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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佛述此法话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宝马是彼比丘,王是阿难,贤臣即是我。”

    二六 女颜象本生谭

    (菩萨=贤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提婆使阿阇世太子入信仰,受其供养。阿阇世太子于伽耶斯舍为提婆建立精舍,日日以五百大银盘之种种美味调理越三年而有香气之米饭,施行供养。因如是之供养,提婆之信徒大增,提婆与众徒皆住于精舍之中。

    尔时王舍城有住民二人为友,其中一人于佛前出家,一人于提婆之前出家。二人相互处处相会,又常往精舍相见。某时提婆之弟子向他一友人曰:“友!君日日流汗行乞,而提婆坐于伽耶斯舍精舍,食种种调味之美食。汝之此行,殊非良策。君何自求苦!明朝早起往伽耶斯舍精舍,与予同食甘旨之粥、十八种嚼食(硬食)、种种调味之啖食(软食),岂非善哉!”彼再三受劝,心颇思往。自此以后,彼往伽耶斯舍精舍,充分进食,按时刻即回返竹林。然彼之隐私,不能常保,彼往伽耶斯舍食供养提婆食物之事,不久为人遍知。时有友人等向彼问曰:“传闻君食供养提婆食物为事实耶?”彼曰:“此为何人所言者哉?”友人:“某甲与某乙!”彼曰:“事实予往伽耶斯舍进食非提婆与予之食物,乃他人所与者!”友人:“友!提婆为佛之怨敌,以破戒之身使阿阇世入信,非法受得供养,而今君对如是之教说出家,食提婆达多依非法所得之食物,予须伴君往佛之前!”于是携彼比丘还至法堂。佛见此而问曰:“何故带此汝等嫌厌之比丘而来?”友人:“世尊!此比丘于世尊之前出家,食提婆依非法所得之食物!”佛:“汝比丘!汝常食提婆依非法所得之食物为事实耶?”比丘:“世尊!非提婆与我,予乃食他人所与之物!”大师言:“汝比丘!汝莫用此遁辞!提婆为恶行破戒之身,何故汝于此处出家,奉我教说,而摄取提婆之食物耶?汝平常对轻信薄见者悉皆信奉!”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一大臣。尔时王有一女颜之宝象,德高而行仪方正,决不侵害他人。某日午夜,盗贼来近象屋,贴近而坐,彼此集议:“如是则能破下水道而行,如是则能破窗,下水道与窗既破,则如大道无何等障碍,货物可适意运出。掠夺之时,必须杀戮,如是将无任何抵抗。所谓盗贼不受德义心等拘束,须残忍、酷薄、暴虐!”彼等如是协议,相互告诫后散去。翌日,如是情状,又继续数日,皆来其处协议。象闻彼等之言,思为对己所说,彼思惟:“我亦应残忍、酷薄、暴虐!”翌日晨起,象之御者前来,象以鼻攫彼,投诸地上而被杀。如是来彼处者,一一被杀。

    诸人向王告言:“女颜宝象发狂,彼眼见者皆被杀死!”王遣菩萨当调查之任,王云:“贤者!汝往观察,何故激怒于彼。”菩萨往观,知其身体无病,彼自思惟:“此物何故发怒?必于就近,闻人之话,心得教自己者而起激怒。”菩萨以此确信向象之御者问曰:“夜间有无近处谈话者?”御者答:“诚有其事,盗贼前来谈话,予亦闻之。”菩萨往王处报告:“大王!象之身体无何异状,惟闻盗贼之言而发怒。”王:“如是应如之何?”菩萨:“应请高德沙门及婆罗门坐象屋中,可说道德之话!”王:“尊者!即如尊言!”于是菩萨请高德沙门及婆罗门坐象屋中,告曰:“尊师!请说道德之话!”彼等坐近,互为道德之话云:“不可打杀任何一人,人具德行,应为慈悲,忍辱之行。”彼等为道德之话。象闻此语,自思惟:“此为彼等教自己之语,今后须行道德!”于是象仍如昔日之从顺。王向菩萨问曰:“象已温顺耶?”菩萨云:“唯然,如是激怒之象,依诸贤之力,仍如以前温顺之态!”于是唱次之偈:

    初听盗人语 女颜象杀人

    继闻智者言 最上德安住

    王云:“汝善察畜生之意!”于是与菩萨大荣誉。王全其定命与菩萨同随业报离此世而去。

    结分

    佛言:“汝比丘!汝于前生,归依汝所眼见之人!闻盗人语,归依盗人,闻高德语,归依高德!”佛述此法话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女颜象是事反逆者之比丘,王是阿难,大臣实即是我。”

    二七 常习本生谭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优婆塞与一老大德所作之谈话。舍卫城中有二人为友,其中一人于出家后,每日来另一人家中访问,其人与之食物,自己亦自进食后,与出家者一同前来精舍,坐而交谈种种故事以至日没,然后入市还家。归时出家者送至市之入口,再返精舍。对二人之亲交,他之比丘等亦深知之。某日,比丘等坐于法堂,对二人亲交之事交谈。佛来其所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话,集于此处?”比丘等答其缘由,佛言:“汝等比丘!此二人之亲交非自今始,前生即有亲交之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一大臣。尔时有一犬,时往宝象之屋舍,食宝象场所落地之饭块,犬如是为食与宝象相亲,两者相近而食且须一同而食,犬时时捉象之鼻摇之为戏。某日一村人付守卫象者代价,携犬而去。自此以来,象不见犬,不食不饮,亦不沐浴,于是诸人向王申告。王向菩萨大臣云:“贤者!象何故如是,请往调查!”菩萨往象屋知象之沉痛悲哀之状,并非疾病,彼思此必为彼不见某相亲者而沉于忧虑。于是向象之守卫者问曰:“此象有无与之相亲者?”守卫者:“唯然!某犬与之非常相亲!”菩萨:“彼今在何处?”守卫者:“为某人携去矣。”菩萨:“彼男之住所汝知之耶?”守卫者:“予不知也。”于是菩萨往王之前申告:“大王!象无疾病,彼与某犬非常相亲,今不见犬,故不食不饮!”乃为唱次偈:

    一口之粗饭 今已不能摄

    握饭吉祥草 今亦不欲食

    此身不思饮 擦浴亦不适

    日日思相见 象犬恋慕情

    王闻彼言问曰:“如是将如之何?”菩萨告曰:“王可击鼓巡回宣告,今有携我等宝象之友犬而去者,务速速交来,否则一经发现,将处以刑罚!”王如其言以行。

    携犬之男闻此事后,立即放犬,犬急奔象屋,象以鼻捉犬置于头顶,喜泣而叫,犬由顶上下降,象使之食后,自己亦食。王云:“贤者善知畜生之意!”于是对菩萨授大荣誉!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此二人亲交非自今始,前生即亦如是!”佛述此法话后,说明四谛之理————此四谛之宣明,载于所有本生谭中,予等则只认其有功德时而为记载————佛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犬是优婆塞,象老是大德,贤者大臣即是我。”

    二八 观喜满牛本生谭

    (菩萨=牛)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六群比丘之毁呰语(詈骂)所作之谈话。尔时六群比丘喧哗,嘲骂诚实之比丘等,并揭举十条以辱之,比丘等以此事向佛申告。佛呼六群比丘问曰:“汝等比丘!此为事实耶?”答曰:“诚为如是。”佛责彼曰:“恶口伤人,虽畜生不喜!前生某一畜生,受其主人恶口责骂,损失千金!”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健?逻国之得叉尸罗都为健?逻王治国。尔时菩萨生于牛胎,彼于幼犊之时,一婆罗门供养牛之家,买彼牛入手,命名曰欢喜满,置于儿童之所,食以乳粥与饭,珍惜养育。菩萨长大,彼思惟:“此婆罗门辛苦育予,今全阎浮提(全世界)将无如予之具有牵引力之牛。予将以示己之力量,以偿付婆罗门扶育之资财。”某日牛向婆罗门云:“婆罗门!汝往某饲牛之长者前,称予之牡牛可牵曳百台满载之车。请与彼以千金为赌!”婆罗门往长者前开始交谈,问长者曰:“于此都中何人之牛为最有力?”长者言:“某人某人之牛!”婆罗门云:“都中之牛无有能及予之牛者!予有一牛能曳百台之货车!”长者:“彼牛现在何处?”婆罗门:“在予宅。”长者:“若是可为一赌!”婆罗门:“甚善!与汝一赌!”于是以千金为赌。彼以百台之车,满载砂石,顺行排列,由车轴以绳互结,使欢喜满沐浴,与添香味之五指量饭,肩饰华鬘,于最前车之轭系此唯一之牛。婆罗门自身占坐轭处,举鞭呼叫:“库达(欺瞒者)库达前进!”牛思惟:“予非库达(欺瞒者),何以用此恶语呼叫?”于是四足突立如柱而不动。长者于此一刹那向婆罗门云:“汝负!请与千金!”于是夺去婆罗门千金。彼解牛还家,沉忧而寝。欢喜满见婆罗门沉忧,来至其侧云:“婆罗门!贵君为何寝卧?”婆罗门:“予千金被夺,如何成眠!”牛:“婆罗门!予于汝宅如此长久之间,有踏碎汝钵及于他场所放粪尿之事耶?”婆罗门:“并无此事!”牛“如是何故汝呼予为库达(欺瞒者)耶?此乃为汝之恶,非予之恶。汝可再与彼男赌二千金,然予非库达,不可以此呼予!”婆罗门闻言往赌二千之金,仍如前状,结付百台之车,饰欢喜满系缚于最先车之前方。彼以如何方法系缚?车之前方固结以轭,一端系牛,一端绕系于轭与轴间之滑棒。如是坚固结缚,不使轭到处活动,能以一牛曳之前行。于是婆罗门坐于轭处,抚欢喜满之脊云:“贤者!前进!贤者!运力!”菩萨将并连百台之车一气曳动,使最后之车达到最先停车之场所。以牛为财产之长者赌负,出二千金与婆罗门,其他诸人亦对菩萨与诸多之财物,皆为婆罗门之财物。如是彼受菩萨之荫惠,获得诸多之财物。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恶口使任何人心情皆不愉快!”佛斥责六群比丘,制定学处(戒),成正觉后唱次之偈:

    口应出爱语 决勿出恶言

    口为爱语者 使牛牵重荷

    既可得财宝 由彼得喜欢

    佛言:“口应出爱语!”佛说此法话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婆罗门是阿难,欢喜满牛即是我。”

    二九 黑牛本生谭

    (菩萨=良牛)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二重神变所作之谈话,此与天人降临之事收同在第十三篇舍罗婆鹿本生谭(四八三)中说明。等正觉者演二重之神变,住天上界,而后于雨季终了之祭日,下降于僧羯奢城,与多数之从者入祇园精舍。比丘等集于法堂云:“诸位法友!如来非他人之所能比,如来所运载之荷物,决非他人之所能运行。六人之师尊云:‘我等将示神变,我等将示神变’,然从未示一神变。佛实为最胜之优者!”彼等谈论佛之威德而坐。佛来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话,集于此处?”比丘等:“世尊!并无他事,如是如是对世尊之德而言。”佛言:“汝等比丘!今我所担之荷物,何人能担耶?前生予生于畜生之胎时,即已担负任何荷物,亦不能得可相比之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宿于牛之胎内。彼于幼犊之时,其持主等宿于某老妇人之家,为精算宿泊资金,以犊作为代价与之而去。此老妇与犊乳粥及饭看顾,养育如自己之子,与犊命名为祖母之黑子。长大之后,毛色纯黑如安膳那药(石眼药)。与村牛同行,行仪正当。村中儿童捉彼之角、耳与喉,使之下垂,更曳尾为戏,乘背而行。某日此牛自思惟:“予母(老妇)贫乏,辛苦育予,予应为母蓄财,救其苦境!”自此以来,彼寻觅蓄财机会而走。某日有一队商主之子曳五百台车到达渡口,牛等不能曳车渡达彼岸。五百台车系结相连,一车亦不能渡。菩萨(牛)与村牛等一同步近渡场,队商主之子为一牛之鉴定家,彼自思惟:“此诸牛之中有无育成之良牛能曳此等车辆渡河?”彼向菩萨注目,知为一良牛,彼思惟:“彼为一良牛,能渡我等之车,彼牛之主为何人耶?”彼向番人问曰:“此牛之主人为谁?如能为予曳车,使完全得渡,予将付工银!”牧牛人等云:“可携彼(菩萨)系车而行,此处并无牛主!”队商主之子以纲缚鼻,使曳车前进,但牛因工银未定,停止不动。队商主之子知其意,向牛云:“君能曳车五百台,每车付工银二迦利沙波拏,其与千金!”尔时牛即自动前行,诸人为彼结缚车辆,彼一气曳引,到达陆上,如是渡过所有之车。队商主之子每车付一利沙波拏,其五百金之包,结挂牛之喉部。牛因彼男不按规定付银,彼于诸车之前方遮路而立,使车不能前行。诸人却行推开,但用尽气力亦不能动。队商主之子知此牛因自己所付工银不足而不动,于是以布包一千迦利沙波拏挂于牛首云:“此为渡车之工银!”牛得千金之包前往老母之前。村中儿童云:“牛喉下所垂何物?”于是前来牛侧。牛追散彼等,逃至远方,彼即前往母亲之前。彼因曳五百台车,已眼红身疲。老妇见彼首挂千金之包云:“汝由何而得?”彼女问牧牛者始知其故。于是老妇云:“予何忍作食汝工银之打算?汝为何为此辛苦之事!”于是香汤浴牛,身之全体涂油,饮以饮物,食以甘旨之食。老妇命终与菩萨一同随业报离世而去。

    结分

    佛言:“如来非他者可比非自今始,前生亦即如是。”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于成正觉后,唱次之偈:

    如何泥泞路 如何重荷车

    一旦黑牛曳 彼可为捷运

    如是佛言:“汝等比丘!彼时黑牛捷运重荷!”于是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老妇是莲华色,母之黑子实即是我。”

    三〇 姆尼迦豚本生谭

    (菩萨=牛)

    序分

    此本生谭为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处女之诱惑所作之谈话,此将于第十二篇小那罗陀苦行者本生谭(四七七)中说明。佛向彼比丘问曰:“汝比丘!汝心痛为事实耶?”比丘:“尊者!唯然。”佛:“就何所事?”比丘:“世尊!对处女之诱惑!”佛言:“汝比丘!彼女为害及汝者。前生汝于彼女结婚之日而死,为多人之招待肉品!”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于某村长者之家,生为牛胎,名曰大赤,而其弟名曰小赤。其家依此二牛为运搬工作,配合相宜。其家有一女,为其村村长选为其子婚配,彼女之双亲准备结婚之时,招待宾客,特与所养之姆尼迦豚以乳粥之食。小赤向其兄问曰:“此家运搬工作,配合得宜,皆我兄弟之力,而与我兄弟草及稻杆,而豚则食乳粥,何故彼受如是优待?”尔时兄牛曰:“小赤!汝勿羡彼之食物,彼豚在食死亡之食!彼长者唯一之女结婚之时,将以彼所育之豚,招待来客。自今经数日后,客人将至,尔时彼豚四足被缚,曳至下方之豚小屋中宰杀,汝将见彼被调理成客人之汤物!”于是唱次之偈:

    莫羡姆尼迦 彼食死之食

    离欲食谷皮 此为长命源

    其后不久,诸人前来,长者杀姆尼迦调理种种菜肴。菩萨向小赤云:“汝见姆尼迦耶?”小赤答曰:“兄长!予已见姆尼迦食物之报!予等之草、稻杆、谷皮之食,实较彼之食物为千百倍之上等,乃无罪长命之基!”

    结分

    佛言:“汝比丘!汝前生为此女而失命,为诸多众人之招待物。”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沉忧之比丘证得预流果。佛更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姆尼迦豚是悲痛之比丘,今之处女是彼时之女,小赤是阿难,大赤实即是我!”

    第四章 雏鸟品

    三一 雏鸟本生谭

    (菩萨=帝释天)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饮水不过滤之比丘所作之谈话。有二青年比丘,此二人互为朋友。二人由舍卫城出发前往田舍,二人于某喜好之场所随心而住。彼等思欲面谒等觉者(佛),再由彼处出发,往祇园精舍而来。

    其中一人有持滤水囊,其他一人则未持有,因此,二人滤水而饮。某日,二人引起争论,持有滤水囊者,不贷其友滤水之囊,而只自己滤水而饮。其友不得滤水之囊,口渴难忍,而饮不滤之水。

    二人继续旅行,终至祇园精舍,礼佛着座。交相问讯后,佛问曰:“汝等由何处而来?”二人:“尊师!予等住于拘萨罗之田舍某村,为思欲晤尊颜,出发前来。”佛:“如是,汝等盖甚和睦前来此处!”其未持滤水囊者告曰:“尊师!途中此友与予发生争论,其后彼不贷滤水之囊与予!”他之一人申述曰:“尊师!此友人实系饮水中有生物之水。”佛:“汝比丘!汝知有生物存在而饮其水,是为事实耶?”比丘:“予愿认罪,尊师!予饮未滤之水!”

    于是佛向二人言曰:“汝比丘!前生于天都,治国之贤人某时战败,由山谷之间道遁出,贤人为恢复王权,立誓云:‘我决不杀害有生命之物!’其后战胜,得非常之荣誉时,因救金翅鸟雏之命,使军车得以归还。”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一王于摩揭陀国王舍城治国。尔时菩萨一如今之帝释天前生所出生之摩揭陀国玛奇雅拉村中,出生为非常高贵之子,命名之日,名之曰摩佉童子。然经年长,青年摩佉婆罗门,为世人皆知;于是双亲为其迎娶同族之女为妻,生男育女,家庭繁荣。摩佉为一慈悲心深之主人,守持五戒。

    其村有家三十轩,某日三十轩之人,集于村之中央,处理事务之时,菩萨以足踏平其处之土而立足使彼场所平坦善立。当菩萨前往他处,其他之人即来其处而立。于是摩佉菩萨再使其他场所善立,而更有其他一人前来其处而立。如是菩萨依次为诸人皆使场所善立。又某时彼处张有天幕,菩萨将之取去,建立会堂,整顿内部桌凳,配置水瓮,如是诸人亦与之同心建设。菩萨使村人等固守五戒,其后村人同行善事,并与菩萨同为善行。晨朝早起外出,诸人手执刀、斧、槌等,平复四街大道,有石障碍,以槌除之;有树障碍通车,即与砍伐;高低场所,使之平坦;筑桥,掘莲池,建会堂,行布施,守持戒律;于是全村住民皆从菩萨之训诫,守戒行善。

    尔时村中一老辈村长自思惟:“以前此村之人,饮酒杀人时,予依酒钱、罚金、税金,有相当积蓄。然今有此青年婆罗门摩佉教人守戒,村中停止诸恶事,全村之人均守五戒,予已无所得!”于是彼甚忿怒,往王之前诬陷诸人,向王告曰:“大王!予之村中有甚多盗贼,横行掠夺!”王闻此老村长之言,立即下令:“速往将盗贼全数捕来!”村长率众前往捕缚村中所有人众,带至王前告曰:“盗贼全数带到!”王未调查村人行为,即命令:“将村人皆用象杀!”于是将村人与象一同由法庭牵出。汝等宜念持戒,予菩萨摩佉与村人训诫云:“汝等虽被无实之罪,但对王及象亦应如予等之身体,同样爱惜!”诸人皆如菩萨所言。尔时为杀村人,象向诸人接近。象虽被牵曳,但不愿前进,大声嘶叫而逃!他之诸象次第牵出,亦均逃遁不前。王自思惟:“村中之人有何魔药?”命令检查。诸人前往检查,但无所发现,向王告曰:“一无所见!”于是王云:“彼等必诵咒文!”即问:“村人有诵咒文者耶?”王臣寻问,菩萨摩佉云:“有之。”王臣白王:“一人言有!”于是王将村人悉数唤来,问曰:“汝等知何咒语,速行念出!”菩萨摩佉告曰:“大王!予等之咒文,并非别物,只为予等不杀生物,不为不与取,不为邪行,不语伪言,不饮酒,行慈悲,行布施,平道路,穿莲池,建会堂,此即为我等之咒文,亦为我等之保护与特权!”王对村人等心喜,将彼诬陷无实罪之村长财宝,悉数与村人,并将象与村亦均与彼等。

    其后村人等随心励行善事,其后思欲于此四街大道建大会堂,雇佣木工前来建造,但村人等因女人不持何等欲望,是故禁止女人等入堂行道。尔时菩萨摩佉之家有善法、思惟、欢喜、善生四位女人,其中善法女结识一木工,彼女云:“兄长!请使予为会堂长老!”彼女赠送贿赂。木工云:“甚善!予可设计。”彼与同意。于是道先开始制作塔顶,使木干燥,然后切割穿孔,完成工作。彼以布片包覆塔顶,藏于别处。

    会堂建筑完成,于建堂之塔尖时,木工云:“贵主人!事有不洽,予有遗误!”“究为何事?”“须作塔顶!”“诚然!予等亦思须有塔顶。”“然新伐之木,不能制造。须用前伐之木,切割穿孔,须寻索如是之塔顶!”“将如之何?”“若此村中有前造者,有出卖此尖塔顶者,须向彼搜寻买来。”在村人等搜寻之下,发现村中善法之处,有一塔顶,村人虽与金钱,但彼女不卖。

    善法云:“若许予得入会堂,则予愿献纳塔顶!”村人云:“予等不与女性利益!”于是木工向村人云:“贵主人!汝等为何话耶?除梵天界外,无排斥女人之世界。请其捐纳塔顶,予等始能完成工作!”

    村人等终与赞许,求取塔顶,落成会堂。整顿桌凳,配置水瓮,常时准备施舍米饭,会堂周围,围以墙垣,设置门户;垣内敷沙,垣外种植棕榈树列。

    思惟女亦于彼处场所经营乐园,彼女思惟多华多果之树,颇不适宜,因此不植如是之树。欢喜女亦于同一场所挖掘莲池,池上覆以五种莲华,十分快乐。唯善生女一人,不作任何一事。

    菩萨摩佉在家事母,事父,彼以身敬长者,语真实,无粗暴言辞,不恶口阴言,不吝啬行事,立以上七誓诫条,于完成后唱偈曰:

    若人为在家 敬长事父母

    优物发慈心 爱语不讥人

    真实不贪求 制怒无瞋恨

    三十三天界 呼为有信人

    菩萨摩佉如是成为受人褒扬者,命尽之时,为帝释天王,更生于三十三天。村人等亦与王同生三十三天。

    尔时三十三天住有魔神阿修罗,天王(帝释天)自思惟,与魔神共治,为己等所不取,乃以天神之酒与魔神共饮,于魔神醉后,捉其手足,投于须弥山绝壁之下。魔神等落著于魔之宫殿。所谓魔之宫殿,住于须弥山之最低处,洽如三十三天界相同广大。天国有珊瑚树,而魔国则有一劫之间生存之灰彩色华树。魔神等因开灰彩色华树,以此处非自己所领之天国,天国应为开珊瑚之树花,魔神等宣言:“此老背之帝释,饮予等以迷酒,投予等于大海,占领予等天之城廓,予等向彼宣战,誓须夺回天之城廓!”于是如蚁攀圆柱,相续攀登须弥山顶。

    帝释闻魔神登山来攻,前往海面,两军接近相战,帝释为魔军所破,沿南海之端,乘超胜之车逃逸一百五十由旬。尔时帝释之车于海面急行,来至一绵树森林,须伐棕榈之林,始能通过。于伐树时,绵树之森林,扫落于海面。时海面有金翅鸟之雏见状,旋转飞舞,大声鸣叫。帝释向御者发问:“玛达利!此为何种之音声,洞彻人之心腑!”玛达利:“天主!吾主车行之过急,不顾一切,以致蹂躏绵树之林,车达林时,金翅鸟之雏误思为取命,一声悲鸣而恐惧飞舞!”大萨埵:“玛达利!我等勿使雏鸟忧心,我等不可为自力而杀生,纵然为鸟雏牺牲性命,亦较与魔族为善!汝将车转返!”于是唱次之偈:

    玛达利!绵林造巢者 车柄勿向彼

    我等于魔前 欢喜愿舍命

    此鸟类之巢 不可为乱动

    御者玛达利闻语转车,由他路转向魔神世界前进。魔神等见帝释转还而自思惟:“帝释又由他国前来,彼必又得友军而返军车!”魔神等惟恐见杀,纷纷逃入魔国。帝释于是进入神村,彼由二天界(梵天、帝释天)之住神军众围绕,进占村中央位置。于一瞬间,地裂一千由旬之高,显现战捷之宫殿。因得胜利,故名战捷。

    于是帝释设五处防御,使魔神不得接近。于此作偈颂曰:

    神族与魔族 难攻二城间

    为设五种守 以防魔族侵

    龙族金翅鸟 瓮形之夜叉

    荒醉夜叉据 外有四天王

    于是帝释设此五种防卫,为王者享天之荣誉时,善法女辞世生为王后。善法以捧献塔顶之果报,于天宫显现于天之珠玉所饰五百由旬之善法堂,此堂于纯白之天盖下,设一由旬之黄金玉座,由帝释君临为诸天之王,行天人之政。尔时思惟女亦辞世,生为王后,彼女依造思惟乐园之果报,于天宫显现一心萝园之乐园。而欢喜女亦命终生为王后,彼女依造莲池之果报,于天宫显现一名欢喜之莲池。

    然仅善生女未为善业,彼女命终生为森林洞穴中之鹤。

    帝释不见善生自思惟:“彼女究生何处?”彼思惟结果,发现彼女为鹤,于是出发往善生处,携彼女至天界,使彼女见快乐之天村,善法之天堂,心萝之乐园,欢喜之莲池。帝释向善生云:“彼女等因行善事,生为我等之后,汝未行善事,故生为畜生。自今以后,请守五戒!”彼诫鹤授与五戒,然后携归彼处而放去。

    其后善生守五戒,帝释于二三日后,思彼鹤是否守戒,化为鱼相,背下而仰卧,善生鹤以为鱼死,口衔其头。鱼尾忽动,彼女云:“此鱼尚生!”于是放鱼。帝释云:“善哉!善哉,汝能守戒。”誉之而去。

    善生由彼处死去,生于波罗奈之陶器师家。帝释思彼女今生于何处,继知其生处,于是化为老人之相坐于满载金色胡瓜之车,于村之中央叫卖:“谁买胡瓜!谁买胡瓜!”村人近前云:“老者!予买汝瓜!”老人云:“予卖瓜与守戒者,汝为守戒者耶?”村人云:“予等实不知戒,请汝卖与!”老人答曰:“予非为卖瓜得钱,予实与瓜于守戒者!”村人:“此乃一愚痴之老人!”言毕离去。善生闻此消息自思惟,此盖为予之故而来;彼往老人之所云:“老者!请与我瓜!”老人:“贵女为守戒者耶?”女答:“予实为一守戒者!”老人云:“予乃为汝持此而来!”于是连车置其门口处而去。

    善生于有生之年守戒,死后生为毗摩质多阿修罗王之女,因守戒之果报,生为美人。王于女至成年时云:“将为汝选一适心之夫!”于是集合魔神。尔时帝释自思:“善生究生于何处?”彼巡回察看,知彼之生处;彼思惟:“善生欲选适心之夫,自己必可当选!”彼化为魔神之相前往彼处。一方善生施以化妆,被伴往魔神集会之处,命彼女于魔神中选适心之夫,彼女环顾四周,忽见帝释,彼女因前为挚友关系,彼女即曰:“此为予夫!”于是执帝释之手。帝释伴彼女返还天都,彼女为二千五百万舞姬环侍之女王,享其定命,从业报离此世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佛言:“汝等比丘!如是古之贤人治天之王国时,舍己生命,不为杀生;然汝受此教导而出家,饮含生物未滤之水,是何可耶?”佛斥责彼比丘连结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御者玛达利是阿难,帝释实即是我。”

    三二 舞踊本生谭

    (菩萨=白鸟)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持有诸多财产之比丘所作之谈话。此与前本已说明之天法本生谭(六)完全为相同之话。

    佛向此比丘问曰:“汝持有诸多财产为事实耶?”比丘:“诚如尊言!”佛:“汝缘何持有诸多之财产?”佛再问之时,此比丘闻此言语,发出急怒,脱去所著之衣,与以弃舍,谓曰:“予将如此而去!”彼不顾于佛前裸体,为诸人所不耻,比丘由此处逃去,成一下流卑鄙之人。

    比丘等集于法堂云:“彼于师前如此行为,实何可耶?”比丘等就彼比丘之无德相互谈论。师适来其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究有何话集于此处?”比丘等云:“尊师!实彼比丘于世尊前及四众当中,不畏忘耻之罪,如村中玩劣之子而裸身,彼已为诸人嫌恶之卑鄙者,彼背佛之教!予等就其无德而谈论。”佛言:“汝等比丘!彼比丘背弃正当之教,不畏无耻之罪,非自今日始,前生即已同样失去美丽之妇人。”于是佛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世界开始之时,四足兽类以狮子为王,鱼类以欢喜鱼,鸟类以金色之白鸟为王。金色之白鸟有一美丽之女,王向女云:“吾女!汝可选一汝所欲之任何鸟类为夫!”彼女亦欲望得适心之夫。

    白鸟之王为达女之欲望,集合雪山一切鸟类,于是种种鸟类如白鸟,孔雀等均前来集合;彼等群集于巨大平岩之上。白鸟之王呼女云:“汝可选适于己心之夫!”彼女见诸鸟群,集见一颈持宝珠之色,生有美翼之孔雀,彼女云:“此为吾夫!”于是选定。诸鸟于是近于孔雀之前云:“孔雀!此乃王之爱女,彼女于如是诸鸟中探寻,而君被选中!”孔雀云:“汝等今日尚不知予之能力!”孔雀喜甚不畏忘耻之罪,于诸鸟集处当中,肆无忌惮,展翼狂舞跃踊,脱去着物。金色之鸟王怒云:“彼之内心无稍羞耻,外观态度,不畏有罪,如是不畏不知耻之罪者,予不能以女与彼!”鸟王于群鸟之中唱次之偈:

    鸣声使心乐 背尾皆美丽

    颈现琉璃色 展翼及一寻

    惟因乱舞故 予女不与汝

    白鸟之王于群集当中,将女与其甥白鸟之雄雏;孔雀则未能得白鸟之雌雏,心感甚耻,起立逃去。白鸟之王亦归己之住所。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此比丘不畏不知耻之罪,失去大教,非自今始,前生即已失去美丽之女!”佛述此法语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孔雀是持多财产比丘,白鸟之王实即是我。”

    三三 和合本生谭

    (菩萨=鹑)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近迦毗罗卫城之榕树园时,有关对圆座诤吵所作之谈话,而此事将在鸠那罗本生谭(五三六)中说明。当时佛向亲族等言:“诸位大王!亲族之间,不应有何等诤吵!于前生征服敌之动物等因起争端,而陷入一大破灭!”于是佛对王族之发问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事,菩萨生为鹑,与几千之鹑友住森林中。尔时一捕鹑者前往彼等之栖处,仿效鹑之啼声,彼知彼等来集之时,向其上投网,然后收系网边,缠缚一处,充满笼中,归家售鹑,以为生活之资。某日菩萨(鹑)向彼等鹑友云:“此捕鸟者使我等之亲族灭亡!予知一方便之法,使捕鸟者不能捕得予等!今后汝等之上,如被网投罩,各各将头钻入网孔,然后一同振翼飞腾,往所欲之处或往棘草之薮,将网舍弃;如是合作,予等可由网中遁出。”彼等均与赞同曰:“谨遵如命。”翌日彼等之上为网投罩时,依菩萨之教法,持网飞腾,弃舍于某棘薮之中,各各由网下遁出。捕鸟者由薮取网之间,已至日暮,彼唯空手而归。翌日鹑鸟仍如前所为。彼捕鸟者至太阳没时取纲,仍唯空手归家。于是彼妻怒云:“汝每日空手而归,汝必于他处有娱乐者!”夫:“汝勿胡言!予无他处乐者,实因彼鹑鸟狡猾,为一同合和之事!当予投网,彼等立即一同飞起,将网运去,投诸棘薮。然至几时彼等相互不再真正和合,汝勿忧虑,俟彼等诤吵之时,予使彼等一羽无遗,悉数捕归,使汝欢笑!”彼向妻语,述次之偈:

    彼等相和合 鸟可持网去

    一旦起争端 将归我掌中

    然其后数日,一羽之鹑,降落饵场时,无意之间踏着他鹑之头,于是彼鹑怒云:“谁踏予头?”被责骂之鹑亦怒云:“予未注意,何必动怒!”彼等再三互相合口之中,相互生起诤论,一鹑云:“今后汝可单独持网飞升!”菩萨于彼等相互诤吵之时自思:“喜好诤吵,实际将无幸福!彼等于不能持网起飞时,将陷入一大破灭,将使捕鸟者得以乘机!予不能住于此处!”于是连同自己之弟子伴侣,往赴他处。捕鸟者于数日后前来仿效鹑之啼声,于彼集合之上投网;尔时一羽之鹑云:“君于持网时,发毛将拔!请君持网飞腾!”他之一鹑云:“君持网之时,双翼之羽毛拔脱!请君持网飞腾!”如是等互相争论之间,正为捕鸟者乘机投下网于彼等头上之时,彼等皆被一同充满于笼中,彼为使其妻欢悦,归宅而去!

    结分

    佛言:“大王!如是亲族之间,不可诤吵,诤吵乃灭亡之根源!”佛述此法话竟,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愚鹑是提婆达多,贤鹑实即是我。”

    三四 鱼本生谭

    (菩萨=司祭)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比丘为前妻之诱惑所作之谈话。尔时佛向彼比丘问曰:“汝比丘!汝之苦恼为事实耶?”比丘:“世尊!是为事实!”佛:“为谁所恼?”比丘:“世尊!予之前妻甚美,予难舍弃!”于是佛向彼告曰:“汝比丘!彼妇人实害汝之物,前生汝为此死而得救!”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一司祭。尔时渔夫等于河投网捕鱼。尔时有一大鱼为爱欲所牵,接近己妻(雌鱼),与之游戏。彼妻(雌鱼)先夫而游泳,嗅闻网臭,回旋游而不入,然溺情贪爱之雄鱼则误入网中。渔夫等知鱼恰已入网,将网曳上,捕彼未杀,投置砂上。谓将以炭火烧食,于是起火,削制炙串,鱼悲叹自思:“火炙之苦,贯串之痛,予皆无所恼,惟对予妻因失予而前往他处而感悲痛,是诚为己之苦恼!”于是唱次之偈:

    寒暑处网中 我皆不苦恼

    恋夫赴他所 妻思我苦恼

    尔时司祭由从者围伴,为水浴来至河边。菩萨善知一切之音声,彼闻鱼之悲叹而思惟:“此鱼为情爱之悲哀所恼,彼之心病不死,仍将生入地狱,予将为之救助!”彼往渔夫处云:“君等一日所捕者,皆为食用,不能供养我等!”渔夫:“祭主!何出此言?如贵君等有意食鱼,请即持去!”菩萨:“予不需其他多物,请只供养此鱼!”渔夫:“请君取去。”菩萨(司祭)以双手捉鱼,来至河边谓鱼曰:“汝若非今日遇予,汝将遭遇死亡!今后切勿为情爱所牵!”菩萨于训诫后,将鱼放入水中回都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哀痛比丘安住于预流果。佛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雌鱼是出家比丘之前妻,雄鱼是哀痛之比丘,司祭实即是我。”

    三五 鹑本生谭

    (菩萨=鹑)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摩揭陀国巡锡出发时,对消灭森林火事所作之谈话。某时佛在摩揭陀国巡锡出发期间,向摩揭陀国他之部落托钵,食事终了,由托钵归来,由数多比丘众围绕,于道中前进。尔时森林起大火事,佛之前后,实有诸多比丘围绕。其火烟焰交杂蔓延,于是此下根比丘等恐怖死亡云:“我等焚烧逆火,如是今所燃之火不能蔓延至我等处!”彼等取出所准备之附木柴以起火,而其他比丘等曰:“诸位法友!汝等究欲何为?汝等未见空中悬月,实由东方升起千光之日轮;如自立于海滨,在须弥山下而不见须弥之山;与天人界高贵无比之人相伴而行时,反不思念真正之佛,焚烧逆火而呼叫!汝等实不知佛之力!汝等应往佛前为宜!”于是比丘等一切诸人聚为一团,齐来十力(佛)前。于是佛由大比丘众伴随,往他处逗留。森林之火强烈狂猛,但吹至如来所立之场所,则达于四方十六伽里萨(面积)之处而止,宛如投入水中之火把而消去,其直径不能扩展,只达于三十二伽里萨。

    比丘等开始赞叹佛之功德云:“此实为佛之功德,无心之火尚不能扩展至佛座之处,此实为佛之神通力所致!”佛闻彼等之言,佛言:“汝等比丘!火来此处消失,决非为予之力,然此乃为予古昔真实之力!何以故?火到此处将永劫不能燃烧!此即所谓劫持续之奇迹!”

    尔时长老阿难陀扩展四叠之衣以为佛座,佛端坐后,右绕如来恭敬礼拜而坐。尔时一同向佛问曰:“世尊!予等只知现在,过去甚为隐秘,请佛示知!”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菩萨于摩揭陀王国再生于鹑之母胎。彼得由母胎之出生,于破卵飞出时,美丽如月圆圆状之鹑子。尔后彼之双亲置彼于巢中,每日衔来食饵,以嘴喂食;彼虽展翼而无腾空飞翔之力,彼虽扬足,而无支持地上步行之力;而年年森林之火灾,侵来其处。某时,森林大火,发出爆音,侵来彼之场所;鸟群由巢中飞出,皆恐怖死亡而逃。菩萨(鹑)之双亲亦恐怖死亡,置菩萨于巢中而逃去。菩萨昂首见火烧近,彼自思惟:“若予有展翼腾空之力,即可随欲飞往他方!若予有扬足步行之力,即可徒步,行欲行之他方!双亲尚恐怖死亡,为保护自身,单独置予而逃去!是故予今无他保护者,亦无救助者!今日予将如何,不得而知!”尔时彼之脑中浮起一想:“此世之中,有称戒律之美德者,有名真理之美德者。昔日,为实现波罗蜜,坐于菩提树下,现身成正觉之佛,依戒律、禅定,智慧而得解脱。依解脱完成知见,保持真理、慈悲、愍念、忍辱,为平等庇护慈爱一切众生,是名为一切知之佛。而佛所体验者名曰法德,予亦具有此一真实(谛)。又亦保有信此一自性法。是故思惟昔日诸佛及诸佛所得之德,能得自行体验此真实之自性法,行此真实行,则今日之火,可由予使之退去,而自他所余之鸟,予必须计划使之安全!”于是唱如次之偈:

    世有戒德有真实 对此清净有慈悲

    依此真实自性法 我为无上之誓言

    思念自性法之力 忆念昔之贤胜者

    知见真实法之力 我为无上之誓言

    又菩萨思念昔日得涅槃诸佛之功德,依存自己真实性为誓言而唱偈曰:

    有翼不得飞 有足不能步

    父母双飞离 汝火速归去

    与彼誓言之同时,火退止于十六伽里萨之处,退时亦不往森林燃烧,而如火把之投水,瞬间消灭于无形。

    于是菩萨作如是言曰:

    炽燃大火聚 与我誓言俱

    十六伽利萨 一旦皆消去

    恰如一火把 投向水中灭

    此后此一场所永劫逃过火劫之征服,此名之曰劫持续之奇迹!如是菩萨体得誓言,命终随其业报离世而去。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此森林之火不得蔓延,非予今之力,乃昔日为幼鹑之时,依予实现之真实力而成!”佛述此法话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某者得预流果,某者得一来,某者得不还,某者达应供、阿罗汉。佛更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双亲是今之双亲,而鹑之王实即是我。”

    三六 鸟本生谭

    (菩萨=鸟)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烧失庵之比丘所作之谈话。某一比丘,于佛之前授得禅定法后,由祇园精舍出发往拘萨罗国,于近某边鄙村之林中住一僧房;恰于最初之月,其庵被烧掉。

    彼比丘向村中诸人告述。村人云:“予等之土地干旱,先行灌溉,灌溉后莳种,施种终了结垣,作垣及除草终了刈割,刈割终了后舂捣。”如是工作中渡过三倨月。于三个月间彼比丘于原野为不愉快之生活,修行禅定,一无所得。彼于自恣后,往佛之前,礼拜后坐于一隅。佛亦叮咛问候后,佛问曰:“汝比丘!雨安居生活安乐否?达于正确之禅定否?”彼比丘述所遭遇之事而答曰:“因无适当之僧房,未得达禅定之极地!”佛言:“汝比丘!汝前生为动物尚知对自己之适与不适,汝何以仍不解耶?”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为鸟,受群鸟围绕,于枝叶茂盛繁密之大树附近之森林中住为栖家。某日树枝相互摩擦,灰尘跌落,升起火烟。菩萨见此自思惟:“此二树枝相互摩擦,将欲生火。此火落于古枯叶之上,则己物相燃,将烧及此树!我等不能住于此处,必须由此场所逃往他处。”彼向鸟群唱次之偈:

    鸟栖之树 今自吐火

    鹅鸟!今赴他处 寻避难所

    与习菩萨(鸟)言行之鸟,立即随菩萨飞往他处。然不学之愚者云:“此如滴水之中见鳄鱼!”彼等不从菩萨之言,仍居其处。此后不久,果如菩萨之思虑燃烧起火,烧尽其树。当焰烟升起之时,烟薰鸟多盲目,不能飞往他处,逐一落入火中,均被烧死。

    结分

    佛言:“汝比丘!如是如前生为动物住于树枝,尚知对己之适与不适,汝何以尚不了解?”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彼比丘安住于预流果。佛更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从菩萨所教之鸟是佛之伴随比丘,贤鸟实即是我。”

    三七 鹧鸪本生谭

    (菩萨=鹧鸪)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舍卫城时,对舍利弗长老之床座被夺事所作之谈话。实因给孤独长者建立精舍,派遗使者前来佛前时,佛由王舍城出发,到达毗舍离,于其处随意逗留后,正往舍卫城之行进途中。

    尔时有六位弟子先行,于长老等尚未取得床座之间彼等云:“此床为我师尊,此床为先辈指导者,此床为我等自用。”妨碍长老取得床座,使彼等之后前来之长老等不能入于床座。而舍利弗长老之弟子等亦未能寻得长老之床座;长老因不得床座,于近佛床座处之一树根,有时为座,有时绕根步行,度过时日。于晨朝出发时,佛起声嗽,长老亦为声嗽。佛:“彼处何人?”舍利弗:“世尊!弟子舍利弗!”佛:“舍利弗!此时因何居于此处?”舍利弗告以事之原委,佛闻长老之言后思巡对法发生之事忧心。天明佛集合比丘教团,向比丘等问曰:“汝等比丘!吾闻六人先行者夺取长老比丘之床座为事实耶?”比丘:“是为真实!”佛斥责六人比丘后,向比丘等说示法话,佛问彼等:“汝等比丘!究竟谁有受此最上床座、最善之水、最良食物之资格?”某比丘答:“彼为刹帝利族之出家者!”又某比丘答:“彼为婆罗门族或居士族之出家者!”又其他诸比丘答:“持戒者、布教师、初禅之得达者,二禅、三禅、四禅之得达者!”更有其他诸人答:“预流、一来、不还、阿罗汉,及得三明六通者!”如是比丘等依各各之希望暗示得最上床座之资值,彼等语言终了时,佛言:“汝等比丘!于我教团得最上床座等标准,非为刹帝利族之出家者,亦非婆罗门族、居士族之出家者,亦非律师、经家、论师及得达初禅等者,乃至亦非预流等之标准。汝等比丘!于此教团实为随其年长者始应受敬虔之问候,合掌敬礼,真诚之奉事,可得最上之床座、最善之水、最良之饮食。此实为真正之标准!是故年长之比丘,实为适应。汝等比丘!今于此处之舍利弗为予之高足,为转法轮者,应得次于予之床座,然彼昨夜未得床座,于树根处过夜!汝等今尚如此有失尊敬,缺乏从顺,移时而行,究将如何?”其后佛更与彼等教训云:“汝等比丘!于前生为动物时,失去互相尊敬,缺乏从顺,有悖普通生活而行者,于我等决不适宜!于我等之中,知谁为较年长者,应为敬礼!汝等宜善加思惟,知此为较我等之年长者,向彼敬礼,得往天道!”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喜马拉雅山中腰近一大榕树处,栖有鹧鸪、猿与象三友,彼等相互失去尊敬,缺乏从顺,乃至有悖普通生活之法。于是彼等浮起思惟:“如是生活,于我等颇不适宜!我等实应向我等中之年长者为尊敬礼貌之生活。然我等之中,谁为最年长者耶?”某日彼等欲思出一法,三者共坐于榕树之根,鹧鸪与猿对象问曰:“象君!汝前知此榕树如何生长?”象云:“予于幼年儿童时分,此榕树为一灌木,予跨彼而行!更予立于灌木之间时,彼之最高之枝达至予脐。是以予由彼为灌木之时,即已知之。”又鹧鸪与象与前同样向猿问之,猿曰:“友!予为小猿时分,坐于地上,伸首可以食及此榕树最上之幼芽。因此,予由极幼之时即知彼之生长!”尔后象与猿与前同样问鹧鸪彼云:“友!昔日,于种种场所有大榕树,予食其实后,来此场所落粪,由是而此树始生;因此,予于此树未生之先,即已知之;因此,予为汝等之年长者!”如是猿与象向贤者鹧鸪云:“友!汝较予等年长,此后予等将对汝恭敬、尊重、承事、敬礼、合掌、供养、敬语、奉迎、礼拜、和敬!予等将从汝之教,汝今后应与训诫予等!”自彼时以来,鹧鸪教训与彼等,使保戒律,自身亦守戒律,彼等三者守五戒,相互尊敬随顺,守普通之生活法,尽寿命时,均赴天界安住之所。

    结分

    彼等三者所受持者名曰鹧鸪系之梵行。佛言:“汝等比丘!彼等动物实尚相互尊敬从顺而为生;汝等出家,善受经律之教,何以相互失去尊敬,缺乏随顺而生活耶?汝等比丘!予决定如次,尔来,汝等应向年长者为敬礼、合掌、供养,随其年长,可得最上之床座、最善之水、最良之食物。而尔来,年幼者不可夺年长者之床座,凡夺物者,无论何人,皆为恶作(突吉罗)罪。”如是佛宣此法话竟,现身成正觉佛,唱次之偈:

    恭敬耆宿者 通晓真理法

    现法圣者赞(等值阿罗汉) 来世赴善处

    如是佛说尊敬耆宿之功德竟,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象是目犍连,猿是舍利弗,鹧鸪实即是我。”

    三八 青鹭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裁缝师比丘所作之谈话。据传,住祇园中有某比丘,对任何有关衣服之必要裁法、合法、假缝(设计)、真缝之工作,甚为熟练;彼以善巧堪能之手艺制作衣服,是故彼为裁缝师而知名。彼之善巧为何?彼为示其技能,以一古旧布片,能制成柔软而穿着愉快之衣服。彼为衣服着色终了,以染料染后,以贝壳擦光,制成美丽光华之上好衣服。而不知缝纫之比丘,穿着衣服来至彼所云:“予等不知制作方法,请君为予等制作!”彼云:“汝等法友!衣服制作乃长期之事!此处恰有予制成之物,请用布交换衣服持去!”彼取衣服示现于彼等,彼等只见美色,不知其他,以为耐用,以新布与之,取彼衣服而去。然穿着稍污,以热水洗之,布之本性出现褴缕之状,使彼等后悔。

    如是前来诸人,彼以拼凑继接之衣服(布片)相欺,于是彼比丘之行,遍为人知,而彼于祇园之所为,与此同样于他村亦有一欺世间之裁缝师。彼忠实之友比丘等语彼曰:“尊师!恰如汝之欺骗世间,祇园亦有一裁缝师!”于是彼亦浮起思惟:“予将往欺骗彼处之市民!”彼以布片制成非常美丽之衣服,染成赤色,穿着往祇园而来。他一裁缝师见时,心怀羡慕问曰:“尊师!此衣服为君所制耶?”裁缝师:“唯然,诸法友!”友:“请将衣服让与我!贵君可取得他物。”裁缝师:“诸位法友!予处村民等咸信此为难得之物!若予今将此与汝,予自身将着何物?”友:“尊师!予有新布,可持去,请君缝制衣服!”裁缝师:“诸位法友!予之技艺,于此可见!然贵君如是言者,予能为如何,请取此去!”于是彼与拼凑继接之衣服而换取新布,欺彼而去。祇园之住民着此衣服,数日之后以热水洗濯之时,见为破旧之褴褛布片,甚感羞耻。彼向人云:“住于乡村之缝师朦混祇园之市民!”彼被欺瞒之事实,遍知于教团之中。其后某日,比丘众着席于讲堂,议论其事。佛出来时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话,集于此处?”彼等语此发生之事。佛言:“汝等比丘!住于祇园之裁缝师朦混他人,非自今始,前生即亦为同样朦混之事。而此住祇园之裁缝师为乡村之裁缝师所欺亦非自今始,前生亦同样被欺!”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以森林为住家之菩萨,是生立于某莲池附近大树之神。尔时,此不太大之池,夏季水常干涸,而彼处栖住大量之鱼。一只青鹭见彼等之鱼云:“以一方便欺鱼而食之。”彼往池之对岸长思而坐。时鱼见彼问曰:“鹭主!汝有何思而坐?”鹭:“予思汝等之事而坐!”鱼:“鹭主!汝对予等思何事?”鹭:“此池之水甚少,食物贫乏,且暑气酷烈;因此,此等之鱼,究将如何?故对汝等之事思惟而坐!”鱼:“鹭主!然则予等将如何之为宜?”鹭:“若汝等实行予言,用嘴衔接,尾尾相连,予将汝等往有五色莲华掩蔽之池,投入彼处!”鱼:“鹭主!自劫初以来,未闻鹭为鱼身作救援之思案,贵君思欲将予等逐尾食之!”鹭:“汝等惟有信予,予决不食汝等!若更对彼之所在,如不信我,可遣一尾鱼,与予俱往见其池。”于是遣一水中丘上皆适之一尾独眼大鱼。鱼:“遣彼与汝俱往!”鹭衔彼鱼带往彼池,使见池之全体后,又复回返,入于诸鱼之处。彼鱼向其伙伴诸鱼赏赞彼池之美丽,彼等闻其说明,皆欲前往彼处!鱼:“鹭主!甚善!可带予等前往!”鹭首先带独眼大鱼前往池畔,使见池后,然后携同到达池畔所生之波罗奈树处,将彼鱼投入树叉之中,用嘴啄杀,然后食其肉将骨投入树根之处。再行回返云:“予已将彼鱼投入池中!”其他诸鱼依同一方法,逐尾携往,食诸鱼后复归来时,已不见余一鱼。然此处残留一蟹,鹭思欲尽食,向蟹云:“蟹君!彼等诸鱼,皆为予携往入大莲池中,汝出!予携汝行!”蟹:“汝以何法携予前往?”鹭:“予以嘴衔之前往。”蟹:“汝以此法携予前往,予将跌落,予不与汝同行!”鹭:“汝可勿恐怖!予以嘴衔紧携汝前往!”尔时蟹自思惟:“此鹭何故为此携彼鱼等往投入池中之事耶?若彼将予亦投入池中,则予甚满足,若彼不使予入池,则予铗断彼之喉管而夺其命!”于是蟹向鹭云:“喂!汝鹭!汝将不能用嘴衔紧携予而行,予将以铗捉紧汝之喉管,挟住汝首,一同前往!”鹭不知蟹在欺己,向蟹云:“甚善!”与之同意。蟹以自己之铗,如锻之火箸,紧铗鹭之喉管云:“现在可行矣!”鹭携蟹往使见池后,后往波罗奈树之处。蟹:“喂!叔叔!彼池在此,而汝携予前往他处!”鹭:“予为汝亲爱之叔叔,汝为予甥。汝思予为衔汝而行之奴隶,汝怀是思!然汝试观此波罗奈树根之骨山!彼等诸鱼,皆被予食,同样汝亦将被予食!”蟹曰:“此等诸鱼为自己之愚而被汝食,予岂但不许汝食予,予且将杀汝!汝实愚蠢不知为予所欺!如死则共之,予切断汝之喉管投诸于地面!”于是以如火箸之铗挟彼喉管,鹭口圆张,眼中流泪,喉管痛苦非常。彼受死之恐惧所胁迫,向蟹云:“蟹主!予不食汝,请救予命!”蟹:“若是,汝落下予入池!”鹭回返落于池所,蟹立于池畔泥上,蟹铗如刀,切断鹭首如切睡莲之茎,然后入于水中。住于波罗奈树之树神见此不可思议之事,大加赞叹!于森林为喜悦之呼唤,以美音唱次之偈:

    常于奸智者 永不得繁荣

    奸智鹭遇蟹 终得恶业果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此者为田舍之裁缝师所欺,非自今始,前生即已同样受欺。”佛述此法语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住祇园之裁缝师是昔之鹭,住田舍之裁缝师是此蟹,树神实即是我。”

    三九 难陀本生谭

    (菩萨=地主)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舍利弗长老之弟子所作之谈话。据传,彼比丘谦逊从顺,对长老非常努力奉仕。某时,长老向佛乞假,出发托钵,来至南方某山间之田舍;彼比丘到达其处时,慢心积聚,不从长老之言,长老云:“法友!汝为是事。”但彼逆长老之言而行。长老不解比丘之心意,长老于彼处托钵终了,再归祇园,彼比丘于归来祇园时后,对长老再如原恭顺之状。长老告佛曰:“世尊!予之一比丘某时如百文所买之奴隶,某时则积聚慢心,逆予所言而行。”佛言:“此比丘之如是行动,非自今始,前生即亦于某时如百文所买之奴隶,有时逆言而反抗!”佛因长老之问而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某地主之家族。彼有一友人地主,自己年老反娶一少妻,彼与妻之间生有一子,彼思:“此女年少,予死之后,为其他之人觊觎,予之财产不与予子,一切成空。予为安全,将此财产埋入地中。”彼携带家中使用奴隶难陀,往森林某处,埋藏彼之财产。彼告奴隶云:“难陀!汝于予死后,将此财产事,告知予子,此一森林,不可让渡他人!”彼于晓谕后,不久死去。其子时来,达于成年,其母谓彼曰:“汝父生前携难陀前往森林,埋藏财产。汝可取来,振兴家业!”彼子某日向难陀曰:“叔叔!予父藏置之财产,究有几何?”难陀:“实有甚多,主人!”彼子:“究在何处?”难陀:“埋森林中,主人!”彼子:“如是予等前往挖掘!”彼等持锄与笼,往藏财之所时,彼子云:“叔叔!财产埋藏于何处?”难陀往财宝埋藏之处,彼立于其上,心起贪慢,骂彼子曰:“女佣之子,此处何有汝之财产!”彼子闻其粗暴之言,如不闻之状而言曰:“如是我等归去!”彼子经二三日后,又复经过其处,难陀仍如前状骂彼。彼子以其言语粗暴,彼思:“此奴隶自此以来,对予往寻财宝,辄以恶口相向,其理由不解!然予父有一地主友人,予往问彼。”于是往菩萨处说明一部始终经过后,问曰:“伯父!是何故耶?”菩萨:“难陀如再对汝施以恶口,汝可对其严加叱责:‘此财产为予父所有,汝奴隶之辈,何能骂我!速持锹锄,将予家之财产挖出!’并与彼立即持归!”于是为唱偈曰:

    此处如所思 难陀所立处

    有金有璎珞 彼吐粗暴语

    彼子告别菩萨归家,携难陀往埋金处,如菩萨之教,命难陀将财宝掘出,振兴家业,随菩萨之教训,为布施等净业,命终之后,随业报离世而去。

    结分

    佛言:“此人前生亦为此同样之性质!”佛述此法话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难陀是舍利弗之弟子,贤明地主实即是我。”

    四〇 迦提罗树炭火本生谭

    (菩萨=豪商)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给孤独长者所作之谈话。给孤独长者实为精舍向佛教施舍五亿四千万之财产,彼不认勿视三宝而为他宝之意义。佛在祇园精舍,彼每日为三大奉事,即晨朝一度、朝食后一度、夕时一度,共为三度之奉事;其间尚有中间之奉事。每于出发之际彼思:“沙门与少年皆欲见我手谓:‘彼将持何物前来?’”是故彼决不空手前往。晨朝出发时,持粥而往,朝食之后,持熟酥、生酥、蜜、糖蜜等,夕时持香料、花环、布类前往。如是每日消费,且其消费无有限度。诸多商人以借据向彼贷巨额之金达一亿八千万余。彼之豪爽,对此事决不挂在口上;又属于家产之一亿八千万金埋于河畔,为洪水破坏堤防时,流入大海,彼之财宝密闭于铜瓮之中,沉于大洋之底。虽然如此,彼之家庭仍对五百比丘,经常准备不断供应饭食。彼豪商之会馆对比丘教团而言,宛如十字街头所堀之莲池,彼由比丘等视之,实居于父母之地位。是故正真之佛常过其馆,八十诸大长老亦同常往,其余诸多比丘亦往来不知其数!彼馆由七层大厦及七座望楼所庄严。

    在第四望楼住一异教之魔女神。当正真之佛入其馆时,魔女神不能留住于其家,携其子降至地上。又八十位大长老及其余诸长老出入之时,彼女仍须如是。彼女自思:“沙门瞿昙及彼之弟子等来入此馆期间,我等不能安心居住,我等不能终日不绝降临地上,必须设法使彼等不入此馆!”

    于是某日于大管家休憩之时,彼女往彼处现光辉之相,管家:“汝是何人?”女神:“予是生于第四望楼之神!”管事:“何故前来此处?”女神:“汝等不见豪商之所作!彼不思己之未来,耗费财产,肥饱如沙门瞿昙者,既不为商贾之事,亦不执何等之事务!汝等应忠告豪商作自己之工作!又劝告勿使沙门瞿昙与其弟子进入此馆!”于是彼向彼女云:“愚痴之魔神!豪商减少财产,实为佛教之导引救济而消费!纵然彼捉予之毛发出卖,予亦决无何怨言。汝速退去!”于是女神更往豪商长男之前,作如前之忠告,彼亦如前管事之言斥退,于是彼女终不能与豪商相谈。豪商虽然常为布施,然因不为商务,收入减少,财产濒临破灭!彼逐渐贫乏,供物、衣类、寝具、食物亦不如以前。虽然如此,彼思:不至于不能布施之前,决向教团作满意之布施!其后某日彼豪商长者向佛礼拜着座时,佛问:“居士!汝之家庭尚能行布施耶?”彼答:“唯然!世尊!尚可为少许,然于前日开始,尚能奉献酸粥!”尔时佛向彼言曰:“居士!汝思施物不佳,汝勿烦恼!实则心如为善,则施与佛、辟支佛及弟子等决非恶事!何以故,大果报在其中故!”实则净心所为者,其布施决非不净。而如次偈,可以得知即:

    等觉如来佛弟子 心净布施无少多

    鲜小奉事妙智佛 少量乳糜果报多

    更对彼言曰:“居士!汝虽施不佳之施物,然为施与证得八圣道之诸人!予施七宝,耕耘世界至终极。予行一大布施如五大河溶为一大激流!对归依三宝或持五戒者少之又少,真正足以接受布施者,亦极为难得。”“是故,予不思予之布施不佳而烦恼!”如是语后,使读诵经典(灭尽经?)从此,豪商繁昌之时,未能与彼交谈之魔女神自思:“今此贫乏者当可接受予言矣!”彼女于午夜进入寝室,现光辉之相,立于空中。豪商见状云:“汝是何人?”魔女神:“豪商!予是住于第四望楼之女神。”豪商:“何故前来此处?”魔神:“为向尔劝告!”豪商:“如是请言!”魔神:“豪商!汝不思及未来,不顾虑子女诸人!而奉沙门瞿昙之教,消失莫大财产。尔自身之不当及财产之浪费,更因不为新奇之事业,接近沙门瞿昙,使汝成为贫乏!虽然如此,汝仍不舍沙门瞿昙。彼等沙门日日出入尔之家门,彼等受取之物,汝已不能收返!汝须坚决承诺,自今日以后,尔自身勿再往沙门瞿昙之前,又彼之弟子等亦不许再入汝家!尚更离沙门瞿昙而勿顾,善营自己之商业与工作!”于是彼向魔神问曰:“此为依汝主人所与之忠告耶?”魔神:“唯然!”豪商:“如是魔神虽有百千乃至百万,予无所畏,依十力之佛,乃得如是。予之信仰,实如须弥山之安住不动。予为劝导救予之宝教而施舍财宝!汝主之言邪恶,如汝依不敬不逊恶魔之言,向佛之正教攻击,汝与汝主不可住于我家,速由我家退出往他之所!”彼女闻此预流者圣弟子之言,不能停留,往己之住居,牵其子等之手出走。然于出行后,不得其他住居,思欲向豪商乞求仍住原处。彼女往街上之守护神之所,敬礼而立。问其是何缘由而来?彼女云:“予因造次向给孤独长者进言,彼怒而由彼家将予放逐!请携予往豪商之前,向彼恳求,与我住家!”守护神:“汝向豪商云何事耶?”魔神:“神主!予谓:‘以后不可向佛奉事,向教团奉事,沙门瞿昙不可入尔之家!’”守护神:“尔所言甚恶,乃向佛教攻击,予不能带尔往豪商之前。”彼女由其处未得何等恩惠,即往四天王之前,与前同样为彼等斥退。于是亲近帝释天王语彼之事,向帝释热切叹愿:“天帝!予不得住所,牵子等之手徘徊无假宿之处!请依王身之威光,与我以住所。”彼亦向彼女云:“汝之所作邪恶!攻击胜者之教!予亦不能为尔向豪商相然,然予可与尔使豪商容认之一方法!”魔神:“谨遵台命,天帝请言。”天帝:“诸人由豪商借有一亿八千万之借据,尔以彼之委托者之姿,勿使人知,执其借据前来,然后牵青年之夜叉数人,一手执借据,一手执收据,往彼等之家,突现于彼等家之当中,尔以自身及夜叉之势力,向彼等尽力胁迫云:‘此为汝等之借据,我等之豪商事业兴盛执牛耳之时,未向汝等有言,然今彼已贫乏,汝等应还借金!’于是现自身之魔力,将一亿八千万金币准备充实豪商空虚之宝库。此外于阿致罗筏底河畔所埋之财宝,因河提溃掘,流入海中,尔可以自身之魔力取回,充实宝库。此外尚有他处无主之财产一亿八千万,亦一同持来充实空虚之宝库!汝可依此等五亿四千万充实空虚之宝库,以为赎罪之资向豪商乞求!”彼女:“谨遵台命,天帝!”依彼之言!从彼之法,携来所有之财产,午夜中入于豪商华丽之寝室,现光辉之相立于空中,被问为谁,彼女:“豪商!予为住于尔第四望楼之愚痴盲目之神!予大愚钝,不知佛之威德,目前向尔稍为烦言,请尔恕罪!予从帝释天王之言,为尔收回一亿八千万之债款,觅得沈于海中之一亿八千万金。更有其他无主之财产一亿八千万共计五亿四千万金额持来,充实空虚之宝库欲为赎罪!予现在未得任何之住所,疲弊已极!恕我为愚痴之事,勿挂于心,请与宽恕!豪商长者!”给孤独闻彼女之言,自行思惟:“彼女为魔神,今向予赎罪,告白自己之过恶。予将导彼女至佛前,佛将对此思惟使彼知佛本身之德!”尔时,彼向彼女云:“亲爱之神!若汝主欲如予之原谅汝主,可至佛前作此原谅!”魔神:“甚善!如汝所行!如是请携予至佛前。”豪商:“如是甚善!”天明破晓,豪商与女同赴佛前,向如来告知彼女所为一切之业。佛闻彼言终曰:“居士!罪恶者于罪恶未熟之间,虽现善良,但知罪恶彻熟之时,始开知见。善良者亦于善事未熟之际,见如邪恶,然于善事成熟之后,始开正当善事知见。”于是唱次之法句经二偈:

    恶人罪未熟 所作如善良

    罪恶之熟时 恶人知邪恶

    善行未熟时 见之如邪恶

    善行已熟时 善人知善良

    佛唱偈文竟,彼魔神得安住预流果。彼女敬礼佛之轮足曰:“世尊!予染于欲,沉朽罪恶,惑于邪念,眩于无明,不知世尊之美德,发邪恶之言辞,请佛恕罪!”于是得佛之原宥,得豪商之原宥。尔时给孤独于佛前话自己之德行云:“世尊!此魔神虽妨碍予对佛所作之奉事,然予仍为布施之行。世尊!此非予之功德耶?”佛言:“居士!汝实为改宗之圣弟子而又为坚信与净见之持主!汝为此无势力神之妨害而不被抑压,无何不可思议,然汝于前生,佛未出世,汝为一智识尚未圆熟之贤者,受欲界之主恶魔之妨害,彼立于空中谓:‘若尔为布施,则为此地狱所焙!’彼示以炽燃八十寻深炭火之炉,令汝不可布施。但汝仍立于莲华果房之中,施行布施,此实为不可思议!”于是佛依给孤独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波罗奈豪商之家族,彼受种种愉悦之方法,如王子之养育,顺适修得智慧,十六岁时,熟达种种技艺。彼于父亡故,继承豪商之管理家业,彼于都城四门、中央及自己住宅门前总合立六处布施堂所,行大布施,并保戒行布萨行。于是,某日朝饭向菩萨捧献种种特殊美味食物时,一辟支佛(缘觉)由七日间法悦(灭谛)中起立,知应为托钵之时,彼云:“今日应往访波罗奈豪商之馆!”彼衔槟榔树之洁齿杨枝,用阿耨达池水漱口,立于雄黄山之平原著内衣系带,着缠衣,持以神通力所作土制之钵,通往空中,恰于向菩萨献食之时,到着彼家之门口。菩萨(豪商)见彼之时,由座起立,以示恭敬服从,且注视侍者,侍者:“主人!将欲何为?”菩萨:“汝往取世尊之钵!”恰于此一刹那,罪深之恶魔云:“此辟支佛于第七日得食,今日若彼不得,势必死亡。予杀彼,禁止豪商布施!”于是扮成武者形相震威而立。彼于此一刹那前来,于馆之内侧,焚起八十寻深炭火之炉,彼以地置炭充满之炉,炎焰炽燃上升,恰如阿鼻(无间)大地狱之状。然彼制作之后,自己立于空中。彼为持钵而行来之侍者,见此意外事大怖而返。菩萨问:“汝何故由彼处返回?”侍者:“主人!此馆内侧有大炭火炉炎炎燃烧!”而其次前来诸人皆仰面乞惊,急行逃去!豪商自思惟:“今日此无上快乐奴隶之恶魔,将对予行布施之妨害者,彼自为努力。然彼不知予非百千恶魔所能战栗者,今日予将与恶魔见何者之力强、权力威大!”彼自持将准备进食之钵,由家内出往炭火炽燃之炉边而立,仰望空中发现恶魔云:“尔是何人?”恶魔:“我乃恶魔!”菩萨:“此炭火之炉,尔所造耶?”恶魔:“唯然!”菩萨:“此将何为?”恶魔:“为妨害对尔行布施!又为断绝辟支佛之寿命!”菩萨:“予对任何妨害予自己之布施及向辟支佛之寿命加诸危害之事,皆不许可。今日将见我与尔何者之力强大!”菩萨于是立于炭火之炉边云:“世尊辟支佛!予向此炭火炉中倒竖坠落,不再返来!唯请取予所献之食物!”于是唱偈:

    宁入地狱渊 不为卑贱业

    虽然逆坠落 望速取献食

    菩萨唱此偈后,以强烈之决心,持饭食之钵,沿燃火之炉外侧漫步。恰于此时,由八十寻深炭火炉底忽然高生出现优美之一大莲华,顶礼菩萨之足,然后如入于大水瓶中,喷出大量之花粉降于大萨埵之头上,全身如金粉似酵母之光辉。彼立于莲华之顶,以种种美好之食物纳入辟支佛之钵中。彼接受而表满足之意,于是投钵于空中,于多数人围观之中,自行升空,犹如拨开密云,往喜马拉雅山而去。恶魔败北,意气消沉,彼亦回返自己住所而去。而菩萨尚坐莲华之顶,向大众赞叹布施之功德,彼说法话竟,由大众围绕,进入自己之住居。菩萨尽形寿行布施等净业,随业报离此世而去。

    结分

    佛言:“居士!汝达如斯知见,对今之恶魔不怖,无何不可思议,而于前生依贤者所为之事,实不可思议!”佛述此法话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辟支佛即于其处证得涅槃。而征服恶魔,坐莲华之顶,向辟支佛供养食物之波罗奈豪商实即是我。”

    第五章 利爱品

    四一 罗沙伽长老本生谭

    (菩萨=戒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长老罗沙伽帝沙所作之谈话。罗沙伽帝沙为谁?彼为拘萨罗国渔夫之子,为己家族之破灭者。彼于为比丘后,已成无一物之人。据传,彼于拘萨罗国一千人家族所住之渔村,新生于某渔夫之妻胎,为其最后离去之出生场所。当彼新生之日,一千家族之人,持网往川池捕鱼,即一尾小鱼亦不可得!自彼时以来,渔夫等日见衰败。当彼于胎中期间,此村七度被火,七度受王刑罚,当然结果悲惨!彼等思惟:“我等以前从未如此,我等不久,恐将灭亡!此于我等之中必有不幸者在!今将分为二组!”于是各五百人为一家族。于是双亲所在一方衰败,而他之一方繁荣。彼等将衰败之一方再分为二,更又再分,终于将彼母分离成一家族。彼等知此为彼等之中之不幸状态者,由家族中分离,将彼母放逐。于是彼母自立生计,机熟临月,于某处生产。世间得最后存在者不灭!何以故?此恰如瓶中之灯,于彼心中燃起阿罗汉之命运故。彼女看顾其子,至能各处巡回行路之时,与一钵于其手云:“汝入人家乞食为生!”彼女将子逐出,自己逃往他处而去!尔后其子完全孤独,探索施食,寝于各处,不行沐浴,不稍惜身,完全如一尘垢之饿鬼,辛苦保命!

    彼七岁之时,于某家门前洗钵处,如鸟之啄食,拾捡饭粒为食。尔时法将舍利弗于舍卫城中巡回托钵,见此子甚为怜悯,彼思:“此为何村之儿?”对彼柔声曰:“汝来!”彼来向长老作礼而立。于是长老问曰:“汝为何村之儿、双亲在于何处?”彼答:“尊师!予为孤儿!予之双亲谓对予倍感辛劳,疲弊已极,舍予而去!”长老:“汝不欲出家耶?”童子:“尊者!予极愿出家!然如予之贫贱而无体面者,谁能使予出家?”长老:“予将使汝出家!”童子:“实甚感谢!请尊者带我出家!”长老与彼嚼食(硬食)与啖食(软食),伴往寺院,亲手为彼洗浴,使之出家,达充分之年龄时,使受具足戒。

    彼至老年后,称之为罗沙伽帝沙长老。彼实不幸但少欲知足!彼与他人受诸多布施者不成比较,彼不求满腹,只求保命已足。彼之钵只能容一柄杓之粥,即已溢出边缘!故此,诸人知其钵已满,用他物盛粥与之。诸人或有云者:“向彼施粥之时,施主之容器中亦将无粥!”施与嚼食,亦复如是。彼于其后,增加知见,得最高果之阿罗汉,彼仍少欲知足。

    年寿尽时,入涅槃日近,此人生当然之结果。法将舍利弗暝想,知彼将入涅槃,彼思惟:“罗沙伽帝沙长老今日将入涅槃,予应与彼所望之食物!”于是携彼入舍卫城托钵。长老为彼向多人伸手而不使人敬礼,于是长老向彼云:“友!汝往坐堂中!”使往彼处后,长老将集得之物交付他人云:“将此与罗沙伽!”但持物之人忘却罗沙伽长老之事,彼等竟自分食。其后长老入寺时,罗沙伽长老进前作礼,长老回顾而立,问曰:“友!汝已进食耶?”彼答:“尊师!予最后再食!”长老颇为焦急,见食时已过;于是长老云:“友!汝请坐于此处!”彼使罗沙伽长老坐于座堂,急往王宫入拘萨罗王之宫殿,王取长老之钵云:“食时已过!”命取四甘食充满钵中。长老得食归来告曰:“友罗沙伽帝沙!请食此四甘食!”长老持于手中而立。然帝沙长老表示敬意,耻而不食!于是长老向彼云:“友帝沙!若予将钵离手,其中之物,即将化为乌有!予须持钵而立,汝请坐而食之。”尊者罗沙伽帝沙长老,在最上主法将持钵在手而立之间,食四甘食。长老依圣神通之力,不使彼之食物成空,故此,罗沙伽帝沙长老得如愿而食满腹。而后实于其日,即入无余涅槃。等正觉者立于近前,厚葬于彼,集骨为作坟墓!

    尔时比丘等集于法堂云:“诸位法友!罗沙伽帝长老实为不幸,然少欲知足!何以如是不幸与少欲而得至圣位?”彼等相互交谈而坐。

    佛入法堂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话,集于此处?”彼等答:“尊师!如是如是!”佛言:“汝等比丘!此比丘自行少欲,自得圣法!彼于前生亦拒他人之施,少欲知足,具世之无常、苦之无限知见,依其适应境遇之结果至得圣法之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迦叶(饮光)佛在世时,一比丘赖某长者度村里生活。彼为比丘应为之事,德行具足,行适应知见之作业,彼与得阿罗汉果之某长老为同僚而住于一处。然于长者之村,此比丘之不运开始降临!今说明事之经过始末如下:先是长者对长老之态度甚为满足,取钵使入其家,恭敬供养,闻简短之法语后向长老云:“尊师!请住于予等附近之寺!予于夕时归来后前往访问!”长老往寺向住于其处之长老敬礼,得其允许,坐于一方。彼亦对长老欢迎而问曰:“法友!汝得施食否?”长老:“唯然!予已得之。”寺之长老:“于何处得之?”长老:“于汝之临近之村长者之家。”于是长老整顿自己求得之庵室,收拾衣钵,坐住于禅定乐及果乐。

    长者于夕时运来香、花、灯火及油,前往寺院,向先住者长老敬礼问曰:“尊师!新至长老在否?来此处耶?”彼答:“曾来予处。”长者:“今在何处?”彼答:“如是如是之庵室。”于是长者至长老处敬礼坐于一方,听闻法话。气候渐凉,长者向坟墓及菩提树供物,点燃灯火,招待二人后离去。

    先住者之长老自思:“欲彼长者为分离,若彼比丘住居此寺,予将受如何待遇?”彼心甚不快,彼思:“予须讲求使彼不能住居于此寺之方法!”是故长者招待之日虽然到来,彼亦决不通知长老。

    得阿罗汉果之长老,知彼比丘之心,长老自思惟:“彼比丘不知予并未对其家族或一族构成障碍。”于是彼往己之庵室仍住于禅定乐与果乐。

    翌日,先住者长老以曲指敲锣,用指爪击户后,往长者之家。长者取彼之钵,准备置席使坐,问曰:“尊者!新来之长老住往何处耶?”彼云:“予不知汝之信友之状!予敲锣击户不能使彼清醒!昨日于贵宅接受招待美食,未能消化,今将熟睡,汝请安心!彼对彼之状态甚为满足!”一方得阿罗汉果之长老思惟行乞时至,整顿身边取钵腾空飞向某方而去!

    长者使长老饮酥、蜜、砂糖所作之乳粥后,以香粉磨钵,更满盛乳粥于钵中向长老云:“彼长老旅途疲劳,请持此与彼!”彼未拒绝,持此而行,归途中自思惟:“若彼比丘饮此乳粥,则捉其首而放逐,彼亦不走!若予将此乳粥与人,则将为人发觉!若投入水中,则酥油浮于水面!若投诸地上,则乌鸦群集,为人所知!然究应弃往何处耶?”尔时,彼发现火燃之处。彼取除燃屑,舍弃乳粥于火中燃烧,然后以燃屑蔽附其上而归寺。归来不见彼比丘而自思惟:“彼得阿罗汉果之比丘,确知予之思考而他去!予为胃肠而行恶事矣!”彼立即起大悲哀,其后不久死为幽炙,生入地狱!

    彼于数百千年之间,于地狱中受苦。因业果之余薰,续于五百世之间生为夜叉,一日亦不得满腹之食物!每日只能食粪便以充饥。次五百世生而为犬,此时亦每日只得见而呃逆呕吐之食物以果腹,此外完全不得饱餐之食物!幸得脱离犬性,生于迦尸国某村之贫家。自彼出生以来,彼之家族更为贫乏,自彼剪脐降生以来,彼连水粥亦不可得!彼之名为“知友者”,双亲不堪生活之痛苦,向彼云:“汝去!此一不幸者!”将打彼而逐出。

    彼为无赖之身,来至波罗奈市。当时菩萨于该市为有名阿阇梨,教授五百婆罗门青年之婆罗门技术。尔时住民与贫者费用,使学技术。知友者亦亲近菩萨,学高尚之技术,彼粗暴而不从顺,动辄动武伤人!菩萨虽教诫,彼亦不听教谕。菩萨之收入,因彼之故,亦感不足!最终彼与一青年喧哗斗殴,由彼处逃亡而去。彼来某边鄙之村,受雇而为生。彼于此处与一不幸之女同居,与彼女生有二子。村人等云:“请教我等为善戒恶之道!”与彼薪给,使彼住于村入口处之小屋。然此边鄙之村民等,自知友者来此之后,受王七度之惩罚。彼等之家,七度被烧。池水七度干涸。彼等思惟:“此知友者未来之前,予等未起此事,彼来之后,我等开始衰微!”于是将打彼而放逐。

    彼伴妻子他去,入某恶魔所住之森林,于此场所,恶魔杀其妻子而食其肉。彼由其处逃出,到处流浪彷徨,来至甘比拉港村,正值有船扬帆出海之日,故此彼又受雇为船夫而登船。船于海上行一周间,第七日船在海中遇难,船于岩上停止不行。彼等追究灾难之责任者,投票表决,而知友者七度皆中。诸人与彼竹筏,执手使乘,放入海中;彼离船后,船即开始行动!

    知友者卧于竹筏之上,漂流海上。因其在迦叶佛世时守戒结果,于海上之水晶宫遇四天女,彼亲近彼女等,度七日间之幸福生活。水晶宫之精灵等七日间为幸福之生活,而次之七日间则为不幸!彼等去时云:“汝于我等归来之前留于此处!”知友者于彼女等去后,立即乘竹筏更往前进,到达八天女所居之银之宫殿。彼由彼处更又前进至十六天女之宝玉宫殿及三十二天女之金宫殿。彼不从彼女等之忠告,更进而发现某岛夜叉之街市。彼处一夜叉女如羊形行走,知友者不知其为夜叉之女,思欲食山羊之肉,往捉彼女之足,彼女用魔力将彼牵起而投掷,彼依彼女投掷之力,沿海腾空而行,到达波罗奈都后濠之刺薮上滚落于地上。

    尔时有盗贼杀王之于濠后巡回食草之山羊,故此,山羊牧饲者等思欲捕此盗贼,隐于一方之侧而立。

    知友者起立,见草薮中山羊,彼思惟:“予于海岛捉山羊之足,而为彼女投落于此处,今若再捉其一只之足,则彼女将更投掷予近于海上天女之宫殿!”彼抱此昏庸之幻想,往捉山羊之足。山羊被捉,大声唤叫!山羊牧饲者由各处奔来捕彼云:“此盗贼于常久时间食王室之山羊!”于是打彼而缚之,带往王之近所。

    恰于此时,菩萨率五百婆罗门弟子离街出发沐浴途中,见知友者,知彼为谁,向诸人问曰:“诸位!此我弟子,何故捕彼?”山羊牧饲者答曰:“尊师!此盗羊人捉山羊之足,是故将彼捕缚!”菩萨曰:“如是甚善,予将罚彼为使役,将彼与我,彼将随我等而生活。”彼等云:“尊师之言甚善!”于是将彼放释而去。

    于是菩萨向彼问曰:“知友者!汝于此长久期间,在于何处?”彼向菩萨说明自己所为之一切行为。

    菩萨云:“不从为汝计益人之忠告,受如是之痛苦!”于是唱次偈:

    人为自己思 不从正教诫

    误捉山羊足 险遭悲惨境

    其从业师与知友者各依其业报往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彼自己少欲知足,体得圣法之阿罗汉果。”佛述此法语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知友者是罗沙伽帝沙长老,有名之戒师实即是我。”

    四二 鸠本生谭

    (菩萨=鸠)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某贪欲之比丘所说者。此比丘贪欲之事,将在第九篇之乌本生谭中述及。尔时比丘等向佛申告曰:“世尊!此比丘甚为贪欲!”于是佛问曰:“汝比丘!传闻汝甚贪欲,此为真实耶?”比丘答:“世尊!是为真实!”佛言:“汝比丘!汝前生即为贪欲,因贪欲而生命被夺!不仅此也,贤者等亦为此而失去己等之住所!”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世时,菩萨生为一鸠。当时波罗奈之住民皆为善行,鸟类得幸福安住,于种种场所挂置藁笼。波罗奈长者之厨师亦于自己之厨所挂一藁笼,菩萨(鸠)于此处定为住家,天明出寻食物,夕刻归来。彼于此处为如是生活而度日。

    某日,一羽之乌飞回于厨所之上,彼嗅得酸与未酸鱼与肉之香味而起贪欲,彼思:“依谁可得此鱼与肉?”彼近前止而等待。夕刻见鸠归入厨所,彼思依鸠可得鱼与肉食。翌日彼于鸠出觅食时,恰为天明而飞来,尾于鸠后而行。于是鸠向彼问曰:“乌君!君何故随予而来耶?”乌答:“鸠主!君之动作甚合我意!故而相从!”鸠云:“君之食物与予相异,我等一处同行,于君甚苦!”乌云:“鸠主!若于觅食之时,予亦与君同往探索!”鸠云:“甚善!唯君须热心!”鸠对乌教诫后,自己探寻食物,食草种等,乌于鸠觅食之间,乌亦往探索牛粪之块,啄食其中昆虫而果腹。于是来至菩萨近前云:“鸠主!汝长期飞回,得食甚多!”乌为鸠同持食物于夕时一同归入厨所。厨师云:“此鸠带来其他之乌。”于是亦纳乌一笼。尔后二鸟均住于厨所。

    某日,诸人为长者持来甚多之鱼、肉。厨师取来吊于厨所之各处,乌见之而起贪心!彼思:“明日不往牧场,予将食此!”其夜彼思食叹息而卧。

    翌日,鸠欲往觅食向乌云:“乌君!请来出发!”乌:“鸠主!请君自行,予腹疼痛!”鸠:“乌君!予未曾闻有腹痛之事。夜之三时,于各时间中夜阑人静之时,饮食灯火之芯,亦可使腹饱满!君意欲食此家之鱼、肉!请汝一同出发!人间食物对君等不宜!不可为此等之事!请与予一同前往觅食!”乌答:“予不能往!”鸠:“君所为之事,立即分晓!希汝注意,勿为贪欲所负!”鸠为忠告后觅食而去。

    一方厨师配置种种之鱼、肉,为使干燥,将盛物之笼盖稍开,上面置以汤之滤器(漏杓),彼外出拭汗而立。即此一瞬之间,乌由笼中伸首眺望,知食料室中之厨师外出,彼思惟:“即今为予满足欲望食肉之时。食大肉耶?食零肉耶?零肉不能饱腹,予取大肉一片归笼寝而食之!”彼由笼中飞出,止于汤之滤器之上,发出铿鸣之声。厨师闻声甚怪云:“此为何音?”彼入来见乌,彼思惟:“此狡狯之乌,食予为长者烹饪之肉!予本为长者而生活,非为汝恶物而生活!予将捕而杀之!”于是闭户捕乌,拔去全体羽毛,用喆及捣碎以莳萝种子所湿之生姜混以酸酪之浆涂其全身,投入笼中,乌为过度之苦痛所打击,呻吟而卧倒。

    菩萨于夕时归来,见乌沉沦之苦恼,向乌云:“贪欲之乌!不从予之言,君为贪欲而受此残酷之苦痛而倒卧!”于是为唱次之偈:

    人为自己思 不从正教诫

    乌不守忠告 致落敌手中

    菩萨唱此偈后去:“予亦不能停留此处!”于是向他处飞去。乌死于彼处,厨师将彼由笼中取出,丢弃于尘芥箱中。

    结分

    佛言:“汝比丘!汝非只于此世为贪欲,前生即亦如是。为此贤者亦须离去己等之住所。”佛述此法语后,宣明四谛之理,说四谛竟时,此比丘得阿那含果。于是佛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乌是彼贪欲之比丘,鸠实即是我。”

    四三 竹蛇本生谭

    (菩萨=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肆意比丘所说者。佛问:“汝比丘!汝为肆意之事,是为真实耶?”比丘对此答曰:“世尊!诚如所言!”佛言:“汝比丘!汝非只于此世肆意,前生即亦如是。汝为肆意,不从博士之忠告而至失命!”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生于迦尸国财富之家族。彼达有分别之年,知由欲望而起苦,由无欲而生幸福,于是舍欲望入喜马拉雅山(雪山),出家为仙人道,行一切入豫修法,得五神通八成就,住禅定乐。其后由大行脚僧(波利婆罗)之五百行者围绕,成为众团之师而住。

    其时,一小蛇无意中进入某行者之庵室,行者对之如己子之可爱,使入竹节中寝息,大事珍重。因住竹节之中,蛇被命名为竹。因行者对蛇如对子之爱情,大事珍惜,诸人与彼以“竹之父”为名。

    尔时菩萨闻某行者珍惜蛇之传闻,遣人询问:“闻汝有珍惜养蛇之事为真实耶?”彼之回答:“是为真实!”于是彼被警诫云:“蛇为不可信用者,不可珍惜养育!”行者云:“蛇之于予有如师弟之亲!蛇如不在,予不能生!”菩萨告曰:“汝将为蛇失去生命!”然行者违背菩萨之教,不能舍蛇。

    其后经过不久,行者等皆出发采集野生果实,所行之处,发现野生果实易得之处,于其处滞留二三日间。竹之父使蛇寝于竹节中加盖,然后与众一同出发。于是经二三日后,彼与行者等一同归来,彼向“竹”思与食物,开竹节云:“吾子!汝腹空饥矣!”伸手探竹。蛇因二三日间断食,奋怒啮其伸手,当即杀死行者往森林逃去!

    行者等见彼,急告菩萨,菩萨将彼厚葬。彼坐于隐者团之中央,对隐者等教诫唱次之偈:

    人为自己思 不从正教诫

    如彼竹之父 终被蛇咬死

    菩萨如是教诫隐者团,令得四梵天住,死后得生梵天界中。

    结分

    佛更谓:“汝比丘!汝非仅于此世肆意而为,前生亦自肆意,因此为蛇所杀,至于败亡!”佛述此法话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竹之父是肆意比丘,其余之团众是我之团众,团众之师实即是我。”

    四四 蚊本生谭

    (菩萨=商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摩揭陀国行脚时,对某村之愚人等所说者。某时,如来由舍卫城来摩揭陀国行脚,到达某村,其村住有甚多之明盲(无知)。某日,此等愚痴之明盲集于一处,彼等思惟:“诸位!予等入森林工作,为蚊所螫,为此妨碍予等之工作!诸位携弓及武器出发,与蚊战斗,斩射所有蚊虫而杀之!”于是进入森林,声言予等杀蚊而相互射矢,相互斩杀,痛苦归来,倒卧于村内、中央及村之门口!

    佛由比丘众围绕入村托钵。他之诸贤人见世尊来,于村门作聚所,以向佛为上首之比丘僧团施诸多供养,向佛礼拜,坐于一面。佛见各处负伤之人,向居士问曰:“伤病之人,何如是之多?”居士答:“世尊!此等诸人谓与蚊战争而出发,同伴之间,相互战斗,造成伤病!”佛告曰:“愚痴之明盲等欲害蚊反而自伤,非只此世,前生亦有欲击打蚊虫反伤同伴之事。”佛应此等诸人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为一商人建立生计。尔时伽尸国之僻村,住有众多之木工。某时白发之木工伐木之时,一只蚊虫落于彼如药罐之后脑头上,用口螫头如同刀伤之痛。彼木工向坐于近前之幼子云:“此蚊螫予之头,犹如刀伤,汝将蚊赶走!”幼子云:“吾父且行忍耐,予一击之下,即可杀蚊!”

    恰于此时,菩萨为购商品,进入此村。坐于彼木工之家。尔时,木工向其子云:“汝将蚊赶去!”幼子云:“现即追赶,父亲!”彼挥动大斧,立于其父后侧,思欲击杀此蚊,以斧击下,将父之头劈为两半。因此大工立即死亡!

    菩萨见此行思惟:“贤者虽敌,亦为殊胜!怖刑罚者,永不杀人!”于是唱次之偈:

    同党无智者 恶于有智敌

    聋哑愚痴子 杀蚊劈父头

    菩萨唱此偈后,为自己之业务出发而去,木工由其亲类厚葬。

    结分

    佛言:“信士!如是彼等前生亦思:‘我等为欲退治蚊出!’结果却伤害他人!”佛述此法话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唱偈而去贤明商人实即是我。”

    四五 赤牛女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给孤独长者之女佣所作之谈话。

    于给孤独长者之所,有女佣名赤牛。彼女往捣米场,其老母来此而坐,群蝇飞舞,咬其老母。母谓女曰:“吾女!蝇咬如针刺,为我追赶!”女云:“予为母追赶!”彼女举杵杀蝇,思欲击溃,然杵着母体,母被打杀!女见母死,号泣不已。

    此一事件向长者告知,长者厚葬老母,往精舍向佛谈此一切。佛告长者:“女思杀蝇,而以杵击杀其母,非止此世,前生亦如是而杀其母!”佛应长者之请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生于长者之家庭,父死后,得继长者之地位。彼亦有一名赤牛之女佣,彼女亦来至己之捣米场所,彼女之母寝卧向女曰:“吾女!为予追赶蝇虫!”彼女亦同样以杵击杀其母而号泣。

    菩萨闻此事故自思惟:“此世贤者,虽敌亦优!”于是唱次之偈:

    同党之愚者 恶于贤之敌

    粗忽赤牛女 杀母徒生悲

    菩萨赏赞贤者,依此偈而宣明法意。

    结分

    佛言:“家长!彼女思欲杀蝇而杀母,非只于此世,前生亦复杀之!”佛述此法语后,连结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母是今之母,尔时之女是今之女,大长者实即是我。”

    四六 毁园本生谭

    (菩萨=博士)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拘萨罗国某村,对一荒废园林者所作之谈话。据传佛在拘萨罗国诸人之间游行中,到达某村;彼处一长者招待如来,于己之园林设座,供养以佛为上首之教团。长者告曰:“尊师!愿随己意于此园林教步!”比丘等起立,由园丁陪同,环行于林中,至一所空地。比丘等向园丁问曰:“信士!此园林到处树木成荫,唯此处树木、灌木皆无,此究为何故?”园丁答曰:“尊师!当此树园植树之时,一撒水之村童,将此场所所植之稚苗,连根拔出,依根之大小,增减灌水,以故此等稚苗,尽皆枯萎,是以此处成为空地!”比丘等来至佛前,申告此事。佛言:“汝等比丘!此村童非只此世荒废园林,前生亦荒废园林!”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彼处之人于市内发布祭令,祭日大鼓之音开始传播。都中之人因祭日关系,出家至各处游行;然彼时御苑林中住有多数之猿,园丁自思:“市内发布祭令,序命此猿等代予撒水,予可往祭场一游!”于是彼往猿王之所请托曰:“猿王!此园林于汝等十分有益,汝等于此,可食花实与芽,因市内出祭之布令,予往祭场一游,汝等于予归来前,可代予向御苑之稚苗灌水!”猿王答:“甚善,予可代为灌浇!”园丁云:“如是请专心为之!”彼为猿等撒水,以皮囊、木壶与猿而去。

    于是猿等持皮囊与木壶向稚树灌水。尔时猿王向猿等云:“汝诸猿谛听!水甚珍贵,汝等于向稚树灌水时,须将根拔出查看,深根则多灌之,不深者则少灌之。因此后取水,非予等易为之事!”猿等“谨遵王命”,均依言而为。

    尔时一博士于御苑之林中见彼猿等如是之举,向猿问曰:“汝等缘何一一拔出稚树,向根之长者灌水耶?”猿等答:“予等之王作如是言!”博士闻言自思惟:“无智之愚者思为有利益者,反为不利益事!”于是唱次之偈:

    有道理之行 始能赍幸福

    无道不善行 愚人失利益

    亦为此园丁 亦如此猿等

    博士以此偈叱责猿等如此所为后,由己之从者相伴,出御苑而去。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此村童荒废园林,非自今始,前生亦即如是!”佛述此法语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猿王是荒废此园林之村童,博士实即是我。”

    四七 酒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祇园精舍时,对一破坏甘酒者所作之谈话。据传给孤独长者之一知友开设酒店,蓄强酒而贩卖得钱,客人集合,来往甚众。彼命小使云:“汝在此以现金卖酒!”自往沐浴;小使卖酒与众多之客人。彼见时有客人持盐、椰子及糖前来,酌酒食之。彼思惟:“此酒中无盐,今且以盐入之!”于是彼向酒中入一纳里量之盐,以此酒享客。客人满入口中,立即吐出问曰:“此酒汝如何为之?”小使答曰:“予见汝饮酒时持盐而来,是故予亦入盐于酒中!”客人等斥责小使曰:“汝将此甘酒破坏,酒已无用矣!”于是均离席而去。

    酒店之主人归来,见无一客人问小使曰:“客人往何处而去?”小使语其缘由,于是主人叱责小使,并将此事告知给孤独长者。给孤独思惟:“此为可传之言!”彼往祇园精舍,礼拜佛而告以此事。佛云:“长者!彼非只于此事坏酒,前世亦复如是!”佛依彼之请,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为波罗奈都之长者。近于菩萨一人住一酒店,彼预置强酒,命小使代卖,彼往沐浴。小使于主人出行,与前同样向酒中入盐,使酒无用!主人归来,知其缘由,向长者谈论。长者告曰:“愚者无理之作业,思为利益之事,而实不利益!”于是唱次之偈:

    有道理之行 始能赍幸福

    无理不善行 愚人失利益

    小使憍陈如 如彼之坏酒

    菩萨依此偈宣明法意。

    结分

    佛言:“长者!彼小使非只于此世坏酒,彼于前生亦即如是!”于是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酒店是今之酒店,波罗奈之长者实即是我。”

    四八 智云咒文本生谭

    (菩萨=弟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顽固比丘之所说者。佛言:“汝比丘!汝之顽固非只于此世,前生即亦如是。而为汝不守贤者之忠告,汝为锐剑斩为两段倒卧途中,由同一原因,使千人失去生命!”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某村住一婆罗门知智云咒文,据传,此咒文是非常宝贵之价值,于月与月宿相合之时,返复唱此咒文,眺望虚空,则由虚空降来七宝之雨。

    尔时菩萨于婆罗门膝下为弟子修学技术。某日,婆罗门携菩萨为某事离自己之村欲往支提耶国,途中于某森林中有五百贼人名为“派遣盗贼”,作抢掠之事。菩萨与智云婆罗门于林中被捕。何故彼等号称派遣盗贼?彼等捕获二人,使持财宝前来,留置一人,另派遣一人前往取之,故名“派遣盗贼”。彼等若捕父、子,则命其父曰:“尔持财宝前来与我等,携汝子归!”若捕母、女,则派遣其母;若捕兄弟,则解放其兄;若捕师与弟子,则放免弟子。

    于此情之下,盗贼捕智云婆罗门而派遣弟子之菩萨。菩萨向师敬礼,敬告师云:“予经二三日即速归来,师决勿怖!请从予之忠告!今日为月与月宿之相合,将降宝雨。师如不堪其苦,可反覆诵念咒文,勿使财宝降下。若使雨降,则不仅吾师,而五百盗贼亦将破灭!”彼忠告后,即往取财宝而去。

    日暮之后,盗贼终将婆罗门捆缚,恰于此时,由东方升起满月之月轮。婆罗门眺望月宿而自思惟:“月与月宿之相合,宝雨将降,予何故须如此受苦?予反覆诵念咒文,使宝雨降下,分与盗贼财宝,予亦将为自由之身而去!”于是开始向贼谈判,彼问:“诸君何故缚予?”彼等答:“为得财宝!”婆罗门云:“若君等欲求财宝,则应解我束缚,洗头使着新衣服,以香气涂香,以花饰身待我!”盗贼等闻彼之言,依之而行。婆罗门知月与月宿之相合,即眺望空中,反覆诵念咒文,财宝忽由空中降来。盗贼等集合财宝,以上衣包裹出发,婆罗门亦由彼等之后尾随而来。

    尔时其他之五百贼又将此等盗贼捕获。第一群之盗贼问曰:“缘何目的捕获我等?”第二群之盗贼答:“为得财宝!”前着答:“若汝等欲求财宝,应先捕此婆罗门!彼眺望空中,使降宝雨,予等之财宝,亦由此人而得来!”第二群盗贼,将第一之盗群放免,向婆罗门云:“请与我等财宝!”于是又将婆罗门逮捕。婆罗门云:“予亦欲与汝等财宝,但降财宝之月与月宿之相合,自今须俟一年以后始能再得。若汝等欲得财宝,应须耐至后时,宝雨始能降下!”

    盗贼等怒云:“恶性之婆罗门!与他人降贵重财宝之雨,于我等须待一年!”于是锐剑将婆罗门一劈为二,斩于路傍!然后火速由后急追第一盗群,而起战斗,第一盗群之彼等悉数被杀,将财宝夺去。其次第二群之五百人分为二派,为争夺财宝再起战斗!其一派二百五十人又被杀戮。如是一千人至于全灭,最后只余二人残生,彼等将财宝运至与前同样之近村森林中隐藏,其一人执剑看守,别一人为求白米煮饭进入村中。

    “贪欲实灭亡之根!”近于财宝而坐之盗贼思惟:“彼如归来,此财宝须将二分!予将于其归来,以剑刺杀!”于是持剑挺身而立,窥视对方归来而坐。

    一面对方盗贼亦思惟:“此财宝将须二分,予必须于饭中入毒,使彼食而灭亡!则予一人独得财宝!”于是将煮饭自己食毕,剩余者入毒持之归来,将饭放置而立。前之盗贼于彼站立瞬间,以剑斩彼为二,投弃不为人知之所。然后取饭食之,自己亦即死亡。于是为此财宝而争夺之人,均归破灭!

    菩萨弟子经二三日后持财宝归来,于彼场所不见师尊,却见财宝散乱于各地。彼思惟:“师不听我忠告,降财宝之雨,为此以致一切诸人皆死矣!”于是菩萨进入大道而行,行进之中见师于道傍被斩为二,彼云:“师不听予之忠告而死!”于是集薪作尸积将师荼毗。供野生花,菩萨更往前进见有五百死尸,更又有二百五十死尸,依次至最后发现二人之死。彼思:“此二人必于先之千人死者中不足之二人。此二人必为最后之残生者。而此二人亦终不能控制战斗!究竟二人又前往何处?”于是菩萨又向前进,不久发现持去财宝通往森林之大道。更向前进,则发现捆缚财宝之布袋。一人之钵覆置,探得死者之居处!至此,菩萨对一切之行为明了,但另一人现在何处?经不断搜寻,发现彼被弃舍于不为人知之场所!菩萨思惟:“吾师顽固,不听予之忠告,不但自至灭亡,更令一千盗贼亦因彼而致破灭!此实为依不正之手段,谋一己之利益,如我师所招之结果!”于是唱次之偈:

    手段邪误求利益 行不正者总灭亡

    支提国贼杀咒师 彼等破灭至无残

    如是菩萨于森林中响声高唱此偈:“我师误于不正场所努力降财宝之雨,造成自死而他人亦归破灭之原因!他人亦以不正方法谋自己之利益,虽尽全力,当然亦归破灭!亦造成他人破灭之原因!”于森林诸神赏赞之间,彼依此偈而为法话,使其财宝毫无故障运抵自己家中,为布施之善行,定全其命,死后得至彼处天界。

    结分

    佛言:“汝比丘!汝不只于此世顽固,于前生亦复如是。而为心之顽固,引起至大破灭!”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智云婆罗门是顽固之比丘,弟子实即是我。”

    四九 星宿本生谭

    (菩萨=博士)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为某邪命外道所作之谈话。据传,住舍卫城之都中一良家女,为同住田舍良家之一青年人选为配偶。规定迎娶之日后,彼于其日到来时,往自己信赖之邪命外道处问曰:“先生!今日为予迎娶子媳之祝日,于星命宜乎?”邪命外道怒彼事先最初不问,而于决定之日前来,“甚善!予将教彼使生障碍。”于是外道云:“今日于星命不佳!不可庆祝,若欲迎娶,将起极大之不幸!”彼之家族诸人信赖外道,于是日不行迎娶。一方城中女家诸人准备一切庆祝,但后得知田舍之人不来,城中诸人甚怒思惟:“彼此商定之日而彼等不来,使我等受甚多之损害,彼等是何居心?”于是对一切准备而将女当日嫁与他人!

    翌日田舍之诸人前来迎娶,于是舍卫城之住人等云:“汝等田舍之家主诸人实甚恶劣,汝等置决定之日于不顾,轻蔑我等而不至,行至半途而折回!是故我等已将女与他人矣!”于彼等指责之下,互相诤吵,田舍诸人由原路而归。

    为此邪命外道,妨害诸人之婚嫁祝典,事为比丘等之间周知。比丘等集于法堂彼此交谈而坐云:“诸位法友!邪命外道障害他人家族之婚嫁庆祝!”佛近前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话,集会坐于此处?”比丘等答:“如是如是之问题!”佛言:“汝等比丘!邪命外道为家族祝贺之障害非只于此世,前生亦因彼之怒而起障害!”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世时,住于都市之人选娶一田舍之女。迎娶之日已定,彼男向自己信赖之外道询问:“先生!今日为我迎娶之祝日,星象宜否?”彼因彼男任意决定日期不来先问而甚怒,思欲障碍彼等之婚嫁,彼答曰:“今日星象不吉,如庆祝,将起极大不幸!”彼男信彼,止而不行迎娶。田舍之人知都会之人不来而怒曰:“彼等置决定之日而不来,是何居心用意?”于是将女于当日即嫁他人。

    都会之诸人于翌日前来迎娶,田舍之人答曰:“汝等都会之人无耻乏信,家长亦皆如是。于决定之日,不来迎娶,汝等不守信用,予等已将女嫁与他人!”都会诸人曰:“我等寻问邪命外道云星象不吉,所以未至!今请仍允我等迎娶!”田舍之住人等曰:“汝等不来,女与他人,已嫁人,如何回返?”于是双方开始诤吵时,都会之某博士因事前来田舍,都会博士闻而告诸人言:“我等问邪命外道,言星象不吉,故止而未至!”博士云:“依星象又何有幸福?迎娶新娘岂非吉星之象耶?”于是唱次之偈:

    观星占吉凶 愚人无幸福

    幸福自幸福 于星又何为

    都会之人等诤吵,终不得女而归。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彼邪命外道非只于此事降害家族之庆祝,于前生亦为如是!”佛述此法话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邪命外道是今之邪命外道是,尔时之家族是今之家族,唱偈立论之博士实即是我。”

    五〇 无智本生谭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益世行为所作之谈话。此一行为之事将于第十二篇之大黑犬本生谭中详述。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得再生于王后之胎。由母胎出生后,命名之日,被称为梵与王子。彼十六岁时于得叉尸罗学习学术,精通三吠陀,修得十八科目之学问,于是彼父与彼副王之位。

    尔时,波罗奈之住人等祭神,为归命于神,大量屠杀山羊、绵羊、鸡豚等生命,以种种香、花、血、肉为牺牲祭。菩萨自思:“此时,人民祭神,多杀兽类,一般诸人,倾向非法!予于父死后,得继王位,建立名案,使生物受苦杀者不见一人!”

    某日,彼乘车由市内外出时,见诸多人等群集于大菩提树下,于此树再生之神前,见诸人乞愿,欲求得男、女、名誉,财产等,如偿所愿。彼下车近树,供养香、花撒水,右绕大树为礼,亦为一祭神者,归命于神,然后乘车归市。由此时始,彼以同一方法,有时前来此处祭神、如祭神之人崇神之。

    其后父死,彼得继王位,废四非道,行十王法,依法治国,实行己之意图。彼思惟:“予登王位,予所曾抱之理想,愿今将实现!”彼集会大臣,婆罗门、及家长等告曰:“诸位!予缘何理由而得王位,汝等知之耶?”大臣:“予等不知!”王:“诸君!汝等曾见予向菩提树供香合掌归命耶?”大臣:“陛下!曾经拜观!”王:“尔时予曾立誓,若予得王位,予将奉献供物。今依彼神之神通力,予得王位。今将向神奉献供物!汝等切勿犹豫,应速向神准备供物!”大臣:“陛下!应准备何物?”王告曰:“尔时诸臣!予曾向神立誓:‘予在位中,凡有踏入杀生等五不法行为及十不善行为之道者,不论何人皆当杀之,死后以其腐败之血肉为供物!’因此,汝等应击大鼓通告:‘我等之王未为王时,曾立重誓,若得为王,于在位中,凡有为不法行为者,皆当杀之以为供物!因此,王思今凡与五事或十事相关而犯有不法行为者,当杀千人,取其心脏及肉等以为神之供物!希汝市民等一体周知!’自今以后,凡行不法行为者,不论何人,当杀千人以为供物,以完成予之誓愿!”

    菩萨尚为说明此意义唱次之偈:

    愚者千人为不法 予誓献彼为供物

    今为不法之人多 予将以此供牺牲

    大臣等闻菩萨之命令云:“陛下!谨遵奉行!”于是于波罗奈十二由旬间击大鼓宣告。市民闻大鼓之响声,犯不法行为者竟无一人!如是菩萨治国期间,于五或十不法行为中,无一触犯之人!如是菩萨未害一人,使一切人民守戒,自己为布施等善行,死后与己之同伴共得生往天界。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如来不仅于此世为世间之利益,于前生亦即如此!”佛述此法语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群臣是今佛之弟子,波罗奈王实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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