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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得叉尸罗求学,学一切学艺终了归来。彼之双亲不久死去,彼于送葬完毕清理家产。“贮藏如是如是之财而死,另有如是如是之财……。”使彼闻之,彼心受击痛。“此等之财宝,现仍得见,然积集之人,早已不见之;彼人等皆遗此财宝而逝去。然予将与此财宝一同而去。”彼如此思考,呼其妹云:“此财宝请汝相续。”妹:“然则,兄将作如何之计?”兄:“予欲出家。”妹:“兄长!予之头不能接兄长唾弃之痰。持有财宝又为何用,予亦出家。”

    于是,彼得王之许可,于市中击鼓通知:“欲求财宝者,前来贤者家。”于七日间彼大行布施。虽然如此,财宝未尽。彼独自思量:“自己之生命,刻刻接近死亡,不能愚蠢作此财宝游戏。凡有欲者,可随意持取。”彼开放家扉云:“此家产全部奉献,请随意持取。”如此,彼置黄金之家于后而不顾,在亲友悲泣包围之中,携同其妹出波罗奈而去。彼出行之门,名为阿吉提门。彼泛舟渡河,其渡场被呼为阿吉提渡。

    彼来至二三由旬之所,发现一心情愉快之场所,于彼处结树叶之庵,与妹共同出家。彼自出家之时以来,住于村、市、王城之多人,亦一同出家,或出家随彼,其群甚众;因此,由诸人所得之物亦莫大,所受之尊敬亦绝大,恰如佛之出现时之状。然,摩诃萨自思:“居于此处,得物莫大,所受尊敬绝大,而随从之众甚多,然予只思一人居住。”彼作是思,于人不知,即其妹亦不晓,只一人离群出行而去,渐行遥远,来至陀眉罗王国。彼于伽维拉港不远处某公园内定居,修行禅定与神通。彼于其处亦由诸人得物莫大,受诸人尊敬绝大,彼不喜此,弃其处飞行于空中,降落于龙岛附近之迦罗树岛。尔时,迦罗树岛被称为蛇岛,彼于其岛之迦罗大树近傍结树叶之庵居住。彼于此处居住,无任何人知晓。

    然,彼之妹搜寻其兄,渐行到着陀眉罗王国,然,于彼处,早已不见彼之行踪。彼女住居与其兄所住居之同一处所,修习禅定,但未成功。一方,摩诃萨不出往任何之处而满足于其处,于树实熟时,食其实满腹;树叶萌生时,取其叶撒水而食。诸神王帝释之无垢白石座,为彼此德之火而现炽热之徴候:“何人使自己由此座上降落耶?”彼善思考,发现此一贤者。“此苦行者何为而守戒?彼望帝释之位耶?抑或有其他之所望耶?自己将善见调查,彼男何故自求如是苦之生活,彼只食撒水之迦罗树之叶。若彼男望帝释之位,必将撒水之迦罗树叶与我自己,如若不望则必不与。”彼于是变为一婆罗门之姿,来至摩诃萨之所。

    菩萨坐于叶庵之门口,向迦罗树叶撒水,然后放于地面之上,彼思:“俟其冷却再食。”恰于此时,帝释为一乞食之人,出现于其前求食而立。摩诃萨见之,心中窃喜:“终于到来,乞食之人出现,今日将适予之所望,予将施物。”彼准备食物入于钵中,彼为布施而前进。“此为予之施物,以获一切智为缘。”自己一无所存将食物全部入于婆罗门之钵中。婆罗门得食,稍行而消失其姿。摩诃萨向彼施舍完毕,自己无准备之食物,但心中充满安逸与欢乐度过一日。翌日,彼再准备食物,如前之状坐于叶庵之门口,帝释复以婆罗门之姿前来,摩诃萨与前相同施舍,而其日亦复同样而过。第三日亦同样与彼施物,“终于到来,由迦罗树之叶使自己生出幸福。”彼心中扬溢欢喜。然三日间未尝摄食,彼不顾身体之衰弱,于昼食时,由叶庵出,就施食之事思量而坐于庵之门口之处。帝释见此,俯首巡思:“此婆罗门三日间未尝摄食,为如是衰弱之状;而彼为施舍而欢喜,彼心亦无有不安。彼究有何所望?何故为此施舍,完全不解。自己先且问得其所望之处,欲知其施物之缘由。”于是,彼待正午过时,为装严华美之姿,恰如青年之太阳神状,光辉四射而前来,立于摩诃萨之前问曰:“汝苦行者!贵君为如此热风所吹,受盐之海水包围,何为而求苦行耶?”

    佛为说明此事,唱最初之偈:

    一

    见此可尊阿吉提 有情之主帝释云

    “大婆罗门!尔只一人住此处 缘何在此热中住?”

    摩诃萨闻此,知彼为帝释,乃答曰:“予决非希冀成就之法,予只希得一切智。”更为说明此意,唱第二之偈:

    二

    帝释!再生是为苦 体之坏灭苦

    迷妄死亦苦 故吾住此处,婆娑婆!

    帝释闻此非常喜悦而自思惟:“此男实对一切事心怀不满,今住斯森林以求涅槃。自己应对斯人所求,与以任何适助。”于是,与彼恩惠唱第三之偈:

    三

    尔之言实美 适切为善言

    迦叶!吾当适惠与 尔取从心愿

    摩诃萨选其惠与唱第四之偈:

    四

    帝释!一切有情主! 若适惠与吾

    妻子与财宝 其他亲缘者

    得之非心满 我不贪此等

    彼勿住此处

    帝释非常欢喜,更适惠与,摩诃萨受此,于是彼此应答以如次之偈:

    五

    尔之言实美 适切为善言

    迦叶!吾当适惠与 尔取从心愿

    六

    帝释!一切有情主! 若适惠与吾

    财畑与黄金 牛马与奴隶

    彼等生而老 我不喜此等

    彼勿住此处

    七

    尔之言实美……乃至……

    八

    帝释!一切有情主! 若适惠与吾

    痴者吾不喜 不见亦不闻

    不与痴者俱 不与痴者语

    九

    痴者何负尔 汝语,迦叶!尔语其缘由

    迦叶!尔持何缘由 不愿见痴者

    一〇

    痴者行不正 暗愚系其心

    邪行以为善 正言彼生瞋

    此者不知戒 不见实相宜

    一一

    尔之言实美……乃至……

    一二

    帝释!一切有情主! 若适惠与吾

    贤者为予喜 贤者吾见闻

    吾与贤者俱 吾与贤者语

    一三

    贤者何优尔 汝语,迦叶!汝语其缘由

    迦叶!汝持何缘由 尔望见贤者

    一四

    贤者行皆当 英迈系其心

    当行以为善 正言不生瞋

    此者知戒律 与彼俱相宜

    一五

    尔之言实美……乃至……

    一六

    帝释!一切有情主! 若适惠与君

    此欲贪愿尽 朝阳升之顷

    天食有出现 持戒乞食来

    一七

    布施吾无尽 布施终不悔

    布施心欢喜 帝释!此即吾所求

    惠与中惠与

    一八

    尔之言实美 适切为善言

    迦叶!吾当适惠与 尔取从心愿

    一九

    帝释!一切有情主! 若适惠与吾

    尔勿重近吾 帝释!此为予所求

    惠与中惠与

    二〇

    诸男与诸女 数多为圣行

    见吾成希冀 见吾有何怖?

    二一

    帝释!天上饰庄严 享受诸爱乐

    见尔行退转 见尔生恐怖

    “尊者!予已善知,今后决不至贵君所搅扰。”帝释言斯语,为告别之问候而去。摩诃萨尽寿命在其处修梵住,再生于梵天界中。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帝释是阿那律,贤者阿吉提即是我。”

    四八一 陀伽利耶青年本生谭

    [菩萨=司祭之弟子]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拘迦利所作之谈话。某一雨期之事,佛之最优二大弟子舍利弗与目犍连,离多人思欲独住,得佛之许可,来至拘迦利王国拘迦利之住居,如是言曰:“法友拘迦利!予等居于贵君之侧,甚感快乐;贵君居于予等之侧,亦感快乐。于此三阅月间,予等思欲于此处生活。”拘迦利:“然,贵君等何以居于予之侧而感快乐?”二人:“若贵君不向任何人泄露‘最优之佛弟子二人住于此处’之事,则予等不受干扰,能得安居之生活,因此,居于贵君之侧,予等感觉快乐。”拘迦利:“然则,贵君等何以知予居贵君等之侧,感觉快乐?”二人:“予等于三阅月间能为贵君说法及为作法语之事,因此贵君居于予等之侧感觉快乐。”拘迦利:“诚然诚然!请自由住居。”于是彼心情愉快为彼等提供住居。彼等浸润于成就法之安乐果中,安定度过雨期之日。而彼等住居于其处之事,无任何一人知者,于是彼等无事度过雨期。“法友拘迦利!予等于贵君侧之生活,已过雨期,思将出发,向佛问候。”语毕告别。彼云:“甚善”,与以认可。二人一同往近村巡回托钵,二位长老食事终了,离村而去。拘迦利于送别之后回返向诸人云:“汝优婆塞等!汝等等同兽类,三阅月间,最优之二位佛弟子住于予之近处之寺,而无一人知晓,此二人今已出发。”诸人云:“尊者何以不告知我等?”于是诸人立即准备酥、油及药,又着物与被物等等,来至长老等之所,问候已毕,谓长老曰:“尊者!请与容赦。予等对最优佛弟子住居之事丝毫不知,今日由拘迦利尊者之言始知始末,请怜我等,受纳此酥及着物、被物等物。”拘迦利自思:“长老等少欲知足,此等着物自己不受,必皆与我。”彼与优婆塞等一同往长老之前。但长老等立于指导比丘之立场,将此等赠物一总自己不受,更何能与拘迦利。于是优婆塞等申告曰:“尊者!贵君等不纳此等物品,请怜我等,再一度请至我方。”长老等承诺后,向佛之住所出发。

    拘迦利心生愤慨:“此长老等自己不受,亦不与我。”长老等于佛所暂住时日后,各各与随从自己之五百比丘共为千人,托钵出至拘迦利王国。此处之优婆塞等出迎与长老等一同引导入寺,每日示以非常崇敬,赠与数多之药与着物、被物等物。与长老一同行乞出发之比丘等,将所得之上衣,各处分赠与同来彼处之比丘,但拘迦利则一件上衣亦未获得,而长老亦未有颁分与彼之言。于是彼诽谤长老而骂曰:“舍利弗与目犍连为心术不正之人,先前不受赠物,而今又皆收受,虽然如此,亦不满足,更不顾及他人之事。”长老等见之:“此男因自己等在此,将为不善之举。”于是与从者比丘等一同离去。村之诸人愿请作四五日之滞留,但彼等终于不返。时有一年幼比丘云:“优婆塞等!长老等如何能住此处?贵君等同家比丘拘迦利对长老等之居住不能相容。”诸人闻此,向拘迦利之所进击而来,“尊者!贵君对长老等住于此处不能相容,汝应出行,向彼等谢罪请返,否则汝可往外所他处生活。”诸人向彼逼迫。彼见优婆塞等之激昂深为畏怖,出发往长老之所愿请,然长老等云:“法友!请且去,予等不返。”终于离去。彼如是不能请返,归来至自己寺院。优婆塞等问彼已否请返长老等人,当然彼答:“不能前来。”“云何不能?”彼等于是思惟:“在此恶人住于此处限内,心地善良比丘等决不能住于此处,须将彼之比丘逐出。”于是向拘迦利云:“尊者!贵君请勿住于此处。汝虽居于予等之所,贵君亦将一无所有。”

    彼完全由诸人失去尊敬,取钵与上衣赴祇园精舍,往佛前告白:“世尊!舍利弗与目犍连为心术不正之人,为恶望所支配。”佛告拘迦利:“拘迦利!汝莫作是言,汝对舍利弗、目犍连应勿起瞋心。汝应思彼等为心地善良之比丘。”拘迦利云:“世尊!世尊对之深信为最优之弟子,我以此眼得见,彼二人心术不正、隐覆过恶、持戒不坚。”彼如此云,彼不顾佛之三度抑制,彼仍饶饶不休、反覆争辩。彼由座起外出,出而不久,全身生芥子粒状脓疱,眼见增大如橡树熟实大小,疮破脓血流出。彼呻吟苦痛不堪,倒卧于祇园精舍楼门之处。而拘迦利诽谤二位最优佛弟子之大叫声,使梵天皆闻。

    尔时都头梵天————昔日为彼之和尚————知彼之如此行为,“此应向长老等谢罪”,前来立于空中云:“拘迦利!汝为此大错之事,对最优之二位佛弟子,应镇静瞋心。”拘迦利:“法友!贵君究系何人?”梵天:“予为都头梵天。”拘迦利:“法友!贵君由世尊确言应得不还果。得不还果者,则由此世界不再还来至此地,因此,贵君概为某处尘山栖居之夜叉。”彼又如斯诽谤梵天,梵天终亦不能使彼满意,于是告曰:“汝为汝自己之言受苦宜矣!”梵天遂归其清净之住居而去。

    拘迦利遂即死去,堕入莲华地狱。娑婆主大梵天知彼堕入其处,将此事告知如来,佛如是告知诸比丘等。比丘等集于法堂,就彼之不善,互相谈论:“诸位法友!拘迦利实际诽谤舍利弗与目犍连,而为由自己口中所出之祸,堕入莲华地狱。”佛出此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言:“汝等比丘!拘迦利以言语灭身,为自己之口而尝苦,彼非自今始,前生既已为其口而尝苦。”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王之司祭皮肤黄色、齿拔不存一颗,但彼之妻与其他一婆罗门————体型完全与其夫相同————继续非道之关系。司祭屡次示意,但均无用,于是彼自思:“自己假自己之手不能杀此敌人,应设一良策,使彼灭亡。”彼来王之所告曰:“大王!大王之都为全阎浮提中最优之都城,王乃最优之大王。然如此最优之王,而都城之南门极不合宜亦不吉祥。”王:“阿阇梨!究应如何始为宜耶?”“取除古门,运来吉祥合宜之材木,向守护都城之鬼神等奉献供物致祭,然后观星宿运行之吉日兴建。”王:“若然,汝其善为规划可矣。”尔时菩萨为一名陀伽利耶之青年,彼于此婆罗门处修习学问。

    司祭取除古门,准备新材之后,向王告曰:“门材准备终了,明日为星宿运行吉日,切勿逸过此日,奉献供物以为建门致祭。”王:“然则阿阇梨!奉献何物以为祭?”司祭:“有大威力之门,乃为有大威力之鬼神所守护,以一婆罗门————皮肤黄褐色、拔齿无一颗、父母两系血统清净————杀之以其血肉为牺牲,身体奠基于门下,于其上建门,如是则大王之都城安泰。”王:“甚善,阿阇梨!可杀如是之婆罗门以建新门。”司祭喜悦不堪,彼思:“明日当见敌人之脊背向上。”彼兴奋而出。彼归来自己家后,不能噤口,向其妻多言饶舌:“汝不正行之妇人!今后汝将与何人作乐?明日杀汝之情夫以为牺牲。”妻:“何故杀无任何罪过之人?”司祭:“此为王之所言,将以齿茎突出、肤黄褐色婆罗门之血肉为牺牲,建都城之门。汝之情夫齿茎突出、肤黄褐色,予将杀彼以其为供物。”彼女于是尽速告知于其情人之处:“国王将杀齿茎突出、肤黄褐色之婆罗门以为供物,若以生命为大事,贵君与体型同样之婆罗门等一同于明日祭时之前逃出。”彼如所教,彼于市中传知此事,市中齿茎突出、肤黄褐色之婆罗门等,均皆逃亡。

    司祭对敌之逃亡之事一无所知,翌朝,彼急至王前告曰:“大王!如是如是之场所,住一齿茎突出、肤色黄褐之婆罗门,请即召捕彼男。”王遣家臣等前往,然彼等未发现彼男而归,向王报称:“彼男逃亡不见。”王命搜索他处,侍臣等到处搜索,皆未发现。于是王更命尽速搜查,侍从人等答曰:“大王!除司祭阁下之外,无如此之男人。”王:“然则将杀司祭耶?”家臣:“大王!诚如王言,如因司祭阁下之故,今日门不能建,都城遂不能守护;更如阿阇梨所言:‘今日逸过,尔后如不经几百千年,则将不能捕捉此吉星宿运行之日。’因此,多年之间,无有都门,是以将为敌国以可乘之机。杀某一人,而以他之经验深之婆罗门奉献牺牲,终可得以建门。”王:“然而与彼阿阇梨匹敌之婆罗门司祭,得究有居于他处者耶?”家臣:“有之,大王!是为彼之内弟子陀伽利耶青年,请以彼青年任司祭,使建吉祥之门。”

    王以使呼彼出,崇彼任为司祭,命如今所述之状为之。彼从多人往都城之门所而去,依王之权威,逮捕前之司祭随行。摩诃萨于应建门之处掘穴,于其周围张幕围绕,彼与先之阿阇梨共入幕内。阿阇梨见穴,已知其难逃之命运:“予之目的今已善达之,予愚而不能噤口,速向恶女饶舌,予今自掘墓穴。”如是彼向摩诃萨云,唱最初之偈:

    一

    实为予之愚 吾语不应语

    如蛙在森林 鸣叫如呼蛇

    陀伽利耶!吾将堕此穴 实为饶舌过

    于是陀伽利耶对此男唱偈曰:

    二

    过于饶舌者 破灭斯悲叹

    实尔应自耻 阿阇梨!尔身葬此穴

    彼如斯云,尚附加言曰:“阿阇梨!因不慎言而堕入苦者,非只贵君,更有其他几人亦为堕入苦者。”于是彼引入过去之史话,使其观之。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有游女名佳里,其兄名顿第罗。佳里日储千金,但其兄顿第罗则玩弄女人,酗酒赌博。彼女时与其金,彼则于得金则随手用尽,彼女欲止而不与,但归无用。某日彼于赌负之后,着物完全被人剥取,彼仅着围腰之物,来至彼女之家。然彼女告使女等云:“纵然顿第罗前来,亦不能与以何物,将捉其头颈掷出门外。”彼女等被如是嘱告,依言而行,彼则无计可施,伫立于门之入口处啜泣。

    时有一豪商之子,常时向佳里投注千金,是日偶然前来,于彼处见彼问曰:“顿第罗!为何而泣?”顿第罗:“施主!予因赌负,来至妹家,然为使者捉予头颈掷出门外。”富商之子:“汝请待立于此处,予向汝妹言说。”彼入内谓曰:“汝兄着破围腰立于门外,汝何以不与着物?”妹:“予决不与,若彼与贵君有缘,请贵君自身为之。”

    然此游女家之惯例,千金之中五百金为游女自身之金,余之五百金则为衣类、香料、华鬘之代金。凡来此处之男,任何一人,均须货换着衣,夜明之后,翌日归时,将货衣脱下,着自己来时之着衣而去。因此,豪商之子亦向彼女货换着物,而将自己着来之着物,交与顿第罗。彼大喜急速飞奔酒屋而去。

    佳里嘱咐使者等:“明日此男归去之际,剥取其所著之物。”翌日,彼将出发,使者由四面将彼包围,恰如掠夺之状,剥取其贷换之着物。“青年人!可以行矣”,将彼裸体放出。彼被裸身而去,众人见之皆笑。彼蒙此耻辱自思:“今之如此,原为自己不能噤口而来。”于是心中悲泣。菩萨为说明此事,唱第三之偈:

    三

    缘何吾问顿第罗 佳里待其兄如何

    而吾全裸剥衣类 有此义然实数多

    其他更有一史话。于波罗奈之某牧场,为饲羊者之怠忽,有二牡羊格斗。尔时,有一只库林佳鸟见之自思:“今此二羊头将撞破而死,予将使之停止。”“二位不可格斗。”彼如斯鸣叫,欲使停止,但彼等一言不发。彼于是落止于牡羊之脊背与头上相劝,然而无论如何亦不能停止,于是彼云:“先行杀予,再为格斗恶习。”彼鸟切入二羊之头与头之间,而彼则恰如为杵捣碎之状。此亦因自己喜好多口,以致身灭。菩萨为说明此事,唱第四之偈:

    四

    二头牡羊相斗间 库林佳鸟欲使和

    切入其场被击碎 有此义然实数多

    今尚有一史话。住于波罗奈之人等,见一饲牛之重要多罗树,一男攀登于树上取实,当其摘落几多果实时,有一黑蛇由蚁穴中出,开始蠕动爬树。树下人等见之,以棒击打,不能使之落下,彼等向树上之男告曰:“有蛇向多罗树攀上。”树上之男大声吼叫,下面人等扩展一件上衣,握其四角,向树上之男叫曰:“汝可跳落于上衣之上。”于是彼男由树上飞降,落于四人中间上衣之上。但机会不巧,突起大风,不能紧握,诸人互相冲撞,头被击中而皆殒命。菩萨为说明此事唱第五之偈:

    五

    手握坚衣四人男 为护一人之危难

    击倒头碎无人免 有此义然实数多

    更有一史话。住波罗奈之盗羊人等,某晚盗来一只牝羊,彼等思于森林中食之。为使羊不出声,而紧缚其口,置于竹薮之中。翌日为食羊而来,但忘携杀羊刀具,彼等云:“杀羊烤肉,以解馋欲,速将刀来。”但遍寻不见一人持有杀羊刀具。“无有刀具,杀之而不能取肉。”“如此放彼,此物运佳。”于是使羊逃跑。偶然一作笼之人思欲截竹,彼将作笼用之小刀置于竹之叶间而归。羊被解放,欢喜不堪,于竹薮中飞奔跳跃之间,其后足机会不良,蹴落小刀;盗人闻小刀之落音,回顾得见,于是欢喜雀跃,立即杀羊烤肉,以饱口福。如此,此牝羊自己所为之事,遂招杀身之祸。菩萨为说明此事唱第六之偈:

    六

    牝羊被缚入竹籔 雀跃踊跳现屠刀

    是故喉管被切断 有此义然实数多

    如斯言之后:“自己之口,善为慎言,语得中庸者,能由死之苦中得脱。”今再为紧那罗之故事。

    住波罗奈一猎师之子,以某种方法捕得二只夫妇之紧那罗。彼将其携归,献与国王。王初见此未尝得见之紧那罗问曰:“猎师!紧那罗为何种之物?”猎师:“大王!此以甘美之声歌唱,能诵快乐之诵,任何人间不能有此种之歌诵。”王闻之,与猎师诸多之财宝后,对紧那罗曰:“汝歌,汝诵。”王下命令。然紧那罗自思:“若予等歌,完全不能传歌之色,则歌失败,则受众人如雨之嘲骂,予等之命,亦将被取;而又诸多饶舌,以为妄语。”如此思量,彼等深恐妄语,故不顾王之屡次催逼,一言不语,而况歌诵,亦不为之。王终大怒命曰:“杀此等物,烧肉将来。”于是唱第七之偈:

    七

    此物非天为兽类 亦非乾闼婆之子

    猎夫设法捕其来 烧来供我朝夕餐

    紧那梨(女)自思:“王今发怒,必杀予等,今可与语。”于是立即唱偈:

    八

    百千之歌歌不美 佳美之歌几分值

    歌不美者歌有秽 默然栖林非吾愚

    王闻紧那梨之言,心甚满足,即唱偈曰:

    九

    此女语吾可解放 使去雪山彼之山

    此男交与膳食所 早朝烧来为朝餐

    紧那罗(男)闻王之言自思:“自己不言,王必杀我,今可置语。”于是唱次之偈:

    一〇

    家畜依云雨 人间依家畜

    大王吾依尔 而吾妻所依

    二者知一死 解放何得归

    如斯语后,更云:“大王!予等难从王之所言,非予等沉默不语,因知所言之不正,故仅不语。”彼等为说明此事,唱次之二偈:

    一一

    避谤实不易 人王!多人为数多

    实或博赏赞 亦或受诽谤

    一二

    常人不一心 各各持己心

    此为有情事 如何成一心

    王闻此语,非常欢喜:“此为真实语者,贤明之紧那罗。”于是唱最后之偈:

    一三

    持妻紧那罗 有时保沉默

    怖战今能语 释放自由乐

    实则彼所言 多人赍真义

    王载紧那罗于黄金所造之笼,呼猎师至命曰:“汝将此紧那罗送往捕彼之场所,与以放之。”于是使彼等逃脱。

    菩萨更语曰:“阿阇梨!试观此二只紧那罗如此慎言,只于适当之时,为发善言,终被释放。但贵君为恶言,终应受此大苦。”彼说明此譬喻后,向彼安慰云:“阿阇梨!汝勿忧虑,予助汝命。”司祭:“然君能助予耶?”弟子:“星宿运行,尚未适当。”于是使彼待过其日。菩萨于午夜中,持一死之牡羊来:“婆罗门阁下!汝可往他处生活。”而于他人不知之中,秘密遣彼逃生,牺牲奉献羊肉毕,遂建其门。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彼非自今始,前生拘迦利即曾为如斯之言而灭其身。”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齿茎突出、肤黄褐色之男是拘迦利,贤明之陀伽利耶即是我。”

    四八二 卢卢鹿本生谭

    [菩萨=卢卢鹿]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某比丘向彼云:“法友提婆达多!佛对贵君所尽之处甚多。贵君就如来出家,了解三藏,由众人得物甚多,并得名誉。”答曰:“法友!自己由佛草叶之恩惠亦未受得。自己依自己而出家,三藏依自己而了解,由众人所得之物及名誉,皆为自己之力。”比丘等集于法堂,相互谈论:“法友提婆达多实不知恩,乃无考虑之人。”佛出其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之不知恩,非自今始,前生亦不知恩。彼尝为予助其一命,但彼不感予之善行。”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有八十俱胝莫大财产之某商人储有一子名摩诃达纳迦,彼思:“吾子若作学问,将成疲劳。”于是何等亦均不教彼。因此,彼除歌诵饮食之外,一无所知。双亲为彼迎娶适妻,后未数年相继辞世而去。双亲死后,彼诳彼女,为饮酒赌博之伙伴所包围,花费种种金钱,结果财产荡尽,借债生活,然因彼无力偿还,由债权者前来催逼,困苦已极。彼思:“长年生活有何意义?自己生于此世,完全变为他种之生活状态,不如死去为宜。”于是彼向债权者云:“请将借据持来,恒河之岸储有予一族之财宝,予将以之偿债。”于是彼等与此男出发前往。彼教以真如有财宝埋藏之状:“此处埋有财宝,彼处藏有若干。”“自己欲跳入恒河自杀”,彼伺诸人之隙,遂奔往河中跳入,然彼为急流所冲,流动之间,大声悲鸣而呼救。

    尔时摩诃萨生于卢卢种类之鹿胎。彼离鹿群,独自栖住于恒河弯曲之处混有娑罗树之庵罗树林,为一盛开花朵堪夸之悠闲场所。彼之身体生有如拭净黄金之皿色光辉之毛,手足纯白,如涂牛乳,尻毛似牦牛,角映银锁之色,眼如摩尼珠所磨首饰美好之状,其口如赤毛球状之艳丽。彼于深夜闻呼救之悲鸣,“此为人声,在自己生命之限度,决不可死。予将对之施救。”如是思量,彼由林薮茂密之寝床起立,奔向河岸,向彼与以安慰之言:“汝勿忧心,予今助汝。”于是急剧轰然跳入河内。彼切流游泳而行,将彼溺男乘载于自己背上,安全运往岸上,更与彼以自己栖居前运来之果物使食。经二三日后,鹿云:“人兄!予将贵君由森林运往波罗奈道上,如是君可安全归去;然不可只为财宝,而云:‘彼处有黄金鹿栖居。’无论向大王或大臣,绝对不可言此。”彼曰:“予断然不语。”如此相互约定。摩诃萨得彼之誓约,将彼负载于背上,运往波罗奈之道上而来;然后放下,回返而去。

    于彼到着波罗奈之同日,王之第一后妃名忏摩者,于是日晨早,梦见黄金之鹿向自己说法。后妃醒后,独自思考:“若世无此鹿,则予不应见有此梦,确有此鹿,予将向大王申述。”后妃如是思已,来至王所,云:“大王!予欲闻黄金鹿之说法。能否得闻,如适得闻,予将得生,如不适闻,则予将死。”王受容其言:“如世间栖有此鹿,当可适与。”于是呼婆罗门等至,问曰:“世间究竟有无黄金色之鹿?”答曰:“有之,大王!”王闻之,于美饰象背上载黄金篮,其中纳入千金之袋,如有何人教以有黄金鹿之所,则与其人黄金袋篮,与以此象及最佳之象;更以偈言刻于黄金板上,命一大臣:“汝往市中诸人处公告予言。”王于是唱此本生谭最初之偈:

    一

    何人能告吾 鹿中最上鹿

    美女及优村 吾将与其人

    大臣持黄金板于市中公布。时,此商人之子入波罗奈市中,彼闻此语立即往大臣之所告曰:“请使予拜谒国王,予将示知鹿之所在。”大臣由象背降下,携彼来至王前告曰:“大王!此男能告述鹿之所在。”王问:“汝言真实耶?”彼云:“大王!予言真实,请王赐予光荣。”于是唱第二之偈:

    二

    王可赐与吾 美女与优村

    鹿中最上鹿 吾有告王知

    王闻之,喜此卖友无德汉之言,王问曰:“此鹿栖居何处?”“如是如是之处,大王!”王使彼为引导,与诸多臣一同来至其场所。时彼无德之汉告王将军队暂停,军队停止,彼云:“大王!彼即黄金之鹿,居于彼处。”彼以手指指示,唱第三之偈:

    三

    于此森林茂密处 庵罗娑罗树花香

    染赤犹如胭脂虫 此即彼鹿栖彼处

    王闻彼之言,命令大臣:“包围森林茂密之处,勿使彼逃走,速行捕捉到手。”诸人受命包围,大声喊叫;王与臣下数人立于某处,而彼男亦距其处不远而立。摩诃萨闻其叫声自思:“军队之声非常众多,诚然欲以此人数威胁自己。”彼起立巡回眺望四方紧紧包围之人众,彼见王站立之所:“此乃予之安全之处,必须驰向彼处。”彼作是思,于是奔向王前。王见彼奔来:“此鹿坚强如象,扬起尘砂奔来,备箭威胁彼鹿,若彼奔来,即放箭以弱其力而捕之。”王作是思,急取弓箭准备对向菩萨。

    佛为说明此事,唱次之二偈:

    四

    备弓箭搭弦 瞄向彼赴处

    此鹿见国王 遥遥发言语

    五

    大王!王请稍暂待 调御者之主!王请勿射吾

    何人语王者 告予栖此处?

    王为鹿之美言而动心,放下弓箭,以尊敬之念而立。摩诃萨近于王前,亦以美妙友爱之情,立于王傍;诸人亦放弃围捕,来至王前,将鹿包围。尔时摩诃萨振以如黄金之铃之美声,向王问曰:“何人向王告知此处有鹿栖居?”尔时恶人稍行后退,立于唯仅闻声之处。王答:“由彼处所立之男,教示尔之居所。”于是唱第六之偈:

    六

    此之恶行男 离君立彼处

    此为彼告吾 有鹿栖此处

    摩诃萨闻之,责彼卖友者,而与王语唱第七之偈:

    七

    人言实真理 世有种种人

    宁引流水木 胜于救恶人

    王闻此更唱他之一偈:

    八

    卢卢鹿!实尔责何物 兽鸟或人间

    闻尔语人言 吾实自多怖

    于是摩诃萨言:“大王!予所责者,非为兽类,亦非鸟类,实对人间有所责焉。”于是唱第九之偈:

    九

    彼溺恒河流 疾流吾救助

    是故危害吾 大王!实交恶友苦

    王闻此对彼男发怒:“如此尽受种种之恩者,不稍感念大德,予将以此弓杀彼。”于是唱第十之偈:

    一〇

    吾射四翼鸟 贯胸为小片

    卖友不当为 吾将灭此男

    彼不感大恩 毫不为善业

    然摩诃萨自思:“此男不可因自己之故而被灭。”于是唱第十一之偈:

    一一

    愚者实应憎 贤者不杀戮

    此男使归家 褒赏遂其欲

    王意欲如何 吾将如尔意

    王闻之甚喜,赞摩诃萨唱次之偈:

    一二

    实尔卢卢鹿 百贤之一人

    对此欺诳男 不以怨报怨

    恶男使归家 褒赏遂其欲

    而吾随尔意 如尔意使行

    “大王!人于面前所言之事,与另所为之事,完全相违。”摩诃萨欲明此,唱次之二偈:

    一三

    豺狼与鹰鹫 叫声易了解

    大王!人间之叫声 比之了解难

    一四

    于人应考虑 血缘与朋友

    前者共相喜 后者终成敌

    王闻此:“鹿王!予亦思如是者为不可。予纵失此王国亦断不违反惠与汝之约束,请君信予。”王如斯云,使取惠与。摩诃萨于王所谓适切之惠与中,以自己为始,向一切生物与以“无畏”,为王所谓适切之惠与。王与之作适切之约束后,引导菩萨入都。于是都城与摩诃萨均被装饰,而于后妃之前,向之说法。摩诃萨以美妙人间之声,向由后妃开始乃至王与王之臣下说法,更向王教以十种王法,又向大众亦说法之后,再归森林,入于为鹿群围绕之生活。

    王对一切生类应与“无畏”,向国中以大鼓布告宣示,自此以来,任何人对兽类鸟类均不能出手伤害。于是鹿群食人间耕作之谷物使成荒田,任何人亦不取妨阻。多人来至王庭,举扬非难之声。

    佛为说明此事,唱次之偈:

    一五

    村市人共来 陈情向国王

    鹿群食谷类 大王!此应与禁止

    王闻此唱次之二偈:

    一六

    纵对诸人无有爱 吾虽有失吾王国

    然予决不欺此鹿 吾适“无畏”之惠与

    一七

    人人对吾纵离弃 吾虽有失吾王国

    然对鹿王适惠与 如何吾能为欺伪

    大众闻王此言,无如何方法而去。此语立即扩展,为摩诃萨闻之,集合鹿群教之:“尔今对人间之谷类,决不可食。”又向诸人曰:“可各自于田馆结树以为标示。”于是人人依言而行。依此标示,其后乃至今日,鹿均不食谷物。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不知恩,非自今始,前生亦如斯不知恩。”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商人之子是提婆达多,王是阿难,而卢卢鹿即是我。”

    四八三 舍罗婆鹿本生谭

    [菩萨=舍罗婆鹿]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佛向自身法将舍利弗简洁发问,而舍利弗详细说明之事所作之谈话。尔时佛向长老简洁发问。此为佛由天上降下时,要略而有顺序之故事:即长老宾头罗跋啰惰阇,以神通力由王舍城商人处得来栴檀之钵时,佛禁比丘等使用神通。时外道等自思:“沙门瞿昙禁止神通奇迹之使用,故今后彼等自身必不使用。”而一无所知之彼等弟子等问曰:“何以贵君等不以神通力取钵?”“自己等对盗取之事,任何亦不为之,而况欲取一毫无价值之木钵?有何人愿以自己精徴微妙之力徒现于彼等在家人之前,由此考虑所以不取。但释迦族之沙门伴侣,贪欲且又愚痴,出以神通力往取。切勿思吾等之神通力有何使用困难,自己等眼中并无沙门瞿昙之弟子,若吾等有意乐,可与沙门瞿昙一较神通之竞技。沙门瞿昙为一神通,吾等则为双倍之力使见。”彼等如此之言,比丘等闻知此事,告白世尊:“世尊!外道等欲为神通。”佛:“汝等比丘!任彼等为之,吾亦将为。”

    频毗娑罗王得此传闻,出至世尊之处,问曰:“世尊!请为神通如何?”佛:“甚善,大王!予将为之。”王:“然则佛非曾就此已制定禁戒耶?”佛:“唯然,大王!然此为对我佛弟子所制者,非对诸佛所谓之禁戒。正如大王,贵君御苑之花与果物为对其他人等所禁者,而此规定对贵君则不适用之理相同。”王:“然则世尊于何处为此神通耶?”佛:“于舍卫城城门之处,骞荼庵罗树之下。”王:“予于彼处为作某种准备。”佛:“大王!一切不用。”翌日佛于朝食终了,托钵出行,诸人见之问曰:“世尊往何处?”“将往舍卫城城门之所,于骞荼庵罗树下,为摧破外道之双倍神通而行。”比丘等以此语使闻。

    大众:“如佛之神通,实未曾有,吾等将往见之。”于是离开家户,随佛之后而行。他之外道:“沙门瞿昙行神通,吾等亦行自己之神通相与之竞。”于是引率各各之弟子等,追随于佛之后。不久佛至舍卫城,王问:“世尊!即将真正行神通耶?”佛:“即将为之。”王:“何时为之?”佛:“由今日至第七日阿沙荼月满月之日。”王:“世尊!将作幕荫耶?”佛:“均已妥当,大王!在予行神通场所,帝释为作十二由旬宝石之幕。”王:“行此神通之事,可否向市中宣布?”佛:“可与宣布,大王!”

    王即命令法之布告者,跨于美饰之象背之上:“佛于舍卫城城门之处,在骞荼庵罗树下,行摧破外道之神通,时为自今七日之后。”于是每日巡回布告。外道等闻佛于骞荼庵罗树下欲行神通,于是投掷私财,砍伐舍卫城附近一带之庵罗树。于满月之夜,法之布告者巡回布告:“今日晨朝将行神通。”彼依诸神之力,如立于全阎浮提中家家之前布告之状,声音响彻。而起心欲往见者均自己到着舍卫城,如是有绵延十二由旬之参观者。

    佛于晨朝托钵入舍卫城,尔时王苑之园长名骞荼者持一如水壶大之纯熟美丽庵罗之实,往王所之途中,彼于城门之处会佛,“将此献佛为宜”,彼以庵罗之实向佛献上,佛受之坐于其处而食。食终佛言:“阿难!将此核付与园长,植于此处,此将成为骞荼庵罗树。”长老依言,于是园长掘地植之。其核忽破,数根下垂,出锄柄粗细之芽,彼于多人得见之间,成为高达百肘,干枝五十肘之大庵罗树;而于观看之间,开花生实,蜜蜂群集,果实坠满树上,耸立于天空之中。风来吹打,使美味之实落地,后来之比丘等食之而去。黄昏之时,诸神之王熟思:“造七宝之幕,为我等之责。”于是速遣毗首竭摩覆以青莲华十二由旬作七宝之幕;如是一万世界之神前来参集。佛为摧破外道,行双倍神通,即令弟子亦感异常,而多人见此持有信心。佛继站起,坐佛座而说法,使二十俱胝之有情,如饮甘露。然而佛思:“过去佛行神通后,往何处而行耶?”佛知:“乃往三十三天”,于是佛由佛座起立,以右足踏于由犍陀罗山顶,而以左足跨于须弥山之顶上,登上三十三天,坐于昼度树下无垢白石之上,度过雨期,向诸神说有关阿毗达磨之法。

    诸人不知佛之去向,因不见佛,各自归家。经三阅月,自恣之日近,长老目犍连往佛之所,告白此事,佛问曰:“舍利弗今往何处?”目犍连:“世尊!彼长老见彼神通而起欢喜心,与出家之五百新比丘,一同在僧伽舍之市安居。”佛:“目犍连!自今七日后,吾将降落于僧伽舍城门之处,如欲见如来者皆可集于僧伽舍。”长老:“谨遵圣命。”受命归来,向诸人告此信息后,将诸人一瞬之间全部运往距舍卫城三十由旬之僧伽舍市。

    佛过雨期于自恣终了,告帝释欲归人间,帝释唤毗首竭摩近前命曰:“为十力尊归人间界,为作阶梯。”彼于须弥山顶作阶梯之一端,另一端则作于僧伽舍城门之处;其中间者为宝珠造,一方之侧为白银造,另一侧黄金造,为筑此三阶梯;阶梯以七宝造之栏楯围绕。佛行开辟之大神通,由中央宝珠造之阶梯降下,帝释天为持衣钵,须夜摩天为执拂子,娑婆主梵天为持伞盖相随;一万世界诸神雨天香料,天之华鬘,以供养之。当佛立于阶梯最后之阶时,长老舍利弗首先第一拜佛,然后其他诸人拜佛。佛于如斯群集诸人之中自思:“目犍连以有神通力有名,优婆离以善保持戒律有名,然舍利弗具有大智之事,一般尚未遍知。除予之外,实际无有具与彼同等智慧者,予将于一般众中示知彼有智慧之事。”于是先以问题问诸凡人,凡人等如是答之;次问于预流果境界者,得预流果人等如是答之,而凡人等则不解;于是于一来果之境界,不还果之境界,诸漏尽阿罗汉果之境界设问。于各大弟子之境界被问时,各各下位者不知上位之问,上位者则答以适于彼之问,至于最优弟子之境界被问,则最优弟子等答如是,而其他者则不能解;最后舍利弗长老适切被问,此长老答如是,而其他诸人则全然不明。诸人问曰:“与佛问答彼长老为何人?”“法将舍利弗是。”诸人闻之:“实为大智之人。”互相谈论。尔来诸神或诸人之间,于此长老有大智之事,善为遍知。于是佛于佛之境界发问:

    世有达彼对岸者 更有有学诸凡人

    君贤者!彼等行状为如何 吾今问汝汝语我

    佛问:“舍利弗!此简言之意义,应如何详见,汝知之耶?”长老熟思佛问,明了佛所问者为有学无学比丘等应到之道,彼对是问并无何等疑点,然彼思:“依应到之道而言,从诸蕴等能说数多之方法,究依何种方法而说,始能与佛之意向相合致耶?”有关佛之意向抱有疑点。佛知此:“舍利弗对所问已无何等疑点,但有关我之意向则有疑点,自己若不示其方法,则不能说明此事。善哉,予将教以方法。”于是谓其方法如是如是以教之,佛言:“此即如是,舍利弗!善为了解可矣。”于是彼已善了解。佛自思量:“舍利弗知我意向,从诸蕴将能十分说示。”长老舍利弗为佛所教方法,其问题明显有如已知百方法千方法之状,彼以由佛所教之方法,说明于佛境界之所问。佛向遍十二由旬诸人群众说法,为使三十俱胝之有情能饮不死之液(甘露)。

    佛于诸人散去之后,继续行脚之旅,渐行至舍卫城。到达之翌日,佛外出托钵,得食物归来,向比丘等就诸事说明之后,入于香室。黄昏时,比丘等相互谈长老舍利弗之德,坐于法堂:“诸位法友!舍利弗长老实为大智之人,其智慧实广敏锐彻,对十力尊简单发问之事作详细之说明。”佛出彼处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言:“汝等比丘!彼非自今始,前生彼对简单所云之事,详细说明。”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生于舍罗婆鹿之胎,栖于森林之中。王好狩猎,且力甚强,彼思他人皆不如己堪称为人。某日王出猎时,向廷臣等云:“任何人于鹿由傍逃过而放之者,处以笞刑。”诸人自思:“任何人立于自己家之当中,而亦多有对自己库房不留意之处。今一鹿跳起,须善加处理,将彼驱向王所立之处,岂非上策。”于是人人时时整备,先安置王于路傍而立,彼等则将大丛林包围,以棍棒及其他诸物即地,惊起舍罗婆鹿,最初于丛中旋转,三度环绕奔驰,搜寻逃出之空隙,然见诸人手执弓箭,毫无间隙,立于周围,实无法可想,只有唯一方法,彼发现王所立之处有隙可乘。彼之眼中闪现光辉,如瓦砾飞投之状,直向王前奔来,王见飞奔前来之鹿,立即放箭,但归失败。

    须知舍罗婆鹿兽类,巧于避箭,如箭由前面飞来,则急速停止站立,使其飞过;由后飞来,则向前飞奔,由箭逃出;由上而来,则曲背避之;由横飞来,则稍行扭开身体;如狙击腹之当中,则鹿团其身体而倒卧;如此彼于箭飞行恰如风之吹散黑云,蓦地逃窜无踪。王之两侧站立之廷臣等见舍罗婆鹿逃逸,一同来集问曰:“此为何人逐鹿现场?”“此乃王之捕捉场所。”“然王确曾呼叫欲杀此鹿,实际王未能射中,箭坠地面。”彼等无所事是,以此论调,对王作戏笑之谈,如花开放。国王自思:“彼等笑予之事,尚不知予真正之力量。”王一紧身上之着物,取剑徒步而行:“予将捕捉舍罗婆鹿。”于是急急奔出。彼随于鹿后,驰行三由旬,舍罗婆鹿驰往林中,王亦入林。但舍罗婆鹿之行方,有一深六十肘之大穴,为一朽木所覆之穴,其深三十肘处积水,并繁生芦草覆盖。舍罗婆鹿嗅闻水味,知其穴之所在,彼稍回返避之通过,然王直接奔来,遂落入穴中。舍罗婆鹿不闻王之足音,回返视之,不见其姿。“此王必落穴中”,彼往观之,见王在深水中不能立足,焦急疲困。是时鹿已对彼之所为,早不存心,心感充满哀怜:“如是弃王而去,王必死去,予今将为王除苦。”于是立于穴端曰:“王请勿怖,予为王除苦。”彼如引自己可爱之子,依岩石支持身体努力向上引王,将此为杀鹿而奔入之王由六十肘之深穴抱起,负载于背上,由森林出,至距王之军队居处不远场所,将王卸下,于是与王以忠告,使誓守五戒。王由摩诃萨身边离去,深感歉咎曰:“舍罗婆鹿王!请与予同来波罗奈。予有十二由旬之波罗奈国,献与贵君,请君统治。”鹿:“大王!不可,予等兽类,不可治国,若王对予持有善意,望请守予先刻所嘱持戒之意,并家臣诸人亦如是守之。”菩萨为忠告后,即隐入森林而去。王思起鹿王之美德,眼中湛满泪水,归来至军队之所,为各军围绕而还都;王命以大鼓巡回宣告:“今后国中之人民,皆应守五戒。”然王对摩诃萨救自己之美德善行,未向任何一人泄露。王于黄昏,食种种美食,卧于美饰之裘床,次晨朝起,思起摩诃萨之美德,出床于椅上结跏趺坐,心中喜溢,唱次之六偈歌,以叙其喜:

    一

    尔闻,人希望之光 贤者勿厌倦

    尔实应见吾 今已达所望

    二

    尔闻,人希望之光 贤者勿厌倦

    实尔应见吾 吾由泥上陆

    三

    尔闻,人应勤奋斗 贤者勿厌倦

    实尔应见吾 今已达所望

    四

    尔闻,人应勤奋斗 贤者勿厌倦

    实尔应见吾 吾由泥上陆

    五

    纵然沉苦海 勿断希望梦

    若人有智慧 终将到乐地

    实人感触多 有苦亦有乐

    若人不深思 死魔神来访

    六

    从不思考者 彼等招破灭

    为男女幸福 不独思己利

    王作如斯之歌间,太阳升起。王之司祭,晨朝侍奉王之起居,来至宫门入口,闻王之歌,彼自思:“王于昨日行猎,必定被舍罗婆鹿逃逸,受侍从者嘲讽,为不失王族之荣耀,为杀鹿,而追逐鹿踪,于是落入六十肘之深穴。舍罗婆鹿王思其可哀,不思王对自己所作罪等,救王出穴。故王今作歌,以叙其喜。”于是婆罗门将王之歌,一字一句,皆得闻记,彼对王与舍罗婆鹿所演之一幕情况,正如拂拭洁净之镜映影,见彼之颜,如同原状,完全知其一部之始终。彼以指尖扣扉,王问:“何人?”“大王!予为司祭。”王启扉:“阿阇梨!请入。”司祭入王之室,述问候后,立王之傍:“大王!王于森林中所为之事,予已全知。王追一舍罗婆鹿落入穴中,彼舍罗婆鹿依岩支持身体,由穴中引王出险。因此,今王思起其鹿之美德,作歌以叙其喜。”于是彼唱次之二偈:

    七

    王于险峻山路中 舍罗婆鹿尔尝追

    彼以广大仁慈心 实冒危险救尔命

    八

    彼鹿之身岩支持 引尔出穴脱苦难

    魔神手中免斯苦 广大仁慈尔应赞

    王闻是语自思:“此男未与自己一同行猎,彼时之事,完全得知,彼如何知晓?当为一问。”于是唱第九之偈:

    九

    尔时彼处不共在 或又何人语尔言

    尔见一切知无碍 婆罗门!尔之智识真可畏

    于是婆罗门云:“不也,大王!予决非一切知之佛。予只善思大王之歌偈中一字一句,知其意义而已。”彼如是说明唱第十之偈:

    一〇

    尔时彼处吾非在 亦非何人对吾言

    尔美歌偈句句意 人王!贤者善知彼思量

    王闻此甚喜,与彼诸多宝物。自有此事以来,王乐为布施等善行,诸人亦喜善行,由此世死去者,使诸神世界充满。

    某日,王欲为射鹄之戏,与司祭一同来至王苑。时诸神之王帝释,见天宫增殖诸多之青年神与女神,彼思:“此究为何故?”而彼知悉舍罗婆鹿由深穴救王,劝王誓守戒律之事。帝释自思:“王以其力,使人人皆为善行,故诸神世界充满,今恰值王来王苑为射鹄之戏,予当以狮子吼赞舍罗婆鹿之美德,且使知自为帝释之事,予立于空中说法,说明慈悲与五戒之德,然后归去。”帝释来至王苑,王取弓搭箭将欲射鹄。尔时帝释于王与鹄的中间,以神力使舍罗婆鹿出现。王见鹿而不能放箭,于是帝释入于司祭身体之中唱偈云:

    一一

    尔矢可死强力者 以箭搭弓何踌躇

    箭发之处射杀鹿 彼肉可飨王宫食

    王以偈答之曰:

    一二

    此事吾确知 婆罗门!鹿为王族食

    鹿行吾感铭 故吾不杀彼

    帝释更唱次之二偈:

    一三

    大王!此鹿并非鹿 大王!此为阿修罗

    人中之王!尔尽可杀之 成天人之王

    一四

    大王!若尔心踌躇 友!杀此舍罗婆

    尔强勇者!尔与尔妻子 阎魔灰河堕

    王以次之二偈答曰:

    一五

    一次险恶林中陷 妻子亲爱之友群

    纵堕阎魔之灰河 不杀与吾生命者

    一六

    此鹿救吾濒死地 于多怖畏森林中

    斯事常令吾想起 大婆罗门!如何知彼而杀之

    帝释闻此,恢复本来帝释自身之姿,由司祭之身体出,立于空中,叙王之美德,唱次之二偈:

    一七

    汝喜友者!生年永荣善 王法治王国

    数多女人群 侍汝贤王者

    此国有快乐 更生三天界

    一八

    尔今无怒心常静 喜施一切托钵者

    成大利此乐施果 天界为家斯无咎

    诸神之王帝释为斯语后,更续云:“大王!予本强汝所难为而来,然尔不与予以可乘之隙。好自为之,慎勿懈怠。”遗此忠告,彼归自己之住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彼非自今始,前生舍利弗亦对此简单之问事,而详细知其意义。”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难,司祭是舍利弗,舍罗婆鹿实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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