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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多余，他自己大概也察觉到了，及时停止，转而道：“你和马徉徉拥有相似的能力，对吧？”
“不能说，对谁都不要提起，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
“自私？我是为经纬号着想……”
“当然，因为那是……那是我的经纬号！”
“当时你不知道马徉徉的目标是我？”
“伍秀实有这样的计划？”
“再检查一遍。”
“理事长很忙，请允许我告辞。”
“如果给你一次机会，牺牲任何一颗行星，但是能保住经纬号，你会做吗？”
“没准奖赏正在路上。”陆林北笑道。
“我们没吃饭，连杯饮料都没喝。”
“听我说完。”
“我说了，那是一时的气话。”
“因为我俩的能力都侧重于进攻，而不是追踪与防守，如果他肯正面交手，我有七八成胜算，可他一见我就跑，我找不到目标，自然也抓不住他。”
“像他那样毫无责任感的人，不应该拥有自由穿梭网络的能力。”
“嗯。”
“不应该。”陆林北表示赞同。
“肯定能让我的能力大幅增强，不过一切还都在测试过程中。实话实说，我对计算机技术了解不多，无法评价专家的工作，我只是一件会说话的武器。”
“网上没有秘密。”他说，声音柔和得像是准备给孙子讲故事的老爷爷。
“我只是指出你的问题所在，可没说过经纬号的问题无法解决。”
“但是当外人想摧毁经纬号的时候，你却坚决不同意，反而为之奔走，愿意用一切办法保护它，不止是经纬号，还有里面的居民。”
马徉徉又一次沉默，然后道：“所以伍秀实不同意我来翟王星，他是纯粹的程序，完全按逻辑推论。你不是程序，怎么也有同样的习惯？”
“得到专家的帮助呢？”
黄同科的眉毛恢复正常，像是跳舞太激烈而有些疲惫的狂欢者，回到座位上最想要的是一杯清凉饮料，对理事长来说，这杯饮料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理事长对那位林女士的感情，与你对经纬号的感情差不多。”
马徉徉沉默一会，“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可还是没想通，为了讨好情人，黄同科就要派军舰攻击经纬号？最重要的是，他应该知道经纬号是无辜的啊。”
“他没给你……什么奖赏？”
黄同科点下头，什么也没说。
“我没问，但是他肯定看到了。”
“你和我？”
“我俩哪都不一样……”
“弱小并不是罪过，但是弱小却要求不匹配的地位，才是‘罪过’。”
“也可能是觉得找我交谈几句，就是最大的奖赏。”
“然后呢？他是不相信那份报告，还是另有目的？”
“你将自己看得太低了，而且士兵身上就没有零食一类的东西？理事长若是真心感谢你，总会找出一点礼物。”
“就连这一点也很相似：你不在意林女士，理事长不在意经纬号，他只是愤怒，因为自己的情人遭遇危险，他必须做出回应。”
“正好遇上。”
陆林北在特工的护送下，乘坐电梯来到大厅，陈慢迟已经等得焦急，一看到他就迎过来。
“理事长和你。”
“别问我，我只是告诉你现实的真正模样，不是在为它辩解。”
“真是浪费时间。”马徉徉至少没像身为人类时那样纠缠不休，“我得找机会返回经纬号，看来只能接受伍秀实的办法，鼓励居民转为程序，然后伺机进入八大行星的网络，让经纬号成为空城。”
接下来，每一步都不能走错，他想。
“只是在内部网络看到的一串代码，虽然离开情报机构多年，但我仍然遵守调查员的规矩：不向无关的人谈论自己看到、听到的事情。”
“你现在是程序，不要拿记不住做借口。”
马徉徉沉默得更久，“说来说去，经纬号的弱小才是最大的罪过。”
“对。”
“你说。”
“这怎么能一样？一个女人……你继续说。”
“这是一个好规矩。”
“检查过了？”陆林北对马徉徉总是不太放心。
陆林北笑着摇摇头，“他是理事长，权力太大，不可能用在我身上，就像一名士兵，再喜欢一个孩子，也不可能将身上的武器给他。”
马徉徉的性格已经与他的思维一同固化为程序，不可能再有大的改变，陆林北笑道：“只是朋友而已，你在经纬号上有许多朋友，你将谁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了？”
“不知道，无论马徉徉攻击谁，我都会出手阻止，抓住他很难，但是我不怕与他正面对抗。”
陆林北知道自己应该告辞了，正要起身，黄同科问道：“你看到的那份文件……”
“哈哈，是啊，没有我记不住的事情。嗯，我有这个念头，不对，连念头都不算，只是一时气话，而且我记得，我当时要摧毁的是人类，而不是经纬号本身……你想说什么？”