書與劉子澄云。居官無脩業之益。若以俗學言之。誠是如此。若論聖門所謂德業者。却初不在日用之外。只押文字。便是進德脩業地頭。不必編綴異聞。乃爲脩業也。此言眞有警發人處。

    孔子贊易。自太極以下。未嘗言無極而周子言之。陸子靜曰大傳明言易有太極。今乃言無何耶。朱子反覆辨論。可考而知也。

    易者。隨時變易以從道也。此亦已帶得無字意思者耶。所謂欲講而無從也。

    朱書第九卷余國秀問目。竊惟古人多處貧困而不以累其心。不知何道。今値窮困。若一切不問則理勢不容已。若欲辦集則未免有屈志靦顏之事。朱子答云窮須是忍。忍到熟處。自無戚戚之念矣。韓退之盛山詩序說。玩而忘之以文辭也云云。文辭淺事。苟能玩而樂之。尙可以忘仕進之窮通。況吾日誦聖賢之言。探索高遠。如此而臨事全不得力。此亦足以見其玩之未深矣。辛卯九月廿三日。痛齒叫苦。纔得少歇。偶閱至此。此味殊勝於未痛時事來撓我也。信筆記之。

    黃勉齋撰朱子行狀曰。先生爲學。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踐其實。其存之也虛而靜。其發之也果而確。其用之也應事接物而不窮。其守之也歷變履險而不易。至其養深積厚。矜持者純熟。嚴厲者和平。心不待操而存。義不待索而精。猶以爲義理無窮。歲月有限。常慊然有不足之意。從遊之士。誦習質疑。務學篤則喜見於言。進道難則憂形於色。然爲己務實。卞別義利。毋自欺謹其獨之戒。未嘗不三致意焉。觀此行狀。全篇浩穰。難於遍究。删節一款。添附於心經分註者。不啻十分之一。而其實修己之要。敎人之方。悉備於此。故表出而書之。〈壬辰〉

    眞西山曰惟平居莊敬自持。察一念之所從起。知其爲聲色臭味而發則用力克治。不使之滋長。知其爲仁義禮智而發則一意持守。不使之變遷。夫如是則理義常存。物慾退聽。十三日朝。書以自警。

    王柏所謂原字自外推入。知其本有。故曰微。生字感物而動。知其本無。故曰危。正字私字。皆見于外者。故人心不可謂之人欲。語意似未瑩。當深思之。

    朱子曰古人瞽史誦詩之類。是規戒警誨之意。無時不然。被他恁地聒後。自住不得。觀此則深有愧於古人矣。非惟廢箴儆于左右。身在終日亂聒之中。何可望其有得乎。至月十四日書。

    伊川之言敬。未若周子之主靜。〈靜中須有物始得〉

    周子之管說幾字。儘可深玩。但此話頭高。卒難湊泊。與李延平體認大本意。同一關捩也。

    謝氏惺惺法。易以染禪。此程門高弟之所以多入禪去者也。吾儒喚醒此心。欲他照管許多道理。佛氏則空喚醒在此。此實毫釐之差。千里之謬處。

    張子之於道。強探力取之意多。涵泳完養之功少。蓋其氣質如此。

    明道先生曰子路亦百世之師。亦字之下似有意。

    觀明道暮歸喜獵章。竊有所感。余年十六七時。愛騎騾子。家人承奉吾意。至賣粧奩。以重價求之。取一靑騾。騎之數年病斃。自此以後常謂已無此好。而時於途上逢着騎騾者。不覺有喜心。愧余無隨遇加察之功。故聊書以識之。

    程子曰敬卽是禮。無己可克。始則須絶四。此始字未知爲始學之始耶。以子絶四見之則聖人之德。無以尙之。程子始則須絶四云者。未能解見。

    洪範五事曰貌言視聽思。而顏子四勿。思不與焉。然勿字正指心而言也。

    延平李氏與朱子書曰。某曩時從羅先生學問。終日相對靜坐。某時未有知。退入室中。亦只靜坐而已。先生令靜中看喜怒哀樂未發之謂中。未發作何氣像。此意不惟於進學有力。兼亦是養心之要。元晦偶有心恙。不可思索。更於此句內求之。靜坐看如何。往往不能無補也。是月之望書。

    溫公答劉元城以誠字。元城力行七年而後成其學。亦可謂我師矣。朱子剔出中庸之至誠大學之誠意而論之。非朱子此言則誰知溫公與元城之誠字。與中庸有別也。

    潙山禪師云某參禪幾年。至今不會斷得流注想。此卽荀子所謂偸則自行之心也。

    朱子曰誠意是人鬼關。過此一關。方會進。嗟呼。凡今之人。誰是過此關者。又引雲峯胡氏語。過不得此關。猶是小人。嗟呼。過不得而蘄免爲小人之歸者。猶却步而求前也。

    呂東萊曰喜事則方寸不凝定。故擇義不精。衛生不謹。當喜而擇義固也。倂及衛生之說。蓋心不凝定則爲氣所流故也。十一月旣望書。

    心莊則體舒。心肅則容敬。〈眞氏曰莊謂嚴而重。肅謂靜而恭。〉

    朱子曰某平生不會懶。故雖甚病亦一心欲向前做事。今人所以懶。未必眞箇怯弱。自是先有畏事之心。纔見一事。便料其難而不爲。所以習成怯弱。不能有所爲也。此語其警懶者至矣。

    許魯齋所云千萬人中常知有己。此持敬之大要也。余每愛此句語甚精。時或試之。與謝氏惺惺法意合。是月十八日書。末端以學又先要窮理結之。其序不可亂而功不可闕如此。

    張子六有。最是要法。而心經附註。不取葉氏註似欠。

    朱子云無事時敬在裏面。有事時敬在事上。此論敬貫動靜。

    許順之與朱子書云。欲棲心淡泊。與世少求。玩聖賢之言。以資吾神養吾眞者。與朱子所謂儒者借彼修行之目之意同。可知順之之是禪也。

    延平先生不曾著書。充養得極好。凡爲學。不過是恁地涵養將去。初無異義。只是先生睟面盎背是不可及。觀朱子此語。亦可以知延平用功之深也。

    每以放心爲走作。蓋以孟子鷄犬放則知求一句話看了。今以朱子纔昏睡去。也卽是放之語觀之。始知放心非惟走作爲然也。

    張南軒云義也者。無所爲而然者也。朱子以爲擴前聖之未發。而同於性善養氣之功。學者當痛加警省。

    謝氏於器用之類。置之只爲合用。更無健羨底心者。迺在於打透此關十餘年之後。則今不一日加功。而謂於外物泊然無所好者。妄矣。

    周子一者無慾之說。雖甚高矣。由孟子之寡慾則可以盡周子之無慾云者是矣。

    徽菴程氏曰。學聖賢所知之道。無他。主敬以立其本。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踐其實而已。其反躬也。必以無慾爲敬。以無息爲誠。以日新爲德。以富有爲業。以一民一物不被其澤爲己任。以天下後世不傳此道爲己憂。而此心此道之全體妙用。皆在其中矣。龜山所謂以聖人爲師。猶學射而立的者此也。所謂學聖賢之所爲。必欲聞聖賢所得之道者此也。程子曰言學便以道爲志。言人便以聖爲志。自非體之以身。從容默會而有深功。驗之以心。超然自得而有餘味者。能之乎。〈徽菴氏族。當考性理大全。〉

    梅蕊初生爲元。開花爲亨。結子爲利。成熟爲貞。此朱子註易之首出庶物萬國咸寧者。而萬彙中元亨利貞。豈特梅花。而爲此說者。必有以也。

    坤六五黃裳元吉。程傳下諸家註解當細觀之。癸巳正月十八日書。

    需卦需于郊象傳。君子之需時也。安靜自守。志雖有須。而恬然若將終身焉。乃能用常也。

    李方子之言曰吾于問學。雖不能周盡。然幸於大本有見處。此心常覺泰然。不爲物欲所漬爾。

    程子曰制於外。所以養其中也。若以天道揆之。則今夫天亦有制於外者乎。天地無心而人有慾故也。十月初三日。偶書以記之。

    克忮害伐驕矜怨忿恨慾貪慾。我於是四者。何者爲重。十月初三日書。

    人不能祛思慮。只是吝。吝故無浩然之氣。旨哉言乎。若使古人遭此境。則思慮必不至如我之不能祛也。十月初三日書。

    退溪集。跋金景嚴〈戣〉所求七君子贊及箴銘朱文公棲息講道處帖。先生初居建寧府崇安縣五夫里屛山之下潭溪之上。所謂憶住潭溪四十年好峯無數列窓前者也。乾道六年庚寅。先生年四十一。作晦菴於建陽蘆峯之顚雲谷之中。在崇安西南八十餘里。往來棲息而非恒處。皆閩中地也。淳煕六年己亥。先生年五十。始以知南康軍赴任。興建白鹿書院。三年秩滿而歸。自是不復至白鹿洞。蓋南康屬江東。距閩中絶遠。當在任日。請於朝願爲洞主而不報。則固無緣再至矣。十年癸卯。先生年五十四。又作武夷精舍。韓元吉精舍記。元晦居于五夫。去武夷一舍而近。若其外圃。暇則遊焉云。至光宗紹煕二年。先生年六十二。歸自漳州。寓建陽之同由橋。始築室考亭。自五夫而遷居。竹林精舍於是作焉。蓋遷居後九年而先生易簀。享年七十一矣。今平康縣宰金君景嚴。以空帖求余書七君子贊及箴銘等。其下又欲書朱先生棲息講道如雲谷等處詩文事迹之類。以資興慕。此意甚好。余旣從而書之矣。然而先生晩自五夫遷居考亭。惟竹林精舍在考亭所居之傍。其他若雲谷,武夷。就名山而爲藏修之室也。白鹿以守令而興國庠也。其地之遠近。時之先後。皆不可不知。故於此復略敍首末如右。庶以便於觀省云耳。嘉靖甲子踏靑日。眞城李某謹書。朱子平生棲息之地。雖於大全書中時有繙閱。而實不知地之遠近時之先後。未嘗不以爲歉。然偶閱退翁集。見有此跋。一覽之際。不勝深幸。聊復拈出而書之。十月初八日。

    退集答柳希范別紙。前書自敍學無定脚。欲聞聖賢所言治心行己之要。徹上徹下可以終身行之者。此問甚切。顧某老謬無狀。自不知入德門路。尙何能爲公謀耶。然平生所願學而未能者則有之。論語所記聖門論學。無非徹上徹下語也。而其答樊遲之問仁曰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雖之夷狄。不可棄也。又答其問曰先事後得。非崇德歟。攻其惡。無攻人之惡。非脩慝歟。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親。非惑歟。此兩條尤爲深切懇到。推而極之。有無窮意味。亦有無限事業。更覺於衰鹵愚滯之質。爲對病之藥。俛焉從事於此。久未得力。恒自悼懼。因公虛己之問。而不敢有隱焉。以庶幾有助於致思力行之地。幸相與勖之。觀此別紙。竊有所感發處。故表出而書之。十月初九日書。

    大風吹倒亭子。却似是天公會事發。彼洛陽亭館。又何足深羨也。同父爲人豪縱不撿。無心地精一工夫。故未免心累於外物。〈前書葺治園亭甚盛等語可見〉是時其家亭子爲大風吹倒。來書言及其事。因又稱羨舊日西京〈宋都汴京以洛陽爲西京〉士大夫亭館之盛。而自歎其不如。故先生之答。反其意而諷之曰亭子爲風吹倒。非君之不幸也。却是天意適會事幾而發此戲劇。以警君。君當因以自省。不須嘆恨。況彼洛陽亭館競尙奢華。非君子之高致。又何足羨慕耶。辦得此心。卽更掀却臥房。亦且露地睡。似此方是眞正大英雄人。此心卽上文勿視巍巍之心也。言人能辦得如此壁立萬仞心志氣槩。則或更有大風掀破自家寢臥之房屋。亦不爲之動心隕穫。方且恬然露地而睡。如此方爲眞正大英雄人。又豈爲風倒一亭而屑屑歎恨耶。每閱朱書答陳同父書。而不知所指。未嘗不致意也。今見退集。開釋明快。始知朱子之意如許宏闊。故書之。同日書。

    退書卷之十答盧伊齋書云云。公之所遭。謂之非名之累則不可。然向非絶人逃世。同群鳥獸。其至於此。其亦末如之何矣。惟當不以自外至者入於靈臺。而益俛焉孶孶。以庶幾終果無愧於名可也。今以二親之故云云。此固人情之極。而所不能堪者矣。亦所不忍言者矣。雖然謂緣此不能復有意學問事。則雖知其出於痛恨之餘。非實語也。而猶不能無疑也。蓋嘗思夫蛇至匿迹之時。其事如何。其心如何。何嘗以是掩抑摧隕。忘其操守。而以酒自廢乎。李延平之言曰如有大段排遣不去。只思古人所遭有不可堪處。持以自比則亦少安矣云云。觀此答書。有感於余心者多矣。第余從前無此伎倆。卒然遭此境界。何能不以自外至者入於靈臺。而有俛焉孶孶之益乎。緣有親而不能復有意學問事者。眞可謂先獲我心者矣。爲之三復歎慨而已。且蛇至匿迹等語。有所未解。而李延平之語則曾所體味者也。又覺一倍眞切。宜佩服以自警也。十月十一日書。

    是日燈下。偶閱退集答趙士敬書有云。日用間一動一靜得宜。則無害浩氣。纔一有慊則與天地不相似。便是有害於浩氣之養。雖造孟子不動心底地位。其初必自此些子地始下工夫。此言眞是警發人處。讀來令人面發赤。故書以爲觀省之資爾。

    退集詩有云花發巖厓春寂寂。鳥鳴磵樹水潺潺。偶從山後携童冠。閑到山前問考槃。其門人以爲浴沂氣像。先生辭之云。

    趙士敬詩曰。歸來十里江村路。宿鳥趨林只自知云云。退翁以爲以詩人趣味論之。亦甚得意。然以學問意思看來。正恐病處在此句上。何者。以其太早計也云。詳味此語。警省多矣。

    退老與鄭子中書云。君子之言行。豈視時世而有所變易。然其行於世也。凡吾之顯晦語默。不可不隨時消息以善身也。故以朱子之剛立不撓。晩年所以應世者。與乾道淳煕間所爲大不同。非志變也。時不得不然也。朱子之應世不同處。無乃指如遇遯焚藁事而言耶。

    又答鄭子中書云。今日人主前得一奬。明日宰相處得一譽。因而自失者多矣。此切至之論。其要歸在於因而自失四字。

    朱答敬夫論中和第六書云。至如來敎所謂要須察夫動以見靜之所存。靜以涵動之所本。動靜相須。體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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