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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六二)

    “彼为受持如何学”者,是彼受如何之学,受持、取、执、执取、住着。此是“彼受持如何学”[之义]。

    “有智有念为专一”[之句中],“专一”者,是一境心、不散心、不乱意。此是“专一”。“有智”者,是智者、贤者、具慧者、觉慧者、有智者、辨知者、有慧者。“有念”者,是由四原因而有念。[即]在对身修习身随观念处而有念,对受、心、法,对受、心、法而修习[受、心]法随观念处而有念。此谓之有念,此是“有念”。

    “彼为受持如何学”是,是问增上戒学。“专一”者,是问增上心学。“有智”者,是问增上慧学。“有念”者,是问念之遍净。此是“专一而有智有念彼受持如何学”[之义]。

    “除银[之锖]如锻工,自己之垢应吹去”[之句中],锻工是金工。银者,是生色(黄金)。譬如金工以黄金之粗垢之(锖)亦吹、吹除、吹去,中垢亦吹、吹除、吹去,细垢亦吹、吹除、吹去,如斯比丘自己之粗烦恼亦吹、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中烦恼亦吹、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细烦恼亦吹、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或又比丘自己之贪垢、瞋垢、痴垢、慢垢、见垢、烦恼垢、恶行垢、为暗黑物、为无眼物、为无智物、灭慧之物、害敌之党、不至涅槃之物,吹之、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或又由正见而吹邪见、吹、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由正思惟而[吹]邪思惟,由正语而[吹]邪语,由正业而[吹]邪业,由正命而[吹]邪命,由正精进而[吹]邪精进,由正念而[吹]邪念,由正定而[吹]邪定,由正智而[吹]邪智,由正解脱而吹邪解脱、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或又由八支圣道而[吹]一切烦恼、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善行之吹、吹除、吹去、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此是“除银[之锖]如锻工,自己之垢应吹去”[之义]。故舍利弗长老言:

    “有智有念为专一 彼为受持如何学

    除银[之锖]如锻工 自己之垢应吹去”

    九

    世尊宣示:“舍利弗!

    而且厌恶此世间

    受用无人坐卧所 [比丘]如何安乐住

    如何有随法[圣道] [我]随知解将语汝”(九六三)

    “厌恶而且如何安乐住”[之句中],而且有厌恶者,是厌恶生、老、病、死、愁、悲、苦、忧恼……乃至(二六三页参照)……失[正]见厌恶苦、忌、嫌忌、而且有厌者。此是“而且有厌恶。”“如何安住乐”者,是所有安乐有安乐住,我将语彼。

    安乐住者云何?是正行道、随顺之行道、无害敌之行道、法随法之行道、诸戒之完成、诸根之守护、对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涅槃、至涅槃道。此谓安乐住。此是“而且厌恶如何安乐。”

    “世尊宣示,舍利弗!”者,是[世尊]由名而言彼长老。世尊是尊重之同义语。又贪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瞋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痴之破坏者故是世尊,见之破坏者故是世尊,棘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烦恼之破坏者故是世尊。颁与颁布法宝故是世尊。诸有之终熄者故是世尊。修习身,修习戒,修习心(定),修息慧故是世尊。或世尊于阿练若、森林之边鄙而为无[人]声,无[骚]音,无诸人之景象,应住隐诸人,受用禅思适当卧坐所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义味、法味、解脱味、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四禅、四无量、四无色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八解脱、八胜处、九次第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想修习、十遍定、安般念定、不净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如来力、四无畏、四无碍解、六神通、六佛法故是世尊。所谓世尊之此名非由母作,非由父作,非由兄弟作,非由姊妹作,非由朋友、同僚作,非由亲戚、缘者作,非由沙门、婆罗门作,非由天神作。谓此世尊是诸佛世尊于菩提树下解脱之后与一切知智之获得作证共同施设者。此是“世尊宣示舍利弗”[之义]。

    “受用无人坐卧所”[之句中],“坐所”者,是坐之处所。[即]是床、椅子、座蒲团、席、皮革、草蓐、柴蓐、藁蓐。“卧所”者,乃卧坐所。[即]是精舍、单屋顶家、台观、平屋、洞窟。[其]卧坐所免见不适当之色、离、远离、免闻成为不适当之声……乃至……免不适当之五种欲、离、远离。谓之受无人卧坐所、受用、享受、而且有常受者,是“受用无人坐卧所”[之义]。

    “如何随法有正觉”[之句中],正觉者,是四[沙门]道之智、慧、慧根、慧力……乃至……择法觉支、观慧、观(毗钵舍那)、正见。此是欲觉其觉,欲随觉,欲别觉,欲正觉,欲证达,欲触达,欲作证[之比丘]。此是欲正觉[比丘]。“如何有随法”者,是向觉有如何随法耶?[向觉之随法]是正行道、随顺之行道、无害敌之行道、随义之行道、法随法之行道、诸戒之完成、诸根之守护、对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此等谓向觉之随法。或又于四沙门道之前分观(毗钵舍那)此等谓向觉之随法。此是“[比丘]如何随法有正觉”[之义]。

    “彼随知解将语汝”[之句中],“彼”者,是向觉之随法。“将语”者,将说、将语、告、示、施设、确立、开显、分别、显示、说明。“随知解”者,是随于知解、知解、了知、识知、别知、通达、不受卖、不依传说、不依传承、不依藏[经]之说,不依思择不依推论,不依行相之审思,不依见、省、思、忍,自己自知通,自己现见法,以说彼。此是“随其知解而语汝”[之义]。故世尊宣示:

    世尊曰:舍利弗!

    而且厌恶此世间

    受用无人坐卧所 [比丘]如何安乐住

    如何有随法[圣道] [我]随知解我语汝

    一〇

    有念[戒等]周行 贤比丘接触蚊虻

    爬行类人四足[兽] 不可布此五布畏

    (九六四)

    “[比丘]不怖五怖畏”[之句中],贤是贤者、学者、具慧者、觉慧者、智者、辨知者、有慧者。不可怖“五怖畏”,不可骇,不可骇怖,不可战骇,不可怖畏,不可陷于战栗。无恐怖,无身硬直,无骇怖,不可逃走,舍断怖畏恐怖,应去身毛竖立而住。此是“贤者[比丘]不怖五怖畏”[之义]。

    “有念比丘周边行”[之句中],比丘者,是善凡夫比丘又有学比丘。“有念”是由四原因而有念。[即]对身修习身随观念处而有念,对[受、心、]修习法随观念处而有念,此谓之有念。“彼周边行”者,有四之周边。[即](一)戒律仪周边、(二)根律仪周边、(三)食知量周边、(四)警寤随勤周边。

    (一)“戒律仪周边”者云何?兹有比丘,具戒,防护别解脱律仪而住,具足正行与行处,对微量之罪亦起怖畏,受持而学诸学处。观察内之秽污,住于戒律仪周边之内,无破彼之界限。此是“戒律仪周边。”

    (二)“根律仪周边”者云何?兹有比丘!以眼见色已而无取相,无取细相。此不防护眼根而住者为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故,为此防护而行道,护眼根而至眼根之律仪。以耳闻声已,以鼻嗅香已,以香尝味已,以身触所触已,以意识法已,无取相,无取细相。不防护此之意根而住者,为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故,为其防护而行道,护意根,至意根之律仪。而且观察燃火之教说于根律仪周边之内而行,无破限界,此“根律仪周边。”

    (三)“食知量周边”者如何?兹有比丘不为戏而如理省察,不为憍慢,不为装饰,不为庄严,为欲存续此身体,为维持、为止害,“如斯我为无旧苦痛,不令生新苦痛。又我将为存命与无罪与安乐住”为摄益梵行之限度受用食物。观察车轴之注油、伤之绷带、子肉之譬喻,在食知量范围内而行,无破限界。此是食知量周边。

    (四)“警寤随勤周边”者云何?兹有比丘,昼由经行与坐禅,由诸障法令心遍净。于初夜经行坐禅由诸障法念心遍净。于中夜右胁为向下如狮子之卧,脚与脚重叠,有念有正知而起作意想已而卧。于后夜起,由经行与坐禅而遍净诸障法。观察贤善一夜住,警寤随勤周边之内行,无破限界。此是“警寤随勤周边。”此是“有念比丘周边行”[之义]。

    “蛇与蚊虻爬行类”[之句中],虻是赤眼蝇。蚊(飞过之物)是谓一切蝇类。何故一切蝇类谓蚊。彼等飞上飞上而啖故,一切之蝇类谓蚊(飞过之物)。爬行类是蛇。此是“蛇与蚊虻爬行类。”

    “人与四足[兽]接触”[之句中],“人之接触”者是盗贼及既遂未遂之凶暴人。彼等向比丘质问,又提起论辩,怒骂,诽谤,恼害,损恼,害,伤害,使苦,使恼苦,行杀,杀害,杀伤。所有[斯]人之杀害乃人之接触。四足是狮子、虎豹、熊、鬣狗、狼、野牛、象。彼等粉碎比丘、啖、害、伤害、令苦,令恼苦、杀、杀害、杀伤。四足之杀害是所有四足之怖畏。此是“人与四足兽接触”[之义]。故世尊宣:

    有念[我等]周边行 贤比丘接触蚊虻

    爬行类人四足[兽] 不可布此五布畏

    一一

    彼等多由他法者(外学) 不应战栗见恐怖

    又对其他诸危难 追求善者应克服(九六五)

    “彼等多由他法者,不应战栗见恐怖”[之句中],他法者是除七共法者,所有佛不信乐者、法不信乐者、僧不信乐者。彼等向比丘质问,又提起论辩,怒骂,诽谤,恼害,损恼,害,伤害,令苦,令恼苦,杀,杀害,杀伤。彼等见闻多恐怖,不应颤,不应颤怖,不应颤骇,不应骇,不应骇怖,不应战骇,不应怖畏,不应陷于战栗。无恐怖,身无硬直,无骇怖,不可逃走。舍断怖畏恐怖,应去身毛竖立而住。此是“彼等多由他法者,不应战栗见恐怖”[之义]。

    “又对其他诸危难,追求善者应克服”者,又应其他诸克服。应打胜,应蹂躏,应夺取,应粉碎(危)难。“危难”者,是显现之危难与隐密之危难之二危难……乃至(二六六页以下参照)……如斯亦“以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追求善者,是正行道、随顺之行道、无害敌之行道、随义之行道、[法随法之行道、诸戒之完成、诸根之守护、对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涅槃,求至涅槃道,觅求,遍求者,应克服诸危难,应打胜,应蹂躏,应夺取,应粉碎。此是“又对其他诸诸危难,善追求者应克服”(之义)。故世尊宣示:

    彼等多由他法者 不应战栗见恐怖

    又对其他诸危难 追求善者应克服

    一二

    宜[忍]罹疾频饥饿 寒冷酷热亦忍耐

    其等种种触无余 精进发勤应坚行

    (九六六)

    “罹疾频饥饿”[之句中],罹疾者是罹病。[即]触病触,被袭,被围,而具此者。如触眼病,被袭,被围,具[彼],耳病、鼻病、舌病、身病……乃至(一四五页参照)……虻、蚊、风、炎热、触爬行类之触,被袭,被围,而具之。饥饿者是饥。触饥,被袭,被围,亦具[彼]。此是“亦罹疾频饥饿”[之义]。

    “寒冷酷热宜耐忍”[之句中],“寒冷”者,是由二原因而寒冷。[即](一)由身内界之动摇而寒冷,又(二)由外部之气候而寒冷。“热”者,是由二原因而热。(即)(一)由身内界之动摇而热,又(二)由外部之气候而热。

    “寒冷、酷热宜耐忍”者,是忍寒冷、暑热、饿渴、虻、蚊、风、炎热、爬行类之接触,[耐忍]被发恶意,被受取不快之语路,而激、荒、辛、不快、不可意,耐忍夺命程度之苦痛者。此是“寒冷、酷热宜耐忍”[之义]。

    “其等种种触无余”[之句中],“彼被其等触”者,是罹疾,触饥饿、寒冷、暑热,被袭、被围、亦具[此]。此是“彼亦为其等所触。”“种种”者,是触于多种行相之苦、被袭、被围,亦具[此]。此是“彼亦触其等种种”[之义]。“无余”者是诸行俱起识之[生]不作余地,令无余地。此是“其等种种触无余”[之义]。

    “精进发勤应坚行”[之句中],“精进发勤”者,是所有心之勤精进、勇勤、发勤、精勤、精进、勇猛、努力、力势、坚固、紧张发勤、不弃欲、不弃重担、重担坚持、精进、精进根、精勤力、正精进也。“应坚行”者,是精进发勤应坚受持,应受持安固。此是“彼发精进应坚行”[之义]。故世尊宣示:

    宜忍罹疾频饥饿 寒冷酷热亦耐忍

    其等种种触无余 精进发勤应坚行

    一三

    不语虚妄不为盗 弱强[有情]以慈触

    识而使意之混浊 黑魔之分应除去

    (九六七)

    不语虚妄不为盗[之句中],“不为盗”者,此处比丘舍断偷盗,应离去偷盗,取被与,期待所与,由不盗净而应自住。此是“不为盗”[之义]。“不语虚妄”者,此处比丘舍断妄语,应离去妄语,语真实,从真实,为实直,可信赖,不可欺世人。此是“不语虚妄不为盗”[之义]。

    弱强[有情]以慈触[之句中],“慈”者,是对所有有情之慈、慈愍、慈愍性、哀愍、怜愍、怜愍性、求利性、同情、无瞋恚、无恚怒、无瞋、善根。“弱”者,是渴、渴爱、为未舍断处所者。又为未舍断怖畏恐畏处所者。由何云为弱[者]耶?彼等骇、骇怖、惧怖、怖畏,陷于战栗。由此云为“弱”者。“强”者,是舍断渴、渴爱处所者。又舍断布畏、恐布处所者。由何云为强[者]耶?彼等不骇、不骇怖、不怖畏、不陷于战栗。由此云为“强”者,“弱强有情以慈触”者,是无论弱者、强者应以慈触,应令遍满[慈]。应令遍满广大、伟大、无量、无怨、无恚怒慈俱心。此是“弱强有情以慈触”[之义]。

    “识而使意之混浊”[之句中],“而”者,是彼之时。“意”者,是所有心、意、意所、心藏、净白(心)、意、意处、意根、识、识蕴、随顺于[触等法]之意识界。由身恶行而心混浊,动转、摇、冲突、动摇、动乱、不寂灭。由语恶行、意恶行、贪、瞋、痴、忿、恨、覆、恼、嫉、悭、谄、诳、强情、激情、慢、过慢、憍、放逸、一切烦恼、一切恶行、一切不安、一切热恼、一切热苦、一切不善行而心混浊、动转、摇、冲突、动摇、动乱、不寂灭。“以识令意之混浊”者,是知、了知、识、别知、通达令心之混浊。此是“以识令意之混浊”[之义]。

    “黑魔之分应除去”[之句中],黑魔者,是所有彼魔、黑魔、主、边行者、障解脱、放逸之亲类。“黑魔之分应除去”者,是黑魔之分(徒党)魔分、魔钩、魔味、魔境、魔内热,魔行处、魔结缚应舍断、除去、灭除,令成为灭无。如斯,是“黑魔之分应除去。”或又黑魔之分、魔分、不善分、苦起、苦报、令至地狱者,令至畜生界者,令至饿鬼界者而应舍断[彼],应除去、灭除、令之灭无。如斯,是“黑魔之分应除去。”故世尊宣示:

    不为虚妄不为盗 强弱[有情]以慈触

    识而使意为混浊 黑魔之分应除去

    一四

    不被忿过慢左右 应在拔掘彼等根

    又复胜者爱不爱 一向完全应克服(九六八)

    “不被忿过慢左右”[之句中],“忿”者是所有心之瞋害、违害、瞋恨……乃至(一四页参照)……愤怒、愤慨心之不适意。过慢者,此处某者出生,姓氏……乃至(一二六页参照)……又由某等之根据过于他而成慢。“不被忿、过慢左右”者,不被忿、过慢所左右,忿、过慢应舍断、除去、令之灭无。此是“不被忿、过慢左右”[之义]。

    应在拔掘彼等根[之句中],忿之根者云何?不如理作业是根,我慢是根,无惭是根,无愧是根,掉举是根,此是忿之根。过慢之根者云何?不如理作意是根,我慢是根,无惭是根,无愧是根,掉举是根。此是过慢之根。“应在拔掘彼等根,拔掘忿、过慢之根”者,是拔取,拔去,取去,取除,舍断,除去,灭除,应令之灭无,应住在。此是“应在拔掘彼等根”[之义]。

    “又复胜者爱不爱,一切完全应克服”[之句中],“又”者,是此句之接续、句之相合、句之圆满、字之合体、文之接着、句之次第。“爱”者,是(一)有情(二)诸行之二爱[者]。

    (一)爱有情者云何?此处彼欲彼等[有情]之利、欲益、欲幸福、欲瑜伽安稳处所之母、父、兄弟、姊妹、亲子、亲女、友人、同僚、亲戚、缘者。此是爱有情。

    (二)爱诸行者云何?可意之色、可意之声、可意之香、可意之味、可意之触。此是爱诸行。

    “不爱”者,是(一)有情又(二)诸行之二不爱[者]。

    (一)不爱之有情者云何?此处彼欲彼等[有情]之不利、欲不益、欲不幸、欲不瑜珈安稳、欲夺命[之人人]。此是不爱之有情。

    (二)不爱之诸行云何?不可意之色、不可意之声、不可意之香、不可意之味、不可意之触。此不爱之诸行。

    “完全”者,此是一向之语、无疑语、无疑惑语、不二之语、确实之语、严密之语、纯粹之语、确立之语。此是“完全”。

    “又复胜者爱不爱,一向完全应克服”者,是对爱不爱,快不快、乐苦、喜忧、好恶、克服者是应打胜,又胜者应克服。此是“又复胜者爱不爱,一向完全应克服”[之义]。故世尊宣示:

    不被忿过慢左右 应在拔掘彼等根

    又复胜者爱不爱 一向完全应克服

    一五

    善巧喜者重视慧 彼之危难应镇伏

    克不乐边境卧所 应克四之悲泣法

    (九六九)

    “善巧喜者重视慧”[之句中],“慧”者,是所有慧、知解、思择、简择、择法、观察、思察、省察、贤明、善巧、辨别、思念、普观、广[慧]、慧、导者、观(毗钵舍那)、正知、鞭、慧、慧根、慧力、慧刀、慧殿、慧明、慧光、慧灯、慧宝、不痴、择法、正见。“重视慧”者,此处某者重视慧而行。[即]以慧为幢幡,以慧为旗帜,以慧为主,多思择,多简择,多沉思,多默考,住于明解,行彼,多彼,重彼,倾彼,向彼,赴彼,信解彼,以彼为主。如斯是重视慧。或又行者知解“我行”,立者知解“我立”,坐者知解“我坐”,卧者知解“我卧”。又彼身[之姿势]知解如彼被重视之状。如斯是重视慧。或又以去来亦正知,以前视顾视亦正知。以屈身伸身亦正知。以持僧伽梨衣、钵衣亦正知。食、饮、啖、味亦正知。行大小便亦正知。行、立、坐、眠、寤、语、默、亦正知。如斯是重视慧。

    “善巧喜者”,是依佛随念而生起喜、喜悦、善巧喜。依法随念、僧随念、戒随念、舍随念、天随念、安般念、死随念、身至念、寂止随念而生起喜、喜悦、善巧喜。此是“善巧喜者重视慧”[之义]。

    “彼之危难应镇伏”[之句中],危难者,是显现之危难与隐密危难之二危难……乃至(二六六页以下参照)……此谓显现之难,……乃至……此谓隐密之危难……乃至(二六六页以下参照)……如斯,“以其处为依所故是‘危难’”“彼之危难应镇伏”者,是应镇伏彼等之危难,应克服,应蹂躏,应夺取,应粉碎。此是“彼之危难应镇伏”[之义]。

    “克不乐边境卧所”[之句中],不乐者,是所有不乐、不可乐、不怡乐、不怡乐意、愤懑、懊恼。“于边境之卧所”者,是于边境之卧坐所,又于任何之增上善法中应克不乐、打胜、蹂躏、粉碎。此是“克不乐边境之卧所”[之义]。

    “应克四之悲泣法”者,是应克服四悲泣之法、应打胜、蹂躏、粉碎。此是“应克四之悲泣法”[之义]。故世尊宣示:

    善巧喜者重视慧 彼之危难应镇伏

    克不乐边境卧所 应克四之悲泣法

    一六

    “我将食何物”“将于何处食”

    “(迄今)实苦卧”“今日卧何处”

    此等之诸寻 应导于悲泣

    有学无居家 应可调伏[应]

    (九七〇)

    “我将食何物,将于何处食”[之句中],“我将食何物”者,是我将食何物,[将食]又饭、酸粥、麦粉、鱼又肉?此是“我将食何物”[之义]。“将于何处食”者,是我将于何处食,于刹帝利之家,又婆罗门之家,又毗舍之家,又首陀之家[而食耶]?此是“我将食何物,将于何处食”[之义]。

    “迄今实苦卧,今日卧何处?”是此夜(昨夜)于木片、席、皮革片、草蓐、柴蓐、藁蓐之上而苦卧。当来之夜(今夜)可卧于何处耶?于床、椅子、长枕、枕、精舍、半屋顶家、台观、平屋、又于山窟[可卧耶?]此是“迄今实苦卧,今日卧何处”[之义]。

    “此等之诸寻,应导于悲泣”[之句中],“此等之诸寻,应导于悲泣”者,是导于涕哭导于悲哭,关系于食物之二寻(我将食何物,将于何处食),关系于卧坐所之二寻(实苦卧,今日卧何处)。此是“此等之诸寻应导于悲泣”[之义]。

    “有学无居家,应可调伏[应]”[之句中],“有学”者,由何而云有学耶?学故是有学。学何耶?学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增上戒学者云何……乃至(一四六页以下参照)……此是增上慧学。学顾念此等三学,知而学,见而学,观察而学,于心决意而学,以信信解而学,励行精进而学,令现起念而学,以心等持而学,以慧知解而学,知通应知通而学,遍知应遍知而学,舍断应舍断而学,修习应修习而学,作证应作证而学,行,修行,正行,受持而行。由此而云为有学。有学是为[诸烦恼]之调伏,为折伏,为舍断,为寂灭,为舍遣,为安息亦应学增上戒,亦应学增上心,亦应学增上慧。应学顾念此等三学,知而……乃至……应学作证,应作证,应行,应修行,应正行,应行受持。此是“有学无居家,应可调伏[应]”[之义]。

    “无居家”[之句中],居家者云何?此处某者为具备家之障碍、众之障碍、住居之障碍、衣服之障碍、食物之障碍、卧坐所之障碍、病者资具药品之障碍。如斯是居家者。

    无居家者云何?此处比丘为不具备家之障碍、不具备众、住居、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之障碍。如斯是无居家者。

    摩谒陀行憍萨罗 或有跋耆之地[行]

    如鹿无著而游行 诸比丘无居家住

    善为闻知善行作 善常住而无居家

    问义右绕尊敬业 无可有者沙门法

    此是“有学无居家,应可调伏[应]”[之义]。故世尊宣示:

    我将食何物 将于何处食

    (迄今)实苦卧 今日卧何处

    此等之诸寻 应导于悲泣

    有学无居家 应可调伏[应]

    一七

    有时在获得 食物与衣服

    兹[少量]满足 彼应知其量

    彼对彼等护 而为慎村行

    虽然受污辱 不可为粗语

    (九七一)

    “有时在获得,食物与衣服”[之句中],食物者,是饭、酸粥、麦粉、鱼肉。衣服者,是六种衣。[即]亚麻、绵、绢、毛、麻、苎[之衣]。“有时在获得,食物与衣服”者,是不由诡诈,不由虚谈,不由现相,不由激磨,不由以利成利,不由木之施与,不由竹之施与,不由叶之施与,不由果之施与,不由沐浴(水)之施与,不由洗粉之施与,不由浴土(石碱)之施与,不由杨枝之施与,不由漱口水之施与,不由谄谀、不由胡乱语、不由逢迎之语,不由背后之语,不由家相学,不由贱劣学,不由手足判断学,不由占星学,不由通使,不由遣使,不由走使,不由医业,不由普请,不由施物之赠答,不由他物之赠答,如法正当已得、获、得达、获得。此“有时在获得,食物与衣服”[之义]。

    “少量为满足,彼应知其量”[之句中],“彼应知其量”者,(一)受领与(二)受用之二方面知量。

    (一)由受领知量者云何?虽与些少之物,为哀愍施主家,为保护施主家,为怜愍施主家而受领。虽与多之物,亦只受领庇护身之衣服,亦只受领护持腹之食物。如斯“由受领知量。”

    (二)由受用知量者云何?如理省察,为防寒冷,为防暑热,为防虻、蚊、风、炎热、为防与爬行类之接触之限度,为覆蔽阴部之限度而受用衣服。如理省察,不为戏,不为憍慢,不为装饰,不为庄严,为令此身体之存续,为维持,为止害,“如斯为我无旧苦痛,不生新苦痛。又我为存命、无罪、安乐住”,为摄益梵行之限度,受用食物。如理省察,为防寒冷,为防暑热,为防虻、蚊、风、炎热、爬行类接触之限度,除去时节之危险,为乐禅思之限度,受用卧坐所。如理省察,为防受生起病恼,究极于至不恼苦之限度,受用病者之资具药品。如斯,是“由受用知量。”

    “彼应知量”者,是由二方面应知量,应识知,应别知,应通达。此成为“彼应知其量”(之义)。

    “兹为满足”(一)兹有比丘,以多少衣服为满足,由多少之衣服赞说满足。又为衣服不适当无陷于邪求。不得依服亦无惧怖,得衣服亦不贪觅,不昏迷,不缚着,观过患有出离之慧而受用。又由彼多少之衣服以满足亦无高扬自己,亦无贬下他人。其际巧善而不懒惰,有正知有念虑者,如此比丘言住于古最高之圣种者。(二)更又有比丘,以多少之食物而满足,由多少之食物而赞说满足。又无为食物陷于不适当之邪求。不得食物亦无惧怖。得食物亦不贪觅,不昏迷,不缚着,观过患,有出离之慧而受用。又由多少之食物以满足亦无高扬自己,亦无贬下他人。其际,巧善而不懒惰,有正知、有念虑者,如斯比丘言为住于古最高之圣种者。(三)更又有比丘,满足以多少之卧坐所,由多少之卧坐所赞说满足。又为卧坐所无陷于不适当之邪求。不得卧坐所亦无惧怖。得卧坐所亦不贪觅,不昏迷,不缚着,观过患,有出离之慧而受用。由多少卧坐所以满足又无高扬自己,亦无贬下他人。其际为巧善而不懒惰,有正知有念虑者,如斯比丘言为住于古最高之圣种。(四)更又有比丘,以多少病者资具药品而满足,由多少病者资具乐品赞说满足。又无为病者之资具药品陷于不适当之邪求。不得病者之资具药品亦无惧怖,得病者之资具药品亦不贪觅,不昏迷,不缚着,观过患,有出离之慧而受用。又由多少病者之资具药品以满足亦无高扬自己,亦无贬下他人。其际巧善而无懒惰,有正知有念虑者,如斯比丘言为住于古最高之圣种者。此“兹为满足,彼应知其量”[之义]。

    “彼对彼等[自]护而慎村行”[之句中],“彼对于彼等而自护”者,是对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而自护、守、守护、防护。如斯,是“彼对彼等而护”[之义]。或又成为对内外之[六]处[自]护、守、守护。如斯“彼对彼等而护”[之义]。“慎村行”者,是于村而制、慎、用心深、护、守、守护、防护。此是“彼对彼等而护,以慎村行”[之义]。

    “虽然受污辱,不可为粗语”者,虽被污辱,被恶骂,被侮蔑,被攻击,被呵责,被诽谤,不可以粗暴[语]反语于语者,不可返怒骂于怒骂者,不可返恼害于恼害者,不可以口论返于口论者,不可为争斗,不可为口论,不可为异执,不可为诤论,不可为确执。应拾断争斗、口论、异执、诤论、确执,应除去、灭除、令之灭无。为远离、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争斗、口论、异执、诤论、确执、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虽然受污辱,不可为粗语”[之义]。故世尊宣示:

    有时在获得 食物与衣服

    兹[少量]满足 彼应知其量

    彼对彼等护 而为慎村行

    虽然被污辱 不可为粗语

    一八

    眼向下视不彷徨 多有警寤应励禅

    勤为放舍自等持 断绝寻意乐后悔

    (九七二)

    “眼向下投不彷徨”[之句中],放眼者云何?此处某者摇动眼,为具眼之动贪。[即]“应见未见之物,己见之物应超越”为见色由庭园向庭园,由花园向花园,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国向国,由地方向地方长途之旅行,耽于无目的地旅行。如斯,是“放眼”。或又行乞入于村落家家之间,行街路而不防护[眼根]而行。[即]眺望象[兵],眺望马[兵],眺望车[兵],眺望步[兵],眺望女人,眺望男人,眺望男儿,眺望女儿,眺望店内,眺望家之入口,眺望上,眺望下,左顾右眄而行。如斯亦是“放眼”。或又以眼见色已,取相,取细相。不防护眼根而住者,当被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彼行道不为彼之防护,不护眼根,不至眼根之律仪。如斯亦是“放眼”。又譬如有一部应尊敬之沙门、婆罗门。不断享信施之食,彼等例如耽住于舞蹈、歌谣、音乐、玩艺、说相生、手铃乐、铙钹乐、铜锣乐、奇术、铁丸戏、竹棒戏、轻身艺、斗象、斗马、斗水牛、斗牡牛、斗牝牛、斗牡山羊、斗牡羊、斗鸡、斗鹑、斗杖、斗拳、角力、模拟战、列兵、兵团、阅兵等物之观览。如斯亦是“放眼”。

    不放眼者云何?兹某比丘摇动眼,不具眼之动贪。“应见未见物,已见之物应超越”,为见色由庭园向庭园,由花园向花园,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国向国,由地方向地方,长途之旅行、不耽于无目的地之旅行。如斯是“不放眼”。或又有比丘入[行乞村落]家家之间,行于街路,防护[眼根]而行,不眺望象……乃至……不左顾右眄而行。如斯亦是“不放眼”。或又有比丘,以眼见色己,无取相……乃至……至眼根之律仪。如斯亦是“不放眼”。又譬如有一部应尊敬之沙门、婆罗门,以享信施之食而……乃至……离耽于阅兵等之观览。如斯亦是“不放眼”。此是眼向下视。

    “不彷徨”[之句中],彷徨者云何?此处某者彷徨,具彷徨性。[彼]由庭园向庭园……耽于长途之旅行、无目的地旅行。如斯是“彷徨”。或又有比丘,在僧伽蓝中而彷徨,具彷徨性,无目的,无理由,掉举,心不寂灭,由僧房向僧房行……乃至(一四九页参照)……语有无论。如斯亦是“彷徨”。“不彷徨”者,是舍断彷徨,除去、灭除、令之灭无。以远离彷徨,离、离去、出离、弃遣、离脱、离缚、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喜独坐,乐独坐。彼勤励于内心之止(奢摩他),不轻视禅,具备观(毗钵舍那),常赴于空闲处,静虑者而乐禅,专注于一境,应为重最上义者。此是“眼向下视不彷徨”[之义]。

    “多有警寤应励禅”[之句中],励禅者由二方面成为励禅。[即](一)行、加行、热心、使专心令生起未生起之初禅。行、加行、热心、专心令生起未生起之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如斯,是“励禅”。(二)或又愈益习行、修习、多作已生起之初禅。习行、修习、多作已生起之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如斯,亦是“励禅”。“多有警寤”者,兹有比丘,昼由经行、坐禅而由诸障法令心遍净。于初夜由经行、坐禅由诸障法令心遍净。于中夜右胁为下,如狮子卧而脚与脚重叠,有念有正知而作意起想已而卧。于后夜起而由经行、坐禅而由诸障法令心遍净。此是“多有警寤应励禅”[之义]。

    “勤舍自等持”[之句中],舍者,是于第四禅所有舍、放舍、舍置、心平等性、心安息、心之中庸。“自等持”[之句中,等持者,]是所有心之止住、住立、确立、均衡、不散乱、不乱意、止、定根、定力、正定。“勤舍自等持”者,是勤于第四禅之舍而有一境心、不散心、不乱意。此是“勤舍自等持”[之义]。

    “断绝寻意乐后悔”[之句中],“寻”者,是欲寻、恚寻、害寻、亲里寻、国土寻、不死寻、关系向他人之怜悯寻、关系利得恭敬赞叹寻、关系不轻贱寻之九寻。此等谓九寻。由欲寻[生]欲想“意乐”,由恚寻[生]恚想意乐。由害寻[生]害想意乐。或又由寻、思惟生无明意乐、不如理作意意乐、我慢意乐、无愧意乐、掉举意乐。

    后悔(恶作)是由手恶作亦是恶作(后悔),由足恶作亦是恶作,由手与足恶作亦是恶作。想为被许之不可许者,想许者而不许者,无罪想有罪,有罪想无罪之事,[如斯误行为后悔于此。]如斯所有恶作(后悔)、追悔、追悔性、心之后悔、意悔恨、此谓恶作。又由作与不作之二原因而恶作、心之后悔、生起意悔恨。

    作与不作故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者云何?是“我令作身恶行,我已不作身善行”而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我作语恶行,我作意恶行,我作杀生,我已不离杀生”而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我作偷盗,我作邪欲行,我作妄语,我作两舌,我作恶口,我作绮语,我作贪欲,我作瞋恚、我作邪见,我不作正见”而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如斯,作与不作故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或又“我无完具戒”而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我不守护诸根,我对食物不知量,我不励警寤,我不具备念、正知。我不修习四念处,我不修习四正勤,我不修习四神足,我不修习五根,我不修习五力。我不修习七觉支,我不修习八支圣道,我不遍知苦,我不舍断苦之集,我不修习道,我不作证灭”而生起恶作、心之后悔、意悔恨。

    “断绝寻、意乐、与后悔”者,是应断绝寻、由寻意乐与后悔,应正断、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此是“断寻、意乐与后悔”[之义]。故世尊宣示:

    眼向下视不彷徨 多有警寤应励禅

    勤为放舍自等持 断寻意乐与后悔

    一九

    以语被叱责 有念应欢喜

    对同梵行者 应破坏心栽

    成善于非时 应发无非语

    诽谤人人事 不可起此思

    (九七三)

    “以语被叱责有念应欢喜”[之句中],被叱责者,是和尚、阿阇梨、同和尚者(弟子兄弟)、同阿阇梨者(同门)、友人、知己、同辈又朋友之叱责“友!此于汝不适应,汝未得此,此于汝不适当,此非汝戒之义”,[如斯被叱责]令现起念,应欢迎彼之叱责、欢喜、喜、随喜、欲、乐、冀求、希望、热望。譬如喜好华美性质之年少少女又男,洗头镂莲华鬘、素馨鬘、真珠之鬘,以两手取上置于头之上部而欢、欢喜、喜、随喜、欲、乐、冀求、希望、热望、如斯令现起念,应欢喜彼之叱责、欢喜、喜、随喜、欲、乐、冀求、希望、热望。

    叱责之语指示罪 如见所(与)之慧者

    如斯贤者应亲近 如同向人告宝藏

    若对斯者为亲近 乃是由善不成恶

    应教诫与应教训 非礼他人应遮止

    如斯实被善人爱 为不善人所不爱

    此是“以语被叱责,有念应欢喜”[之义]。

    “对同梵行者,应破坏心栽”[之句中],同梵行者是同[学]业,同受教,同学者。对同梵行者,应破坏心栽者,是对诸同梵行者,应破坏害心、栽生(顽迷),应破坏五心栽,应破坏三心栽,[即]应破坏贪栽、瞋栽、痴栽、应破坏、坏灭。此是“对同梵行者,应破坏心栽”[之义]。

    “成善于非时,应发无非语”者,是应出智等起之语,应出伴义、伴法、有适时之引例、有段落之语,应出语、发、发语。此是“应发成为善语”[之义]。

    “非于非时”[之句中],时(限界)者,是(一)时限界、(二)戒限界之二限界。

    (一)时限界者云何?不可语已过时之语,不可语已过限界之语,不可语已过时限界之语,不可语未到时之语,不可语未到限界之语,不可语未到时限界之语。

    时未到,过限界所语者,

    彼如斯,时鸟之雏被杀横倒。

    此是“时限界”。

    (二)戒限界者云何?不可语[贪]染语,不可语(瞋)怒语,不可语痴蒙昧语,不可语妄语,不可语两舌,不可语恶口,不可语绮语,不可说,不可话,不可说明,不可言说。此是“戒限界”。此是“由善于非时,应发无非语”[之义]。

    “诽谤人人事不可起此思”[之句中],人人者,是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在家者与出家者、天、人。人人之诽谤、谗谤、毁訾、叱责、不称誉、不评制、戒之毁失、正行之毁失、见之毁失、生活毁失之不可思。不可思起,不可起心思惟,不可起作意。此是“诽谤人人事,不可起此思”[之义]。故世尊已示:

    以语被叱责 有念应欢喜

    对同梵行者 应破坏心栽

    成善于非时 应发无非语

    诽谤人人事 不可起此思

    二〇

    又更世间有五尘 有念学调伏其等

    即色与声又与味 对香与触打克贪(九七四)

    “又更世间有五尘”[之句中],“又”者,是此句之接续、句之相合、句之圆满、字之合体、文之接着、句之次第。“五尘”者,是色尘、声尘、香尘、味尘、触尘。

    或又:

    贪尘非言为尘芥 尘为此贪同义语

    贤者舍离此尘已 住于离尘[佛]教中

    瞋尘非言为尘芥 尘为此瞋同义语

    贤者舍离此尘已 住于离尘之教中

    痴尘非言为尘芥 尘为此痴同义语

    贤者舍离此尘已 住于离尘之教中

    “世间”者,是恶趣世间、人世间、天世间、蕴世间、界世间、处世间。此是“又更世间有五尘”[之义]。

    “有念学调伏其等”[之句中],“其等”者,是色贪、声贪、香贪、味贪、触贪。“有念”[之句中念者],是所有念、随念、现念、念、忆念、忆持、沉潜、不忘、失、念、念根、念力、正念、念觉支、一行道。具此念、正具、达、正达、成、正成、具备者谓有念者。“应学”者,是[学]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学之三学。增上戒学者云何……乃至(一二一页以下参照)……此是增上慧学。

    “有念学调伏其等”,有念者调伏其等之色贪、声贪、香贪、味贪、触贪,以折伏、舍断、令寂灭、舍遣、令安息、以学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顾念此等三学而学,知而学……乃至(一二二页参照)……作证应作证而学、行、正行、受持而行。此是“有念学调伏其等”[之义]。

    “对色声味对香触打克贪”者,是对色、声、香、味、触应打克、克服、胜、蹂躏、夺取、粉碎贪念。此是“对色与声又与味,对香与触打克贪”[之义]。故世尊宣示:

    又更世间有五尘 有念学调伏其等

    对色与声又与味 对香与触打克贪

    二一

    比丘为有念 善使心解脱

    对此等诸法 应与调伏欲

    时时遍观法 彼成为专一

    闇黑应害破

    (九七五)

    如斯世尊[宣]

    “对此等诸法,应与调伏欲”[之句中],“对此等”者,是对色、声、香、味、触。“欲”者,是对[五种]欲所有欲欲、欲贪、欲喜、欲爱、欲爱情、欲热恼、欲昏迷、欲缚着、欲暴流、欲轭、欲取……乃至……欲贪盖。“对此等诸法应与调伏欲”者,是对此等诸法,应与调伏欲、折伏、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此是“对此等诸法应与调伏欲”[之义]。

    “比丘为有念,善使心解脱”[之句中],“比丘”者,是善凡夫比丘又有学比丘。“有念”者————是所有念、随念……乃至(三一二页以下参照)……正念、念觉支、一行道、此谓念。此————具念……乃至(三一二页以下参照)……者谓有念[者]。此是“有念比丘”。

    “善使心解脱”者,是于初禅入定者之心由[五]盖而脱、解脱、善解脱。于第二禅入定者之心由寻、伺而脱、解脱、善解脱。于第三禅入定者之心由喜而脱、解脱、善解脱。于第四禅入定者之心由乐苦而脱、解脱、善解脱。于空无边处入定者之心由色想、有对想、种种想而脱、解脱、善解脱。于识无边处入定者之心由空无边处想、于无所有处入定者之心由识无边处想、于非想非非想处入定者之心由无所有处想而脱、解脱、善解脱。须陀含之心由有身见、疑、戒业取、见随眠、疑随眠及彼之一同诸烦恼而脱、解脱、善解脱。斯陀含之心由[粗之欲贪结、瞋恚结、]粗欲贪随眠、瞋恚随眠及彼之一同诸烦恼而脱、解脱、善解脱。阿那含之心由微俱之欲贪结、瞋恚结、微俱之欲贪随眠、瞋恚随眠及与彼一同之诸烦恼而脱、解脱、善解脱。阿罗汉之心由色贪、无色贪、慢、掉举、无明、慢随眠、有贪随眠、无明随眠及彼之一同烦恼及外之一切相而脱、解脱、善解脱。此是“比丘为有念,善使心解脱”[之义]。

    “时时遍观法”[之句中],“时时”者,是心如掉举[应修]止时,心如等持[应修]观时。

    时而策励心 又更抑制心

    时而心喜悦 时而心等持

    瑜伽者明察 时而舍置[心]

    如何时策励 如何时抑制

    云何喜悦时 云何[修]止时

    瑜伽者舍心 云何以示时

    心沈应策励 掉举应抑制

    心如不安乐 斯时使喜悦

    喜悦心不沈 于无掉举时

    此应[修]止时 令内意安乐

    由此之方法 心为等持时

    为等持之心 以慧常舍置

    如斯之贤者 知时明察者

    时时心之相 应为细观察

    此是“彼时时”[之义]。

    “遍观法”者,是“一切行无常”善遍观法,“一切行是苦”善遍观法,“一切法无我”善遍观法……乃至(二二页参照)……“所有集之法皆是灭法”且善遍观法。

    “彼成为专一,闇黑应害破,如斯世尊[宣]”[之句中],“成为专一”者,是一境心、不散心、不乱意。此“是专一”。“彼闇黑应害破”者,是令贪闇、瞋闇、痴闇、慢闇、见闇、烦恼闇、恶行闇、暗黑者、无眼者、无智者、灭慧者、害敌党、破不至涅槃者,应害破之、舍断、除去、灭除、令之灭无。“世尊”者,是尊重之同义语。又贪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瞋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痴之破坏者故是世尊,见之破坏者故是世尊,棘之破坏者故是世尊,烦恼之破坏者故是世尊。颁法宝,颁与,颁布故是世尊。诸有之终熄者故是世尊。修习身,修习戒,修习心,修习慧故是世尊。或世尊在阿练若、在森林之边鄙而无人声,无骚音,无人人之景色,隐人而住,适当之禅思受用,卧坐所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衣服、食物、卧坐所、病者之资具药品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义味、法味、解脱味、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四禅、四无量、四无色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八解脱、八胜处、九次第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想修习、十遍定、安般念定、不净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如来力、四无畏、四无碍解、六神通、六佛法故是世尊。世尊此名非由母作,非由父作,非由兄弟作,非由姊妹作,非由朋友、同僚所作,非由亲戚、缘者作,非由沙门、婆罗门作,非由天神所作。此世尊诸佛世尊于菩提树下解脱之后与一切知智之获得作证共同施设者。此是“彼成为专一,闇黑应害破,如斯世尊[宣]”[之义]。故世尊宣示:

    比丘为有念 善使心解脱

    对此等诸法 应与调伏欲

    时时遍观法 彼成为专一

    闇黑应害破 如斯世尊宣

    第十六 舍利弗经之义释毕

    于义品十六经之义释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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